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之门1619-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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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的发展;作为工程专家,推动了交通运输事业的发展;作为生理学家,推动了医疗行业的发展。
从人类文明的进步角度而言,黄帝老祖先在对生产力的进步上的贡献,明显比统一当时的中国这个贡献更大些。
实际上,上古时代的三皇五帝,基本上都是科学家或者工程师出身。
像伏羲,是个动物学家。他教会中国人家畜的养殖。
像神农,是个工程师。他发明了农业生产工具,极大的促进了上古中国人的农业生产。同时他还发明了陶器和弓箭,对于粮食的保存和人身安全的防护做出巨大的贡献。
像燧人氏,更是不得了。他发明了让人类从蒙昧进入文明的关键,完全依靠人工手段实现的取火方法,钻木取火。
不过这些都不是王书辉现在正在想的问题,他现在想的是关于中国人的纪律性问题。
说起来挺可笑,关于上古时代的中国就是工程师治国的想法,也是他的发散思维,从这个问题上引申出来的。
王书辉最早想的是关于古代农民的组织意识问题。
倒不是王书辉瞧不起农民,或者说他瞧不起古代中国人。而是他从工业化社会的角度认识明朝末年的中国农民,这种视角,加上他最近培养这些明末农民成为近代工人的实践工作,让他发现,相比较工业化社会里的产业工人,农业社会里的农民,是相当的缺乏组织性和纪律性的。
在培训这几十个工人的过程中,王书辉经常性的陷入绝望的情绪之中。原因就是,即使他用严刑峻法,在工人的培训过程中,采用了他十分反感的棍棒教育的情况下,这些人还是经常性的忽视操作流程和生产纪律。一个多月下来,死于和重伤于工业事故的人手,已经达到两位数了。
这些古代人的那种散漫和无力,让王书辉产生了一种现代中国人,面对中国足球的那种无语和绝望。他发散性的思维,在艰苦的培训过程中,想到了一首流传自上古时代的歌谣,《击壤歌》。
传说,上古时代的帝王,发明和总结了四季运行规律的气候学家帝尧,在一次巡视的过程中遇到了一个老农。帝尧的官员向帝尧介绍本地农业工作的繁荣。并且,像一切官僚阶级出身的官僚一样,他在工作汇报中,把这种本地区农业工作的繁荣,归功到作为国家最高领导者的帝尧身上。
在帝尧附近,完整的听到官员拍马屁的老农,立即进行了反驳。他用一首歌谣反击了这个官员的马屁,“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凿井而饮。耕田而食。帝力于我何有哉。”
王书辉觉得,古代中国人缺乏纪律性,散漫的生活作风,在这首歌谣中得到明显的体现。
排除官僚的马屁因素,官员和老农的冲突,实际上是政府对民众的行政管理和民众对这种管理的反对的两者之间的矛盾。
“帝力于我何有哉”的反问,实际上是农业社会阶段,政府对国民动员能力的无能的一种表现。
政府没有组织和管理民众的能力,这就让中国人,实际上从原始社会一直到封建社会的几千里,始终处于一种粗放式的管理之中。而这种粗放式的管理,一方面给各种利益集团大肆掠夺国家利益,为自身谋利的机会。另一方面,也让大部分中国人缺乏国家和民族概念。
更重要的是,这种情况,让中国人们养成了缺乏纪律性的散漫作风。
其实早在王书辉穿越之初,他就觉得,自己军事力量的骨干,单方面依靠培养人才,是完全不够的。他需要具备纪律意识和有组织生活经验的青壮年,来作为自己武装力量的骨架。
王书辉翻遍了各种资料之后发现,在明朝末年这个封建农业社会里,具有纪律意识和组织生活经验的人,是极为稀少的。他能够想到的,只有明王朝的军队,以及矿工这两个群体。
