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仕妖娆-第2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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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样的局面,已经有些超出自己掌控了……都是自己多情惹的祸事。
浅墨的正妻位置不可撼动。
就算自己想,魏蔚也愿意,可是魏杞会同意他的宝贝闺女做一个平妻?
眼前那看花的人儿,在斑驳的光影里,就是一副让人心碎的画,李凤梧实在不忍心去打破这幅画——上前了又怎么说呢?
难道告诉魏蔚,我喜欢你,可是你只能做小三?
这件事还是得先摸一下魏尚书的想法。
实在不行,找官家?
也不知道大宋有没有双正妻的例子,唐朝是有一个的,叫王毛仲,但这货是李隆基的心腹,因功升辅国大将军,权倾一时。
在大宋要想做到双正妻,估计得官家首肯。
李凤梧默默的退出了东篱院。
却诧异的看见李巨鹿和魏廷晖老老实实的呆在一旁,当今大宋的太尉、礼部尚书魏杞正背着双手,脸色复杂的看着自己。
心中暗道不好,看这神色,魏尚书对自己没什么好话说的样子啊。
行礼,“下官见过魏太尉。”(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四章老子又要出使了?
书房落座。
魏杞脸色并不好,刚才大内出来,显然被官家召见过。
此刻倒是无心政治,只是盯着李凤梧,“见过小蔚了?”
李凤梧嗯了一声,不知道魏杞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魏杞摸着茶杯,不知道在想什么,许久才开口道:“小蔚身边是有一块玉佩的,那是我当年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李凤梧只好听着。
“半年前,她忽然将我送她的玉佩收了起来,换上了另外一块。”
李凤梧更是尴尬,感觉魏杞的话里很有点醋意,这尼玛有点情敌对决的节奏啊。
想来也是,女儿嘛,都是父亲上辈子的小情人。
魏杞苦恼的叹了口气:“女大不中留啊!”
李凤梧点头,旋即猛然醒悟,“魏太尉说的哪里话,您将魏蔚养大,她早已视您为亲生父亲,就算将来远嫁,她也会孝敬膝下的。”
魏杞乜了一眼李凤梧,忽然直爽的道:“说吧,你打算怎么办?”
李凤梧心里咯噔一下,卧槽,这就亮剑了啊,好在自己早有心理准备,弱弱的道:“魏太尉是读书人,也该知晓君子不为之事,糟糠之妻不下堂,下官虽然和魏蔚心有灵犀,但此事确实有点为难。”
魏杞怒目瞪视,“那你还招花惹草!”
李凤梧苦笑,“诗经有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你是要给我耍赖是吧?”
“不敢,实在是这事别无他法。”
魏杞愣了一下,许久才坚决的道:“小蔚绝对不可能为平妻。”
李凤梧苦笑,忽然福至心灵,“魏太尉,可知晓前朝有个人,叫王毛仲?”
魏杞点头,旋即醒悟过来,“你想效仿王毛仲?倒不是不可以,但是你有这个能耐吗?王毛仲可是辅国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是唐玄宗亲口破了大唐律法。”
李凤梧无奈至极,“也不是不可以努力一把。”
魏杞想到官家对这货的态度,暗想,还真是有可能,如果这货再扶龙成功,赵恺也可能帮他完成这桩心愿。
大宋律法么,说的是天子犯法与民同罪。
可真正是否如此?
大家心知肚明,当今官家若要赏赐某个功臣一个夫人,难道还能用律法来压他不成?
旋即又有些怒了,“就算有那么一天,我家小蔚也人老珠黄了!”
开府仪同三司,从一品的官。
你李凤梧才一个五品秘书少监,阶官甚至才从六品,到从一品得等到猴年马月,况且有官还不行,还得和官家有深厚的感情。
否则官家凭什么冒着天下士子的口诛笔伐为你李凤梧破这个例?
李凤梧却笑了,“魏太尉,下官今年还没及冠。”
未及冠已是从五品秘书少监,李凤梧的意思是从一品么,最多也就五六年的事情——换成别人,肯定是打死都不相信的吹牛之辞。
但在李凤梧身上,魏杞还真不敢说没这种可能。
沉默了一阵,“走着看吧,我打算过一段时日,先让魏廷晖陪着她去一趟西辽,也许能让她心情好转一些。”
李凤梧吃了一惊,“您舍得?”
