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之门1619-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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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行军路线和汇和地点进行了协商。最后确定,双方在长江南岸,江北村对面的李家渡汇合。
荆州方面,由苗伟常和五个千户以及几个豪强组成的,总数为六百人的士兵,坐两艘沙船,到李家渡。之后,随后到达李家渡的六百名詹家寨武装青壮,在李家渡登上荆州方面的船,一起突袭李家渡对岸的水府庙。
在水府庙登陆后,双方整理队伍,进攻位于水府庙附近的董滩口集镇。在董滩口的抢掠所得,由双方平均分配。在此之后,双方在董滩口附近驻扎一夜,第二天由陆路延长江向东,经枝江县城,进攻王书辉所在地王府镇。
攻入王府镇后,詹家寨的武装就可以“自由活动”了。荆州方面,则直入王府镇抓捕王书辉,死活不论,但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军事行动的问题在于,战斗的过程并不是整个军事行动中所占比重最大的部分。不管是冷兵器时代,还是热武器时代,在一场具体的战斗中,作战双方的战斗,可能也就是在十几二十几分钟之后,就分出胜负了。但是,真正的决定在这十几二十几分钟的作战中,谁胜谁负的关键因素,是在作战之前双方的准备。
双方部队在士兵训练,在武器装备,在思想教育,在指挥水平,在情报侦查等各个方面下的功夫,最终才会在作战的时候产生关键性的效果。
正所谓“台下十年功,台上三分钟”,和文艺工作者一样,决定战役胜负的,正是那台下的十年功,正是那战役爆发前的准备工作决定的。
虽然对于进攻方来说,詹家寨矿匪们的个人战力,比荆州卫以农奴为主要成员的部队,水平要更高一些。但是,荆州卫的那些农奴,毕竟有一定的集体意识。苗伟常出动的那一百个家丁,是经过苗伟常的一定的训练的。所以,真的到了战场上的时候,荆州卫的农奴反倒有可能会表现的更好一些。
对于这次组织人手对王书辉的进攻这件事情,为了讨好吏部尚书张问达,苗伟常和包慧赞都表现的非常郑重。他们不仅在行动发起之前,对荆州卫的六百人进行了认真的训练,更直接派出十多个参加过播州之役,精通练兵的老兵,到詹家寨,帮助詹家寨的矿匪武装训练阵型排列,教导他们战场配合。
可能是因为詹家寨的矿匪们,在长期的战斗实践中已经认识到了阵列和配合的重要意义了吧。双方在军事训练方面,反倒是实践经验较为丰富的詹家寨矿匪们,对于阵列和配合的掌握比较顺利和迅速。
令人感到讽刺的是,由荆州卫五个千户所精挑细选出来的五百个士兵,因为长期务农,给各级武官当农奴。对他们的训练,倒要比詹家寨的矿匪们,更费时间和精力。
最有趣的是,在詹家寨和荆州卫热火朝天的开展军事训练,为进攻王府镇作着充足的准备的时候。无论是詹家寨方面,还是荆州卫方面,复兴会的情报中心,都收到了两个武装团伙阴谋进攻王府镇的情报。
说起来真的很搞笑,给复兴会报信的人,正是詹家寨和荆州卫派到王府镇搜集情报,打探虚实的人。詹家寨方面给复兴会报信儿的,是詹白须的亲儿子詹天雄。荆州卫方面给复兴会报信儿的,是两个千户所这次被抽调训练的士兵家的亲戚。
说起来,出现这种情况也真的不能说是意外状况。在复兴会势力的扩张过程中,普通百姓,下层人民,都是最主要的获益群体。
像詹天雄就是患上了急性阑尾炎之后,被复兴会的医院救治了。而荆州卫方面,则是因为那两个被抽调的士兵,他们的兄弟姐妹投靠了复兴会,在复兴会荆州地区的农场中工作。
可以说,还没等双方交兵见仗呢。准备发动进攻行动詹家寨和荆州卫,就已经失败了。
第115章第一次反围剿8
一个人,听说别人要抢他,要杀他,正常情况下是什么反应呢。
