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帐暖,皇上瞒浩荡-第2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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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语倩吓得不轻,小脸一丝血色都没有。
“我。。。。。。我真的没有骗王爷。。。。。。我。。。。。。”
卞惊寒薄唇紧紧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睇着她。
见对方似乎并不像是在撒谎,他忽然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快说!”他骤然沉声,吓得江语倩打了个哆嗦,“到底怎么回事?你这边到底怎么回事?”
江语倩又慌又怕,有些犹豫。
见男人微微眯了眸子,眸中寒芒一闪,她再次心口一颤,只得缓缓开了口。
“我想出去玩,不想进宫,所以才让人代,不过,我只是让人代我两月,两月甄选,她落选就好。。。。。。”
卞惊寒哪还听得进去这些,一掌拍在身侧的石桌上:“说重点!”
石桌震得一晃。
江语倩吓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
【今天更新毕哈,虽然是两章,依旧是六千字,么么】
2 第647章 到底是谁(1更)
“我。。。。。。我原本在周镇玩的,并未打算立即回来,因为。。。。。。因为两月时间还没到,然后那夜,那夜有两个男人突然闯进我的房间,强行将我带回了京师。。。。。。”
江语倩声音都在抖。
卞惊寒眉目敛起:“然后呢?”
“然后,他们先将我带到了京师十里街的云翔书铺,我见到了沐。。。。。。沐大史,是他给了我见习女官的女官服,还给我吃了会让嗓音苍哑的药,然后就。。。。。。就带我入宫了,其余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沐辰?”卞惊寒凤眸眯起。
“嗯,”江语倩点头,“就是他。”
江语倩的话音还未落下,就只见眼前黑影一晃,卞惊寒直接从凉亭的护栏上跃了下去,等她回过神来,对方已经疾步上了宫道。
卞惊寒健步如飞直奔史馆。
心中的疑问更多了。
沐辰带走聂弦音做什么?
专门去外地将江语倩找回来,换了聂弦音是何目的?
是知道皇后今日的局吗?
不,应该不是。
梅花昨夜才开,今日赏梅定然也是皇后临时起意,他怎么可能知道今日皇后有局?
一个凌云国来的史官,跟聂弦音又不熟,为何要做这些?
而且,他又是如何知道江语倩和聂弦音李代桃僵这个秘密?
此人到底是谁?到底有何居心?
卞惊寒来到史馆的时候,史馆里的人也都刚从御花园回来。
沐辰不在。
问众人,众人都说没有看到他。
他又直接杀去了沐辰的住所。
房间里亦没人。
环顾了一圈屋内,见书桌上摆了不少书,想起江语倩说的云翔书铺,他拾步走过去,快速拿起几本书看了看。
都是一些有关史官的书。
还有一本比较陈旧的、印有大楚史料阁印鉴的史书,他瞅了一眼,《景康后妃史》。
将书放下,他飞快转身准备再出门寻人。
走到门口的时候,脚步又蓦地顿住。
沐辰看后妃史做什么,且还是先帝时期的?
当即又转了身,回到桌边,将那本《景康后妃史》拿起,一卷,拢进袖中,再疾步出门。
问了史馆外面的侍卫。
说自早上出门去御花园之后,就一直没有看到沐大史回来。
卞惊寒又顺着史馆去御花园的路寻了一遍,未果。
他记得很清楚,早上在御花园,他看到过沐辰的。
问御花园外面的侍卫。
说赏花会还未散,沐大史就离开了御花园。
卞惊寒便赶紧出宫。
果然,问守宫门的侍卫,侍卫说,沐大史出宫有一会儿了。
见卞惊寒出来,三王府的车夫连忙拉了马车迎了过来。
卞惊寒话都顾不上跟他多说,直接三下两下卸了车厢车架,将马腾出来,然后翻身上马,绝尘而去,留下车夫站在那里,看着被卸掉的车厢和车架子一脸莫名,不知发生了何事。
卞惊寒打马直奔十里街。
十里街并不远,他又骑了马,顷刻就到了。
看到云翔书铺的牌匾,他拉了缰绳,还未等马儿完全停下,便已经翻身下马,也顾不上系马,直接将缰绳一扔,就快步入了书铺。
让他意外的是,书铺是开门迎客的状态,但是书铺里却一个人都没有,别说客人,连掌柜伙计都不见,只有书。
卞惊寒瞳孔一敛,一颗心就像是瞬间被什么东西裹得死紧,有些呼吸不过来。
快步寻进了书铺的偏房。
亦没有人。
还有一间耳房,同样一个人也没有。
人去楼空?
