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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我郎腰瘦不胜衣-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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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温酒苦笑着坐到了商逐岫身边。
  商青鲤弯了弯唇,戏谑地看了他一眼。
  直到用完早膳,小二撤了桌上的碗碟,商逐岫从怀里掏出一块云锦帕子擦了擦嘴,转手将帕子揉成一团扔到一边,斜眼看着江温酒道:“茶。”
  江温酒只得吩咐小二上了壶滚水,取过桌上的茶壶和茶杯,一一用滚水烫了,打开他先前买的那罐茶叶倒了些在壶里。滚水注入壶里,洗过茶之后每人倒了杯。
  上好的明前龙井,一芽一叶,汤色清冽,甘香如兰,啜之淡然。
  商逐岫舒服地眯了眯眼,赞道:“茶不错。”
  江温酒笑而不语。
  “鲤鱼。”商逐岫又啜了口茶,道:“为师想吃糖葫芦了。”
  “……师父不是嫌它酸倒牙么。”商青鲤抚额。
  商逐岫手指一敲桌子,撇嘴道:“太久没吃,已经忘了它是什么味儿了。”
  “……我去买。”商青鲤道。
  “很好。”商逐岫夸道:“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听话,去吧,师父在这儿等你回来。”
  商青鲤偏头看了眼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有些怀疑这样的天里街上是否有人在卖糖葫芦。但她对商逐岫古怪多变的性情早就习以为常,又看出商逐岫是有意支开她要与江温酒单独说话,自然不会推托。
  因此只说了句“去去就回”便起身离开了。
  商青鲤走后商逐岫搁下手上的茶杯,脸色一肃,唤江温酒道:“少主。”
  “商叔。”江温酒仍旧笑着,道:“好久不见。”
  商逐岫轻轻叹了口气,道:“上次见你,还是在你及冠那年。”
  他容色皎然,看上去也不过三十来岁的模样,出口的话里却透着些沧桑。
  “商叔这些年甚少回去,是因为她?”江温酒若有所思道。
  “那丫头。”商逐岫又捧了茶杯在手,啜了口茶,感慨道:“挺让人心疼的。”
  江温酒听言心上像是被人用针扎了下,酸痛酸痛的。他敛了唇边的笑,没有接话。
  商青鲤的过去,对于他而言就像是一个谜。那晚被她手刃的孟仓,她与北楚皇室的牵扯,传书邀她重阳去遥山的人,这一切他明明是陪着她一起经历的,但始终窥不出丝毫端倪。
  这时江温酒猛然发现,两人分明是两情相悦,说到底却对彼此毫无所知。商青鲤没有告诉他她怀揣着的满腔秘密,他也没有告诉过商青鲤他从哪里来,要做些什么。
  太虚宫里遇见商青鲤时,让江温酒上心的,是她佩着鸿雁刀。他见到鸿雁刀的第一眼,就猜到了她与商逐岫的关系。若按辈分来算,他要称商逐岫一声师叔,商逐岫的弟子,也算得上他的师妹。
  即使商青鲤不知道他与商逐岫的关系,但江温酒知道商逐岫把鸿雁刀传给商青鲤,就是希望商青鲤带着鸿雁刀行走江湖时,江湖上但凡是认得鸿雁刀的人都能看在他的面上照拂下商青鲤。
  因而在商青鲤毒发时,江温酒没有选择视若无睹。
  何况第一眼见到商青鲤,他就觉得她挺特别,与他之前见到过的女子不太一样。清清冷冷,却如寒梅独绽。
  后来呢。
  江温酒也说不清是什么时候就动了心。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约莫就是如此。
  只是此刻想来,他与商青鲤之间,彼此都不够坦诚。江温酒沉思了片刻,决意要同商青鲤好好谈一谈。
  商逐岫见他若有所悟,满意的笑了笑,转口道:“少主怎会踏足九霄?”
  觉得心中豁然开朗的江温酒听言不做隐瞒,答道:“出了叛徒。”
  “什么?!”商逐岫一惊,眉目一凛,道:“谁?”
  “沈弃。”江温酒眸色冷沉。
  “竟然是他。”商逐岫面上是掩不住的惊讶,叹息道:“看来我得回去一趟了。”
  江温酒轻轻一点头,还想要再说点什么,屏风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皱了下眉,不再继续。听声音是小二带了客人上楼入座,恰恰坐在他们旁边那桌。
  两桌间只隔了扇屏风,说话显然不怎么方便。
  两人索性止口不言,专心喝起茶来。
  商青鲤拿着几串糖葫芦上了二楼,慢悠悠向前,未走出多远就见前面小二引着几人入座,挡住了她的去路。她脚下顿了顿,站到一旁有意等几人坐下再继续往前走。
  恰好走在最后的一个华服男人回头看了眼。
  只这一眼就再也挪不开目光。
  那人直了眼,道:“美人!”
