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的糟糠之妻-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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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等两人走后,秋风忙给陆老夫人按按额头,小声道:“老夫人,您去歇歇吧,这几天您都没有好好睡一觉了。”
陆芙蓉撅着嘴道:“可不是,娘您是兴奋过头了吧。";
陆老夫人皱着眉头道:“行了,芙蓉,你不要太多心思了,没有看到你哥都有些不高兴了吗?你真想让你哥生气?”刚刚大郎的眼神她可是看到了,既然儿子喜欢,她何必去做讨人厌的婆婆呢。要是不喜欢了,到时候再说就是了。可惜芙蓉被娇惯了,半分不会看眼色。
想到这里,她继续道:“芙蓉,这几日你不许出去,把你手上的花绷绣完。”
陆芙蓉自然不敢惹她哥和她娘,只好不情不愿的回到自己的院子。陆老夫人摇摇头走了进去。
而主屋里,陆隽宇见荷花眼底有青色,直接抱起她放在床上,道:“快睡吧,明天要回李家村呢。“
三天回门,李荷花可不想萎靡不振的见她娘,立即闭上了眼睛。
她刚醒来,陆隽宇淡淡道:“村里的有些长辈过来了,我们过去见见。“
第8章 娘子厉害
李荷花看着陆隽宇不愉的神情,起身握住他的手,道:“需要我做些什么?”昨天他对陆家村谈得不多,但是话里她还是听得出他对陆家村的陆家人并没有多少好感。
陆隽宇安抚道:“一切交给我,不用担心,去洗漱吧。”
李荷花擦完脸,梳好头发,正准备走,却又被陆隽宇按在座位上,道:“我给娘子画眉。”说完拿起梳妆台上的黛笔。
李荷花见他不着急,她自然也懒得着急,对着他,微微一笑,道:“好。”
陆隽宇看着灿如星辰的眼眸,顿了顿,用手覆在她的眼睑上,轻轻道:“娘子,闭眼。”手心被睫毛划过有些痒,又好似有点热,忙放开手,凑近用笔稳稳勾勒起来。
他赞叹道:“螓首娥眉,似柳似烟,不画而黛,娘子长了一双好眉,并不需要多加修饰。”
李荷花勾起唇角道:“夫君说好看一定好看,夫君喜欢吗?”
陆隽宇收起黛笔,看着她闭着的双眼,长长的睫毛如同蝴蝶一样,轻轻扇动着,丰润的红唇嘴角微微翘起,弯起一道好看的弧度。
他喃喃道:“喜欢。”说完俯下身吻住了她。
李荷花惊得睁开了眼睛,然后就看到他黑曜石一样的眼眸,眼中有些尴尬,又有些懊恼,看到他想推开,她立即勾住他的脖子,也吻住了他。
等两人气息都有些不稳了,才分开,面对李荷花眼中的笑意,陆隽宇有些不好意思,道:“娘子,我们走吧。”他刚刚不知怎么的竟然想要白日宣淫了,实在有枉圣贤书的教导。
李荷花一眼就看出他准备退缩了,这怎么行?她很快上前搂住他的细腰,甜甜一笑,道:“我也喜欢夫君哦。”
陆隽宇看着腰间的手臂,再看看他娘子眨着眼睛,就是不拿开,叹了一口气,拉起她的手,道:“这样才好走路。”他娘子野性未改啊,半分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他得多教教她才是。
他牵着她边走边道:“娘子,夫妻之间私底下怎么样都可以,可是白日里和有外人的时候,还是得端庄,端正………”
李荷花打断他的话,故意问道:“怎么样都可以?那晚上我可以在上面吗”谁耐烦做一个木偶花瓶啊,他的夫君这是想当夫子吗?
陆隽宇脸刷的红了,反射性的捂住她的嘴。
李荷花眉眼弯弯,故意伸出舌尖舔了一下他的手心,陆隽宇如同被烫到一样,立即后退了好几步。
李荷花噗嗤一笑,然后看着他脸忽红忽白,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他夫君还纯情得很呢。
陆隽宇看她都笑弯了腰,把手往袖子藏了藏,结果她笑得更大声了,他无奈了笑了,走过去扶起她,道:“娘子,这么好笑?笑够了,我们就走吧,耽搁了好久了。”娘子笑得如此的鲜活,让他的心也雀跃起来,也许未来的日子他不会再寂寞了。
李荷花笑够了,整理了好自己的仪容,露出八颗牙齿,道:“好,夫君大人,我现在很端庄吧。”说着小碎步的向前走,古代的各种礼仪,对她来说可一点都不陌生。
陆隽宇有些瞠目结舌,她娘子秒变大家闺秀,他敢说没有人怀疑她是乡野丫头,还会菜刀!