不,人去了,楼没有空,书都在,说明也是临时起的意,走得匆忙。
站在空无一人的书铺里,卞惊寒茫然四顾。
线索在这里就断了。
接下来该往哪里去找?
蓦地想起什么,他又快步出了门,书铺的对面是一家成衣店,左邻是一家首饰店,右舍是一家卖糕点的。
他一家一家问,有没有看到书铺里的人去哪里了?
皆说街上人来人往,没有注意。
他又问几家,书铺里都有些什么人、长什么样?
众人描述来描述去,就知道是两个男人,一个掌柜,一个伙计,一个三十多岁,一个二十来岁,其余也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站在车水马龙的街头,他心中乱作一团。
冷静,他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
至少,对方不会是要聂弦音的性命。
这点是可以肯定的。
不然,不会那般大费周章,直接揭穿她冒名顶替江语倩的身份,就可以置她于死地。
那,对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
卞惊寒一回到三王府,管深就迎了上来。
“王爷。。。。。。”
“上次让人调查沐辰可有消息回来?”卞惊寒快步进门,先管深一步急急出了声。
“奴才正要跟王爷禀报此事,我们的人刚刚送消息过来说,沐辰已经回凌云国了,听说好像是在大楚遭遇绑架被关,好不容易逃了出去,不敢再在大楚呆,就回了国,已经回国有几日了,那,我们宫里的那个沐大史是谁?”
卞惊寒脚步顿了顿。
意料之中,又有些意料之外。
意料之中的是,此沐辰并非真正的沐辰,是另有其人,而意料之外的是,没想到对方是用的绑架这种方式顶替的。
这个假沐辰到底是谁?
此人不仅认识聂弦音,还知道聂弦音在那夜的那场大火中幸存,甚至还知道她冒名顶替了江语倩入宫!
这个只有他和聂弦音两人知道的事情,此人都知道。
有这样的人吗?
太不可思议了。
是谁?
到底是谁?
一定是他们身边的人,或者说,一定是他们熟悉的人。
他一个一个想,一个一个排除。
排除来排除去,似乎也没有这么神通广大的一个人。
他又进了一次宫,找了殷史官。
让殷史官找了江语倩。
让江语倩看看住所里那丫头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也没有,那丫头什么都没带,随身衣物都没带,可见事先也并不知情。
他又再次去了一趟云翔书铺。
从铺堂里的书,到偏房耳房里的一切,细细再检查了一遍,甚至墙壁地面都敲击了一遍,想看看是不是有暗室,或者密道。
都没有。
2 第648章 神魂颠倒的女人(2更)
那个假沐辰到底是自己就是主使呢?还是受命于人,身后还有主子?
如果身后有主子的话。。。。。。
卞惊寒又将皇室里可能会对聂弦音下手的人逐一排查了一遍。
不可能是他父皇。
他父皇若知道江语倩就是聂弦音,绝对不是这种反应。
也不可能是皇后。
若是皇后,就不会出现今日御花园里的那一场设计。
是卞惊卓吗?
应该也不是卞惊卓和卞惊书,他们都是皇后的亲儿子,一直是拧成一股力,皇后今日所举,事先肯定告诉过卞惊卓,若是卞惊卓昨日已将人换掉了,定会阻止皇后今日的这一局。
是卞惊安?
卞惊安发现聂弦音就是那个在行宫里自己一见钟情、从此魂牵梦萦的人,所以将她换走,金屋藏娇?
