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入心扉-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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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现在仍然认为我做了对不住你的事吗?”
“报告书上是这么说。”
报告书么?
她不明白,为什么那一年亲子鉴定上会是那样的一个结果,但是,她对得起天地良心。
“我要说的,仍旧是那句话,不管你信不信,我的答案就摆在那里。”
他缄默,她冷笑出声,他永远不会知道,五年前即便全世界的人都不相信她,她也不在乎,但惟独,他的不信任却是将她推进了地狱里。
他不是想知道,为什么五年后她会跟方淮在一起么?
那么,她就告诉他。
“方淮不会在意孩子是不是亲生,也不会在意我的过去,他只在意我过得好不好、快不快乐。傅臻,他跟你不一样。”
她说完这话以后,就把被子拉高,阖上了双眼。
“我困了,我要睡觉了。”
黑暗中,男人坐起身来,竟是一宿无眠。
几日之后,医生过来为她拆线。
她就坐在床上,医生小心翼翼地拆开,随后让她稍微试下,看能不能动。
褚暖咬着下唇,她的神经几乎绷到了极点,当她看见自己的尾指小篇幅地弹动了一下,她差点就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安小曼在旁边早就忍不住红了眼。
医生脸上的严肃稍稍缓和了些,他又做了些检查,而后抬起头来。
“因为隔了五年,做完手术以后能恢复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这之后,你得每周抽出时间过来医院复健,我相信情况会越来越好的。”
她忙不迭点头。
医生的意思很简单,她今天就可以出院了,后面遵从医嘱过来复健,基本是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直到医生走后,她仍是无法回过神来。
她垂着眼,看着自己的左手,这是她做梦都没有想到的,就算医生说了,就算恢复了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利索,但只要能动,她就很高兴了。
唯有她自己清楚,度过了五年左手不能动弹的日子,她此刻对于现状,究竟是有多满足。
安小曼把她紧紧抱住,已然泣不成声。
她拍着她的后背,情绪也难免激动。
褚暖是迫不及待想要出院,住院的这段期间,她是尤为想念花花,因此,她便向旁边的傅臻出声提议。
好在他也没反对,叮嘱了几句以后,他便亲自出去办理出院手续。
安小曼帮她收拾东西,这会儿病房里也没有别人,她忍不住用手肘撞了撞她。
“暖暖,你和姓傅之间怎么了?”
任她神经再粗,也能看出他们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方才傅臻在,她也就不好公然问出口。
她没有立即回答她的话,只是良久以后,才低着声音说了句。
“没什么。”
她可不信当真没什么,但她不说,安小曼不便追问,她凑近她,故意把声音压低。
“这医生是傅臻找来的吧?等到你手好了以后,你就赶紧离开他,这男人咱们惹不起,不过啊,得在利用完以后再走,别再像以前那么吃亏了。”
她只是笑了笑,没有言语。
不一会儿,傅臻便办完手续回来。
先把安小曼送回家,两人才回去爵园,这会儿正值傍晚,她回到爵园以后,花花是已经被月嫂接回来了,此刻正坐在客厅看电视。
见到母亲,花花想也没想就扑进了她的怀里,她把女儿抱紧,才不过那么几个星期,这想念是几乎要渗透出来了。
晚上,褚暖直接就睡在了花花的房间,他也没在意,一个人站在了书房内的落地窗前。
窗外的景致逐渐被黑暗所吞噬,他远目,随后,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烟点燃。
白色的烟圈瞬间氤氲住眼前的视线,他想起了,褚暖在医院中跟他说过的那些话。
她说,他与方淮,是不一样的。
眸底的光渐深,他以为,只要自己把一切都恢复成五年前那样,那么,终有一天他跟她可以回去的。
可是,当真是这样吗?这一刻,他突然迟疑了。
几日之后。
