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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吾家皇姐初长成-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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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梓筠失踪后的一年里,这位神秘的军师不仅帮助怀王收回了之前好不容易攻下却又失守的城池,且早就避过听月的视听派了一支精兵往都城去,元梓文座下的皇位岌岌可危。
  当此时,却听闻一支神秘的军队将这支精兵击退。
  军师收到消息时,原本紧闭着的双眸倏忽睁开,漆黑的眼睛里点缀着吃惊,眨眼,那吃惊又渐渐变成了玩味。
  “泠。”一女子的声音飘进他的耳朵里。
  他轻轻地皱了皱眉头,没有答话。
  “泠!泠!”
  铃铛声渐渐近了,一抹蓝色没入他眼底,她已经走到他的面前,他想不搭理也不行了,于是他抬眼说,“我不喜欢这个名字。”
  他觉得自己是不该叫这个名字的。
  “可你就是叫泠啊。”
  “那就改了。”
  那女子有些吃惊,“名字代表着你的身份,怎么能改?”
  泠闻此有些不耐烦,他最讨厌阿萝在他面前提什么身份。
  阿萝见他不说话,便问道:“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打算?”他倒抛出了一个疑问句。
  “泠还没有什么打算么?”阿萝有些微地吃惊,“泠可还记得对怀王许下的承诺?”
  泠冷笑,“是你们许下的承诺,与我何干?”
  “元家同我们族人的血海深仇,难道你都忘记了?”
  泠确实不记得,偏偏这群人每天要在他耳边念叨无数次,嘴上不说心里却想,这天下是元氏的天下,怀王却自不量力同皇室抗衡,这种行为与自杀有什么区别。偏偏他们攀上的,还是大势已去的怀王。
  

  ☆、五十二个长公主

  “你今天来; 是为了跟我吵架的么?”泠皱着眉看她。
  阿萝不满道:“我希望能得到你的答复。”
  泠佯装不知; 挑眉,“哦,什么答复?”
  阿萝气得跺脚,她本就是一个直来直去性格急躁的人; “泠,与元家的血海深仇我一日不敢忘记,你怎么淡然处之呢?”
  泠依旧没动,阿萝终究是太小,一味就晓得打,“不过是计划失败了而已,你做甚这么着急?”
  “什么着急?”阿萝有些气愤; “我看你是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泠嘴角勾起邪恶的笑; “你既然知道为何还来找我要答复?”
  “你!”阿萝没想到泠一点也不否认,她用手指着泠,她小小年纪脾气却像是炮仗一样一点就着。
  泠突然收敛了“友好”的神情; 眸光冷漠,“够了。你若是实在闲得发慌,那还有些士兵供你消遣。”
  他的样子与方才判若两人; 摆弄完了就厌烦; 他就是这样的人。
  “你凭什么命令我?”
  泠不想再应对她; 起身欲走,却被她拦住了。她人小,手臂短; 还努力伸展着胳膊。
  泠淡淡瞥了她一眼,若她仔细观察,或许会察觉到那一丝潜在的杀气,可偏偏她以为泠是个只会纸上谈兵的怂包罢了。
  “既然你想得到答复,那我便告诉你。你们的仇恨与我无关,你们答应怀王的事也无我无关。若不是为了碧棠,我还真懒得搅进来。”他说了这么长一句话,已经耗费了所有的耐心。
  阿萝抬头皱着眉看他,“你是族长的儿子,怎么能置身事外?”
  泠刚想不耐烦地推开她,外面传来的脚步声。
  碧棠跨了进来,看着他们,面无表情地说,“这是玩过家家呢?”
  泠看着阿萝。
  碧棠的地位无需多言,是让阿萝恐惧的。她不甘心地退后了一步,又听到碧棠说,“你若是敢打泠的主意,后果可不是你承担得起的。”
  她的表情比每一次都冷漠,像是她口中的后果已经实现了一样,下一刻阿萝就该被凌迟了。
  阿萝说,“我能打泠什么主意?”
  碧棠一鞭子打在她身上,“你想勾引他,也要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阿萝被打得一颤,痛呼了一声,然后说,“我没有!”
