穿越五胡乱华-第4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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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朝庭已不出意外的接受了韩雍的降表,拜他为青州刺史,但韩雍仍只占据着不其及其附近沿海的一小块区域,他也是无法可想,他的军队以海寇为主,上了岸如何能是羯赵铁骑的对手?石勒不主动来攻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罗马教士塔克苏布则安心的在长安翻译起了基督教的经文,通过与这人的交流,诸葛显、谯秀等人皆是获益良多,西方人在数学与几何方面的造诣的确不是吹嘘,塔克苏布正是这方面的专家,为他们在天文学上的研究提供了有力工具。
这一天是四月十五日,未央宫,暖阁之内,呈现出了一派忙碌而又紧张的景象。
“文君,快打盆热水来!再带几片白叠布,是沸水煮过的那种,你知道在哪的!”小兰大声唤道。
“知道了,文君去去就来。”庾文君一溜烟跑了出去。
任皇后的寝屋内摆着一张特制小床,背后斜着向上翘起,两边带有扶手,不用说,这是云峰打造出来的产床,云峰跪坐在床头,握住任皇后那柔弱的手掌。而任皇后面色惨白。眉心紧紧拧成一团。嘴里虽咬着布条,但仍是时断时续的发出痛苦的呻吟,她的另一只手紧紧反抓住床褥,腰背部位垫着一只软枕,胸腹敞开,挺着大大的肚子,下半身不着片缕,双脚张开固定在了两边的踏板上。女人最为隐秘的那处正一阵阵的痉挛收缩,种种迹象表明,任皇后已到了临盆前的最关键时刻。…
在床的不远处,站着微挺小腹的张灵芸与刘月茹,带着略微的紧张之色,她俩是去年年底分别有了喜,诸葛菲果然不愧神卦之名,屋外则是靳月华等一众诸女,经过云峰大半年来的耕耘播种,除了靳月华与李若萱。以及失去了生育能力的宋袆,剩下的所有女人全都成功挺起了肚子。
张灵芸看了眼正凝视着任皇后的云峰。无奈道:“云郎,你还是出去算了,女人生孩子要出血的,总是不吉利的事,这里有这么多姊妹看着,任家妹子不会有事的,你就放心吧。”
云峰不屑道:“灵芸,这你也信?要说见血不吉利,咱们俩都是满手血腥,平日见的血还少了?也没见受了报应,而且生孩子出的血根本谈不上污秽,与别处出的血又有哪里不同?由夫郎陪着妻室生产,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庾文君刚好端着盆热水进来,递给小兰之后,连声追问道:“这还有好处?将军您说说看,都有哪些好处?”
云峰看了眼任皇后,递了个鼓励的笑容过去,这才道:“女子分娩的时候,有夫郎在一旁抚慰伺奉,可以产生一种神奇的力量,使得产程缩短,而生产时产生的阵痛,如果夫郎能帮助按摩,可以有效的减轻阵痛的不适感,还有助于女子放松紧张的心情。
此外,由于生产的过程中那难以忍受的剧痛,需要极大的勇气与毅力才能克服,而男人受先天条件所限,没法经历这种痛苦,但是当夫郎亲眼目睹了妻室为孩子的诞生所付出了巨大的努力和痛苦之后,会格外的感动,也会不由自主的产生敬爱之心,这对于维护夫妻双方的感情是极有好处的,当若干年后,妻室年老色衰之时,男人只要回想起这一经历,除了天性凉薄之辈,又有何人会弃之而不顾?”
云峰的声音很大,众女不由得纷纷现出了痴迷之色,谁都会有年老色衰的那一天,包括已达到丹劲的张灵芸,没有人愿意被自已的男人嫌弃!
任皇后勉强睁开眼睛,看向云峰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感激,云峰的大手紧了紧,微微笑道:“任家娘子,不要怕,一会儿就好,有为夫坐镇不会有事的。”
“嗯!”任皇后略一点头,眼眸中复杂难明之色一闪即逝。
屋内渐渐荡漾起了一派温情,庾文君又不识趣的问道:“将军,您从哪得来的这些?前面四位姊姊生产时您都不在身边呢。”
云峰转回头,没好气道:“这你不用问,他日你生孩子,由孤来替你接生,你就全明白了。”
“呕~~!”庾文君作了个呕吐的表情,丢了个白眼过去。
“哎呀,看到了,看到了!任家妹妹快用力!”小兰突然发也的惊呼令气氛再度陷入紧张,任皇后亦是一瞬间表情变得狞狰扭曲,指甲都死死抠进了床褥里!