  商青鲤顺着他的视线回头看了看,没见到别的人,明白过来他在叫自己,不由挑了下眉。
  她一身红裙如业火红莲,冷清容颜落入那人眼里,明明不是绝色姿容,却勾住了他的心。向来是依红偎翠骄纵妄为惯了的性子,当下就转身几步走到她身前。
  商青鲤后退几步倚上楼梯的扶手,打量了那人两眼。五官算得上俊朗,可惜眉目间神色太过轻浮。宝蓝色的衣裳用料考究,做工精致,看得出来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
  他这一转身,走在前面的几人也跟着转身向她看来。从衣饰上不难看出,都是些富家子弟。
  那人的视线直直落在商青鲤脸上,轻佻笑道:“本公子看美人面生得紧,外地人?”
  商青鲤脚尖点了点地,心中想着是一脚将他踹下楼梯好还是踹出窗户好。
  几个看热闹的人在一旁起哄,那人见商青鲤不理他,一手探向商青鲤胸前。商青鲤脚尖一抬,一脚正欲踹出,已有人飞身而来搂住她的腰将她往旁边一带,避开了那只手。
  商青鲤仰头,江温酒对她一笑。
  他依旧是青袍玉冠,眉目旖旎,如神仙中人。
  “嘶!”那人冷吸一口气,看着江温酒的眸光是毫不掩饰的惊艳,激动道:“美人!”
  商青鲤:“……”
  她见那人眼睛黏在江温酒身上,嘴角冷冷一弯,心头满是不愉,如火在烧。
  这时忽听得前方一把女声传来:“苏和,我看你色心不改,是不是又想进大牢蹲几天?”
  苏和闻言嘴角一抽,转头看去,见一黑色劲装少女手持青锋而来。苏和上下打量了她两眼,道:“你是何人?本公子的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管了?”
  少女声音清澈,一扬下巴,道:“路见不平之人。早就听说你不是什么好货色,今日一见果然。”
  “……”苏和黑了脸,道:“滚一边去。”
  他手上有几分功夫,抬脚就向少女踹去。
  少女拔剑出鞘,纵身一跃,脚尖一点被扔出去的剑鞘轻巧一借力,在空中挽了个漂亮的剑花,回身向苏和刺去。
  只她堪堪把剑花舞出,苏和一脚已经踹到了她屁股上。她整个人被踹的飞了出去,狠狠砸向了一边的桌子。
  商青鲤:“……”
  这三脚猫的功夫!
  她把糖葫芦往江温酒手中一塞,飞身扶住少女,卸了苏和那一脚的力道,让少女不至于撞上桌子。
  而后她瞥了眼苏和,猱身而上,三两下将苏和几人挨个从窗户里踹了下去。
  被她救下的少女扶着桌子张大了嘴。
  商青鲤却未注意到她的神色,只看了眼听到声响出来看热闹的商逐岫,道:“师父,糖葫芦……买来了,我们回吧。”
  “嗯。”商逐岫慢悠悠踱步过来。
  江温酒结了账,又多给了掌柜一锭银子算是赔偿商青鲤刚刚动手打坏的桌椅屏风。
  三人还未出望江楼,先前那少女“噔噔噔”从楼上跑了下来,一把抱住商青鲤的腿,崇拜道:“女侠!收我为徒吧!”
  商青鲤身子一僵,强忍住要把她踹走的冲动,拧着眉头道:“我不收徒。”
  少女仍不放手,道:“女侠!敢问高姓大名?在下元熙,元宵的元,熙熙攘攘的熙,从雍州来……”
  桃花眼里波澜微起。
  商青鲤打断元熙的话,道:“你姓元。”
  “对对对。”元熙点头如捣蒜。
  商青鲤似是愣了一瞬,她垂下眼,缓缓道:“你跟我来。”

  ☆、四五。夜半私语时。

  
  见商青鲤要带元熙一道回客栈,商逐岫只扬了扬眉梢,从江温酒手里抽出一串糖葫芦,撑着伞走在了前面。江温酒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元熙,想到在逍遥王府对弈时顾轻说起自己是元冲外孙女时,商青鲤曾失手掉了枚棋子。
  似乎,商青鲤每次听到“元”这一姓氏,都有些失态。南蜀丞相元冲,商青鲤,这两者间必然有一段旁人不知道的因果。
  雨仍旧淅淅沥沥下着,元熙没有拿伞,商青鲤把自己那把伞给了元熙,有意与江温酒共用一把伞。
  商青鲤买了六串糖葫芦,商逐岫只拿走一串。此时江温酒望着手里剩下的五串糖葫芦哭笑不得,拿在手里总是觉得有些别扭,但扔了又不太好。
  他无奈的看着商青鲤,商青鲤却似毫无所觉般冲他一挑眉梢。心知她是故意为之,江温酒笑了声,到底还是抖手将伞撑开,道:“走吧。”
  江温酒一手拿着糖葫芦,一手撑着伞,站在台阶下回首向她看来。广袖长袍,白玉头冠,凤眸带笑,此情此景,看得商青鲤心里有些好笑,更多的却是欢喜。生出些岁月静好之感,心中一片柔软。
  她钻进江温酒的伞下,抿唇一笑,桃花眼弯成了一双月牙儿。
  “师父师父。”元熙撑着伞走在一旁,澄澈眸子瞄了瞄江温酒,笑的狡黠,道:“这美人是师爹吧?”
