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皇姐初长成-第2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不是公主和驸马亲热,说是不用我们奴婢几人伺候,让我们几人休息一天么。所以奴婢今日就去街上玩去了。”
元梓筠听到亲热两个人脑子里闪过的又是昨日里那激烈的场景,她偷偷瞄小桃,见她没在看自己才松了一口气,“你跟着本公主也有不少年了,不如给你许配个人家?”
小桃听了这话突然有些紧张,“小桃还想陪着公主,最好陪一辈子,公主该不会是嫌弃小桃吧。”
元梓筠心道,这丫头也是痴心一片,可她也断然不能将小桃送到梓文身边,长痛不如短痛,“若是嫌弃,也不会带着你这么多年。只是姑娘家早晚都要有个归宿。”
小桃笑容中带着几分苦涩,“公主从前说不需要依附男人,现在怎么跟奴婢说起归宿来了?”
这么一说,元梓筠才发现自己说的,竟然是之前自己最不爱听的话,索性也不说那些了,“若是哪一天改变主意,看上谁家儿郎了,便同我说。”
小桃咬唇,“奴婢知道了。”
元梓筠觉得小桃有几分古怪,只当她是因为元梓文,便没有怀疑。
小桃出去后,元梓筠坐在浴桶里被热气熏着觉得舒服极了。
墨从安坐在屋内等着,耳边时不时响起哗啦哗啦的水声,终于等到元梓筠沐浴完,却是裹得严严实实出来的。
元梓筠上床睡觉,墨从安也想跟上去,却被她一脚踹下了床。
“脏死了。”
于是墨从安乖乖地去沐浴,之后急不可耐地爬上了她的床,又被一脚踹了下来,元梓筠穿着罗袜的脚踩在他身上,下巴微抬,“本公主不想跟你同房,去旁边书房睡。”
说完收回脚爬到床上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
墨从安看她把自己裹得那么严实的样子颇有些无奈,“公主是嫌弃为夫昨天晚上伺候得不够舒服么?”
元梓筠才不会上当,背对着他,闭上她的小耳朵什么也听不见。
墨从安不放弃,“公主得给我个理由才是,怎叫为夫无缘无故被冷落?”
元梓筠终于开口,“我就无缘无故冷落你?你奈我何?”
这嚣张的样子,他喜欢。
“我们才刚刚成婚,怎可分房睡?若是被外人知晓,少不得咬舌根。”墨从安试图以理服人。
元梓筠犹豫片刻,“那你睡地上。”
“地上潮湿得紧。”
元梓筠见他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到底是不忍心,“那你睡我旁边,但是晚上不准碰我。”
可怜的长公主再一次被套路了。
事实证明,一头刚刚开荤的狼是不懂得什么叫节制的,一旦尝到美味之后就不愿意停口了。纵然她把自己卷在棉被里,依旧被他吃得干干净净。
长公主悔不当初。
可惜的是,墨从安的设想没能实现,元梓筠就是不叫他哥哥,不停地叫着他混蛋,他低低笑着,捞起她的腿弯,“师姐舒服么?”
她只想说,当初见他时真是瞎了眼才觉得他是弱质书生,明明就是一只大尾巴狼。
元梓筠咬牙心想,她再也不会信墨从安的鬼话了!
☆、三十三个长公主
墨从安得意了一晚上; 下场就是第二天长公主拖着酸痛的身子将他所有的衣服都丢了出去。这下整个驸马府都知道墨从安惹怒了长公主; 被赶了出来,只能独守空房了。
这事传着传着就从墨府传到了都城内,成了贵族们的饭后谈资,再传着传着就传到了皇宫; 一来一去就传到了元梓文的耳朵里。
元梓文啧啧两声,他就知道自己的皇姐会欺负墨从安!
长公主:到底是谁欺负谁啊?
当然这都是后事了。
墨从安可怜兮兮地抱着被子去了书房,柳如霜一得知这事就觉得趁虚而入的机会来了。
“从安哥哥,你怎么睡在书房?这天还有点冷,要是冻坏了该怎么办?”
墨从安看到她,薄唇轻启,“出去。”
他从来视他为无物; 会同她说话也是看着她碍眼。
“霜儿只不过来关心一下从安哥哥嘛。还有那么多空的房间; 为什么要住书房啊?”她低垂着头,一脸委屈的模样。
这些女子,传说中的亲戚; 都是一个模式,自认为表情娇羞,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他。殊不知在墨从安的眼里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 还真是没有什么区别。她们自认为勾人的声音在墨从安耳朵里简直不忍再听下去。
“再不闭嘴; 我不介意让你永远开不了口。”
这凶狠的表情惊了柳如霜一下; 她下意识地捂住嘴。想了一会儿又壮着胆子问,“从安哥哥真的不用我服侍么?”
