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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凤倾天下-第106章

小说: 凤倾天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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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八块巨大的叶子,围成一个拱形,叶子上长满了像老虎爪一般的针刺,树的顶端是六根白色的枝条,弯曲的枝条在空中飞舞,劈打着周围的空气,就是昨天她看到的食人树,树底下还有昨天残留下的白骨。“兰裔轩。”

然后那个萨满又走了上来:“你的朋友马上就离开这个世界了,他刚才通过了神明的智慧与你进行了道别,在他没死之前,我是不会伤害你的,你赶快离开吧,他并不是我们神明想要的美味,一旦他离开,我们就会全力追杀你,然后将你供给我们的神明,我相信她一定会满意的。”

她完全没听清楚萨满的话,只是一个劲哭着喊着兰裔轩的名字,但是他却什么都听不到,他的双手攀上了那棵魔树,那些如章鱼般的枝条在空中狂舞,发出像蛇吐信子一般的丝丝声,兰裔轩的脸色一点点发白,然后变成了暗紫,那些那些布满了尖刺的巨型树叶,像是恶魔的血盘大口,猛然张开,将他整个人的身体完全包裹了下去。

弦月觉得好痛,丝毫不逊色于皇陵的痛楚,心口好像裂开了一个大洞,不停的有鲜血流了出来,那鲜红的血液一点点离开她的身体,而床上,弦月的脸色也一点点变的难看起来,她用力的呼吸,眉头皱起,因为就算是呼吸,那也是痛的。

弦月倒在床上,浑身的血液仿佛逆流了一般,那原本苍白的脸像是被火烧了,红的能滴出血来,尤其是眉间的朱砂,如血液一般,又像是盛开的花朵,一点点慢慢的流动。

弦月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好像被铁链锁住了一般,根本就动弹不得半分,她努力的挣扎,用尽自己毕生的力量,眉头拧成了一团,放在床边的双手一点点慢慢的松开,像是在继续力量,然后紧紧的握住,想要冲破一切的束缚,弦月的身子用像乌龟一般的速度蠕动着,一颗心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动,痛的,乱的,她身上全部都是。

兰裔轩,你不能去,不能去,你去了也没用的,就算是你牺牲了也一定能就得了我。

睁开眼睛,睁开眼睛,脸上是冰冰凉凉的,她不知道那是什么,长长的指甲已经刺进肌肤,渗出点点的血迹,忽然,她碰到了一个冰冷坚硬却又机器柔软的东西,就像是燥热的夏天一把冷水,她觉得欣喜,拇指和食指中间关节的位置用力往上边一蹭,疼痛的感觉,却让她觉得舒心,身上那些捆绑着自己的铁链在遇上那些鲜血之后,那无坚不摧的钢铁瞬间融化成了水,弦月的双手紧握成拳,大叫了一声,突然坐了起来。

她是不是该庆幸,自己从小被柳心悠当成药人,就算是这样强悍的迷药,自己也能凭借着过人的毅力提前醒来,但是她睡了过久,还来得及吗?

伸手,一摸脸上,那冰冰凉凉的,果真是自己的泪水。

心,是惶恐的,胸口的那个位置,砰砰跳的奇快,仿佛要跃出来了一般,弦月看着放在床榻的剑,想也不想,掠剑起身,直接将门劈开,天边的晚霞已经变成了乌黑色,弦月一惊,手中拿着的剑差点掉在地上,深吸一口气,朝着昨天的祭祀场跑了出去。

千万要来得及。

☆、第九十八章:生死逃亡(五)

弦月一路狂奔,大脑一片空白,像是已经失去了思考的意识,什么都想不起来,要不是那颗在胸腔间剧烈跳动的心,弦月都以为自己已经死过去了,冰冰凉凉你的手,掌心是冰冰凉凉的冷汗,想哭,却怎么都哭不出来,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发泄情绪,心底渗出阵阵的凉意,仿若大冷的冬天被猛然泼了一大盘冷水,如置冰窖,冻的她全身打斗,牙齿也在不停的打颤,双腿是发软的,如果不是这样如猎豹般的奔跑,她觉得自己一定会跪倒在地上。