  商青鲤静默一阵,道:“我并未答应收你为徒。”
  “我不管。”元熙皱了皱鼻子,道:“我认准了你是我师父,师父要是不答应,我就抱着大腿不松手了。”
  她作势要丢掉手里的伞来抱住商青鲤的腿,商青鲤皱了下眉阻止了她的动作,道:“……你先跟着吧。”
  元熙听出商青鲤语气的松动,撑着伞在雨幕里连转了好几圈,脸上是掩不住的欢喜与兴奋。她转完了圈又跟一朵云一般飘过来,凑到江温酒面前,甜甜喊了句:“师爹。”
  这声师爹喊的江温酒心头十分舒坦,再看元熙便觉顺眼很多,笑着冲元熙轻轻一颔首,算是应了她这个称呼。
  “哎呀!”江温酒这一笑,元熙忽地一手捂住自己的胸口,由衷道:“师父眼光就是好,师爹一看就和外面那些货色不一样,怎么也值钱不少。”
  江温酒:“……”
  商青鲤:“……”
  面前这个少女不过二八年华,中上之姿,武功平平,穿着朴素,看起来瘦弱矮小,言行举止怎么也不像世家大族出身。商青鲤不免有些怀疑,是不是她太过敏感,听到对方姓元又从雍州来,就理所当然地认为是她心中的那个元家。
  三人回到客栈时,商逐岫正咬着糖葫芦和卿涯在下棋。卿涯听见脚步声转头向门口看来,先入眼的是江温酒手上的糖葫芦,立时棋子一丢人就扑了过去。
  卿涯向来只在长孙冥衣面前乖顺,在旁人面前从不把自己当成下人,也做不来卑躬屈膝的事。江温酒与她相处过几日,知她习性,见她扑过来也不恼,只后退了两步将糖葫芦递给了她。
  商青鲤站在江温酒身后,停下脚步想了想,转头对元熙道:“跟我来。”
  言罢她便领着元熙去了另一间房。
  江温酒几人都默契的没有跟去。
  商逐岫吐出一枚山楂核,看了眼在他对面坐下的江温酒,道:“甚好甚好,跟卿涯那丫头下棋太无趣了。”
  “我棋艺差嘛。”卿涯搬了凳子过来观棋,毫不在意道。
  落下一颗棋子,咬掉最后一颗糖葫芦,商逐岫意犹未尽地向卿涯伸出手,卿涯默默分了串糖葫芦给他。
  等六串糖葫芦都进了商逐岫和卿涯的肚子,这盘棋也差不多下完了。棋盘上黑白纵横,胜负难分。
  “平局。”卿涯道。
  商逐岫笑道:“不错。”
  “再来一盘?”江温酒道。
  商逐岫的“好”字还未出口,便听得门外传来脚步声,一侧眼就见是商青鲤和元熙二人。
  商青鲤脸上虽未有什么表情,但旁人能感觉到她心情似乎很不错。元熙也一改之前大大咧咧的模样,看商青鲤的眼神有些复杂。
  “师父。”商青鲤进门扫了眼桌上的棋盘,道:“我有一友人昏迷不醒数日,师父拨冗前去替我瞧瞧如何?”
  商逐岫眉头一皱,道:“为师又不是大夫。”
  话虽如此,他仍起身跟商青鲤去替宫弦号了脉,又掀开宫弦的眼皮看了看。
  商青鲤把之前大夫开的药方都找出来给商逐岫一一过了目,商逐岫仔细看过方子,又嗅了嗅药渣,摸了摸下巴,奇道:“用药没问题,脉象平和,按理来说应当早就醒过来了。”
  他说着转了个身,背对榻上的宫弦,对商青鲤使了个眼色。
  商青鲤一挑眉,道:“倒也奇怪。”
  两人没有在房里多做停留,很快便掩上门出去了。而原本躺在榻上,紧闭着双眼的宫弦,在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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