掳情掠爱,腹黑总裁步步谋婚-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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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其相似的一幕,可那时,护着她的是她最亲的人。
而现在……
她小心翼翼地摇着他的肩膀,“顾靳原,你醒醒……”
顾靳原头晕目眩,只觉得耳边很吵很吵,不过是他爱听的声音。
好不容易缓过神来,他缓缓睁开眼睛,却觉得视线传来一阵白雾般的朦胧。
循着那声音,他转过脸,眼前白茫茫的一片。
“顾先生?”许初见感知到他的动作,立刻开口叫他。
好一会儿,他眼前的白雾才渐渐消散。
落入他视线内的,是她苍白的容颜,以及那通红的眼睛。
“没想到你叫我的名字还挺好听,小花猫。”
男人的声音里带着些无力的沙哑,唇角微勾,染上一抹似笑非笑。
“你怎么还有心思说笑?”
许初见紧张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见他还能这样挪俞,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顾靳原动了动腿,变形的车头卡着他的腿,动弹不得。
他伸手推了推,想用蛮力抽出自己的腿,一时间剧痛传来,疼得他倒吸了口气。
“怎么样,能不能动?”许初见闻声立刻将视线落在他的腿上,急切的问着。
顾靳原缓了口气,“看样子一时半会儿动不了。”
男人的脸色除了有些苍白之外看不出什么异样,说完这句话之后他的放松身子靠着车椅背。
深邃的眸子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许初见以为他疼得厉害,两手使劲去扒着变形的车头,锋利的铁片将她的手指磨得出了一个个口子。
依旧纹丝不动。
她急得额头上都冒出了冷汗,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她此刻做的事情上。
以致于,她没有看到顾靳原微扬的眼角。
他伸手阻止了她的动作,视线在触及到她包裹在手心的纱布重新泛上殷红,以及新添的伤口,峰眉微蹙。
“小花猫,现在你可以跑了,而且我可能没有机会再抓住你。”
男人的声音浅浅淡淡的,若是以前她听到这样的话,一定会兴高采烈。
许初见充耳不闻,一张脸涨的通红。
另一只完好的手不管不顾地推着那些破碎的铁片,下一秒被男人的大手一把握住。
“你……”顾靳原刚想说什么话,却在下一刻全部被堵在了喉间。
许初见的眼泪几乎在这一刻决堤一般,一颗一颗的砸在男人的手背上,滚烫的吓人。
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狼狈不堪地伏在他肩头。
声音哽咽着,断断续续的,“顾先生……你不就是故意让我内疚吗?你明知道慕熙南不怀好意,为什么还偏偏要来找我!我就是笨,被人卖了还不知道……”
“你别哭了,现在聪明些还不算太晚。”
顾靳原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安慰她,大手在她后背一下一下地轻拍着。
哪知许初见原先哽咽的声音,突然泣不成声地说着:“你那么讨厌我,为什么还要……护着我?”
若不是护着她,应该不会是眼下这种这么严重的情况。
那一颗颗眼泪不断地砸下来,顾靳原有些心烦意乱的开口:“你这人怎么这么爱哭,昨夜也没见你哭成这样啊……”
“你闭嘴!”
许初见听着他调笑的话,伸手重重地捶打着他的肩膀,又不敢太用力。
好半晌,她才抬起头有些怔愣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喃喃的说着:“顾先生,你不用这样对我的,我不值得……”
当年那场车祸发生的时候,妈妈也是这样紧紧地护着她,以致于她到现在都忘不了那猩红的颜色……
“我说值得就值得。”顾靳原眸色深沉的落在她脸上,凤眸中掠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忽然他又有些看不清她的脸,眼前白茫茫的一片。
许初见闻言,刚止住的哭声再一次爆发出来,“顾先生,你又不是我什么人……”
那一瞬间,顾靳原唯一的感知又只有她的泣不成声。
“爱哭鬼,我又没怎么样,你别再哭了。”他靠着感觉伸手触碰着她的脸颊,果然是一片潮湿……
咸涩的泪水,蛰得他生疼。
爱哭鬼。
许初见瞬间有些愣住了,这是……
☆、134。132你若是死了,我怎么可能脱得了干系?