天,还没有完全暗下来,若是在周朝,或许有钱的人家已经挂上了大红的灯笼,可是这里的屋檐下,就只有风铃,火对他们来说太过珍贵,不是这样浪费的。

路上,偶尔会遇到几个人,大多是年幼的男子,在这个以女为尊的地方,这些年幼的男子还不足以成为支撑的劳动力,自然是不能去祭祀场那般神圣的地方的。

弦月跑的很快,所经之处,带起阵阵的疾风,那些男子刚要伸手将她捉住,那白色的身影已经从他们的身边飘过,到了几米开外的地方,他们追了上去,告诉弦月,这个时候正是祭祀的时间,她这个外来人,是不能打扰的,弦月根本就不去理会,现在的她心急如焚,根本就没有多余的时间回头将他们喝走,那喷出的白色气息是急促的,带着怒火燃烧的焦灼,仿佛能将人燃烧成灰烬,可那眼神却是冷的,仿佛千年的寒冰,就算只是站在那里,被她的眼神一瞟,你就会忍不住的打着寒颤。

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祭祀场,虽然从这个地方到她所住的那个地方并不是很近,而她也只走过一次,不过只要是她细心想要记下的东西,一遍就已经足够。

祭祀场地很大,依旧站满了人,弦月想也不想,脚尖轻点他们的肩膀,直接踩在他们的肩上,到了祭台。

有燃烧的大鼎,鼎内的木炭燃烧的很旺,不时发出吱吱的声响,像是那食人树在在嚼动着美味的食物,大鼎的上方架着一个很大的锅,那白色的藤条还在那不停沸腾的水中漂浮着,当地的首领依旧穿着和昨天一模一样的萨满服,脸上用各色的颜料画着奇怪的图腾,手中端着的木碗,上边还有残留着的汤汁在碗中滑动着,看到弦月,明显愣了一下。

弦月没看到兰裔轩,直接将刀架在那首领的脖子上,低下发出抽气的声响,齐齐愤怒的盯着弦月,他们是愤怒,而弦月因为担忧而燃烧的怒火足以将这整个地方毁灭,如果兰裔轩真的发生了什么事,就算是拼了自己这条性命,她也会将这里的杀死,至少这个首领,她绝对不会让他继续活着,她会推翻那燃烧着的大鼎,然后将那火种引燃到每一处的房子,还有他们所谓的神树,这些东西,她要通通毁灭,此刻她的愤怒,就是如此的毁天灭地,在现在的她看来,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伤害兰裔轩的人,主谋,帮凶,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你喝了用我们神明的乳汁酿造的草酒,能醒过来,你是神明遣来的使者,这是神明的指示,你该去陪她。”

弦月哪有心情听他说那些废话,在他的颈项处直接留下一道血痕,朝着密林深处的方向走去,梦里的一幕幕在眼前重演,像是放录着的电影,她害怕的无法呼吸,如果不是担心他们集体反扑,沿途阻拦,她一定会将那个首领解决掉的,立刻马上让他消失在这个世界。

弦月抽回手中的剑,她拇指和食指的关节因为受伤,正不停的流着血,她紧紧的握着剑,丝毫没有察觉。

她前脚离开,那穿着萨满服的首领很快就跟了上去,继续在弦月的身后喋喋不休:“你的朋友马上就离开这个世界了,他刚才通过了神明的智慧与你进行了道别,所以你才能这么快醒过来,在他没死之前,我是不会伤害你的,你赶快离开吧,他并不是我们神明想要的美味,一旦他离开,我们就会全力追杀你,然后将你供给我们的神明,我相信她一定会满意的。”

弦月心惊肉跳,因为身后的那个人和她在梦里听到的话几乎一模一样,心头大痛,心尖的位置好像是一个决堤的口子,那鲜红的血液如海水般剧烈的翻滚着,搅的她一颗心乱如丝麻,脸色也骤然变的苍白起来。

“兰裔轩。”

“兰裔轩。”

那首领与弦月一样,皆是常年与动物赛跑的,健步如飞一般,跑的很快,但这里的人毕竟没有内力轻功,那些迅猛而又刚健的动作也是常年锻炼出来的,那大块的个头,完全不能与轻巧的弦月相提并论,很快就被弦月甩开了一大截。

“兰裔轩。”

远远的,她看到那紫色的影子,被抽离的灵魂,只剩下一个完全不能自控的躯壳,动作机械的朝着那棵已经渐渐露出兴奋之态的大树走了过去,只有一步之遥,伸手已经抱上了那棵兴奋难以的魔树,如章鱼般的枝条感觉到了食物的主动靠近,兴奋的狂舞着,那张开的嘴巴下,还有昨天被吐出来的白骨。

弦月觉得自己的心已经从胸腔间跳了出来,大眼圆睁,大叫了一声,整个天地仿佛也为之变色,顷刻间黯了下来,眼看着那些藤条就要缠上兰裔轩,弦月提着手中的剑,娇小的身子像是离弦的箭,疯一般的冲了上去,挥起手中的剑直接将袭向兰裔轩的白色枝条砍去,用力之猛,用力之猛,直接将那被砍成两段的纸条分震碎,竟喷溅出鲜红的血花。