魏杞苦笑,“再舍不得,总不能看着她就这么日渐消瘦下去,最后落个……”
魏杞说不下去了,纵然是仕途达人,此刻也难掩真情,语音凝噎。
李凤梧暗暗叹了口气,天下父母心啊。
旋即又猛然想起,卧槽,魏杞不是这种没有头脑的人,去西辽可不是小事,尤其是民间……魏杞该不是掌握了什么最前线的消息了吧?
忍不住问道:“魏太尉此举,是因为得知了什么?”
魏杞看了一眼李凤梧,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能忍住说,“等一段日子你就知道了,我估摸着你大概也得滚一趟西辽去。”
李凤梧顿时懵逼,“官家的意思?”
魏杞瞪了一眼,“难道是我的意思?”
李凤梧一脸苦逼,“我才从大理回来多久啊,怎的就不能好好在临安消停一下呢?”
魏杞语重心长,“你不去,想去的人多了去了,你可要想清楚了,咱们大宋如今的局势,那个中枢大臣没去出使过?”
这话也是,魏杞能坐上礼部尚书、太尉的位置,就是用出使换来的。
李凤梧挥挥手,“谁爱去谁去,西辽那鸟不拉屎的地方,鬼大爷才想去,魏太尉若是没事,下官告退了?”
“滚!”
“好勒!”
魏杞看着李凤梧的背影,忽然无比蛋疼的叹了口气,小蔚啊小蔚,你说喜欢谁不好,怎的就喜欢上了这个家伙呢。
我觉得周必大家里的公子周纶就不错,实在不行,王之望、尹樯、何祥秋家里的公子也行啊,赵作仁那家伙的二儿子,也是个人才啊。
再退一万步,工部尚书王望北那家伙的公子也不错,虽然没什么才华,但长相挺好,长的好看不说,还有一副好脾气,也孝顺父母。
你道王汝怀为何老是往咱们魏府跑,就是想为她这个兄弟和你搭线啊。
可是你倒好,对这些个公子哥儿都不感兴趣。
你怎的就偏生看上了这货色呢。
这货现在在争储一事上陷得太深,未来前途还不明朗,将来说不准哪天就坑了,无论赵愭和赵惇谁当了太子,李凤梧这小子的仕途就要一片灰暗。
为父怎么忍心看见你掉进这个坑里去。
为难啊……
离开魏府,李凤梧的心情不是很好。
从魏杞那知晓的消息,着实让人心情难以好起来。
自己出使大理归来才多久时间,这特么临安的被窝还没睡热乎,又要让自己出使西辽?
西辽和大宋如今没什么事啊。
有什么事情需要自己出使的?
不就是和亲么!
这种事情,李凤梧怎么可能猜不到,春节时候西辽使团的国书内容,自己先前还对赵恺说过,说他那小老婆娶的不是时候。
现在看来,这和亲一事还真被两国提上日程了。
魏杞这么说,显然已经从官家那知道了消息。
不过……如果真要出使西辽,何不去蒙古那边走一趟,把才三岁多的成吉思汗拐到大宋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五章推背图
其实从最早一开始,李凤梧和魏蔚的交往,就带着一点功利。
魏杞当时是礼部尚书,六部大佬之一。
两宋的礼部尚书,一般来说不比兵部和吏部差哪里去,李凤梧原本是想走一下裙带仕途,首先魏蔚很美,这点毋庸置疑。
其次,魏蔚是魏杞唯一的女儿,也是他们夫妻最疼爱的女儿。
自己若是和魏蔚喜结联姻,这位老丈人在朝堂上,怎么也不会站到对立面来,很可能为了魏蔚和自己勾搭起来。
魏杞主战,但绝对没有参与到争储之中来。
就算他主战,也鲜少和主和派争斗,都只是安静的发表政见,安静的做他的事情,这样的情况下,主和派也不会去主动找他的麻烦。
是以魏杞无风无浪,出使金国回来就升任太尉,汤思退一点反对意见都没有。
原因就在于,魏杞虽然主战,但对主和派并无威胁。
但如果自己和魏蔚结婚,魏杞还能独善其身?
从政治利益,李凤梧一直没有放弃魏蔚。
从儿女私情,李凤梧其实犹豫过。
再风流的人,也只是一个人,娶多了女子回家,家里能平和得了?
