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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皇后的新衣-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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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印象中殷芃芃不大喜欢跟苏府来往。

    殷芃芃是殷府的四姑娘,性子活泼,聪慧伶俐,与殷萋萋一样是大房正妻所出。她跟殷萋萋的姐妹关系极好。

    苏禧站在远处,见大哥领着苏柏羽向殷芃芃道别。他们两人已经走远了,殷芃芃还站在原地,安安静静地望着苏礼的背影,看不见她是什么表情,过了不久,殷萋萋找了过来,她才跟着殷萋萋一块儿离开了。

    苏禧看着这一幕,有点不解。

    殷芃芃似乎不讨厌苏家的人,那为何上辈子每次苏家设宴时,她从不来呢?

    *

    重兰楼。

    郑国公府的大公子秦修坐在妆花毯子上,手持一把银制的小弓箭,对准桌上的彩漆云龙纹大圆盘,拉满弓弦,一松手,箭矢飞了出去——没有射中漆盘里的黄米角黍。

    身边几人哄笑,道:“秦大公子婚期在即,成日里是不是只想着新娘子,把箭术也生疏了。”

    这个游戏叫“射粉团”。把黄米角黍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粉团,放在盘子里,再让众人用银制小弓箭来射粉团,射中的人才可以吃。只不过粉团切得小,表面又太过黏滑,力道稍微把握得不准确,箭头就歪到一边儿去了,十分不容易射中。

    秦修正是总督府四姑娘苏凌茵的未婚夫婿。

    秦修听了众人的调笑,也不恼,把银制弓箭递给身边的人,“你们来试一试。”

    结果可想而知,好几个人都试了试,却没一个能射中粉团的。

    不知谁把弓箭递到了卫沨手里,半真半假地笑道:“既然大伙儿都射不中,不如庭舟来试一试如何?听说你箭术精湛,今日就叫咱们开开眼界吧。”

    卫沨正看向重兰楼下,闻言若无其事地转了头,接过那人递过来的银制弓箭。他自从上楼后就没怎么开口,一副意兴阑珊的模样。眼下也没有拒绝,搭箭拉弓,几乎没怎么瞄准,就见面前一道银色一掠而过,稳稳地扎在一块粉团上。

    周围一阵喝彩。

    “好箭法!”

    他收回弓箭,略略一笑道:“过奖了。”

    接下来几人又玩了几个游戏,兴致颇为高昂。卫沨就坐在一旁,偶尔参与一两回,他平时就是如此,所以也没人看出他情绪不佳,还有人想把游芳院的小黄莺叫来。只不过碍于今日场合不宜,帝后二人就坐在彩棚底下观看赛龙舟呢,只得歇了这个心思。

    不多时,一个穿靛蓝长袍的男子站起来向众人告辞。“大家慢喝,我先走一步了。”

    是平远侯府的萧三公子。

    有人道:“不是吧,萧三,这才过了多久你就回去?莫非真如外头传的那样,你被家里那位管得死死的?”

    都说萧三公子娶了个悍妻,自从成亲之后,外面的好些活动他都不能参加了。今日又这么早回去,难怪有人揶揄他。这场中只有他一个成了亲的,今日逮着了,自然要好好打趣一番。

    萧三公子推他一把,啐道:“是又怎么着?”

    那人乐了,“我听说嫂子性格泼辣,未出阁时便没人敢招惹,不知你是怎么与嫂子相处的?哎,你今日若是回去得晚了,该不会罚跪搓衣板吧?”

    萧三很不屑的样子,“一瞧你就是门外汉,与你说了你也不懂。”说罢忍不住,又道:“女人是要哄的,哪能硬碰硬,你把她捧在手心儿,她就自然而然软和了。罢了,这些道理等你成亲之后你就知道了。”

    说罢起身走了。

    卫沨坐在临窗榻上,支着下巴,模样若有所思。

 第44章 阴寒之证

    重兰楼临水而建,从窗边往下眺望,恰好可以看见湘水河两岸的风光。

    赛龙舟已经开始了。鼓声震耳,沸反盈天,八艘龙舟同时从河岸的这头出发,最中间那艘挂着“玄”字号锦旗的龙舟划得最快,一路遥遥领先,其他的船也不甘落后,纷纷穷追不舍。

    最终还是“玄”字船先一步抵达终点。

    河岸有人开设了赌注,押玄字号船的人笑容满面,押其他船的人则垂头丧气。

    卫沨看了一圈,不见苏禧的身影,他站起来向众人告辞。

    因着晋王世子的身份,众人自然也不敢像打趣萧三那般打趣他。客套了几句,便放他下楼了。

    赛龙舟比赛刚刚结束第一轮,河边气氛高涨,不少人在为比赛呐喊助威。

    苏禧坐在殷氏身边看完了第一轮比赛,额上浸出虚汗,小脸有些苍白。大抵是今日天儿太热了,她久不出门,家中又有冰盆降温,猛地被大太阳晒了那么久,身子有些吃不消。

    殷氏看出她的不适,担心地摸了摸她的额头,“幼幼,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苏禧有些头昏眼花,顺势倚进殷氏怀里,道:“娘,我可能是中暑了,难受。”