可他是如何发现的呢?如何发现江语倩是聂弦音的呢?
卞惊寒吩咐管深:“去跟我们安排在六王府的人了解一下六王爷最近几日的行踪,立即回来禀报于本王,越详尽越好。”
管深领命而去。
他又想了想卞彤。
应该也不是。
卞彤若知道江语倩是聂弦音,只可能揭穿,置聂弦音死地,不会大费周章去换人,她没有将聂弦音换去的理由。
分析完皇室的,他又排查身边的、以及他跟聂弦音都认识的人。
厉竹肯定不会。
会是秦羌吗?
或者秦义?
这两人都知道聂弦音会缩骨,而且,他深深地觉得秦义应该还知道聂弦音会读心,所以,这两人是不是比他方才怀疑的大楚皇室里的几人更有可能?
因为他们两人有动机,将聂弦音换走为自己所用?
当然,卞惊安也有动机。
得到让自己神魂颠倒的女人,便是卞惊安的动机。
所以,他首先得确认是不是卞惊安做的,若不是,他就亲自去午国一趟。
其实,除这些人以外,他觉得还有一种可能,也是他最担心、最害怕的一种可能。
那就是他完全不认识的人干的,而此人却熟知聂弦音。
聂弦音不记得以前的事,只有近一年的记忆,她失忆前经历过什么事,遇到过什么人,他无从得知。
但是,任何一个人活了十几二十年,都不可能是一张白纸,定然要经历很多人和事。
特别是她又会缩骨,又会读心,拥有如此两项超强本领的人,经历肯定不会一般。
会是她的故人带走了她吗?
如果是,那恐怕就真的难找了。
**
弦音幽幽醒转,缓缓睁开眼睛,头还有些昏昏沉沉,她躺在那里,看着头顶上方的白色蚊帐好一会儿都没有思想,也没有动。
直到视线和意识都越来越清明,她才一个激灵,陡然坐起。
入眼是陌生的一切。
陌生的屋子、陌生的家具、陌生的摆设。。。。。。
不是她们见习女官的住所!
这是哪里?
脑中回想起她睡过去之前最后的记忆。
她记得她随沐辰进了一家云翔书铺,她挑书的时候,沐辰递了一杯水给她,让她捂捂手、暖暖身子,她就喝了一口,然后就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显然,她喝的那杯水有问题。
想到这里,她心中大骇,连忙掀开被子,从床榻上下来。
也就是这时,她才发现,自己身上的女官服不见了,只穿着里衣和中衣,她更是大变了脸色。
艾玛,不会。。。。。。
不会被沐辰那什么了吧?
就冲那日在史料阁,他又掐她腰,又掀她衣领的孟浪举措,他绝对是做得出这种事的人。
感觉感觉了下面,她还走了几步。
见并无任何感觉,不像是被人动过,她的一颗心才稍稍放下来。
那沐辰将她迷晕带到这个陌生的地方来做什么?
她想开门出去看看,却赫然发现门自外面落了锁。
她大力推了推。
根本推不开。
她又拍门板,大叫。
也无人应。
她就彻底慌了。
转身来到窗边,想从窗户出去,却发现窗门也打不开,从外面被钉死了。
尼玛,什么意思?
囚禁她?
囚禁她做什么?
现在也不知什么时辰?
窗门紧闭,屋里所有的光线都来自屋顶透明的琉璃瓦,琉璃瓦有好几块,所以屋里的光线极好。
看阳光如此明亮,以及屋中的投影,应该是正午的光景。
正午?
她呼吸一滞。
她可是下午出的宫,现在正午,那岂不是说明已经过了一日,已是第二天的中午?
她竟睡了那么久?
关键是她一夜未归,江语倩那边怎么交代?完了,岂不是要连累江语倩一家了?
不行,得出去,得想办法出去。
怎么出去呢?
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她在房中走来走去,走去走来。
也不知道这是哪里?是不是在大楚京师?
外面听不到什么声音,定然不是闹市,且还很偏僻。
这样的地方,就算是喊破了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