  碧棠冷笑了一声,像是已经洞悉了她的所有想法一样,冷漠如霜的眼神直看得叫人无所遁形。
  阿萝不觉得自己在勾引泠,她确实对泠不满,但是她对泠,又有一种莫名奇妙的感觉。许多年后她该会明白,那就是爱的前奏,再往前走一步,就是爱了。
  在碧棠的注视下,阿萝不得不离开。
  泠似乎对碧棠这种行为司空见惯,并没有摆出什么诧异的表情,且他都能猜到碧棠接下来要说的话。
  他拿起一旁的琴,修长的手指拨了一下,紧接着优美的旋律从他指尖流淌出来。
  碧棠无奈道,“你就不能收敛点?天天那么多小姑娘往你这儿跑?”
  泠闭着眼睛,似乎陶醉在这音乐中,薄唇却亲启,“他们要跑我能把他们的腿打断么?”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音乐戛然而止,泠嗤笑了一声,“这么粗鄙的比喻?”
  接着他又继续弹琴,还不忘辩解道:“长成我这样的能算是有缝的蛋么?你能阻止蝴蝶靠近花朵么?”
  好像也对。
  紧接着碧棠摇了摇头,差点被眼前这人绕了进去,“那也是因为花朵散发的香气,说到底就是你的不对。”
  泠终于停止弹琴,他站了起来靠近碧棠,眼神带着诱惑,“放心,他们只管来,我是不会应的。”
  这一番话倒像是对她的承诺了,想到这,碧棠惊恐地推开他,眼神带着厌恶,“你可别把用在他们身上那一套用在我身上。”
  被识破的泠觉得没意思极了,“你今天来找我做什么?也是要答复?”
  “什么答复。”碧棠不屑地说,“她以为自己是什么,连你的事都敢质问。”
  “我可以给你一个质问的机会。”他的样子一点也不严肃,像是在调戏某个良家妇女。
  碧棠最讨厌他这副德行,她不知,泠的眼中,每个人都是玩具,就算是碧棠也不例外,刻在他骨子里的,是不可一世。他高兴时就摆弄摆弄,厌烦时就踢到一边,从方才对阿萝的态度就看出冰山一角。
  “我来可不是为了质问你。”碧棠退后几步,试图离泠远一点,好像他是什么充满危险的怪物似的,“我只不过是来看看你。”
  “就这么简单?”泠看出来她像说什么,最后还是咽进了肚子里,他状似无意地说,“等我攻到都城,把那元梓文的脑袋砍下来给你当球踢好不好?”
  碧棠望进他那双充满恶趣味的眼睛,竟轻微地颤抖了一下,泠没有察觉,他也不过是随口一说,“你觉得是不是特别有意思?”
  “住嘴!”她张了张嘴,本来想说,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可话到嘴边又变成了,“要杀也是我亲自杀。”
  泠啊了一声,看着她的模样得出一个结论,“看起来你还真是痛恨他啊。不愧是血海深仇。”
  最后他还啧啧了一声,以表达自己的惊叹。
  他眼睛看向别处,露出些微向往的神情来,“真是期待那一天。”
  碧棠衣袖下的手紧握成拳头,她缓缓抬起头,看向泠的那双眸子里浸满了各种复杂的情绪,最后一句话都没说。
  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个道理泠自然明白,“你当真只是来看我?”
  “还能是因为什么?”碧棠反问。
  泠看了她一眼,“你的关心让我受宠若惊。”
  碧棠拍了拍他,“我会时常关心你的,再招蜂引蝶我可饶不了你。”
  泠并没有把碧棠的话当一回事,他双手环胸,听着她远去的脚步声,微微垂下眼睑,看着桌角,眼中充斥着莫名的光彩。
  过了一月,又是一场战事。
  西风紧,泠骑着一匹瘦马在军队的最后方,他白面上戴着冰冷的银色面具,墨发飘散,即便窥不见那张脸的全貌,也能想象得出他是何等的风华绝代。
  他与旁人不一样,战场上几乎没有人会着白衣,可他一身白衣,是上好的绸缎。
  他叫雪泠。
  那嘴角勾起的笑都带着冰雪。
  他瞧见敌军前那个女子,一身红衣同容貌一般张扬,头发利落地梳在脑后,眉间凌厉,瘦弱的身子却好像带着无穷无尽的力量似的。她手中攥着一支长/枪,丝毫没有小女儿作态。
  泠总觉得她不该是这个样子,她的脸上应该有甜蜜的笑容,美好得让春天所有的花儿都尽数羞愧躲避,而不是现在这般颓然神色。
  四周纷纷扰扰,落入泠的耳朵里尽数成为背景。他的世界是安静的,像是冰雪素裹的那种安静,他的眼中只有那抹红色身影,她像是突然感受到了什么,一双明眸转向了他,四眼相对,似乎有万千流光在他们之间流转。
  她的马哒哒地朝他来了,本来冷静的眸光霎那间染上复杂的神色,有慌乱、不敢置信、疑惑、试探,最后又变成了带着爱意的恨。
  又或是,带着恨意的爱。
  奇怪的是,他看懂了,他笃定她是朝自己来了。泠一时不知所措了,愣在原地握紧了缰绳,这大概是他自认为最失态的一次,幸好那冰冷的覆盖在他脸庞上的面具遮盖住了,只露出一双同样含着复杂神色的眼眸出来。
  人潮阻隔了他们,泠远远地看着她,突然之间好想伸出手,拉她一把。
  不一会儿,周围的士兵突然警戒起来了,他们将泠围了起来。
  “保护军师。”有人这么说。
  可那红色的身影还在朝他飞奔而来,却不得靠近,她在马上挥舞着长/枪,眼睛里满满地都是他,再也容不下任何东西,她想要到他身边,那么不顾一切。
  “从安!从安!”
