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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满朝文武皆烦忧-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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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千龄低头看着他眉眼温柔的望着她的肚子,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涌上心头,竟想要一切就停在这一刻。
  “等他会动了,我就告诉你。”
  时怀今抬眸对她一笑,重重点了点头:“好。”而后将她腹部盖住,伸手拥她在怀中,“千龄,我绝不会背叛你的。”
  俞千龄抚上他的背:“我信你。”她自小到大其实也没全身心信过什么人,可这次她愿放手一搏,信他是不会背叛她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这么晚更新 送个小红包吧~照旧15字!
  后面要加快剧情了~么么哒!

    
第91章 
  第九十二章
  清林居是京中达官贵人经常聚餐的地方,有歌姬舞女献艺,却不做皮肉生意,很是风雅。
  时怀今近日来也是随波逐流,经常与同僚来这里小聚,应付一些官场上的人情世故。
  “哎?你们瞧,那边是不是公主?”
  众人闻声看过去,时怀今也看了过去,隔着一层珠帘和不算远的距离,他能明确找到俞千龄的身影,她那一桌坐了五、六人,女子有两个,剩余的都是男子,而且还都是样貌不俗的男子。
  有人问时怀今:“驸马,既然遇上了,咱们是不是得过去打声招呼?”
  时怀今闻言神色显得有些淡漠:“不必了,殿下有殿下的事情,就不要过去打扰了。”
  近日来公主与驸马不合的事情已是人尽皆知,公主搬去了公主府,没几天就收了两个俊俏的面首入府,而这驸马仍住在驸马里,夫妻分居两地,感情好才是怪事了。
  许是有人故意要看时怀今难堪,道:“公主右手边那位是兵部新来的吧?都说此人样貌不俗,有再世潘安之说,如今一见果不其然呢。哎?那个不是霍家米行的三公子吗?据说是霍家新一代才俊里最出色的,公主殿下怎的与这两人在一起呢?”说罢用询问的眼神看向时怀今。
  时怀今此时脸色甚是难堪,自行斟满了酒盅一口饮下,重重放在桌上,并不回话。
  他身边的吴郎中轻咳一声,道:“公主殿下交际甚广,有什么可奇怪的?酒菜都快凉了,喝酒!喝酒!”
  众人皆把视线转移回来,举杯喝酒,可是不免要同情的看时怀今一眼。
  时怀今对此置之不理,只是今日喝的酒格外多,喝到最后人都醉了。
  吴郎中已经派人去驸马府让驸马府的人来接他,见他还喝劝道:“驸马身子不好,还是少喝些吧。”
  时怀今不听:“我身子怎么不好了?我好着呢!什么事都往我身上怪,莫不是真当我是窝囊废了?”
  众人自然明白他不是在对他们发火,而是借机宣泄对公主的不满,不禁对他更是同情。他与公主不和的传言有很多,有人说是他身子不好子嗣艰难,公主好不容易怀孕却因孩子不健康就小产了,因此公主对他十分失望。还有人说是他趁公主不在宠幸了府中的丫鬟,致使公主大发雷霆小产了,因而记恨。但无论是哪种,作为一个男人也都太窝囊了,竟被女人管到这种地步,而那女人还堂而皇之的与旁的男人勾三搭四,这种事哪个男人能忍?
  叮当几声脆响,珠帘被撩开,一个白衣人走了进来,虽然白纱遮面,却隐约能见绝色之姿,只是身上男子的白衣使得他有些雌雄莫辩。
  “诸位大人,我是来接驸马回府的。”他声音清脆动听,却也是难辨雌雄。
  吴郎中起身道:“来得正好,驸马有些醉了,赶紧扶回去休息吧。”
  闻百灵看了眼醉意朦胧的时怀今皱皱眉头,点头命跟来的下人将喝醉的时怀今扶起,他微一行礼,对众人道:“告辞。”转身的一霎他正巧看见隔壁的俞千龄,她左右坐着俊俏的男子,左撩一下右摸一下,还真是自在潇洒。
  闻百灵顿时明白了时怀今醉酒的原因,骂他一句:“没出息!”然后弄着人大步离去。
  后面几人目送他离开,不禁问道:“那人是谁啊?瞧那样子甚是不俗啊。”
  还真有人知道闻百灵的来历,说道:“据说是个神医,驸马的师父,还是个女师父,自她来了以后,公主就一直在军营里没回驸马府呢。”
  “啊?那她莫非就是驸马趁着公主不在时……”
  众人对视,一脸了然。
  马车上。
  闻百灵将带来的醒酒汤给时怀今喂下,嘴上还埋怨他道:“至于的吗?她不要你,你也不要她就罢了,你莫不是要因为那个无情无义的女人记恨师父一辈子吧?”