食人树受到了攻击,那六片大大的叶子本能的收缩,其余的枝条却更加的兴奋起来,越发迅速的朝着兰裔轩的方向袭了过去。

弦月站在兰裔轩的上方,转过身,看到那些枝条朝兰裔轩袭去,快步向后退了两步,手中的软剑就像是灵活的蛇身,时硬时软,直接砍在那些柔软的藤条上,而这魔树却好像有灵性一般,也会疼痛,也会害怕,在被弦月砍了几刀之后直接缩了回去,那张开的口就像是瞪大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兰裔轩和弦月。

弦月收回雪魄,她的脸上,手背上,还有那素白的衣裳全部都是血,只有那雪魄干净如初,半空中,一个旋身,直接落在兰裔轩的身后,借着这难有的平静,直接将兰裔轩从树上拽了下来。

“兰裔轩。”

弦月双手紧紧的握住兰裔轩的肩膀,使劲的晃了晃,他的眼睛是晶莹的琥珀色,那是被施咒的颜色,空洞而又茫然,直直的盯着那棵渐渐安静下来,伺机再动的食人树,就要走过去。

“不准去。”

弦月直接拦在他的身前,兰裔轩则仰着头,看着那难得在面对美味还能安静的食人树。

弦月见兰裔轩不看自己,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兰裔轩,我是凤弦月。”

她叫的歇斯底里,明明都可以为她付出生命了,为什么在喝了那汤汁时候,连她的叫唤也没有半点反应。

兰裔轩像是个懵懂的小孩,低头看了身前的弦月一眼,与其说看着她的脸,倒不如说是看着她脸上那斑斑点点的血迹,那般妖娆的颜色,慢慢的流动着,就像是盛开的鲜花,极其的刺目。

弦月见兰裔轩盯着自己,那茫然的瞳孔有瞬间的紧缩,蓦然想到什么,直接用手中的剑划破自己的手臂,她下手不轻,眨眼的功夫,便有潺潺的血液顺着那雪白的手臂流了出来,一滴滴滑落在地上,还能清楚的听到如滴水般的声响。

她说她对他的感情是因为他在最关键的时刻不离不弃的感激,她说她放心不下最最在意的凤久澜,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事,她都希望能守护好哥哥还有凤国的子民,她当时是抱着死的决心,如果自己不能扛起这份责任,她希望兰裔轩能为她担起。

若是与至亲至爱之人一同面对生死,总希望另外一个人能够坚强的活着,明明知道留下的那个人才是最痛苦的。

因为小时候的遭遇,兰裔轩最最害怕的便是挚爱的人在他的面前流血,然后彻底离开,这是灵魂深处的恐惧,是任何的药物都左右不了的,就像她,不正是因为担心兰裔轩会离开自己,葬身食人树之口,所以拼命醒了过来吗?兰裔轩那个时候也已经知道自己的决定了吧,可还要骗自己说宫少华总有一日会死在他的手上,或许他知道,如果他离开了,自己会代替他完成那件事,亲自解决了那个强大却又心思狠毒的女人。

兰裔轩只是看着弦月的左臂,看着那一道看不清伤口的血痕,他的视线紧紧的追随着每一滴流向半空,然后滑落在地上的鲜红液体,那晶莹的琥珀色一点点慢慢变淡。

“兰裔轩,这个地方还处于母系氏族公社,只有女人才能在这个地方享受崇高的待遇,我能用他们的语言进行交流,他们将我当成神明的使者,这个地方,被当成祭祀品的就只有男子,而女子是不能勉强的,没有人愿意被一棵树吃掉,他们用他们信奉的神明起誓,如果我心甘情愿的成为他们的贡品,他们会带你从这里的出口离开。”

弦月也不管兰裔轩听得懂听不懂,只是一个劲的说,她需要解释,不管他能听进去多少,她觉得他是在听的。

“所以兰裔轩,只有我死了,才能救你,而你要是被这食人树给吃了,你死了之后他们就会全力追捕我,如果我还在昏迷之中,等我醒来,他们就会将我捉起来贡给他们的神明,我们两个就会一起死。”

“兰公子,你要是不想看着我死,就给我清醒过来,醒过来知不知道,我怎么能抛下你?我做不到的。”

弦月上前,双手紧紧握住兰裔轩的手臂,那潺潺流动的血液直接洒在兰裔轩的衣裳上,弦月靠在兰裔轩的怀中,仰头看着她,被泪水模糊的视线,白花花的一片。

再也不要让来让去的了,兰裔轩那般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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