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皇姐初长成-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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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会恨我,该多好,元梓文也该会记住我了吧。
正如我设计的那样,元梓筠卷土重来,可看着雪泠那副模样,我很难受。
我太自私了,否则元梓筠也不会变成那样,否则元梓文也不会彻底将我弃掉。
再之后便是被元梓筠俘虏。半夜清虚想要放我们走,我想回去,因为我身体里的蛊毒快要发作了,若是我回不去,那些人一定会杀死母蛊,族里的那些人绝对不允许我落在他们手里,
毕竟我手上还有些解药,知道不少情报。
可是在逃跑的路上,我突然放弃了。要不就直接死了吧,活着,做什么呢?
我的身体早就被蛀空,无数个夜晚口吐鲜血,本来就活不了多久。
可我贪心,我只是想再看到他,哪怕是迎接他的恨意。
现在也没什么必要了吧。
我的气息薄弱,张着嘴唇艰难地对墨从安说道,“泠,我早就不想活了。”
“我求你,你把我带到都城。”
“让我离他近一点。”
我的眼里是那么蓝的天,泪水漫过眼角,嘴角含着一丝微笑,“我偿还了吧。”
墨从安拿到了我的解药,他就会记起一切。
就好了啊。
而我,面对那么无情的你,下辈子也还想遇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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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一个小姑娘笨拙地拿起古籍走到他面前,“爹,这是什么意思啊?”
男人嘴角挂着悲凉的笑,“诗人在悼念他的亡妻,意思是……”
远处的落日瘫软在天边。男人目若深潭,沉静如斯。
。
☆、番外·甜宠夫妇
小思君其实很好奇很多事; 她小小的脑袋里面装着很多东西; 目光呆滞看上去反而像个傻子。
比如她不懂,为什么爹爹和娘亲要亲嘴。
也不懂,爹爹和娘亲为什么要淋雪,娘亲明明说过淋雪会生病。
也不懂; 为什么娘亲每次见到爹爹都嫌弃他,却又对自己说爹爹是最好的爹爹。
也不懂,她明明什么都没说,为什么爹爹会骗娘亲说自己要个弟弟。为了不让爹爹(本来就不存在)的形象丧失,她没反驳。
娘亲最近好像变胖了,小思君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盯着娘亲的肚子,“这里面是什么啊?”
“你的弟弟。”墨从安摸了摸她的头。
“可我想要妹妹。”小思君含着手指目光就死盯着那不放了。
墨从安盯着她的发旋; 眼睛一弯; “是弟弟可以保护你,不过是妹妹更好。”
小思君不懂,“他比我小; 应该我保护他。”
说完还用胖乎乎的小手轻轻地抚摸着元梓筠的肚子,生怕力气大了碰坏了里面的弟弟或者是妹妹。
“是啊,他比你小; 可要宠着才对。”墨从安摆弄着元梓筠的手; 玩得不亦乐乎; “娘子,你说对不对?”
元梓筠心道他皮真厚,刻意转移话题; “为什么女孩更好?”
她偏头望着墨从安,有时候还真搞不懂他脑子里的弯弯绕绕。
“嗯,那我就是你最爱的男人了。”他说得一本正经。
元梓筠躲避着他灼热的目光,心噗通噗通地跳着,嘴上却无比嫌弃地说,“你才不是我最爱的男人。”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
墨从安弯下腰,凑到她的耳边,“那谁才是?”
声音轻轻地,带着春风中的花香,元梓筠撅着嘴,“不是,就不是。”
当天晚上,墨从安把思君哄睡着了,钻进了元梓筠的被窝。
元梓筠侧卧着,背后就是他的胸膛。
“生了女儿之后你都不怎么陪我了。”她突然说。
墨从安的声音闷闷的,估计是困了,“别闹。”
元梓筠气得说不出话,果然男人都是善变的,这么快就觉得她无理取闹了,元梓筠扭动着身子想要挣脱他的拥抱。
“再闹我就不客气了。”
“你还敢对我不客气?”元梓筠不可思议地问,末了却反应过来,似乎有什么地方很不对劲。
身后墨从安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身体都僵硬了。
“我天天陪你睡,还想我怎么陪你?嗯?”他一条腿压制着她,呼吸喷在她发顶上,痒痒的,“你说我敢不敢对你不客气?”