李荷花回眸一笑,柔声道:“夫君,快走啊。”等陆隽宇走到旁边,她低声笑道:“夫君,我是不是很厉害?能不能镇住场子?”
陆隽宇伸手摸摸她的头,眼睛充满了笑意,点头道:“嗯,娘子很厉害。”就两天时间,他娘子就让他感觉好似一个挖到了一个宝藏,不由得也开起了玩笑:“娘子到底有多少样子我不知道呢?”
荷花故意傲娇的说:“很多,夫君慢慢就知道了。”
陆隽宇微笑的看着她,觉得心里好似有羽毛轻轻划过,手也不自主的伸了过去,握住她的柔荑,道:“嗯,我每天都期待着。”
*****
正厅的陆家村人已经等得不耐烦的,其中一个老翁跺了一下拐杖,皱着眉头对着陆老夫人道:“老夫人,你家新媳妇未免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吧。虽然我们和你们已经出了五服,但一百年多年前到底是一家人,你们这是不愿意把我们当亲戚了?”
陆芙蓉撇撇嘴,就想开口,陆老夫人一拉她,笑道:“哪里,盛老伯如今可是陆家的领头人,陆姓人都是一家人呢,怎么不是亲戚呢。盛老伯说笑了。”
这老翁是陆家村村长陆正盛,是陆家村活着的辈分、威望最高的人,如今已经七十岁了,可却精神矍铄。
陆正盛又跺了两下拐杖,道:“那子铭和他媳妇怎么还不过来?今日吃新媳妇的茶也不叫我们。”
陆隽宇字子铭。
陆芙蓉再也忍不住道:“盛爷爷,您也说我们出了五服了,新媳妇什么时候还要给出五服的亲戚敬茶?这合规矩?”以前差点没有把他们欺负死,现在看他们家慢慢好起来,哥哥也有了前程,就摆亲戚的谱,呸,脸皮真厚。
陆正盛气得吹胡子瞪眼睛道:“荒谬,这就是陆家嫡支的教育吗?女人怎么可以插嘴?还不出去,你不需要站在这里!”
“这里是陆家,您都可以坐在这里充家长了,夫君的亲妹妹为何不能在这里?”一个清脆而清晰的声音传来。
众人向着门口看过去,就看到面无表情的陆隽宇和一身红衣的美貌妇人,顿时有人眼睛都亮了:这就是陆大郎的新媳妇啊,不是说是村姑吗?可这气质和闺阁千金也差不离了。但这话就有些难听了。
有人立即发难道:“哟,听到没有?这是不把我们当亲戚呢。”
李荷花从他们身边走过,连个眼角都没有给他们,让这些人又气得要死,阴阳怪气道:“新媳妇这是不把我们陆家村的人放在眼里呢。”
李荷花充耳不闻,拉着陆芙蓉的手,笑盈盈道:“妹妹,站累了吧,先坐下来歇歇。”
陆芙蓉听到李荷花毫不客气的话,顿时喜笑颜开,这嫂子还是很上道的嘛,随着她的动作坐下来,小声道:“嫂子,可不是,明明都出了五服了,还来管我们家。”
陆正盛再也忍不住道:“好,既然芙蓉你说出了五服,为何先前还到陆家村来落脚呢?陆家嫡支家大业大为何不好好的呆在京城?还不是因为呆不下去了。”
这人嘴巴怎么这么毒?李荷花看向陆隽宇,那一瞬间她看到他眼里的痛楚,但很快恢复的原状。
倒是陆老夫人哭了出来,道:“盛老伯,你怎么能如此说?以往陆家在京城的时候,可是每年固定送银子过来,也会帮各位的子孙上进,从来不说半句怨言,如今我们落难,你们这样说有意思吗?”
当初为了在这里落脚,他们一家典当最后的家当,又向陆家祠堂捐了一大笔钱,可这样他们还不满足,还想插手他们家里的事务,人怎么能贪心到六亲不认的地步呢?
陆隽宇手攥紧,看向陆正盛道:“盛爷爷今日来有何要事?”