  那人潮是那么无边无际,像是宽广的海阻隔在他们之间,永远也跨不过,只是不知道,是生与死的距离,还是爱与恨的距离。
  清泪渗透了冰冷的面具,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流泪。他只是突然觉得心好痛,胸口处曾经的伤口也像是被针密密麻麻地扎着。
  泠从来都不是一个会流泪的人,他的冷漠是渗透进骨子里的。可他从未想过,这个女子,见第一眼就能让他流泪。
  “怕了吗?”
  怕了。
  可所有都是这具身体最真实的反应,而泠自己的脑海里是空白一片的。面前这个女人,或许是个很好的玩物,却无论如何不会是他关心的对象。
  他扯起缰绳向相反的方向驶去,面上又恢复了起初的模样,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他本能地想要远离这个女人。因为她让他失态了,他不希望任何人让他脱离自己。
  

  ☆、五十三个长公主

  “墨从安!”
  “墨泽!”
  “颜溪!”她的声音越来越遥远。
  背后是兵荒马乱; 他的耳边回荡着那个声音却越来越清晰。
  “从安!”
  好像用尽了毕生的力气喊出来的一样。
  泠回头; 已经看不清那人,可那声音像是幽深井口传来的回声。他不知道这个声音从哪里来,挥之不去,直往他耳朵里、心口里钻。
  他摇摇头; 想把那声音甩走,眉间有烦忧之色。
  那场战事谁也没讨到甜头,满目的尸体展现着战场的残酷。
  事后,泠听到几个士兵在谈话,“你说那个娘们是怎么了,直往军师那冲,跟没看过男人似的。”
  军中生活枯燥; 不免会说些话来消遣取乐; 其他人听了哄笑成一团。
  粗鄙的话语刺激着泠的神经,他下意识地踢翻了那些人面前的板凳,用凌厉的眼神展现自己的愤怒。
  几人不解地看着他; 谁都知道他不会武功,是个长得好看的书呆子罢了,可触及他的眼神后都不敢作声了。他们惊恐于一个不会武功的人会有那样的眼神。
  回去后泠把自己关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 他觉得自己失控了。他觉得自己足够冷静; 从不外露自己的真实想法; 却屡次因为那个名字控制不住自己,做出超出自己意料之外的事情。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做?那个女人他从未见过,他能确定他不认识; 他也能确定自己对她没有任何的感情,有的只是陌生人之间多看的两眼。
  他再想,脑海里却空白一片,又恍惚之间有个隐在的声音控制了他。那种被无形的铁链束缚的感觉让他很想挣脱开桎梏,又无奈地什么都抓不住。
  胸口又疼了。他不是一个怕疼的人,可是依附在那里的疼痛是渗透进骨子里的,像是一把锋利的、带着寒气的匕首往他身上刺。泠解开自己的衣服,没有流血,胸口伤疤错落,好像构成了一个字似的,可仔细看又不觉得有什么。
  泠的脑海里不知道闪过什么,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胸口刻着的是一个元字。这个发现让他不由地一颤。
  他不知道,曾经的自己,在多少个无人的夜晚,用那把永远对向敌人的匕首往自己身上刺,像是催眠自己似的重复,你爱她,你爱她!
  他什么都不怕,最怕的就是忘了她。他怕她难过,怕她再也不会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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