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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摄政王的心尖毒后-第2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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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气便十分的不好,“崔公公果然好本事,左右逢源待价而沽,倒与那墙头上的草差不多,风吹向哪边,就倒向哪边,只可惜墙头上的草,都是没根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一阵大风给刮到地上,被人碾落成泥了,崔公公可得小心一点啊!说罢,父王有什么话带给我。”
  崔公公从最底层混到现在,什么难听的话没听过,宇文信这几句话,简直可以忽略不计,遂只是笑道:“好叫二爷知道,王爷已定了三日后,便送您去漠北了,王爷说了,您可以带几样自己最珍视的东西,还可以带几个服侍的人,再就是一千两银票,另外,您去了漠北后……”
  把睿郡王的原话与他学了一遍,末了道:“到底怎么选择,二爷自己斟酌罢,奴才明儿再过来问二爷都带哪些东西和哪几个人走,奴才也好替二爷提前安排车马。”
  一席话,说得宇文信如遭雷击,赫然石化了,他还以为,父王只是吓唬他的,没想到父王是认真的,还将时间定得这般急,不是摆明了不给他为母亲求情,甚至是营救母亲的机会吗?还说与他‘有生之年,不复再见’,父王果真不要他这个儿子了吗?!
  可他自己吃苦没什么,却不能不管自己母亲的安危与死活,那是他的亲娘,哪怕犯了再多错,做了再多糊涂事,也疼他爱他,一心为着他的亲娘啊!
  念头闪过,宇文信忽然冲上前,拔下一个侍卫腰间的刀,便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红着眼睛向崔公公吼道:“我要见父王,立刻安排我见父王去,否则,我就死在这里,我倒要看看,我若真死在了你面前,父王会不会让你给我陪葬!”
  崔公公立时变了颜色,狠狠瞪向了那两个侍卫,那两个侍卫也有些意外,他们的确是练家子,可宇文信也是打小儿练习弓马骑射的,虽都不精,却也比常人敏捷有力的多,又是抱的殊死一搏的心,竟真被他得手了,只得低垂下了头去,想着二对一,双方又实力悬殊颇大,他们还是有机会将刀给夺下的。
  宇文信已又叫道:“快点!我要立刻见到父王,你给我快点,否则,我就真割下去了,你别以为我对自己下不了狠手,反正我已经被逼到绝路上了,我有什么不敢的!”
  只是他话虽说得硬气,声音却发颤,手也抖个不住,昭示着他心里到底还是害怕的。
  崔公公却并没有如他所愿的立刻对他有求必应,反倒笑了起来,道:“二爷对自己的亲生父亲都能下狠手,能对自己下狠手,又有什么可意外的?只是王爷如今已彻底恼了你,也就看在你身上流着他的血,虎毒不食子,才给你留了一条生路,但心里却未必就没想过,若当初没有生你这个儿子,又怎么会有此番的祸事?您若是自己结果了自己,于王爷来说,也许反而能让他如释重负。”
  不理会宇文信白一阵青一阵的脸,继续道:“何况我如今欠大爷一个天大的人情,便不欠这个人情,大爷承爵也已是必然了,我不趁早讨好未来的一家之主,等事到临头再去烧热灶?那也太蠢了,二爷觉得,我是那么蠢的人么?所以,你要下狠手,就只管下,事出突然,我又手无缚鸡之力,阻拦不及也是情有可原,你们两个,当时离得远远的,还是听见我在里面大叫‘来人’,才忙忙冲了进来,只可惜已经迟了,是不是?”
  那两个侍卫忙都应道:“是,公公与二爷说正事,岂是我们能听的,便离得有些远,等冲进来时,已经来不及了。”
  “你们!”宇文信被几人的一唱一和气得双眼越发的红,心里虽有些信了崔公公的话,他就算为了到宇文修面前卖乖,也巴不得自己尽快死掉,但到底还抱了几分残存的希望,嘶声向崔公公道:“你别以为我不敢,我就不信,我的命,还没你们几个奴才的值钱的,我倒要看看,我若真有个什么好歹,宇文修保得住保不住你们!”
  说完,咬牙一狠心把脖子迎着刀刃往前一送,立时一阵尖锐的疼痛,随即有温热的液体流了下来,很快他的脖颈和锁骨间,便黏腻腻的不舒服起来。
  宇文信强忍住疼痛,看向崔公公厉声道:“怎么样,要不要立刻带我去见父王!若你还不识相,就等着给我陪葬罢!”
