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五胡乱华-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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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溃军纷纷中箭毙命,有的更是精神体力透支到了极限,自已从马上失足摔下。不过,蒲洪一行数百人经张灵芸授意,只是象征性的追赶了一阵子,就停止了追击,任其一路向东疾驰。
追出了近三十里,凉州军陆缓收兵回营。羌军则在榆中城外不远处立下了营寨,姚益生可没有奉献精神,他还等着向张灵芸那讨点好处呢,否则两手空空的回返南安,那还不被姚戈仲给喷死?另外还有他的妹妹姚静,出来一个多月了,这次也打算带她回家。
当云峰率部回返的时候,整个营寨中已忙碌异常,军士们大多在排着队向各自的将领上交头颅,少的两三颗就捧在手上,多的七八颗甚至十几颗的就用绳索串成一串,拖在地上随着队伍向前挪去,人人脸上带着发自内心的笑容,凭着这些头颅可以换来大把的铜钱或是作为晋升的依据。
另有后勤人员在计算着俘获的战马,兵器铠甲以及其他物资,这一次收获可谓极大,光是战场上的缴获就已不计其数,更何况还有蒲洪营寨在那里等着呢。放眼望去,地上堆起了一座座的山头,各种报数声此起彼伏,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
草草召见了众将,匆匆勉励了几句,张灵芸就让他们各自回返,就连云峰也被她赶了出去。待到帐中就剩下她自已时,勉强保持住的平静面容再也掩饰不住的现出了激动之色。这一战,对于她来说意义非凡,这是凉州自二十年前她爷爷张轨入主至今,所经历过的规模最大的一场战役,双方投入总兵力将近九万人!历时两个月的鏖战,几乎全歼来犯之敌!彻底消除了氐人对凉州的威胁,可谓是毕其功于一役!
一时之间,张灵芸神思变得有些恍惚,谁又能料到当初只是例行公事的抢点麦子,最后却演变为了与氐人的生死对决?她狠狠的捏了下自已胳膊,顿时一阵剧痛传来,这才确定原来一切都是真实的,不是她自已在做梦。
不由得,她又想起了云峰此人,如果不是他提出步骑分行,那么形势将完全相反,攻打榆中的将变成了凉州方,而蒲洪则稳守城池,不急不忙的消耗着已方的有生力量。如果不是他对于整个战局的精准判断,已方又能够打退蒲洪的进攻吗?一想到这里,张灵芸的嘴角就现出了一丝幸福的笑容,是这个男人在为自已冲锋陷阵,遮风挡雨,自已才能够走到如今这个地步,心里升起了一种暧洋洋的感觉,整个人竟渐渐地晋入了一种奇异的状态,心有所感下,不由自主的运起了云峰教她的雷音洗髓之法,大帐内传来了滚滚闷雷之声,亦有白雾从她身周向外飘散,这分明是即将突破到化劲的征兆!
云峰自然不会知道张灵芸此刻的状况,正向回走时,却被姚益生拦住了。
一看到云峰走来,姚益生就神秘的笑道:“云将军,不知该不该唤你一声妹夫呢?”
‘恩?这人倒是老脸皮厚啊。’云峰看了看他,怎么也没自已大,给他唤作妹夫,总觉得怪怪的,于是也不客气,老气横秋道:“令妹尚未及笄,明年自当上门向扶风公提亲,目前嘛,咱俩暂以兄弟相称如何?”
姚益生一愣,这不摆明了要做小弟吗?不过他也没办法,人家提出来兄弟相称,如果不同意,那就是呼人脸!换了一般人他自然不放在眼里,可是从云峰嘴里说出来,他就不能不慎重了,略一犹豫,无奈道:“既如此,以兄弟相称便是。”随后,两人叙了年齿,姚益生十八岁,云峰二十一岁。
向云峰行过长兄之礼,姚益生问道:“敢问阿兄,舍妹近况可好?”
