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五胡乱华-第5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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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则是七天法会,每日里,前来参拜吴普真人的信众络绎不绝,尤其是在听说法会后将封存仙褪的消息,如潮般涌来的人群更是挤爆了山门!
正一道这里是红红火火,而瓦官寺,由于竺道潜的入驻,也现出了勃勃生机,不断有僧侣道徒投奔于他,那断绝已有好几年的梵唱钟声重新出现在了院墙当中。
而自离开钟山,竺道潜便再未与云峰见过面,他对寺院不作任何改动,地契也没要回来,以他冠名的书院依然隔着一堵墙,信众供奉的香火钱也以一百钱为限,同时谢绝了诸多权贵的宴请**,一心一意过起了清修生活,如今竺道潜的状况,无疑是云峰极愿见到的,这才是真正的佛门,以弘法扬善为主旨,而不是以敛财吸金为目地。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朝中暂时恢复了平静,云峰也于法会的当天便重回到了钟山脚下的军营,但吴普真人荣登仙籍却在民间广泛传播开来,转眼间,距离回返建康已是一个月过去了,这一天是九月十三日。
初秋的建康,傍晚有了些微凉意,寥寥炊烟又给人一种温馨如家的感觉,在云峰的带领下,女人们都在忙活着晚膳,照老规矩,一人一个菜,衣通姬、草香幡梭姬与大后磐媛也没闲着,她们已经充分融入了这个大家庭当中。
唯一不干活的是庾文君,经特批,她不用动手,但也挺无聊的,她看了眼蹲在湖边刮鱼鳞正起劲的云峰,忍不住问道:“将军,您说师祖是不是真的成仙了?”
这个问题始终压在她的心里,不搞明白总是憋的慌,同时,所有人也都在暗暗思考着,毕竟生死事关每个人,是所有人都关心,想弄明白的问题,而吴普真人无论是死亡还是真的成了仙,都没法回来告之真相了。
云峰眉头一皱,沉吟道:“吴普真人应该说成涅槃较为贴切,意指清凉寂静,恼烦不现,众苦永寂,当然,涅槃只能被亲身作证的圣人们完全理解,而如咱们般的凡夫俗子,只能模模糊糊的猜出个大概,依孤想来,涅槃为常,即不生、不长的非缘生法,而不是因缘和合而生,是无条件的存在!涅槃是乐,即由于此处无诸苦!涅槃无我,是指涅槃不为我所有、不是我、不是我的自我、在我里面没有涅槃,在涅槃里也没有我,入灭、般涅槃、取涅槃不能理解为进入了某个被称为涅槃的地方或境界,涅槃不分来、去、进、出。
总之,吴普真人得到了大自在、大逍遥与大圆满,所以才急不可待的脱壳而去,至于涅槃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存在,是归于寂灭,还是进入极乐仙界,这只有当事者自已才清楚,或许有一天,咱们境界一到,也会急于抛开一切进入涅槃!”
这话一出,靳月华立刻不悦道:“云郎你可真狠心,你已经踏入了打破虚空,要涅槃也是你先,家里这么多姊妹们,你就能舍得?你怎能说走就走?”
云峰也不顾满手的鱼鳞,连忙把胸脯拍的砰砰响:“怎么可能?吴普真人活了一百多岁,该享受的早享受过,又无妻无儿,了无牵挂,当然走的轻松,为夫可不同,还舍不得这花花世界,更舍不得你们,再说了,要走咱们也一起走,绝没有先走的可能!”
靳月华的神色这才缓和了些,没好气道:“你呀,快把身上的鱼鳞弄掉,也不嫌难闻!”
距离云峰不远,也蹲在湖边淘着米的草香幡梭姬立刻落落大方的走上前来,替他一片片的把鱼鳞揭去,动作轻柔而又仔细,她早作下了决定,这辈子缠也要缠死他!
其他女人们似乎对此习已为常,倒也没流露出异样神态,庾文君却又像想起了什么,问道:“将军,佛门中才有涅槃吧?师祖乃我道门中人,怎么可能涅槃?您该不会胡编乱造吧?”
云峰正沉迷于草香幡梭姬身上散发出的淡淡清香呢,这个女人的美貌在以惊人的速度恢复,尤其是那骚媚入骨的美态,更是令他时常食指大动!