  崔公公攥紧了拳头,面上却仍带着笑,道:“二爷您本就羞愧难当,又听得王爷要将您远远的送走,您不但救不了自己的母亲,以后还自身都是泥菩萨,不知道明天在哪里,一时绝望之下自尽了,也是人之常情,王爷一定不会怪罪我们的,便王爷要怪罪,如今他对大爷可是言听计从,恨不能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捧到大爷面前,你说大爷开了口,王爷能不给这个面子吗?所以,你就别为我们这些奴才担心了,要动手就快点,奴才还等着回去向王爷复命呢。”
  他竟真一点不在意自己的死活,不害怕自己死在他面前……宇文信死死盯着崔公公的脸看了一回,纵再不想承认这个事实,也不得不承认了。
  然后便悲哀的意识到,崔公公也好,两个侍卫也好,都只是主子手里的傀儡,所以他们不会像父王那样,看见自己受伤流血,看见自己极有可能会死在他面前的样子,怎么着也会心软几分,如果他不自己放下刀,他们真会眼睁睁看着他死,可他就这样死了,岂不是只会亲者痛仇者快,死了也白死?
  宇文信一时陷入了天人交战中,神情都有些恍惚起来。
  崔公公等的就是这个时机,忙冲两个侍卫使了个眼色,二人会意,便忙身形如电的扑上前,一个夺刀,一个抓人,很快便将眼前的困局给解了。
  崔公公方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厉声吩咐两个侍卫:“你们两个,从现在起,寸步不离的守着二爷,直到二爷被送走那一刻,若是敢再让二爷有个什么好歹,你们两个也别活了!”
  两个侍卫一个正制着宇文信,便由另一个抱拳恭声应道:“公公放心,绝不会再出任何岔子了。”
  崔公公“嗯”了一声,看向颈间仍血流不止,脸色灰败的宇文信道:“二爷,奴才早说了,让你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你偏不信,如今可不就吃亏了。对了,顺天府黄大人已将杨氏的案子判决了,杨氏也痛快的画了押按了手印,已定了下个月月初行凌迟之型,所以你是救不了杨氏的,不过,若你乖乖听王爷的话,配合一些,指不定王爷会心软,让黄大人改判杨氏其他刑罚呢?虽也免不得了一死,好歹死前不至于那般痛苦,也能落个全尸不是?您自己看着办罢!”
  说了一大通,见宇文信都一副恍恍惚惚的样子,知道他这会儿身心都受了重创,要指望他安排带的东西和人,怕是不可能了,只得吩咐两个侍卫:“你们两个,马上给二爷上金疮药、包扎伤口,若实在严重,还得打发人立刻请个大夫来。”
  又指了一个粗使婆子:“你把院子剩下的所有人都给咱家叫来,咱家有话说。”早些把事情了了,也好让王爷早些开怀起来,比较主子高兴了,下人的日子才好过。
  侍卫之一与粗使婆子之一便取金疮药的取金疮药,召人的召人去了。
  却是侍卫的脚程更快,先一步取了药回来,与宇文信洒上后,很快便止住了血,这才发现,宇文信的伤口虽有些长,却并不深,只要包扎得当不沾水,几日便能结痂。
  崔公公听得松一口气,适逢粗使婆子将宇文信院里如今仅剩的十几个下人,连同宇文信仅剩的两个不得用的小厮也一定召齐了,他便站到台阶上,说起话来:“二爷不日就要出发去漠北了,你们当中,有哪些愿意跟着去服侍二爷的?”
  谁都知道漠北苦寒,二爷去那里也不是享福的,甚至有生之年都别想再回盛京了,若这种情况下,还愿意跟了去服侍的,自然忠心可嘉,那就值得一用了,也算是二爷不幸中的万幸。
  只可惜崔公公失望了,他一连问了三遍,都没人主动站出来,说愿意跟了去漠北服侍宇文信的,人人脸上都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
  崔公公就暗暗叹了一口气,这些仅剩的下人,显然都是家里没什么门路,素日在二爷面前也不得用的,不然早找路子调出去了,哪还会留至如今,既素日不得用,自然也就别指望他们能有多忠心,若强迫他们跟了去,他们不尽心尽力的服侍,倒还不如不让他们去,这种事,他们自己愿意才是首要的。
  可二爷自己院里的人都不愿意跟去了,其他院里其他行当的人自然更不愿意了,难道现自外面买人跟去吗,现买来的人,又哪里堪用呢?王爷是恼了二爷,却未必就愿意看到下人也敢作践他,委屈他,——他必须得把握好这个度才成。
  崔公公正暗自犯愁,冷不防就听得下面一个女声怯怯的说道:“公公,我愿意同了二爷一起去漠北,不知道可不可以?”
