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惹帝皇-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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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好说,反正他曲漓一切都是为了兄弟。
坦白说,要是让江梧桐和寒墨夜呆在一起一段时间,他曲漓就算不吃味,也会浑身不对劲。
必须得时刻盯着她和寒墨夜的一举一动。
倒不是不信任他们,其实心里都是明白的,他们不可能会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心底也不介怀他们呆在一起,但就是不喜欢自己的女人,和除了自己以外的男人处在一块。
一点都不喜欢。
所以当初寒墨夜明知道,他和郁唯楚之间不可能有什么,到底还不是一样,借着他很闲帮郁唯楚清理府门那边落花的理由,又是大肆的狠狠的整了他一顿。
从此之后,有郁唯楚的地方,他曲漓必定是退避三舍的。
他看着眼前男人的眉头皱的紧紧,然后闷着声音应了一句,“可以。”
曲漓一幅孺子可教也的表情,便又见男人淡漠着脸补了一句,“落苏得在你们身边。”
“……”
……
郁唯楚一大早起来沐浴更衣,落苏说是要伺候,但郁唯楚哪敢让她近身。
寒墨夜那厮待她就不曾好过,做那种事情的次数虽说是极少的,但每一次她身上的痕迹都会很重。
他简直就像是把每一次都当作是最后一次,又像是每一次都是第一次,索需无,度,一点也不知道什么叫做克制。
郁唯楚用过午膳之后,就坐在后院凉亭里发呆。
她身上穿着一袭的淡青色长裙,编者精美的发髻,别着寒墨夜硬塞给她的梨花簪子,白皙如玉的手指搭在桌面上,偶尔动一动。
乌黑的眼眸直直的盯着花丛中的某一处,然却眸底却是无神,没有焦距。
整个人显得有些无声无息。
落苏守在她的身边,看着郁唯楚显得无精打采失魂落魄的样子,也不知是不是在怪罪她,不给她取避子汤喝。
如今郁唯楚内力全都被寒墨夜封住了,出不得府门,府内又得不到她想要的,脾性一上来,就坐在这发呆,什么话都不说,什么东西也不吃。
寒长玉来的时候,落苏正要行礼,不过被她抬手轻轻的制止了。
她朝落苏微微勾唇颔首,而后又朝她挥了挥手,落苏会意,与寒长玉俯身行礼之后,便安静的退下了。
郁唯楚坐在凉亭的凳子上,正静静的出神,寒长玉慢慢的走上前,素色的裙摆摇曳不停,在她对面坐下的时候,郁唯楚还没有回过神来,也并没有瞧见她。
寒长玉似乎也不急着唤醒郁唯楚,白皙纤细的手指拾起一个小茶杯,轻轻慢慢的为自己到了杯凉白开,“在想什么呢,这般出神?”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可以让郁唯楚听见。
娇俏女人的眼眸一阖,终是回了回神。
她侧了眼眸,目光刚抬起便撞上了寒长玉朝她投过来的视线。
郁唯楚面色微微一敛,默了默,她起身朝寒长玉行了拱手礼,“见过六公主。”
寒长玉的动作一顿,眼睛静静的凝视着她的,没敢起身上前扶她起身,只是坐在原位上,盯着她开口。
“以往我不是说过了,你不必向我行礼。”
郁唯楚眸色不变,唇角微勾,“往事是往事,今时不同往日,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的。”
寒长玉眼睫颤了颤,纤细的手指捏了捏手中的茶杯,“你到底还是在怨我,当初帮了小夜演戏,一同逼你离开么?”
郁唯楚淡淡的笑了声,“公主说笑了,我虽不是什么大度之人,但这一点小事,还是没有放在心上的。”
寒长玉深深的叹了口气,目光投落在手中的杯子之上。
“当初的事情,错综复杂,你要怨便怨我一人就好,别再怨小夜了。”她抿了抿唇角,缓缓的松开了茶杯,与郁唯楚一般站起身来,眼睛直视着她的,“他为了你,当真是什么都豁出去了,看在他对你一往情深的份上,可否再给他一次机会?”
什么都豁出去了?
郁唯楚微微不解,当初寒墨夜豁出去了什么?
他不是一直在引她入局?