    声音绵绵弱弱的,听得人心疼。

    殷氏一边让丫鬟去请郎中,一边数落她道:“瞧瞧你,这两年不多吃点儿饭,小小年纪把身子折腾成什么样子了。这才刚出来多久,让娘怎么放心……”

    苏禧不耐烦听这些,蹭了蹭殷氏的肩膀道:“娘,我都生病了,您就别说了。”

    其实跟她吃不吃饭没关系,她近一年都没有刻意节食过了,一日三餐也规律,只不过跟小时候那股贪吃劲儿比起来,自然是吃得少了。殷氏一直喜欢她小时候,常说能吃是福,所以这才有事没事总数落她不该“饿坏了”自己的身体。

    殷氏命丫鬟扶着苏禧去重兰楼下休息。

    重兰楼一楼是供人休息的地方,里面设有碧纱橱,隔成了几个单独的小空间。

    苏禧躺在其中一扇碧纱橱内的美人榻上,郎中坐在一边的杌子上给她把脉。

    郎中道:“姑娘乃阴寒之证,确实是中了热署。不过不大要紧,先躺下休息一会,我开一副药方,姑娘回去后喝上一副就无大碍了。”

    苏禧向郎中道了谢,又让听雁付了诊金。

    郎中离开时道:“附近御和楼的荷叶凉茶也能解暑,姑娘不妨让丫鬟买来一试。”

    郎中离开后,殷氏坐在榻沿陪了苏禧一会儿。因着赛龙舟还没有结束,帝后二人尚未摆驾回宫,他们这些家族自然也不能走,所以殷氏对苏禧道:“幼幼,你先在这里歇一会儿,若是真的不舒服极了,娘便让人先送你回府。有什么事命人告诉我,娘先回去了,一会儿再过来看你。”

    苏禧点点头,道:“娘回去吧,这里有听雁和听鹤伺候着,不会有什么事的。”

    送走殷氏后,苏禧躺在榻上闭目养神。

    她实在是不舒服,方才是强撑着跟殷氏说完那些话的,殷氏一走,她就蔫了。

    听雁跟着郎中去医馆拿药,顺道去御和楼买郎中口中的荷叶凉茶了。听鹤取一条干净的帕子,用凉水浸湿,敷在苏禧的额头上,再用另一条帕子给她擦脖子、擦手心。

    过了一会儿,苏禧迷迷瞪瞪地睡着了。脸颊枕着榻上的猩红色软枕,闭着眼,睫毛倦倦地耷拉着,生病的模样很有些可怜兮兮。

    *

    苏禧醒来的时候,喉咙干涩,浑身乏力。她皱了皱眉,连睁眼的力气也没有,只当听鹤还在身边,道:“水……”

    身旁有人坐起,然后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温水,先把水放在了榻边的方茶几上,然后扶起苏禧,往她身后垫了个枕头,这才把水喂到她的嘴边。

    苏禧真是病糊涂了,居然没察觉有什么不对,就着此人的手咕咚咕咚喝了一杯茶。想必是渴得不轻,喝完了舔舔嘴角,声音糯糯的,带着刚睡醒的鼻音:“还要。”

    对方弯了弯嘴角,没有说话,起身去桌旁给她又倒了一杯茶。

    这回苏禧喝得慢了些,只喝了半杯就不喝了,扭开头,重新躺回了美人榻上。她额头上敷着帕子,这么一动帕子自然就滑掉了地上。

    对方弯腰拾起地上的帕子,去一旁的铜盂里绞干净了,再走回榻边,重新覆到她的额头上。

    帕子冰冰凉凉的,覆在额头上很是舒服,苏禧的头痛立即缓解了不少。她满足地“唔”了一声,模样看起来乖极了,像是被人顺毛顺舒服了的小猫,道:“听鹤姐姐,外面的龙舟比赛结束了吗?”