  时怀今推开闻百灵的手,自己将醒酒汤喝下,往一旁坐了坐,并不和他说话,显然还在生气呢。
  闻百灵很是委屈,软下声音道:“怀今,师父错了还不行吗?师父替你把她求回来,要不干脆就给她下药,让她以后心里眼里只能有你?”
  时怀今一听这个火了:“师父!你还想胡闹不成?你绝不能对她下药!”
  闻百灵无计可施:“那怎么办?你瞧她现在,左拥右抱的,府里都有两个了,还要吃外面的,心里哪里还有你啊?”说罢一副要哭的模样,悔恨的很。
  时怀今终究是心软了,叹了口气道:“师父,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也不一定为真。我若告诉你这些都是千龄装的,你可信?”
  闻百灵想了想这些日子来那徒媳的举动,怎么也不相信是装的,便摇了摇头:“怀今,你莫不会到现在还觉得她心里念着你吧?”
  时怀今对他语重心长道:“师父,你以后切莫再听信传言了,千龄她并没有小产,现下腹中还有我们的骨肉,现下她做的事情只是演戏,那些人都是她的下属。”他师父这个人心思有些单纯,还热心肠的要命,有些话若不直说,他说不定真要去给俞千龄下药,所以他只能明白的告诉他。
  闻百灵闻言不相信的眨了眨眼睛,摸上时怀今的额头:“不热啊?好徒儿,你莫不是受的刺激太大,得了失心疯吧?”
  时怀今拉下他的手,正儿八经道:“师父,我是在和你说真的。千龄她不是个浪荡的女子,她对我情意深重,只是因为现下的局势才有所隐瞒,你切不可对她胡乱下药!对她不利!”
  闻百灵瞧着徒儿正经的模样有些信了,问他道:“真的?”
  时怀今点头:“千真万确。”
  闻百灵这回生气了:“好啊你!居然敢骗师父了!害的师父这些日子担惊受怕,生怕你要想不开,以后和师父恩断义绝,原来你联合她骗师父呢!”
  时怀今道:“之前我何尝不是联合师父骗她呢?师父,并非经得住考验才是真情,真情是要用真心去维护的,我以后再也不会骗她,你也不要再难为我了。”
  闻百灵一听这又委屈了:“我哪里是难为你,我本心还不是为你好?却差点害你失去了自己的孩子,你不知道师父这些日子以来有多自责、有多难过!你放心吧,我以后肯定不敢再这么做了……”
  时怀今叹气道:“师父,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人与人之间的感情都是不一样的,不可一概而论,你觉得的不好有时候并不是真的不好……好了,此事翻篇,以后再也不提了。”
  闻百灵抬眸瞧他:“那你媳妇生我气吗?”
  时怀今摇摇头:“她宽容大方,不会生你气的。”
  闻百灵瘪瘪嘴:“反正你眼里你媳妇是最好的。”
  时怀今无奈一笑,又嘱咐他一句:“师父,此事要替千龄保密,更不可让人知道千龄有孕在身。”
  闻百灵瞥他一眼:“你都说了她是形势所逼才会演戏,我哪里还会给她拆台,再者说我在这京中又不认识谁,和谁去说?不过,我那徒孙还好吗?几个月了?”
  时怀今道:“三个月了,挺好的,之前是千龄过度劳累,致使身体虚弱,才会被你气倒得的,幸好她底子好,腹中的孩子没什么大事。”
  闻百灵拍了拍胸口:“这就好,这就好……以后要是用的到我,让你媳妇尽管说,我好不容易盼来了徒孙,可不能有事啊!”
  时怀今说知道了,只是他自己现下见她都难,方才好不容易见到她,还是她左拥右抱的样子,心里不禁发苦。
  *
  俞千龄自然也是看到了时怀今,所以他在的时候,她还刻意收敛了呢,等他走了以后,才与身边两人暧昧了一点,但很快也起身离开了。她不过是做个戏,有人看到了就足够了。
  回到公主府,属下向她禀报:“大将军,榭州那边有一批武器被秘密押运了出去,我们的人已经暗中跟上了,相信不日之后便能寻到刘燮私自豢养士兵的地方。”
  “很好,记住切莫打草惊蛇,暗中盯着即可。”
  属下领命下去,俞千龄正想翻开今日收到的密函,外面又有人进来禀报:“大将军,向泽前来登门造访了。”
  他来了?俞千龄眯起眼睛沉默半响,扬手道:“让他先到花厅等候,我一会儿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病娇今:媳妇,你确实不是趁机吃外面的野草吧?