到最后让秦风之带回她,只是为了取她的血作为药引……
当时那个情况之下,很明显的事态便是,就算最后不是她心甘情愿献血,相信她也走不出这个盛京。
哦。
也许装作喜欢她,也算得上是一种豁出去罢。
郁唯楚的唇角勾起的弧度微冷,眼眸的神色却是一瞬间便黯淡下去。
正文 第225章 你要和我做交易?
纤细如玉的手指一点一点的收紧,她言笑晏晏的出声,“公主不说,我都快忘了当初是怎样一个光景……”
被寒墨夜戏玩于股掌之间,失了身子丢了心,他说会一直爱她,一直护她,她那么信他,甚至觉得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她可以好好的走下去。
她多次提示暗示可以与他共患难,他都不放在眼里,转身便可轻易说不要就不要,说抽身就抽身,更是……更是能在床第间保持冷静,取走了她的处子血……
不是两情相悦么。
两情相悦他怎舍得看她如此难受?
不是爱她么。
爱她怎事事都对她存有利用之心?
细嫩的指尖紧攥的发白的厉害,女人的面色渐渐的苍白起来,任何一个在爱情中尚能保存理智的人,要么是不爱,要么……是爱的不够深。
只是很可惜,不论是前者还是后者,她都不会再要了。
寒长玉不知说错了什么,竟会惹来郁唯楚这么大的一个反差,她面色微变,“楚楚,你听我说……”
郁唯楚闭了闭眼,果断的打断了她的话,“不必多说了。”
“我很感谢公主,本来今日确实是有些纠结犹豫,不知该如何安置我这颗不听话的心。”她微微眯起了眼睛,潋滟的唇角随即缓缓的勾起,眉目弯弯,“如今甚好,有公主这番话来做提醒,可免我这好了伤疤就容易忘了疼的人……再次体验什么叫疼。”
寒长玉心中一震,“楚楚……”
郁唯楚并没有理会她,朝她拱手行礼之后,便离开了原地。
寒长玉的眉头皱起,盯着她的背影喃喃的道,“小夜不是说,已经解开误会了么?”
如今看郁唯楚这情绪,这误会……确定是解开了么?
……
郁唯楚回了房间找着当初残余下来的碎银子,奈何当初一心都扑在了寒墨夜的身上,愣是没剩下几个铜板。
早些年头藏起来的银子,也不知被寒墨夜给折腾的到哪里去了。
郁唯楚抽了抽唇角,盯着掌心中的几个明晃晃的铜板,碎碎念着,“我这买几个包子都还不够,怎么够收买人心,顺便替我弄些避子汤来……”
她握着掌心中的铜板,慢慢悠悠的坐在了椅子上,刚还想说些什么,然眼眶里的泪意蓦然的就滚了下来。
这泪滚的太突兀,稍不留神热意就溢满了一双眼睛,她抬手就将那灼热给抹去,唇角浅浅的弯起,“哭什么……”
这年头,谁还没遇过几个人渣?
也不怪她没眼力劲。
要怨就怨她智商不够,或者是怪她的对手太强大。。
又是什么王爷又是什么江湖之主的,还有一张好看的脸,有权有势还美得人神共愤,深情款款的戏份又拿捏的到位,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掉进了爱情的陷阱里爬不出来,也是挺正常的……
对罢?
寒长玉寻到寒墨夜的时候,他正在书房翻看资料。
她皱了皱眉头,忍不住咬了咬唇角,忽然记起曲漓说过的,不能多提过往关于蛊毒的事情。
寒墨夜抬眸看她,淡淡静静的问,“六姐,有事?”
寒长玉嗯了一声,她点了点头,随口扯道,“我来看看你,用过午膳了没有。”
男人回答的一本正经,“自然。”
寒长玉稍稍摩挲了手指,便又随便扯了两句,本想就这样离开,但又觉着心中隐隐不安,还是和寒墨夜说了句,“楚楚她……方才我见着她了,她心情不是很好,你等会记得哄哄她。”
手中的动作一顿,寒墨夜似是不解的掀了掀眼眸看她,“她怎么了?”
“许是我说错话了……”寒长玉沉吟了一会,“总之她如今心情不是很好,你等会见着她,可要多多哄她,不可与她置气。”
寒墨夜安静了一瞬,随即放下了手中的朱笔,也没有过问寒长玉可能是说错了什么话,文案都还在桌面上摆着没有收拾,他便起身,绕开了书案。
寒长玉哎了一声,“你去哪里?”