陆正盛被陆老夫人揭了老底,老脸有些难看,道:“好好,子铭,你们一家是想和我们算总账吗?我们村里人可是不顾危险的收留了你们,你们不能忘恩负义啊。当时你爹……”
陆隽宇半分不动容,打断他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
陆正盛正想发怒,抬起头就看到陆隽宇冷漠的脸,顿时有些发憷,终于记起现在陆家再也不是刚来时狼狈不堪的陆家了,陆家的儿子一次性的考中了秀才,马上就要乡试了,他听说这次的举人,陆子铭一定会榜上有名,那陆家嫡支很有可能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复往日的荣光了。
想到这里,他心里一阵狂跳,这是他们的好机会!他可不想再当陆家嫡支的备胎庶支了。
他舔了舔干瘪的嘴唇,道:“子铭,圣贤书教你忘恩负义,不敬长辈了?要是你不道歉,我就去县太爷那里告你,看你这样的人怎么配做秀才,考举人?你说呢?”
陆隽宇冷的看着他,道:“要是无事,你们可以走了。”
陆正盛睁大了眼睛,颤巍巍道:“好,好,你好得很。我就不信苍天不长眼。”说着起身就要走。
其余的陆家人也怒道:“盛爷爷不要生气,我们去告这个目无尊长的忤逆子!”
陆老夫人一听有些慌乱的起身,就要求饶。
陆正盛见此得意的笑了,突然一个东西飞过,耳边一阵疼痛,笑容就凝结了,用手一摸,摸到了一丝血,再回首就看到入木三分的菜刀。
他吓得后退了两步,靠在站在儿子身上,指着李荷花道:“你,你想干什么?”
李荷花走过去拿着菜刀,皮笑肉不笑的道:“哟,不好意思,手滑了。您是陆村长吧,我们见过面的,你忘记了,我是李家村的疯子李荷花,就是那个杀了李虎的疯子哦!”
第9章 娘子很好
陆正盛看着荷花手里的菜刀,终于记起了几年前那个彪悍的小女孩。当时他正在望山县衙当典吏,掌刑书,记录县太爷断案的经过。靠近流放之地的李家村发生了命案,且凶手还是一个十岁的小女孩,这个案子很快引起了县太爷汪大人的重视,并在捕快带来了凶手之后,立即文案,他在侧录入。
第一次见到凶手,他就明白了,为何是亡命之徒的李虎阴沟里翻了船。这哪里是孩子?根本就是一头凶狠的恶狼。尤其竟然还是一个女的,他顿时就有气了,这么小就敢拿刀砍人,长大了还得了?到时候就又要祸害一个男人了。
他决定不能让她轻易的逃脱。所以他很努力的找证据,争取把案子早日定性,以命偿命,这样的女人就应该被凌迟处死。尽管他对李虎这个朝廷通缉许久的杀人犯也没有什么好感,即便李虎不死,他被捕快抓住也是要被判死刑的。
可这是两码事不是吗?女人敢杀男人,这是要翻天!他绝对不允许。
谁知汪大人却多方查证,最后得出了李荷花是正当防卫,且李虎是朝廷必死的重犯,功过相抵,就把这案子结案了。他气得立即当场表示不干了,汪大人竟然挽留一声都没有。
虽然事后他后悔,偷偷的和汪大人求饶,谁知汪大人却说他太过意气行事,没有客观的立场,这样的性子容易误事,且他年纪也大了,就回去好好安享晚年。
他才六十岁,哪里就需要安享晚年?这只不过汪大人排除异己的手段罢了。可胳膊拧不过大腿,自从陆家嫡支被抄家之后,他们就没有了依仗,只能夹着尾巴做人,灰溜溜的回家了。
他思来想去,觉得造成这一切的就是李荷花,他恨不得立即就把她大卸八块,可想起李虎那么大个头身上被砍得横七竖八的伤痕,又退缩了。他还想多活几年呢。
在陆家村他本来就是村长,县衙发生的事情,他们也不知道,只当他真是年纪大了回家养老了,所以他照旧是陆家村跺跺脚就能让村里抖三抖的人,就连嫡支的陆子铭也不敢怠慢他。
慢慢的他就忘记了那个狼一样的眼神,心里还暗暗恶意的猜测:也许李荷花早就被人浸猪笼了呢。
渐渐的他也忘记了他只是陆家的庶支,是陆家的后路之一。他想成为陆家的主枝嫡脉,毕竟嫡支也就只剩下陆子铭一家,还是靠他们庶支才能生存不是吗?
是的,以前嫡支的确每次都送了钱过来,尽管送过来的钱足够他们整个村的人吃上一年了,但这些钱也抵不过他们在京城一顿饭的花费,为何不省省多送点?哼,打量着他不知道他们连铺的路都是用金砖做成的,可却对他们庶支像打发叫花子似的。
陆子铭一家来了陆家村,竟然只捐了一千两银子到祠堂,还不肯让他们的列宗列宗放入祠堂,这是看不去他陆家村的人吗?
这次他趁着他成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