  直男龄:真不是!我心日月可鉴!
  病娇今:怪不得今天阴天。

    
第92章 
  第九十三章
  向泽拨弄一下花盆之中不知名的花束,转头对走进来的俞千龄道:“原本以为殿下这公主府没了驸马该是没什么人情味的,却不想殿下这日子越过越精致了,还侍弄起了花花草草。”
  俞千龄轻瞥他一眼坐到了上座:“花厅无花算什么花厅?这些都是夏公子弄的,你若是有兴趣可以去后院找他。”
  向泽折了一束下来,捻着花瓣坐到俞千龄身边:“如此看来殿下的身子是大好了,连清韵楼的大掌柜都能吃的下,他少说也有三十五了,殿下现在的口味真是不可同日而语,看来是不喜欢什么鲜花嫩草了。”
  俞千龄现下两个面首,其中一个来自风月所,便是夏公子,真身是清韵楼的大掌柜,与俞千龄是合作的关系,主要做的也是收集一些情报,俞千龄再给他些生意上的便利,当初迎进门的时候没少做掩饰,可却还是被向泽一语侦破了。
  俞千龄面色不变,斜他一眼道:“怎么?你是特意跑来争风吃醋的不成?还是觉得我凡事都该向你禀报?”
  向泽捻够了手中的花放到桌上,坐正了身子道:“哪能啊,争风吃醋是驸马该干的事,我这个做属下的,只有奉命行事的道理。”
  俞千龄冷扫他一眼:“奉命行事?我看你这几日慵懒懈怠,交给你的事到现在还没办妥,就这你还有脸到我面前来?”
  向泽闻言摆出一副委屈的模样:“殿下可是误会我了,我这几日听着外面的风言风语,对殿下与驸马很是担忧,殿下您还好,武功高强威慑四方,可咱们驸马一朵娇嫩的小白花,没有殿下您护着万一让人欺负去了怎好?”
  向泽这一来就话中有话的,想来是已经发现端倪了,要转着弯的套她话。
  俞千龄仍是面不改色,嘲讽他道:“那你还真是思虑周全,不知我那驸马怎么让人欺负了?”
  向泽站起身来,将大门紧紧关上才重新走回来,轻声问俞千龄道:“问句冒犯殿下的话,殿下腹中的孩子果真是意外流掉的吗?”
  俞千龄闻言皱起眉头:“怎么,你对此有何异议。”
  向泽面露正色,直截了当道:“若我此言冲撞了殿下,还请殿下恕罪,只是我听闻在榭州之时,是殿下您自己喝药将其堕掉的,不知此事驸马知不知道?”
  与她一同去榭州的人里果然有内鬼,她自行堕胎的传言已经传到了刘燮的耳朵里,那向泽过来和她说做什么?已经按耐不住要来威胁她?
  俞千龄对上他的双眸,双目微眯:“你这话什么意思?”
  向泽条理分明道:“殿下手握重权,此时又正值紧要时期,无法要这孩子能够理解,可驸马未必能理解殿下,若是从旁人口中听闻此事,不知驸马会作何感想?”
  这话基本就是摊牌了,俞千龄也不乱阵脚,双手环胸,面露愠色:“怎么,你这是在威胁我?”
  向泽闻言却是微微一笑,神色之中还有些凄凉:“殿下,您已经不信任我了对不对?”
  此言一出,厅中静了下来,两人许久都没说话。
  最终还是向泽先开口了:“殿下做事确实思虑周全,即便不信任我了,也尽力不让我发现,保持面上的周全。可殿下终究还是小瞧了我,我在殿下身边那么多年,殿下哪里有些异动,我怎会不知?我思来想去,想来是那晚殿下突然造访,缘由是看到了我深夜前去丞相府吧?”
  向泽还真是能力出众之人,即便她极力防范,却还是被他察觉了端倪,话已至此,迂回也没什么意思了。
  俞千龄冷冷看着他道:“没错,事已至此,你有什么想和我说的?”
  向泽看起来却是很轻松的模样,拎了椅子在她对面坐下:“殿下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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