墨从安凑近她,眼中的戾气像是寒气般散开来; “你那么喜欢做婢女,这府上可以服侍的人多得很。”
这番话明明没有任何的恐吓部分,柳如霜却觉得自己浑身被冷气包围着,头顶上那股压力让她想要拔腿赶紧离开。
但她还是克制住了,在他身旁站了片刻,才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不颤抖,走了出来。然而一离开墨从安的视线范围,她马上蹲了下来大口大口地呼吸起来,她觉得那个男人太恐怖了,可正是如此,又让她从内心底产生了一种征服欲。
墨从安拿起书架上的一本书,翻到了之前做了标记的一页,想要继续看下去,可是脑子里思绪万千。
过了一会儿,他把书拍在桌案上。
他才不去别的房间住呢。这里离元梓筠近,要是元梓筠回心转意,他马上就可以抱着小被子滚回去了。
然而事实证明墨从安想多了,元梓筠再也不想看见墨从安那张脸了,他仗着自己长胳膊长腿,武功比她好,体力比她好,就变着各种姿势折腾她。
成亲之前,他也没这么欺负自己,男人果然像嬷嬷所说一样善变。
元梓筠在没有墨从安的折腾下逍遥了好些日子,精神变得好多了,可墨从安看得见吃不着的样子颇有些憋屈。
她出嫁后的第九日,是要归宁的。元梓文在皇宫里大备筵宴,免不了热闹一番。
墨从安带着元梓筠入宫,因为先帝先后已逝,所以直接去见元梓文行拜恩礼。因为大婚,元梓文想让他们好好温存一段时间,因此他们好些天不曾上朝,也就好久没见到元梓文了。
元梓文看着自家皇姐活蹦乱跳的样子,而墨从安虽然看不出端倪,眼睛下却有轻微的乌青。这一看就是元梓筠欺负了他的姐夫。
他咳了咳,端肃说道:“你们成亲后第二天就分房住了?”
元梓筠疑惑着地看着他,“你的暗卫都已经布置到了我的府邸上么?”
元梓文对她的迟钝有几分无奈,“哪里需要什么暗卫告知?这事在都城已经是人尽皆知了。”
只是那些名门贵族不敢往市井传长公主的事,个个都心知肚明罢了。
她的家事竟然人人皆知?元梓筠长公主的架子一下子又端了出来,“谁敢嚼舌根让他到本公主面前来。”
“这事还莫要怪别人嚼舌根。”元梓文偏过头看着她,颇有种要好好教育她的架势,“大家的眼睛都盯在你的身上,这才成亲几天你就欺负驸马。”
元梓筠顿时气愤地指着墨从安,“你问问他,到底是谁欺负谁?”
墨从安抿着嘴唇,有几分心虚,可看在元梓文眼里,就是害怕元梓筠的样子,他顿时就拿出长辈的样子训斥元梓筠,“皇姐,朕早就说了,你这性子该收敛收敛了。你虽然贵为长公主,可到底是从安的妻子。”
元梓筠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元梓文究竟是不是自己的亲弟弟啊,明明是墨从安欺负她,他还帮着墨从安。算了,说不清。
“嗯嗯。”她闭着眼睛敷衍地点头,只想先应付过去。
元梓文也不敢多说她。
元梓筠出了月阳殿,笑眯眯看着墨从安,“你不帮我说话是想以后都睡书房?”
墨从安怂了,揪着她的衣袖卖惨,“书房里怪冷的。”
“没事,我帮你多加几床被子。”她很快就想出了应对方案,他前几天才用过这招,还想让她上当?