明朝军队王书辉是完全不指望的。除了他皇室宗亲的身份,让他无法合理合法的染指军队之外,从正德时代开始,明王朝就已经不再依靠卫所兵了。
从明朝中期开始,卫所制度就已经完全崩溃了。卫所里所谓的士兵,已经在几代武官的侵蚀下,完全变成了没有受过任何训练,只会种地的农奴了。正是这种情况,才让明王朝的军事制度,从卫所制,事实上转化为募兵制。
嘉靖皇帝时代,作为抗倭和抗蒙主力的天下第一强兵的戚家军,就是募兵制的代表。
既然军队无法染指,王书辉就向自己的山东(王书辉祖籍)老乡戚继光学习,把目光转向了数量非常可观的矿工群体。
早在与司马峰合作之初,王书辉就委托司马峰为他招纳人手。半年的时间下来,司马峰倒是为王书辉招纳了几十个各地区的各种工匠。
不过,作为老油条的司马峰,并没有倾尽全力的为王书辉服务。他刚开始的时候认为,王书辉轻率的涉足盐业生意,是一种年轻人的肆意妄为。他要为自己留下一条退路。所以,在帮助王书辉进行人手的招纳的问题上,他表现的是相当的不给力的。
这种情况,直到王书辉展现出,完全不同于这个时代上层社会的人的,那种铁血冷酷的作风之后,才开始得到初步的扭转。
当时,从自己的探子口中得知,王书辉“残忍”的将长江中游地区各种黑色势力代言人释道心和尚剥皮削骨之后,又冷酷的将释道心挫骨扬灰的消息。司马峰就知道,王书辉绝对不是那种一般的纨绔子弟。
即使如此,司马峰出于对自己的安全考量,还是立即切断了他和王书辉的联系。
不过,很快他就重新以百倍的热情,又和王书辉合作起来。
因为,他通过各种渠道得知,王书辉以轻描淡写的姿态,挥手就将江北地区实力最为强大的各种黑色武装组织的三次进攻,轻松扑灭。之后,这位被朝廷正式认证的郡主仪宾,万历天子破格封职的锦衣卫指挥使,又残忍冷酷的用钢铁般的手腕,将整个枝江地区最大的土豪集团枝江马家和一切与马家有关的本地世家,全部扣上通匪的罪名举族诛灭。
头脑清醒的司马峰认识到,如果自己再不尽心尽力的为王书辉出力的话,备不住王书辉就会以通匪的名义对自己举起屠刀了。更何况,与这个现如今整个荆州地区势力最大的皇室宗亲合作,给他带来了难以想象的好处。
蒸汽动力的使用,让司马峰轻松的整合了江北地区的纺织行业。生产成本以几何级数的规模降低之后,他和王书辉合作的布匹倾销和私盐买卖,让司马峰获得了他无法理解的巨额利润。
新近成为轻工业资本家的司马峰知道,自己现在获得的难以想象的好处,全部来源于那位脸上带着孩童般天真笑容,手上却浸满了鲜血的郡主仪宾、锦衣卫指挥使王书辉。对于王书辉的要求,他是要使出了吃奶了力气来完成的。
明王朝的采矿业实际上是相当发达的。与明王朝政府只能获得的极为稀少的,甚至是可笑的矿业税收相反。明朝时期的采矿业,不仅普遍而且发达。从万历皇帝向全国各地派遣矿监,就轻松的实现了皇家小金库的丰收的事实上,就可以看出,至少在这一时期,明朝各个地区的采矿业是相当发达的。
司马峰披着枝江王王府管事的虎皮,通过贿赂湖广本省的矿监,很轻松的就以极为低廉的价格,把近千名手段熟练的矿工,从一个本省的矿监手中买到了。付出的代价,不过就是区区的一千匹,王书辉从现代社会成批拉过来的那种,看起来相当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人造丝绸。
倒是按照王书辉的要求,把这些矿工的家庭成员不分男女老少的全部拉回来,有些麻烦。不过,这些处于青壮年的矿工,大部分是光棍一根,有家庭的倒也不多。
一路上,司马峰仗着自己王府管事的牌子,使用各种手段闯关过卡。不过即使这样,他花出去的买路钱,也是要比买这些矿工本身的花销,要更多一些。
第73章骨干的产生1
统治阶级和被统治阶级之间有尖锐的矛盾不假。可是,统治阶级内部,也是有着严重的矛盾的。
顾国樟就是一个统治阶级内部矛盾的典型代表。
顾国樟本是南直隶的一个小地主家庭出身。他从小就聪慧过人,不到十五岁的年纪就连过县试、府试和院试,成了一个实打实的少年秀才。