后者头也不回的应了句,“安慰她。”
寒长玉顿了好几秒才看着他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总是这般……”
……
靖王府内,落英缤纷,微风轻至,柳叶摇曳。
一袭深黑色长袍的男人单手推开郁唯楚的房门,缓步迈进,而没有反手将房门关上。
郁唯楚正整理着被自己翻的乱七八糟的柜子,听见些微动静,稍稍抬眸往外一瞧,便见那熟悉的面容直挺挺的映入了眼帘。
她面上的神色早已恢复如常,随着时间的沉淀,起伏不定的心绪也依旧慢慢的平稳下来。
她很是自然的收回了视线,继续摆弄着手里的衣着,没有向他行礼,也没有多加搭理。
寒墨夜精致的眉梢微微一挑,漆黑的深眸掠过一抹异样之色。
如此静寂的气氛之下,他朝她走上前,“瞧你这模样,是生谁的气了?”
郁唯楚在床头安静的叠着衣裙,许是布料太过丝滑,很难将那裙摆对折好。
她弄了两三次都没有成功,却是偏执的一而再再而三的继续摆弄。
男人的眸子微微扫了一眼她手里的衣着,而后俯身伸出手臂将她紧紧的拥住,“怎不说话……”
他抱她抱的那般自然,那般随意,动作娴熟的好似做过成百上千遍一样。
郁唯楚手中的动作顿了一顿,等男人愈发是得寸进尺的在她脸颊上磨蹭磨蹭的时候,她这才偏开了脑袋,终于抬起了眼眸,冷冷淡淡的看向了身侧不请自坐的男人。
那眼神无波无澜,平静沉冷,男人一身的清冷傲骨,这样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其实并不常见,多多少少,有自己的影子。
漆黑如墨的眼眸缓缓的眯起,他正欲说些什么,眼前的女人却是微微勾了唇,安静的看着他,淡淡的开口,“我想和你做个交易。你开个条件,只要我有的,我都可以给你。”
“你要和本王做个交易?”
郁唯楚点了点脑袋,“是,我要和你做个交易,你没有听错。”
寒墨夜盯着她的眼睛,幽深狭长的瞳孔里倒映出她小小的身影,“什么交易?”
“你给我休书,尽我能力范围之内,我会应你一个条件。”她的面色冷静的近乎是面无表情,“你若还想要我的血,我也会给你。”
女人的声音清脆,在如此静谧的空间里甚是显得响亮。
话音落下之后,空气中似乎冻结了一般,死寂一片。
男人俊美无双的脸慢慢的阴沉下来,眸色暗的近乎能滴出水来,“理由?”
郁唯楚淡淡的嗯了一声,“我觉得,我们这样不清不楚的纠缠,实在是没必要,以前的混账事做的太多也太乱,你欠我的我欠你的,很难计算。”
她的视线凝向他,“所以,干脆你给我休书,我们之前的过往,便全都一笔勾销了。不然你也可以让我给你休书,我也是很乐意的。”
如果寒墨夜不是什么王爷,而顺天国的律法是平常人不得给皇室休书,免得丢尽皇室的颜面,她的休书早就甩他脸上了。
男人深邃如墨狭长的眼眸里逐渐溢出浓稠而厚重的阴霾之色,凉薄的唇上却是染上了些凉凉的弧度。
“既然是理不清的关系,那为什么要理清?”他勾着唇,低眸直视着她的眼睛,“就算我们一拍两散,那些事情也是无法两清的,你又何必多此一举。”
郁唯楚忍不住笑,“就算无法两清,好歹我们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更加的混乱下去。”
她也紧紧的凝视着他,“这件事是由你挑起的头,当初说好要我滚的,难道因为你现在失忆了,就可以抹掉之前所有的一切么?”
寒墨夜心头忽然溢出层层的冷意和不可压制的怒意来。
难怪早些时候,他会给她取个小白眼狼的称呼,如此没心没肺,昨晚还腻在一起,尽管不是她有意的,尽管大半的原因都是他蓄谋的,但她这弃得未免也太快了些。
屋内的光线明亮,窗户也被郁唯楚早些时候打开透亮。
男人拥住娇小女人的双手缓缓的收紧,低低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