云峰赶紧伸出另一只手,轻重有适的推动着任皇后的上腹部,张灵芸诸女却跑到后面,正见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呈现出来。
小兰以双手扒着那处,尽量扒大一点,而任皇后的身体在云峰的助推下一阵阵的收缩,这颗小脑袋也是越来越大!
“糟糕!就差这么一点点出不来!”小兰又是尖声叫唤,急的满头是汗,但最痛苦的显然是任皇后,她虽然紧咬着布团不开声,不过,全身上下的汗水一层层直往外冒,在身体上汇成了数股涓涓细流,床褥已是完全湿透!
云峰想也不想的催促道:“把上面那点点割开,不要太大,恰到好处就可以,灵芸你来,任家娘子,你忍着。”
张灵芸一把抄起经沸水煮透过的匕首,一道寒光闪过,任皇后那处准准挨了一刀!
“唔~~!”任皇后痛哼一声,身体猛的一挺,眼睛一下子睁开瞪到滚圆!云峰虽是心里疼的都快要碎裂成了两瓣,却没办法,这个时代所谓的麻药只有麻沸散一种,它的主药是曼陀罗,含有剧毒,有极强的副作用,是以关羽宁可忍受刮骨之痛,也不愿使用麻沸散,而云峰,同样的不愿用在任皇后身上。
一刀下去,婴儿头颅在任皇后一阵阵的收缩中被渐渐挤出,小兰小心的扶住婴儿头部两侧,配合任皇后的动作一点点向外拽拉,胳膊,身体、腿脚渐次出现在了这个世界上,任皇后的痛苦之色也减经了些,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疲惫与虚弱。
云峰一边推按着任皇后的腹部,一边观察着生产情形,见到婴儿已全部出来之后,当即唤道:“灵芸,把脐带割了!”
刷!又是寒光一闪!
小兰赶紧把婴儿抱去一边,替他清理着口腔分泌物,然后擦去身上的血污与粘液。
“哇呜~~”猛然间,一阵清亮的哭声传来!
第一百七十章 重返建康
这一声啼哭,仿如一个信号,挤在门外探听动静的众女全都拥了进来,小兰把孩子交给小慧抱着,她的工作远未结束,先得把胎盘缓缓拉出,再对子宫底部进行按摩,以减少产后失血,接下来要将刀口以羊肠线仔细缝合上,最后则是清洗擦拭任皇后那已满是血污的下身。
任皇后也勉力抬头看去,正见婴儿的胯间吊着根小**,顿时心头一阵狂喜,真是老天爷保佑啊!她强行伸出双臂,艰难的唤道:“把孩子给女淑瞧瞧。”…
微挺着小腹的小慧微微笑道:“任家妹子你稍等一下。”接着,麻利的给孩子包裹上白叠布,这才送入了任皇后的怀里。
似乎是天生的本能,孩子一进入母亲的怀抱,立刻止住了啼哭,小脑袋自然而然的寻上了任皇后的痘痘,使力吮吸起来,任皇后也仿佛忘记了所有痛苦,嘴角微翘,专注的凝视着孩子,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了一股母性的光辉!
所有人都面带喜色祝福着这对母子,“咕噜~~!”突然一声咽口水声音传来,众女纷纷转头一看,却见云峰的喉头蠕动了下,眼睛正直直盯着任皇后的另一只痘痘!
任皇后芳心暗喜,她不介意云峰喝自已的奶,她担心的是自已刚刚把最丑陋的一面暴露在了这个男人面前,生怕会给他带来心理阴影,如今看来,倒是可以松口气了。…
张灵芸却俏面一红,拽了拽这人,没好气道:“云郎。咱们赶紧出去。任家妹子产后虚弱。喂过孩子得好好睡一阵子,别打扰了她,留着小兰与小慧照料着就可以了,人多反而不方便。”
云峰若无其事的收回目光,呵呵笑道:“那倒也是,任家娘子你先休息会儿,呆会儿为夫去煮碗糖水蛋花汤过来。”
“有劳大王费心了!”任皇后感激的看了眼云峰。
云峰摆了摆手,拉着张灵芸向处走去。众女也不再打扰,纷纷丢了个关心的眼神之后,轻手轻脚离开了寝屋。
在走向膳堂的路上,张灵芸转头问道:“云郎,根据梁州那边传来的消息,如今已建造了两百艘战舰,你打算何时出海?”