听了这话,云峰不由放声吟道:“儒门释户道相通,三教从来一祖风,红莲白藕青荷叶,三教原来是一家!修行到了最高层次,都有异曲同工之妙,儒释道三门虽是教义不同,但修行的最终目地,都是为了求得大自在、大逍遥与大圆满,便如儒门的大儒,虽是不谙武技,看似手无缚鸡之力,可那浩然正气绝不可以轻忽视之,若所料不差,大儒中最有可能证得涅槃的应为汴尚书与谯秀老师。”
“呃?”庾文君一怔,反问道:“师公呢?师公的品性堪比上古圣贤,为何不能证得涅槃?您不会忘了吧?”
这话一出,荀灌娘那带着不善目光的美目已是直射而来!
第三百零五章 李雄的死讯
云峰对荀灌娘的不满目光毫不介意,微微笑道:“老师,弟子说句公道话,您可不要生气,外舅以儒入玄,深得玄学精髓,而玄学偏重于道家的清静无为,因此没可能产生大儒所特有的浩然正气,这并不是指外舅立身不正,与修持自身没有任何关系。
另外还有一点,外舅不懂道家的呼吸吐纳之术,即便现在修习,由于年龄的原因,也是为时已晚,不过,外舅虽是无法证得涅盘,但圆润温和、心胸开阔,照弟子看,得享天年应是问题不大。”
荀灌娘虽说也明白云峰说的是实话,但荀崧毕竟是自已的父亲,美目中不由得流露出了一缕无奈。
云峰又跟着劝道:“人活一世,如何才能算得圆满?依弟子看,临去之前心中不存缺憾,便可称为圆满,外舅从未做过亏心事,也不亏欠于谁,即使他日离去,也不枉来尘世走上这一遭,而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咱们做晚辈的,只须孝尽父母,尽到自已的本份,即可问心无愧了。”
“嗯!”荀灌娘想想也是这个道理,面色缓和了许多,苦笑着摇了摇头之后,又道:“这一次,裴家姊姊也跟着咱们回返长安,得让家里的姊妹们,凡是不能习武的都要随她修行,他日既便不能涅盘,也可以活的更长更久些,对了,断山,你要为她专门起一座道观,好生供奉着才行。”
“哦?”云峰心里一喜,回到长安,他就有了一亲芳泽的机会。不用如在建康般束手束脚。也可以亲身证实裴妃是不是那天的女人。于是半点不带含糊的应道:“这是应该的,长安城外的建章宫遗址倒是个不错的地方,那里景色优美,环境宜人,离城又不远,实为开宗立道的好去处。”
“嗯!文君也是这么想的呢!”庾文君接过来道:“那么,师尊您呢?您与将军成了亲,总不会再留在建康吧?”
“这个…”荀灌娘为难道:“父亲该如何?朝中奸邪当道。为师不放心啊!”
“师尊~~”庾文君摇起了荀灌娘的胳膊,不依道:“就算您想留下来,师公也肯定会赶您走的,而且您不要怪文君说话难听,凭着您一人之力,留下来除了心里踏实点,能起到多大的作用?您不用担心,将军肯定会安排好的,将军,您说对吗?”
云峰点点头道:“弟子会让杨远领一千亲卫。专门保护外舅、汴尚书与桓常侍,顺便把他们的府邸改造成铜墙铁壁。将来如果与刘琨撕破面皮,凭着一千亲卫,足以支撑到京口曾大牛来援,亲卫的战斗力您是清楚的。”
“哎~~”荀灌娘现出了迟疑之色,好半天才叹了口气:“现在说这些还远,还是与父亲商量过再说罢。”
云峰笑了笑,也不再劝,他会尊重荀灌娘的任何决定,当然,他更有信心荀灌娘会跟着自已回到长安,出嫁随夫,仍是当时社会的传统价值观。
云峰正打算低头与草香幡梭姬调笑两句,却听到远处一阵脚步声传来,不禁转头一看,一名女罗刹出现在了视线里。
云峰连忙起身,向前走去,当再次回返的时候,手上已多了一份绢帛。
这份绢帛引起了诸女的注意,“云郎,可是长安的消息?”靳月华忍不住问道。
“嗯!”云峰微微笑道:“是韩勇着人传来,一共四件事,首先是灵芸诞下一女,月芸诞下一子,其余各人全都顺产,尤其是诸葛慧,更是不得了,竟生了对双胞胎!”
“哎呀,真是太好了,不知道长什么模样呢!”这么一说,众女均是俏面现出了喜色,唧唧喳喳了一阵子之后,庾文君催促道:“那另外三件呢?”