有人会感到愤怒。有人会感到恐惧。有人会感到茫然。但是,无论是愤怒,恐惧,还是茫然,这都是正常人的反应。
听到有人要攻击复兴会,抢劫自己的财富,威胁自己的生命的时候。王书辉的反应却不是正常人的。他的反应比较丧心病狂。他感到无比的高兴,十分的兴高采烈。
王书辉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反应的。这和复兴会目前的情况有关系。
王书辉在复兴会上下大力开展整风运动,提高复兴会整体的政治意识之后,复兴会的会员们正在面临一个意识进化的过程。要知道,为某个具体的人效忠,为某个具体的人的利益而奋斗,这是封建时代的古人们比较容易接受的观点。或者说,这种思想一直存在于他们的脑海之中。
整风运动开展之后,“人民,就是天底下所有受苦受难的穷兄弟”这个概念,虽然被复兴会确立起来。进一步的,复兴会是要为“人民”服务,要为“人民”的利益而奋斗,要为“人民”的谋幸福,要为“人民”出汗流血和献身的组织,这个概念虽然也可以通过教育树立起来。但是,即使有何杰等一批榜样人物存在,要把传统的落后的为个人效忠的思想,进化为先进的高尚的为人民服务思想,这不是一个简单和容易的事情。
即使在复兴军内部,很多干部和士兵,也认为复兴军的助农帮农行动,是复兴会收买人心的举措。
“为人民服务”,“军民鱼水情”的理念,仅仅是浮在表面上,还没有渗透到复兴会所有会员的人心之中。
毛老人家说,“没有比较就没有鉴别。”对于王书辉来说,不仅复兴会的会员、复兴军的指战员,需要现实的实例来教育,使他们做到理论和实践相结合。就是被复兴会帮助的,复兴会下属的各基地村的群众们,也需要现实的实例对他们进行教育。
但是,枝江地区的土匪武装已经被复兴会主动歼灭,芷江县政府仅有的十几个弓手衙役,也被复兴会牢牢的控制。想要找出反面教材,真还不是个容易的事情。
作为政府军的荆州卫和作为土匪武装的詹家寨,正是在王书辉现在需要的反面教材。正当自己需要用反面教材,来对复兴会会员、复兴军指战员和复兴会控制的普通民众,进行现实的教育的时候,他们自己一头撞了上来。这简直就是太及时了。
作为复兴会的首脑,复兴会主席王书辉,不把这次荆州卫和詹家寨的阴谋进攻当成一盘菜,反倒是认为这次进攻,是一次很好的现实教育。荆州卫和詹家寨正好是两个很好的反面教材。因为王书辉知道,没有政府支持的纯土匪和有政府支持的半土匪是什么样的。民谚有云:“贼过如篦,兵过如剃”。荆州卫和詹家寨的联合,真的是连贼带兵一起准备齐全了。
但是,不像了解实际情况的他那样安然,复兴会的大部分会员们,复兴军的大多数战士,都对政府军,也就是所谓的“朝廷大军”,有着很大的畏惧感。
在军事委员会的会议上,除了几个出身于边军卫所的流民干部之外,大部分军委会常委,都表现的忐忑不安。
听完了情报中心的汇报之后,延安卫出身的张大力和中卫出身的张宝树都觉得匪夷所思。这两个人都是明王朝战力最强的北方边军卫所出身。他们是深知大明朝的卫所兵都是什么样的。
即使是他们所在的,明王朝投入了大量人力和财力的九边防线上的卫所里,卫所兵都已经烂透了。九边强军,早就变成了由各个军头的家丁们驱使向前的炮灰士兵了。
在他们看来,内地的卫所兵,实际上就是连普通农人都不如的农奴。荆州卫的武官们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手下的士兵是什么样子的。他们用农奴,进攻日夜操练,使用着本时空难以想象的先进兵器,营养充分,军饷丰厚的复兴军,怎么想怎么是一种蚍蜉撼树一样的疯狂举动。
荆州卫卫所兵的出动,在张宝树和张大力看来是疯狂的自杀行为,在其他不了解明军实际情况的军委常委看来,则是对复兴会有着极大威胁的军事行为。不过,让王书辉比较安慰的是,在后面的发言中,没有一个人认为,应该对荆州卫和詹家寨进行妥协的。
军委会代表陈封说道,“我认为,针对这种情况,“七步走”的原则先要施行起来。一方面我们要派出人手,对荆州卫和詹家寨的实际情况,立即展开侦查。另一方面,我们也要立即派出测绘人员,对他们可能的进攻路线,进行详细的测绘。必须要把“七步走”原则中的第一步“敌情侦察”和第二步的“战场设定”,提前落实下去。”