  终于还是有人主动愿意跟去了?
  崔公公大喜过望,忙循声望过去,就见说话之人不是别个,却是刘纯馨,他脸上的笑就一下子凝固了。
  暗骂自己怎么连二爷院里还有这么一号人物都给忘记了?说来这刘氏到底也是二爷的妻子,虽没拜堂没敬茶,却也是坐了大红花轿进门的,那便是二爷的妻子了,丈夫去哪里,她便跟去哪里,也是天经地义之事。
  只是这女人再上不得台面,也是大少夫人的嫡亲表妹,也不知道大少夫人对她是个什么意思?也许大少夫人只愿意自己作践她,不愿意别人作践她,有什么后手呢,毕竟这一去,可就一辈子都再见不着了,这个主他还真是不好做。
  只得道:“二少夫人愿意去,自然是可以的,只是兹事体大,咱家得先问过王爷,还有大少夫人的意思才成,明儿咱家再给你答复罢。”
  不想刘纯馨却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既嫁了二爷,便生是二爷的人死是二爷的鬼了,自然是二爷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又何须再征得旁人的同意?还请公公行个方便。”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话倒也没错,崔公公蹙眉想了想,转身向里看向了宇文信:“二爷怎么说?”
  据他所知,二爷对这个所谓的“妻子”可是深恶痛绝,也许不愿意让她跟去呢?
  果然伤口已被包扎好了,脸色看起来却越发苍白了的宇文信立刻道:“我不要她跟我去,没有人愿意跟我去,我就不带人去便是,没什么大不了的!”
  当年宇文修能熬过那样恶劣的生存环境,他如今可比当年的宇文修年长多了,他能做到的事,他自然也能,——被方才崔公公一句‘若你乖乖听王爷的话,配合一些,指不定王爷会心软,让黄大人改判杨氏其他刑罚呢’所触动,宇文信这会儿已愿意去漠北了,只是去之前,他一定要再见父王一面,也一定要再见母亲一面!
  刘纯馨被宇文信拒绝了,也不气馁,继续怯怯的道:“二爷不让我跟您去,我也一定要跟了您去,我说了既嫁了您,就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求二爷能答应我。”
  顿了顿,咬了咬唇,壮着胆子上前几步上了台阶,站到了宇文信面前,方继续道:“二爷厌恶我,我知道,可我却是安了心想与二爷好生过日子的,先前没有发生变故前是一样,如今到了这个地步,还是一样,从来没改变过心意,只求二爷能给我这个机会,我一定会让您慢慢的发现我的好,不后悔您今日答应带了我一起去漠北的。”
  连日来王府发生这么大的变故,刘纯馨虽几乎没有人身自由,也使唤不动新房的下人们,与她们说不上话儿,但发生这么大的事,她怎么也能无意听几耳朵去,自然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一开始,她是恐慌中带有几分庆幸的,王妃娘娘与二爷自身都难保了,自然再顾不上磨搓她,这几日唐嬷嬷不就再没在她面前出现过,往日那些个行动就给她脸色瞧,对她冷嘲热讽的大丫鬟得脸的妈妈们,也再没出现过,再没给过她气受不是吗?那她就这样安居在一方小天地里,每日里只要能有吃的喝的,也算是一种幸福了。
  但很快她便庆幸不起来了,二爷从来没承认过她,他在府里时,她尚且日子难过,等他去了漠北,一辈子都再回不来了,她岂非越发成了无根的萍,不知道会飘向哪里了?
  倒不如随了二爷一起去漠北,本来他就是她的丈夫,她就该他在哪里跟在哪里,何况他如今还落了难,她相信只要她全心全意的照顾他,全心全意的付出,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总有一日他会感动的,那她这辈子,也算是有了依靠,有了自己的家,她之前爱慕虚荣,猪油蒙了心,说到底不也是想要有个依靠,有个自己的家吗?经历了这么多,她也不再怕吃苦了,只要心里有目标,有希望,一时的吃苦又算得了什么,纵然苦,也是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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