爱哭鬼……
许初见的脑子里有一瞬的愣怔,似乎很久很久之前,这个称呼像是盘亘在她耳边……
却是怎么想都抓不住一丝痕迹搀。
“顾先生……”她喃喃地喊着他,一双通红的眸子有些恍惚的看着他悦。
顾靳原揉了揉眼睛,眼前的白雾过了很久才慢慢消散。
“你这个时候要是再不跑,就没有机会了。”顾靳原看着她通红的眸子,眼底有一抹微光划过。
浮光掠影,转瞬即逝。
许初见咬着唇,忍着眼角即将滑落的液体。
“我能跑去什么地方?顾先生,是你说的,我一跑你就转身整垮了我家,或者把那个光盘曝光出来!”她的声音带着哽咽,朝他大喊着。
顾靳原沉默着,不知道是因为腿上的疼痛还是什么,他倒吸了口冷气。
她有些紧张的将视线落在顾靳原被卡住的腿上,一时间语气也不是很好:“你明明这么讨厌我,又为什么……”
许初见后面半句话也没有说完,欲言又止着。
为什么要护着她?
这个男人似乎很多次,都是有这样的姿态出现在她身边,一次次的出手相助。
那一双黑色羽翼,每一次都将她牢牢的护住,久而久之成了一道难以逃脱的枷锁。
顾靳原无声低笑,“我不想再欠一条人命而已。”
她那句话到底是刺激到他的,只是他和慕熙南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恩怨,许初见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去了解。
而这件事情,归根到底却是因她而起。
她转身有些艰难地钻进车内,在车身被撞的时候,她记得手机大概是被卡在了这个位置。伸手有些艰难的在一片废墟中摸索了好久,却是什么都没有找到。
好一会儿,她才在夹缝中找到了自己的手机,拿出来准备打电话求救之时,
祸不单行,没有信号。
许初见有些气馁地不断尝试着,一次次拨打着求救电话。
“没信号就别浪费时间了。”男人的声音有些压抑的隐忍,听上去很不自然。
许初见重新回到他身边,手放在他被卡住的一只腿上,“试一下?”
她的另一只手在推着变形的车头,因为用力的缘故,白皙的手背上绷出了藏青色。旧伤未好,又添新伤。
蓦地,许初见感觉到手下一片湿濡,手指轻颤地从他腿上抬起。
指间全部都是殷红的液体……
她缩了缩手,满目惊惧的看着手上那抹猩红,都是他的血……
“我们不能在这等死,顾先生,你说这车子会不会爆炸?”许初见一下子急了起来,又是急切,又是害怕。
顾靳原尝试动了动身子,强忍着剧痛,额头的青筋暴露。
“别说那个字,我们能出去的。那些人没追下来,就说明还不敢这么明目张胆。”
顾靳原尝试了好几次,薄唇也失了些血色。
车头若是再损毁一些,他这双腿算是该废了。
强忍着剧痛,顾靳原使劲弯腰,将自己的两条腿从夹缝中拉出来,额头上痛的都是汗水。
“帮我一把。”他的声音低低地响起,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许初见闻声,立即伸手抱住了他的腰,一个用劲,他整个人都压在她身上。
男人几乎将全身的重量都放在了她身上,重的几乎令她难以承受。
“我们离车子远一点。”
许初见抱着他的腰,废了好大的劲才将他拖出了车外。
一时间,两个人以最亲密的姿态,狼狈不堪的双双跌落在泥土地上。
稍稍缓过神来,顾靳原撑起自己的身子,尽量避免着压到她。
好半晌,他唇角轻勾:“你不是,巴不得我死吗?”
毕竟他那样恶劣的对她……
许初见坐起身来,对上他那双似笑非笑的凤眼,心中升腾出一种难以言说的复杂之感。
咬了咬唇,目光倔强地看了他好久,没多久之前,她还想着恨不得要给这个人一刀。
许初见硬着声音,“你若是死了,我怎么可能脱得了干系?”
她想起这个曾经说过的话,就算是下地狱,也必定会拉着她一起。
可是他,为什么要在这样的情况下做出这样的举动……
仅仅是因为那一句不想再欠下一条人命?