褚暖按照医生的吩咐,每个星期都会空出几天到医院去进行复健,其实,复健的内容无非就是一些有利于手指舒展的重复动作练习,虽然刚开始有些困难,但每次看见她的左手慢慢开始康复,她就觉得就算再辛苦,也是值得的。
这天,她刚从医院走出来,站在路旁正准备等车,没想,那台熟悉的Lamborghini也不知从何而来,就这么地停在了她的面前。
她一愣,自然认得这是傅臻的车。
男人走下车来,绕到这边帮她打开车门,她却并没有立即坐进去,而是抬起头看着他。
“我可以自己回去。”
他今日穿得比较悠闲,一身长款深色外套,脖子上戴着围巾,他向她示意了一下,让她上车。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她蹙眉,见他始终不肯开口,便只能弯下腰坐进去。
随即,Lamborghini在车流中穿梭。
☆、第二百二十五章 初遇,五岁的孩子
车窗外,街景飞快地闪过眼前。
男人的手掌在方向盘上,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前方,狭仄的车厢内,静得只有引擎的声音在嗡嗡作响。
很快的,Lamborghini停在了一间餐厅前。
她望出去,这会儿黄昏开始逐渐笼罩大地,她推开车门下车,斜阳将她的身影拉得老长。
这是一间中式餐厅,算是老字号了,起码五年前,她就曾经来过。
傅臻定了包厢,两人在侍应的带路下走进包厢,褚暖坐下,顺势环视了一周,那旁边的柜子上摆放着古董花瓶,整间包厢装潢得特别有古风的氛围偿。
“为什么来这吃饭?”
男人接过菜单,而后递到了她的面前。
“算是庆祝你康复出院,虽然晚了几天。”
她想说些什么,他斜睨了她一眼。
“花花有月嫂看着,你不用担心。”
他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她也不好再继续说些什么。
她吃东西向来都是很随便的,便只简单地点了几个菜,他微蹙起眉头,而后又补了几个。
随后,侍应将菜一一端上来,竟是摆满了一桌。
那么大的圆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这么多的菜肯定是吃不完的,但这男人是花钱如流水,于他而言,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了。
她拿起筷子吃了几口,这会儿没有别人,她也不想要装模作样。
男人挽起了袖子,用旁边的湿巾擦了擦手,而后开始剥虾。
他的动作优雅,剥好的虾就放到她的小碟子上,她一愣,下意识地抬起头。
“我可以自己剥。”
他不说话,只是笑了笑,可是手里的动作却没有停顿。
吃过饭以后,他便结账与她一起离开。
说实在的,她真的不懂他此举的意思。
走出餐厅以后,外头的天已经全然暗了下来。
站在门口,一阵冷风袭来,她缩了缩肩膀,随即,一件仍然带着温度的外套落下。
她仰起脸,他收回手,眉宇间带着几分不赞同。
“怎么今天穿那么少就出门了?”
“我不知道夜里这么冷。”
她淡淡地说了一句,看见车童朝他们走过来,傅臻正想要带她走向车子,就在这个时候,也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一个小身影扑进了她的怀里。
她被撞得连连后退了几步,若不是他及时扶住,恐怕是跌在地上了。
那似乎是小男孩,也没有抬头,只低低着说了一句“对不起”,就想快步走开。
可没走几步,那车童把人给拽住。
“你怀里揣着什么东西?”
那小男孩想跑,可这会儿是怎么都跑不掉了,那揣在怀里的东西就这么掉了出来,落在了地面上。
褚暖望过去,不由得有些诧异。
那手机怎么跟她的那么像?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口袋,而后脸色丕变,不止是像,那根本就是她的手机。
傅臻自然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唇角不禁一抿。
“怎么回事?”
她翻了遍,果然她的手机不见了,恐怕,是方才撞到的时候被偷走的。
“我手机……”
男人的眉头蹙得更紧了些,走过去把那掉在地上的手机拾起,左右看了下。
愠怒爬上了眉梢,他转眸,不敢置信地盯着面前的这个小男孩。
“你偷的?”
小男孩低着头不吭声,可他瘦小的身躯,不难看出他大概只有五岁左右的年纪。
这么小的一个孩子,穿着也不算不好,怎么就做这种事了?