别看现在耶律弥勒、朱唤儿、文浅墨、文淑臻四个女人相处愉快,成婚之后,四个女人——或者说三个女人,文家双姝大概是一心的,三个女人一台戏,李家能闹翻了天。
所以事情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李凤梧已经没有退路。
不想办法解决魏蔚和自己的问题,那么魏杞不说站到主战派那边,今后的朝堂上必然要针对自己:以往在朝堂上,魏杞可从未说过自己一句坏话。
甚至还多有提携。
然而,魏蔚的身份,怎么看都不是当平妻的人。
是以李凤梧当下很忧郁啊。
不过,等李凤梧回到梧桐公社,就不是忧郁,而是“惊喜”了。
李凤梧在路上忧郁的时候,大内的官家赵昚很愤怒。
无他,皇城司龙大渊和曾觌两人联袂而至,送来了一样物事,交到了自己面前。
只是三张纸。
不是宣纸,纸张的质地并不好,而且隐隐有些泛黄,看得出来有些岁月了。
若是落在一般人手中,恐怕真看不出这三张纸有什么异常。
第一张纸,是寥落几笔勾勒出了一匹壮马,马下是无数线条勾勒出来的不知道是草地还是水波的背景地。
在画旁,有谶曰:
天马当空,否极见泰。
凤凤淼淼,木冓大赖。
又有颂曰:
神京王气满东南,祸水汪洋把策干。
一木会支二八月,临行马色半平安。
在这一幅画的最右侧,写着二十二,乙酉,兑下离上,睽。
第二张纸也是一幅画。
笔墨稍多,勾勒出一个庭院的小门,门中有一着幞头官帽、官服,腰间配折扇的官员,双手顶住门框,鼎门而立。
也有谶曰:
似道非道,乾沉坤黯。
祥光宇内,一江断楫。
亦有颂曰:
胡儿大张挞伐威,两柱擎天力不支。
如何兵火连天夜,犹自张灯作水嬉。
在最右侧,写着二十几的地方已经损毁,还剩下的几个字也模糊不堪,隐隐可看出是“丙戌,兑下乾上,履”。
第三张纸,当然还是一幅画。
这幅画就简单多了。
简单是指意思,其实笔墨是最多的。
一言以蔽之,在一坨像屎又像石头的东西旁,有一只小鸡在吃一条挣扎的头生双角的长虫,最后的大背景上,乌云横空,其后一轮太阳若隐若现。
也有谶曰:
羽不张全,污临秽披。
…………,尽抹苍穹。
第三句字迹模糊,看不清楚写的什么。
也有一颂,不过似乎是滴了水在上面,字迹已经模糊不可见。
在右上侧的字迹,亦似乎是被外力所撕,痕迹都是新鲜的。
这三张图,赵昚看得很莫名其妙。
直到龙大渊上前,轻声忐忑的道:“官家,如果臣猜的没错,这应该是推背图。”
赵昚愕然,旋即默然,继而恚然。
脸色一拧,“确定么?”
曾觌也是小心翼翼的,深恐早受池鱼之殃,毕竟这玩意儿如果真的被证实的推背图,恐怕就不是小事了,道:“陛下,可宣太史局的人来一断。”
赵昚犹豫了下,对谢盛堂道:“你去宣太史令黄冲、太史官正郭铭,此两人足耳。”
谢盛堂亦是小心翼翼如临深渊。
如果这真是推背图,那真没人扛得住大官的怒火。
而且听大官意思,让自己悄悄去秘书监宣太史令和官正,估计大官也有顾忌,毕竟这玩意儿是可以预言未来的禁书。
大官肯定也不想闹得人心惶惶。
谢盛堂去后,龙大渊问道:“官家,要不要将他先看押起来?”
赵昚思考了一阵,“不用,先确定一下真伪。”
如果真是推背图,那这个事情如何处置?
赵昚是不信那人会谋反的,以他目前的势力和能力,根本没有谋反的可能——除非他在功成名就之后,但他只是个文臣,就算在朝堂官职再高,也难以谋反。
大宋为何会诞生三冗这种沉疴,就是因为中央集权。
赵昚有十万个信心,大宋的臣子谋反,几无可能——之前的方腊宋江就是前例。
又问退在一旁的龙大渊和曾觌,“你二人是如何得知他府上有此等物事的?”
龙大渊和曾觌互视一眼,还是身份地位稍高一筹的龙大渊道:“这件事似乎是青云书社一个叫庄闲的人,在醉酒中无意说了一句,被有心人听到之后,告知了我们皇城司的眼线,我们才得以知晓,下午趁着此人不在府上,臣等便突袭,一搜之下,在他家一处假山的水池里果然查出了此物。”
赵昚心中跳了一下,“水池里?”
“是的,眼线说,是藏在庭院里。”龙大渊不敢隐瞒。
况且这事只要自己办好,不引火烧身,官家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