“咳咳~~”云峰清了清嗓子道:“韩勇已成功说降魏兴郡治西城守将,并正在肃清往巴东的道路,他在信里说,在孤回返时,他将领军往江边迎接,绝不会给陶侃任何可趁之机。”
靳月华若有所思道:“韩勇做的不错,说降总好过强攻,至少朝庭追究也好抵赖,可以说成魏兴自愿归附秦国,好了,云郎你继续。”
于是,云峰又道:“曾大牛已从长安出发,如果不出意外,下月中旬当可奔赴京口,到那时,咱们就可以回去了,而第四件事,是有个人死了,恐怕你们都猜不到他是谁。”
荀灌娘没好气道:“那还不赶快说?都说了咱们猜不出来,还卖什么关子?”
“将军就是这个坏毛病,总是把话说一半!”庾文君当即跟在后面点起了火。
云峰笑容一收,正色道:“是李雄!”
“呃?”众女均是一怔,庾文君不解道:“怎么是他?他不是去汉中了吗?怎么说死就死了?李雄也是化劲高手,难道是…将军您偷偷下的毒手?”
“胡说!”云峰顿时脸一沉,不悦道:“孤怎会要他的命?他死了才是麻烦,但愿不要引来某些人的误会,据信报,李雄到了汉中,又过起了原来的日子,天天与家里的一大帮儿媳妻妾们鬼混,结果落得个精尽而亡,他是干那事干多了才死的,日也干,夜也干,再是化劲高手也吃不住,与孤可没有任何关系。
而李雄死了之后,他的家产与妻妾全被他的儿子们分了个精光,身后事却没人料理,由于他的特殊身份,汉中太守也不方便干预,只是把他收葬,另着人飞报由孤来处理,总之,李氏除了李骧这一脉,算是完了。”
这话才落,身边已传了哽咽声,云峰转头一看,李若萱的眼眸里满满的全是泪水,不禁暗骂自已该死,就不该说出这事,李若萱再痛恨李雄,李雄总归是她的生父,这份亲情无论如何都抹煞不了,乍一听到父亲的死讯,而且还是以这么丢人的方式死去,身后事又无比凄凉,难免会悲愤难当,伤心不已。
靳月华丢了个责怪的眼神过来,便搀着李若萱劝道:“若萱,伯父这一生,是非功过咱们不好评价,但总算是做过皇帝,将来立传时,让云郎交待下去,给立的漂亮点,这样伯父的在天之灵也能安息了,然后再把伯父的灵寝迁来长安,你看这样可好?”
“嗯!全听姊姊吩咐!呜呜呜~~”李若萱扑到靳月华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将军,那些个畜生绝不能轻饶,秽乱还可说成他们自家事,可是父亲亡故,非但不理不管,还只顾着分家产,他们是不是人了?”庾文君气的俏面发白,这一刻,不仅止于她,似乎所有人都忘了李雄曾经犯下的恶行。
云峰也点点头道:“回去后,就着汉中太守依律严惩!”
第三百零六章 开棺验尸
《孝经、五刑》有云:五刑之属三千,而罪莫大于不孝!仅凭李雄的儿子们不为老父收葬这一点,就足以治成不孝之罪,依《晋律》中准五服以治罪的原则,即按照血缘关系亲疏不同,服丧的服制区别,把亲属分为五等,由亲至疏依次为斩衰、齐衰、大功、小功、缌麻。李雄的儿子们作为斩衰,可以判处徒三年。
而瓜分庶母的行为可以看作违律嫁娶,即诸居父母丧而嫁娶者,徒三年,妾减三等,各离之,知而共为婚姻者,各减五等!也就是不但要加三年徒刑,还要强行判处离婚,另外计算上庶母的特殊身份,以子淫母称之为蒸,也是重罪,加起来至少是十年以上的有期徒刑,当时监狱里的条件极其恶劣,又没有人权这一说法,十年后,李雄的儿子们能不能活着走出来,还是个未知数。
云峰觉得,这都是自已纵容的结果,如果一开始就对李雄的**行为施以制裁,也不至于发展到如此极端的地步,这使他心里产生了一种怪怪的感觉,仿佛是自已故意为之,因为随着李雄的儿子们都被抓去做牢,那诺大的财产势必要被一群女人瓜分,其中也包括李若萱。
云峰暗暗摇了摇头:‘自古以来,末代君王哪个不是暴毙惨死?或是死的不时不白?李雄能死在女人的肚皮上,就从这一点,也算是幸运了。’
其实,云峰不知道的是,李雄之死。与他有着脱不开的关系。正是与任皇后的离婚。才使得李雄心生绝望,也更加的恐惧,生怕云峰会一步步的持续下手,因此着了魔般的纵身于**的海洋,既便是死,也要牡丹花下死,最终落得个精尽而亡的结局。
只是,除了李雄之外。不会再有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