可是,人的本性就是那么扭曲的病态的。与顾国樟是同乡,一起和他参加童试并连夺小三元,今年也不过刚刚十八岁的知府之子刘佳楠,对年龄比自己更小,却考中秀才,夺了自己风头的的顾国樟,心中暗恨。
刘佳楠唆使家中的护院,趁一次顾国樟独自外出的机会,绑架了他,并把顾国樟卖到了一个湖广境内大冶县的暗无天日的煤矿里。
顾国樟作为一个秀才,要是在普通的乡间,乃至于在一个府县里,都不至于脱不了身。在太监作为矿监的煤矿里,他再怎么挣扎,再怎么表明自己的身份,得到的答复,也不过是饿饭和殴打。在这种环境下,顾国樟在煤矿里作为一个瘦弱的矿工,一干就是六年的时间。
直到被矿监卖给司马峰,顾国樟才从暗无天日的生活中解脱了出来。
从湖北大冶县一路上坐船,一千多个人,坐在四条大江船上,逆流而上,用了两天多的时间,才到达了王书辉的专用码头,江北村码头。
刚一从船上下来的时候,近千名矿工和他们的家属,因为坐了几天的船,还有些不适应脚踩在地上的感觉。
王书辉和先下了船的司马峰打了个招呼,就开始观察起刚下船的这些矿工来。
果然,这些矿工们下船之后,先开始找自己的筐头。所谓筐头,指的是挖矿的矿工,每四五个人,就要有一个负责组织的领导者。
在没有矿业机械的纯手工环境下,在暗无天日,完全没有安全保障的情况下,单个矿工是无法承担在矿井中的作业的。这时候,就需要有一个相对于普通矿工,具备一定领导能力的人,组织三五个矿工,以小组的形式,一起承担挖煤的工作。
因为煤是使用竹制的筐子盛放的,所以,这个组织者被称为筐头。
司马峰是个久经人世的老狐狸了。他自然知道,涉及上千人的运输,想要让这些人在恶劣的运输条件下坚持下来,那种领头的人物,是必须存在的。正是这个为了便于运输的原因,才让这些筐头都被运了过来。要知道,筐头们的年纪一般都不小了。年纪最大的筐头四十二岁,年纪最小的筐头,也有三十五岁了。
司马峰现在见了王书辉,那是一百万分的小心的。能够豪不犹豫的屠戮同为上层社会的世家大族满门,这样的人,即使和颜悦色的跟你说话,你说你能完全的放下心来么。
司马峰小心的观察着,正在看着那些刚下船的矿工的王书辉。看到王书辉脸上露出微微的笑容,司马峰这才松了口气。
王书辉当然高兴了。司马峰这次带回来的这批矿工,可谓解决了王书辉的燃眉之急了。
就王书辉目前的情况来说,无论是农业、工业还是军队,都急需人力来填充。不过这批明显的具有着一定的组织意识,纪律性明显比一般人要强的矿工,王书辉是绝对不会把他们作为普通劳动力使用的。
王书辉示意了一下早就在旁边准备好家丁营的家丁们。这群家丁得到信号,立即如狼似虎的冲上前去,照着这群刚刚下船,明显还有些迷糊的矿工们,就是一通劈头盖脸的乱棍。
虽然家丁们使用的棍棒,是王书辉从现代社会购进的,外面包裹着泡沫材料的特殊棍子。可是一群刚刚来到一个陌生地方的人,被另一群着装一致,组织严密的人冲上来打,混乱还是不可避免的产生了。
不过很快,挨打的矿工们就发现,这群人打自己的目的,是让大家排好队。虽然有些想不通为什么不先用话说明白,就直接上了棍子,但是,这些长期在协同中工作的矿工们,还是很快就在棍棒的指引下排好了队。
看到这种情形,王书辉的心里产生了一些复杂的情绪。
说实话,王书辉直接使用这么暴力的手段,一方面是想看一看,组织性和纪律性较强的矿工们,对于列队这种形式,能不能很快的适应。另一方面,他也像看一看,这群矿工是不是像明代的历史材料上写的那样,比较具有反抗意识。
在对列队的适应能力上,他们确实让王书辉觉得很满意。可是,在反抗精神上,这群矿工明显没有给王书辉交上满意的答卷。
很快,这些排好队的矿工们,被领进在江边刚刚搭建好的浴室前面。矿工们看到这个浴室,普遍的产生了一些恐慌的情绪。
说起来,矿工们觉得害怕的原因倒也简单。浴室是用王书辉从现代拉回来的废旧集装箱搭建的。浴室后是一个将近两层楼高的硕大锅炉房。锅炉房旁边是一个高高耸立着的暗红色的铁制大烟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