云峰转头看了看肚子大小不一的诸女,迟疑道:“要不?等你们全都生过了,为夫再走。”
张灵芸摇了摇头:“那得等到什么时候?恐怕又是年底了,你与关中大族的四年之期。如今还剩下三年不到,去海外寻矿需要时间。开采提炼又需要时间,不抓紧点,到时候你拿什么来赎买人家的土地?爽了约岂不是惹人发笑?别耽搁了,三天后你启程去往梁州。”
“可是”云峰目中现出了浓浓的关心,神色矛盾之极。
刘月茹微笑着打断道:“云郎,咱们都不碍事的,自已可以照顾好自已,你放心前去就是了,记着早去早回,对了,你不是要把宋家妹子带去建康的吗?不如把月华姊姊与若萱也一并带着好了,趁着还没怀孕产子的当口和你出门散散心,否则呀,以后可再没这个机会了,如果能把灌娘姊姊给带回来那是更好不过。”
靳月华与李若萱均是现出了不可抑制的喜色,双双把含满着期待的美目投向了云峰,尤其是靳月华,这几年帮着云峰打理情报,每次都是坐镇家里,早把她给憋坏了。
庾文君却是不满的嘟起了小嘴:“月茹姊姊,你是不是还漏说了一个?”
“哦?”刘月茹转回头来,上上下下打量了番把小胸脯挺的高高的庾文君,好半天才点点头道:“不错,文君还未有身孕,云郎带着倒也无妨。”
云峰当即斜眼看了过去,阴阳怪气的问道:“庾小娘子,你走了妇联怎么办?”
庾文君连忙分辩道:“妇联没关系的,羊夫人的气血已经恢得的差不多了,文君暂时离开一阵子不会影响到的。”
张灵芸跟着劝道:“云郎,你就带上师妹,月华,你记得提醒下师尊,让她老人家与元规赶紧把师妹的婚事给办了,都二十出头的大女郎了,不嫁人总不是个事,这事可不能再由得文君使小性子,该使强就得使强,否则,拖上一辈子都有可能!”
云峰心头一乐,目光中满是**裸的欲望连连扫视着庾文君的小胸脯,连声应道:“灵芸你放心,一到建康,为夫就去拜访中书监,请老师做主,与庾小娘子完婚。”
“啊?”一瞬间,庾文君的面色苦了下来,她其实很不服气,在她看来,大师姊结婚时二十四岁,而师尊三十多岁了还是老处女呢,自已这又算的了什么?
只不过,这个时候庾文君不敢分辩,一切先出了门再说,到了建康再想办法吧。
张灵芸对庾文君的“识趣”很是满意,点了点头,自顾自的向前走去不知不觉中,三天一晃而过,经过一番紧锣密鼓的筹备,云峰领着三千亲卫、两千女罗刹,数百名精于堪探、冶炼矿藏的工匠,以及苏绮贞、靳月华、宋袆、李若萱与拖油瓶庾文君,在妻子们与百官的相送中离开了长安,依然是老规矩,由羊明代为监国,羊明是云峰最为信任的人。
由长安至梁州郡治江州,山高水远,正常须经汉中绕道,路途极为坎坷崎岖,因此云峰给蒋炎传信,命他率舰队于巴东郡治鱼腹等候,而他自已,率众由长安东门出发,经蓝田、商县出武关,仗着有五千骑伴身,经由荆州魏兴郡一路南下,约一千六百里的路程,总共花了半个月的时间,于五月初三抵达鱼腹北岸,在与蒋炎会合后,一支史无前例的远程攻击舰队顺江而下。
五月初十清晨,石头津一片繁忙,来来往往的商船络绎不绝,间中还夹杂着由海门驶来的渔船,每一艘船只泊岸,均以最快的速度卸下货物,丝毫不敢耽搁,在他们身后的江面,有数不清的船只等候靠岸,古时民风淳朴,古人的素质还是可以的,很少会有人故意拖延,作出损人不利已的无聊行径。
“他娘的,怎么又过来这么多船?这江面都要塞不下了!”一名水手无意中一抬头,看到上游出现了诸多帆影,不禁啐骂一句。
这一声骂,引起了周围同伴的注意,纷纷转头看去,在清晨的薄雾中,渐渐地,帆影越来越清晰。”
“这是战舰!至少得有上百艘!俺的娘啊!”又一名水手突然爆出一声惊骇欲绝的巨吼!
如他们这类在水面讨生活的行商,往往成群结队,十余艘、或数十般,有的多至上百艘结伴而行,而且大多数的商船只要稍加改造,便可作为战船使用,一定的攻防能力还是有的,因此并不是十分惧怕水匪**,但碰上成建制的水军就不同了,自古以来兵匪不分家,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劫掠商旅?
随着这一声巨吼,江面迅即出现了阵阵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