    听雁没回答。

    过了一会儿。

    苏禧这才感觉到不对劲,缓缓睁开眼睛,两排小扇子一样的睫毛轻轻颤了颤,看向身旁的人。

    就见卫沨泰然自若地坐在榻边的鼓牙绣墩上,薄唇噙着一丝笑,手边放着苏禧喝剩下的那半杯茶。他见苏禧的小脸又惊又愕,抬了抬眉,不紧不慢地回答道:“还有半个时辰才结束,你可以再睡一会儿。”

    苏禧猛地坐直身体,抱着软枕往美人榻里面挪了挪,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怎么在这儿……听鹤呢?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卫沨道:“没多久,两刻钟前来的。”却不回答她上一个问题。

    苏禧统共才睡了两刻钟多一点点,也就是说,她刚睡下他就过来了?苏禧警惕地看着他,绷着小脸,“我上回已经说过了,你不许再来找我,你难道忘了吗?”

    卫沨低声笑了笑:“没忘。”

    “那你怎么还——”苏禧刚想斥责,可是一想到这儿是大庭广众,虽然有碧纱橱隔开,但是根本不隔音,旁边一有点什么动静就听得清清楚楚。她闭了闭嘴,小声地,生气地问:“那你怎么还过来?”

    卫沨道:“幼幼,我来拿我的东西。”

    苏禧莫名其妙地眨眨眼,她身上有什么他的东西么?

    只见卫沨伸手,朝她身上探去。兴许是前两次给苏禧的阴影太严重,她下意识以为卫沨想抱她,想也不想地举起猩红软枕朝他身上砸去,道:“你不许碰我!”

    卫世子被砸了个正着,往后退了退,正好也已经拿到了她身上的东西。他把软枕拿下,好整以暇地看着苏禧:“上回打了我一巴掌还不够,今日又要拿东西砸我么?”

    苏禧往后缩了缩,咕哝道:“那是你活该。”

    说罢看到了卫沨手里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她腰上的蓝色绣月兔衔枝纹的荷包。她眼里闪过一抹困惑,卫沨拿她的荷包干什么?然后便见卫沨打开了荷包,从里面取出一条五色锦线编成的长命缕,她睁大眼,下意识伸出手:“这是我的,不是你的,还给我。”

    长命缕送给男子是什么意思,苏禧心情十分清楚,正是因为清楚,所以才拼命想要回来。这条长命缕她是编着玩儿的,因为是第一次编这个,所以编的不好,别的姑娘会在上面串珍珠、红豆、铃铛什么的,唯有她这条,光秃秃的一根绳儿,实在有些拿不出手。

    而且就算拿得出手,苏禧也不想送给卫沨。

    他怎么好意思说这是他的东西?他要她的长命缕干什么?苏禧半跪在床榻上,伸手便要夺卫沨手里的长命缕。

    卫沨把手往后举了举,他手臂长,这么一举苏禧根本够不到。他垂眸看着面前的小姑娘,只见她酥颊莹润,含羞带恼,一张如花似玉的小脸,漂亮的不像话。他想起萧三说的话,姑娘家是要哄、要捧在手心儿里的,便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问道:“还有哪里难受么?”

    他一碰触她,她立马缩了回去。苏禧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他,“……不要你管。”

    卫沨弯了弯薄唇,动作自然地把长命缕缠到了自己的手腕上,见她气得脸颊鼓鼓的,洇出一层胭脂色的薄怒,既娇俏又娇憨。他拿起她掉在榻上的帕子,起身去一旁重新用冷水洗了,道:“既然病了就好好躺着,听话,一会儿我就离开了。”

    苏禧扭头躲开他的手,不肯让他为自己敷帕子,不忘问道:“你为什么拿我的长命缕?”

    卫沨的手顿了顿,不答反问道:“你编了打算送给谁?”

    苏禧道:“反正不是你。”

    过了半响,没听见任何回应。苏禧转回头,就见卫沨定定地看着她,乌眸漆黑,不动声色。她害怕他又像上回那样强迫自己,蜷起身子,把脑袋埋进膝盖里,瓮声瓮气地说:“你快走吧,我娘一会儿就会过来了,要是被她看见你在这儿……”

    卫沨没有动,默默地看着面前的小姑娘。前两回想必真把他吓坏了,如今见着他就一阵抵触,分明前阵儿见着他还会笑盈盈地叫他“庭舟表哥”。

    苏禧等了半天也不见卫沨离开,她抬头,咬咬牙,爬向另一头准备自己下床。

    他不走,她自己走还不成吗?

    可是苏禧显然高估了自己,她中了暑了,浑身乏力,双脚刚一踩到地上,就软绵绵地跌坐在了脚踏上,摔着了屁股,疼得眼泪立即滚了出来。

    卫沨赶忙把她从地上打横抱起来,放回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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