陈封的意见中规中矩。受的都是相同军事教育的其他军委会成员,都不由自主的点着头。
情报中心主任李二牛则说道,“必须要把外敌入侵的情报立即传达给各个基地村的民兵组织。多亏去年农闲的时候,位于周边地区的基地村都进行了堡垒化建设,不然的话真的要抓瞎了。”
王书辉听到李二牛说外敌入侵,心里还觉得有些别扭。在他看来,对于明王朝来说,只有野猪皮才算得上是外敌入侵。甚至从野猪皮建州卫的官方名称上讲,野猪皮也只能算得上是明王朝内部的叛军势力而已。
复兴会军委会的代表和各营主要军事干部,在这里一本正经的把正规的明王朝的卫所兵和土匪武装,统称为是外敌入侵。王书辉觉得有些别扭,但是,这些复兴军的军官们却觉得理所当然。
复兴军总政委孟离说道,“部队的思想动员也要立即开展起来才行。”转头看着王书辉,孟离问道,“师尊,这次的思想动员怎么进行,请师尊明示。”
王书辉听了这话,觉得有些不高兴,他不动声色的问道,“你们政治部觉得这次的思想动员应该怎么进行。”
孟离看了看坐在他身旁的复兴军副总政委、第五步兵营总教导长唐亚峰,试探着说道,“是不是还是按照以前的思想动员那样,把保护大家自己来之不易的好生活、好日子,作为这次思想动员的要点。”
唐亚峰是跟着王书辉下过乡的人,在王书辉身边呆了一段时间之后,他觉得自己已经摸到了师尊的脉搏了。他认为,自己的师尊是一个很注重“大义名分”的人。他下意识的就觉得这个原来的“保护自己来之不易的好生活好日子”的思想,不够大气,没有把复兴军的正义性展现出来。
可是,即使是这样,他也没有把刚刚结束的整风运动的核心观点,和复兴军的思想动员结合起来,进行认识。
唐亚峰发现王书辉把目光转向了自己,他不自觉的就有些畏惧,下意识的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我觉得这个内容不够好,要不要把‘替天行道’的说法,作为本次思想动员的要点。”
王书辉刚开始听了孟离的话就已经很不高兴了。他觉得经过三个月的整风运动,树立了那么多的典型人物,最起码,处于整风运动核心的复兴军的政工干部们,应该认识到,为人民服务的概念,是要贯彻到复兴军的每一个行动中的。可是,作为复兴军政工干部的总负责人,孟离的表现令他失望。
他看向唐亚峰的时候,是觉得唐亚峰和自己一起下乡,了解了那么多的民间实际情况。他应该具有更好的表现才对。没想到,唐亚峰的表现还不如孟离呢。孟离提到士兵的个人利益,这还算是一个实事求是的观点。唐亚峰提出了个狗屁不通的替天行道,连唯物主义的基本立场都没有了。
王书辉这个时候也不再试图引导他们的思想了,他压着心里的火儿,沉声问道,“唐亚峰,经过了三个月的整风,其中有一个月的时间,就是专门的学习《万物一统律》和《万世归一律》的。你说替天行道,这个天的概念,我在书里也好,在自然课上也好,在整风课上也好,到底是怎么讲的,难道你忘了么!替天行道,你要替空气和阳光行道么!你要替空气行什么道,你来告诉我一下!”
一听自己的师尊提到《万物一统律》和《万世归一律》,唐亚峰就知道坏菜了。刚才在师尊目光的压力下,他光想着,怎么把动员的思想,弄的高端大气上档次一些,就顺嘴把最近文工团正在演出的《水浒故事》里宋江的口号,给顺嘴秃噜出来了。反倒忘了自己在自然课上学的,天空是空气在阳光下的折射出来的概念,给忘记了。自己居然犯了唯心主义的错误。
一想到这里,唐亚峰一下子就慌了神,他磕磕巴巴的说不出话来,不敢回答王书辉的问题。
王书辉的话,倒是给复兴军总政委孟离提了个醒。最近刚刚结束的整风运动的内容,一下子占住了孟离的头脑。
他立即说道,“师尊,我觉得应该把‘保卫自己来之不易的好生活和好日子’,与‘为人民服务’,‘保卫人民的利益’结合起来,对部队进行思想动员。很多战士实际都知道,官兵和土匪都是一丘之貉,要是让他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