旁边,那车童不禁说了出口。
“傅少,这小孩子这几天都蹲首在这附近,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也就是说,是惯犯?
他的脸是瞬间沉了下来,如果是成年人,他铁定会报警让人把他带走的,偏生,是这么一个小孩子。
褚暖走过去,他手里拿着的,确实是她的手机,这一段是不容置疑的,但是,这瘦小的男孩却抨击着她的心,她不由得在想,如果她的女儿还在世的话,大概,也是像他这样的年纪吧?
她在小男孩的面前蹲了下来,这才看清了他的脸。
他的模样精致,也很干净,那闪避的双眼里带着慌乱与害怕,而且,还隐隐泛红。
大概就如车童所说的那样,这孩子这几天都在附近,也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可很明显的是,他并不擅长偷东西,所以大多数都会被发现,然后挨一顿打。
他的脸有不少的淤痕,也不知道,在那衣服底下,是不是亦是如此。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轻微地抽痛了一下,从第一眼她就明白,她没有办法对这个孩子弃之不顾。
他的眼睛告诉她,他的本性不坏,大概是因为有什么迫不得已的原因,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她抬高手,摸了摸他的头,小男孩从最初的恐慌,而后慢慢地变得茫然。
“你不打我吗?”
他出声了,声音带着几分孩童特有的稚气,却很好听。
她摇了摇头。
“我不打你,但我想问你,你知不知道偷东西是不对的?”
他垂下眼,挣扎了良久以后才轻微颌首。
“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要偷东西?”
他不说话,似乎是不打算说出来。
她让车童放开手,然后牵住他,转眸看着旁边的男人。
“我想带他去一趟医院。”
傅臻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似乎是不太赞同她的做法。
但到底,他还是没有说出拒绝的话,走过去将小男孩抱起,向着车前走去。
她尾随其后。
Lamborghini很快地就驶上了路,在车道中行驶。
她与孩子就坐在后座,这小男孩似乎是第一次坐这样的车子,此时是禁不住好奇地张望。她的嘴角挽起一抹笑,看着他的目光带着些许的……悲伤。
他在前头开车,透过倒后镜可以清楚地瞥见她脸上的神色。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由得一紧,这个孩子,看上去顶多也就五岁左右,五岁,跟那个孩子……一样的年纪。
也难怪,她会禁不住软下姿态。
他忍不住在想,五岁的孩子,五年前的他们……
很快的,Lamborghini到达了附近的医院。
傅臻将孩子抱起,走进了医院,他在这医院有认识的人,让人传了话以后,就有一名医生过来给孩子看看。
小男孩坐在床上,屋内的暖气开得很足,护士小心翼翼地帮他脱下身上的衣服,那上衣一脱掉,随即出现的画面让在场的人皆倒吸了一口气。
那么小的一个孩子,瘦削的身体上却横列了大大小小的淤痕,看上去是格外的触目惊心。
褚暖捂住了嘴,随着那些淤痕一个个出现在视线范围内,她的脸是愈发煞白。
她看见了他脸上的淤痕,可没想到,他的身上还有更多。
这么小的一个孩子,究竟是谁这么狠心待他?又是怎么下得了手的?
医生帮孩子上药,这孩子是特别的安静,也不吵闹,看在别人的眼里,是早熟得很,根本就不像普通的五岁孩子。
她就站在边上,目不转睛地看着,这孩子身上的每一道淤痕,仿佛像针一样扎在了她的心里。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仅仅是一个初次见面的孩子,就能让她有这样的感觉。
是因为,这个孩子跟她死去的女儿一样的年纪吗?除了这个理由以外,她根本就想不出其他的。
医生足足花了一个钟头,才帮他上完药,之后再让护士给孩子重新穿回衣服。
他起身走过来,故意压低了声音。
“这孩子身上的伤,虽然很多是新伤,但也不少是旧伤,看样子,应该不是第一次被打了……而且,这孩子的心理方面也出现了问题,大概是从小就生活在那样的情况下,所以是比别的正常的孩子来得压抑,也不爱说话。”
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