云峰暗自好笑,胸脯都从A杯发育到B杯了,还能不好吗?于是点了点头:“一切尚好,益生请放心。令妹目前居于为兄帐中,不若一同回返便是。”
“那弟就不客气了。”姚益生跟着云峰向前走去,云峰边走边问道:“对了,益生,我军欲以氐人战俘交换你寨中汉人奴仆,不知可否?”之前云峰就向张灵芸提起过,张灵芸倒是欣然同意了。
姚益生为难道:“这个…?弟可做不了主,此次回返便向阿翁提及,想来当不会拒绝,阿兄等弟的消息便是。”
“好,益生费心了。”
接下来,姚益生一路上都向云峰请教着领军以及对于武学方面的疑问,云峰也不藏私,有问必答。如此一来,倒也赢得了姚益生的好感,心中的一点点芥蒂也渐渐散去,真心的把云峰认做了大哥。
大获全胜之后,姚静很快就得到了消息,立刻就给自已打扮起来,以最美的一面去迎接即将凯旋归来的情郎。她给自已编上了许久没有扎过的小辫子,脸上略施了些脂粉,身上穿着民族盛装,就等着云峰进来的那一刻。
左等右等,终于盼来了帐帘掀动,姚静立即快步上前,一下子跳入了云峰怀里,娇声道:“静儿恭贺郎君得胜凯旋。”说着,笑吟吟的奉上了香吻,可是,却发现云峰的反应似乎没有以往那么热情,牙关紧紧闭着,并且还有些躲闪,顿时,小鼻子就皱了起来,眼角的余光一扫,却突然瞥到在云峰身后还站着个人呢。再一看,是她哥哥姚益生!不禁羞的满脸通红,把头埋入了云峰怀里。
云峰尴尬的回头看了看姚益生,把姚静放了下来,然后微微一笑:“静儿,你阿兄来了,你也不打个招呼?”
“哦!”姚静应了一句,然后红着脸问道:“阿兄,你…你怎么来了?”
姚益生却没有答话,上上下下的打量起了姚静,见她容光焕发,身形也饱满了些,再也不是一个多月前的那幅青涩小女孩模样,不禁暧昧的看向了云峰,视线在两人之间扫来扫去,边看着还边连连点头,显然认为这俩人站在一起倒是挺般配的。半晌,才开口说道:“静儿,你不声不响的就跑了出来,你可知阿翁与阿母有多担心?唉,你也出来这么久了,这次便随为兄回去罢。”
“静儿可不想离开郎君。”姚静连忙转到云峰身后,紧紧抓他胳膊,噘着小嘴,令人楚楚生怜。
姚益生为难的看向了云峰,云峰伸手揉了揉姚静的脑袋笑道:“静儿,你阿兄说的对,你是该回去看看了,别让家里担心。再说了,明年不就可以娶你过门了吗?”
“可是……”
云峰打断道:“静儿乖,恩?等这阵子忙完了就去看望静儿,好吗?”
姚静歪头想了想,勉强点头道:“那好吧,郎君可别忘了啊。”
云峰点头道:“怎么会呢?静儿放心好了。”
姚益生对他这个妹妹他也没太多办法,平日语气稍重点,姚静马上就现出一幅楚楚可怜的模样,再重些,小萝莉的倔脾气就上来了,宁死不屈!如今见到姚静同意随他回返南安,不由得暗松了口气。
第七十九章 君臣密谋
整整花费了两日时间,才统计出了战果,这一战,共斩首一万五千级,还有些尸体已经肢断头碎,难以辩认,据估算应在两千人左右。另收降氐军六千人,解救男女奴仆两万名,能安然逃返上邽的只有不足七千骑。蒲洪已被彻底打残,再难有翻身之日。虽然是大获全胜,但是,在此役中凉州军也阵亡了接近六千人!重伤或至残则超过了二千!对于人口单薄的凉州来说,可谓是损失惨重。
不过,在战利品方面倒是收获颇丰,光是战马就缴获了有将近三万匹,其他刀枪弓矢等物资堆积如山,还有些有珍贵的文件资料,如蒲洪与游子远的往来书信等等,对于赵国动向的分析判断具有重要价值。
另人意外的是,居然在蒲洪营帐中搜出了大量的金银,计有黄金两千斤(王莽及东汉魏晋南北朝,一斤等于222。73克),一斤重的银饼三万锭,以及少量的五铢钱!这让张灵芸有些不明白了,出来打仗带那么多钱干嘛?也不嫌累赘。想不明白,很快她就不想了,管他呢,是真金白银就行,心里亦是欣喜不已。要知道,这一战光是对死伤战士的抚恤就要花费掉数以千万计的五铢钱,另外消耗掉的粮草也是不计其数。这下倒好,全部由蒲洪来买单,多余的或可用于充实府库,或可用于向西域购买粮食。
然而,在欣喜的同时,也有令她头疼之处,就是蒲洪丢下了二十多名侍妾,个个如花似玉,年轻貌美。原本这并不算什么问题,分赐给各有功将领就是。可是云峰就在一旁看着呢,张灵芸心知这人尊重女子,最看不得把女人当作货物送来送去,真要分下去铁定会和自已发火翻脸,到时候又要被数落一大通。没办法,张灵芸只好自已养着,好在人数不多,暂时充作婢女使用吧。使得一众将领大感失望,却又无可奈何。