“你就爱捡我不爱听的说,你就不能说两句好听的?我们这也算是共患难了。”
男人的声音有些惆怅,少了平日那一贯的霸道倨傲。
许初见看他皱眉的样子,重新将手放在他的腿上,深色的裤子从膝盖下方便是一片湿濡。
“是不是很疼?”她闭了闭眼,甚至不敢去看手心上染上的殷红色。
顾靳原在她身边躺着,将她的手按住,不让她抬起来。
“要是怕的厉害,就别看了,反正这腿还没废。”
这是在安慰她?
许初见的手颤了颤,突然间眼眶又是一阵发酸。
“嗳,你怎么有掉起金豆子了,欢欢都没你这么爱哭的。”
耳边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许初见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哭什么,只是心中的情绪就是控制不住。
她断断续续地说着:“我不是因为你……我只是怕会死在这……”
顾靳原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果然是个不能说谎话的傻丫头。
“别怕,出了这么大的车祸,不可能引不起惊动的,我们等着就好了。”男人出声安慰着她。
忽而,顾靳原有些发白的薄唇轻笑了下,像是想到了什么,道:“我们不会一起下地狱的。”
他伸出手,想要擦去她脸上的泪水。
许初见望着他探过来的手,下意识地将脸侧开。
“我才不想和你一起下地狱。”她有些赌气的说着,即使前一刻她恨他恨到了骨子里,现在她却做不到能那样的铁石心肠。
曾经他问她,她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人心都是肉长的,没有谁会无缘无故的让自己的变得铁石心肠。
“那就活着,好好地活着。”
顾靳原伸手将她按在了肩膀处,声音低沉却透着一种隐隐的坚定。
男人的手在她的肩头安抚着,像是在安抚着她的恐惧,许初见眼里藏不住慌乱,忙闭起了眼睛。
顾靳原深邃的目光不知道落向何处,这一趟果然是惊心动魄。
“顾先生,怎么还不见有人下来?”
许初见动了动,这个时候的顾靳原根本没有限制她自由的力气。
“别动。”他出声制止她,闭了闭眼睛,眼前的画面又突然被一片白雾所遮盖。
他拉住她的手,感知着她的存在之后才渐渐安了心。
顾靳原的动作有些急切,扯到了腿上的伤,倒吸了口冷气。
“你才别乱动,小心以后走不了路。”
她一贯柔和的语气此刻有些不善,视线却是重新落在他的腿上,秀气的眉紧皱着。
闻言,顾靳原的唇角不经意流露着写笑意,眼前的白雾越发的浓重。
许初见俯下身子,忽然发现了他的不对。
那双狭长深邃的凤眸此刻黯淡无神,没有焦点,不知道望着什么地方出神。
“顾先生?”她轻声地开口,同一时间伸手在他眼前划过。
而他的眼皮,却是动都没有动一下。
许初见惊愕地不知所措,他……
男人像是没有察觉到她的动作,只是重新将她拉到了自己身边,仍是那样云淡风轻的口吻:“小花猫,和我说说话,就捡我爱听的说。”
他想要听她的声音,很想。
在很久以前的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里,他听得最多的,就是这个声音。
“顾先生,想听什么?”许初见安分的依在他身边,有些惶然无措。
“随便。”顾靳原随意地说着,脸上的表情没有半分异常。
许初见没有压抑住自己,哭出了声,滚烫的眼泪砸在了男人的手背上。
她哽咽着声音问道:“顾先生,你是不是看不见?”
闻言,顾靳原立即闭上了眼睛,像是在欲盖弥彰着什么。
等他重新睁开眼的时候,眼前的白雾消散了些,看向她的方向,她的脸庞若隐若现。
“别说胡话,我只是暂时有点头晕。”
许初见不再说话,压下了心中的那种不安,既然听他这么说她便没再多想。
她想起了慕熙南曾经不止一次的提到的一件事情。
这会儿她想不到说什么,于是有些八卦的问着:“顾先生,你是不是曾经有过一段时间看不见?”
许初见小心翼翼地问着,这算不算是窥探人的隐。私。
她想象不出,像顾靳原这样骄傲强大的男人,若是真的曾经瞎过,那该是怎样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