元梓筠自认为已经熟知了墨从安所有的招数,他再怎么不择手段她也不会让他爬上她的床的。
墨从安没想到自己成亲之后还没吃两天荤就要当和尚了,这日子也忒苦了。前两天他们还腻腻歪歪,因为他一句情话她都会脸红,现在居然接近媳妇儿都困难。
这种情况下,也只能——
“媳妇儿,我错了。”
他白皙的脸蹭着她的衣袖,像极了一只撒娇的小狗。
可惜元梓筠觉得狗比较靠谱,这么想着她推开墨从安的狗头,“回去要养只小胖狗,狗吃剩的东西再给你吃。”
听元梓筠这意思是要养只狗代替他,而且他竟然沦落到要吃狗吃剩下的东西,墨从安揪着她的衣袖不撒手,“有我一个就够了。”
元梓筠噗嗤一声笑出声,觉得这样的墨从安莫名顺眼,刚有点动摇,想考虑着要不让他别睡书房了,墨从安又开口了,“狗哪有我好,我能让你舒服。”
元梓筠呵呵了一声,把他的狗头从自己的衣袖上拽了下来。
还是住书房比较好。
☆、三十四个长公主
元梓筠抚平衣袖上的褶皱; 连一眼都欠奉就无情地抛下墨从安走了。
墨从安紧跟着她; 样子像极了一只缠着主人的狗狗。
筵席布置在双玉殿,长公主踏入的时候原本有些轻微嘈杂的宫殿顿时安静得针落可闻。
他们伸长着脖颈往长公主身后看去,仿佛她身后有什么吸引人的东西一样,可片刻后就收回了目光; 因为她身后什么都没有。他们的脸上失望中还带着隐隐的兴奋。
元梓筠若无其事地入席,众人起身行礼,她道了声免礼,话音刚落又听见众人喊了声,“参见皇上。”
她抬眼,元梓文道了一声免礼,他衣袖带风、眉梢仿佛沾染了糖; 而他的身旁竟站着墨从安。那厮不知道何时离了她身旁; 去了元梓文身边了。他今日难得着了一身绛紫的外袍,上面绣着松柏图案,脸上是一贯的冷漠; 仿佛戴着一张面具将真实的情感全都藏匿了起来。
可只有元梓筠知道,这张如雪般淡漠的脸庞意乱情迷时的模样,满眼都是爱欲。
她胆战心惊; 不敢看他的眼睛。
比起平日里对着她含着春风的眼睛; 她更为动心的; 反而是此刻的不悲不喜的眉眼。只觉得像是深邃的井,往里瞧上一眼,便要丢了自己的心。
墨从安径直坐在元梓筠身旁; 她面上丝毫不显内心想法,举起酒杯浅酌。然后便察觉到了四处看热闹的目光向她聚集过来。没有明目张胆,只是余光向他们靠拢。
墨从安元梓筠没有半句交流,脸上也都冷冷淡淡的,哪里像是新婚的夫妻,那交织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探究、同情,眼红墨从安的也有,这下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又增添了不少。
接下来众人都接二连三地给墨从安和长公主敬酒,献上吉祥的祝福词。其中有几分真心就不得而知了。
轮到丞相时,他倒是有些欣慰,将手上的酒一饮而尽。
筵席结束后,墨从安又醉了,他酒量本来差,平日里克制倒是还好,但因为新婚,大家带着祝福敬酒他就没有推拒,更何况元梓筠在身旁,他也不需要防备,就这样一杯一杯地下去脸都红了。
元梓筠心里想的却是,千万不要胡言乱语才好啊。
他不知道墨从安上次醉酒是不是在装疯,但是如果是真的,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墨从安确实酒品不好,第一次醉酒是装的,他只是想逗弄元梓筠一次,第二次醉酒是真的发疯,所以才做出来夜闯景蕴宫这种荒唐事。
不过接下来元梓筠才知道什么叫做“怕什么来什么”,当墨从安身形不稳地站了起来时她的心里顿时就有不好的预感了。
果然他走到了一个贵公子面前,指着他,“你说我是谁?”
那人一愣,“墨、墨从安啊。”
“谁问你这个了?”墨从安凑近他,“我是问我是谁?”
贵公子觉得面前的人多半有病,不准备理他,哪知道墨从安抓住他不放,不停逼问他自己是谁。
元梓筠真是没眼看了,这脸都已经丢到了名门贵族面前了。
她拉过墨从安,把他往座上扯,墨从安还不安分,迷迷糊糊地睁不开眼,嘴里却嘟囔着,“我知道你想觊觎我的——我的——”
嗓音很轻,在元梓筠耳边荡漾着,如同一颗石子落入死水中。虽然大家没听见,元梓筠还是羞愤地捂住了他的嘴。
他想说什么,元梓筠现在可谓是一清二楚,可这些话说给她一个人听也就是了,怎么能被别人听去。她又想,这人还真是记仇,刚才那个人不过是上次多看了她几眼,送了几件礼物罢了,他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在那计较啊。
墨从安唔唔地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