这一次的战利品分配,除了应上交府库的部分,张灵芸毫不客气的取走了六成!她觉得在整场历时两个月的作战中,应数云峰功劳最大,但是参与分配的人实在太多,大家一均,云峰也分不到多少,与他的功劳极不相称。可如果当时云峰拿大头,却很容易引起其他人的忌恨,所以,干脆就下了狠手,自已先揣入腰包,待回返之后再私下里塞给云峰。反正她身为军中主将,自然无人敢有任何不满。
战后的第三天清晨,分别的日子终于来临了,姚静将跟随姚益生回返南安,小萝莉哭的象个泪人似的,紧紧的仆在云峰怀里就是不松开,仿佛这一去将再也见不到她心爱的情郎似的,哭到伤心之处,就连前来送行的张灵芸也是心里微微发酸。云峰好说歹说,却全无半点效果,看了看一脸苦涩的姚益生,顿时心一横,捧起姚静梨花带雨般的清秀脸庞当着数千人的面重重的吻了下去!令众人无不瞠目结舌!这一男一女简直就是伤风败俗,不知廉耻嘛!不过云峰不管,自是我行我素,姚静是更加的不在乎。许久,两唇才缓缓分开,姚静的情绪明显稳定了些,云峰连忙抓住机会好生抚慰了她一番,并再次承诺忙完这一阵子便去探望她,才好不容易把姚静劝上了马匹。
看着朝夕相处了近两个月的小萝莉渐渐地消失在了视线中,云峰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心情变得十分低落。可是,随着骑队的起行,姚益生脸上却现出了掩饰不住的笑容。这次他带来的三千骑只战死了一百多人,可谓损失极小,但收获却很大,来的时候三千人配九千匹马,回去的时候多出的马匹均驼满了物资,换了云峰自已,肯定也会笑的合不拢嘴了。
第五天,经过了充分休整。张灵芸率军带着近二万三千名奴仆,押着六千降军,以及无数的装备物资启程,浩浩荡荡的班师姑臧。
与次同时,长安的皇宫内,刘曜正在批阅奏章,一名黄门蹑手蹑脚的走入道:“禀陛下,大司徒在外求见。”
“哦?”刘曜把笔一丢,抬头道:“宣他进来。”
“遵命!”黄门施了一礼,躬身向外走去。
片刻之后,一名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急匆匆的走了进来,面色白净,颌下蓄着三缕长须,额头宽广,眼中射出睿智的光芒,来人正是赵国大司徒,录尚书事,领车骑大将军游子远。
待游子远施过礼,刘曜摆了摆手:“游卿免礼,此来所为何事?”
游子远面色凝重的说道:“臣刚刚得到最新线报,蒲洪大败于榆中城下,所部六万仅余七千骑逃返!”
“什么?”刘曜大惊失色,猛的一下站了起来,惊疑道:“游卿你可曾听错了?据细作所报,凉州只出兵三万不到,又如何能大败蒲洪?”
游子远拱手道:“陛下,臣所言千真万确,不日将有消息传回长安。”
刘曜眉头一皱,离开几案背着手走了几圈,问道:“游卿可知蒲洪战败经过?”
游子远郝然道:“臣不知,细作并未探得,只探到了蒲洪大败而逃的消息。”
刘曜不悦道:“即刻派人前往上邽,去迅问作战情况。”沉吟片刻,接着道:“凉州虽然此役获胜,然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想必也已元气大伤,朕欲趁此良机招降张寔,游卿以为如何?”
游子远想了想,谏道:“臣劝陛下还是稍待些时日。若张寔拒绝降于陛下,陛下将迫不得已发兵远征,否则无以振天颜!然我军正与石生对峙于蒲阪(今山西永济县),大战一触即发!东西两线作战,实为兵家大忌。臣以为,还是先待击破石虎,然后再遣使入姑臧说降张寔方为稳妥。”
刘曜脸一沉道:“莫非就坐看凉州恢复元气不成?”
游子远微笑道:“陛下莫恼,臣有一策。西域各国君主皆目光短浅,贪婪成性,陛下不若许以厚利,诱其扣杀凉州商人,抢夺货物,以逐渐削弱凉州。”
刘曜点了点头,赞赏道:“游卿此计甚好。那么,对于蒲洪将如此处置?是否要趁他实力大减招他前来长安就职?”
游子远摇头道““蒲洪虽已大败,但据臣估计,手中尚有三万精骑,陛下若逼迫过甚,难保此人不会孤注一掷。介时我军依然将面临两线作战的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