元梓筠拉开他的手,“怀着孩子呢,别闹。”
“刚才明明是你闹我。”墨从安的手不安分起来,“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
说着说着,柔软的唇就陷入了她的脖颈之中,元梓筠用手挡着,“说真的,别闹了。”
墨从安轻微地喘着气,话语中带着暗示性,“五个月了。”
“那——那——”元梓筠认栽,“你来吧,反正我也睡过你那么多回。”
怎么好像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呢?
墨从安哑然失笑,“干嘛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胡说,你根本看不到我的表情。”元梓筠默默翻了个白眼。
“用膝盖猜都能猜到。”墨从安捏她的脸,“你别翻白眼了,不好看。”
被猜个正着的元梓筠心里那个叫不平,墨从安真是什么都知道。
“主要是我累。”元梓筠解释道,“不想动。”
他放肆起来,“你等下就想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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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是你最爱的男人?”喘着粗气的墨从安还不忘问这句话。
“不懂什么是口是心非?”元梓筠说得一点也不心虚。
墨从安笑得甜甜的,还不忘问,“那要是男孩怎么办?”
元梓筠翻个白眼,“还跟儿子争风吃醋,丢不丢脸?”
“哦,那方才有人跟女儿争风吃醋,怎么就不觉得丢脸呢?”
元梓筠这才发现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赶紧闭上了嘴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毕竟说也说不过这人。若是脸红脖子粗,则正中他下怀。
墨从安停了一下,然后靠在她肩膀上低低地笑了起来。
“笑什么?”她喘着。
“终于睡到了想了那么多年的姑娘,做梦也能笑出来,何况现在。”
元梓筠不屑道:“没出息,又不是第一次睡了。”
墨从安心想,在媳妇面前还要什么出息。
“结束了?”她问。
“没有。”墨从安很温柔地继续,带着点愧疚地说,“抱着你的时候就想把你吃下去。”
元梓筠闭上眼睛,呻—吟出声。
到底是谁吃谁啊。
过一会儿,元梓筠又忍不住问,“你当年喜欢我什么?”
墨从安认真想了想然后说,“喜欢你刁蛮不讲理。”
元梓筠咬牙切齿,“墨从安你说什么?”
“你知道我现在喜欢你什么?”没等元梓筠回复他继续说,“我喜欢你在别人面前刁蛮不讲理,在我面前却很会撒娇,还会对我霸道,真是越看越喜欢。”
元梓筠虽然被说得心动不已,但还是嘴硬地辩驳,“我什么时候撒娇了?”
“没有?”墨从安反问。
“当然没有。”元梓筠嗤笑道,“你是我的男人,我宠着你,所以要撒娇也是你撒娇。”
“好啊。”墨从安答应道,接着用自家女儿那稚嫩的语气对她撒着娇,“我想喝奶…奶。”
元梓筠一身鸡皮疙瘩,反应过来后满脸通红,“喝什么喝?”
“不管嘛。就想喝。”墨从安蹭着她脖颈。
最后屈服的元梓筠懂了,会说话的男人永远都在把你往沟里带。
☆、番外·一家四口
元梓筠的第二胎是个男孩; 名叫墨访亦。
那日墨从安从城里找了大夫和稳婆为元梓筠接生; 元梓筠每叫一声,他就咬自己的拳头。虽说这是元梓筠第二胎,却是他第一次守着元梓筠生孩子,听到元梓筠痛苦的喊声; 他焦急地在外面踱步,难以想象生思君的时候她有多痛苦。
正是盛夏,墨从安被热浪熏的一身汗,听到里面终于传来婴儿响亮的哭声他才松了一口气,接着不管不顾地冲了进去,他没看那个皱巴巴的孩子,没被稳婆拦住直接凑到了元梓筠面前。
元梓筠的身上已经被汗水浸湿了; 额角几缕碎发粘在脸上。
元梓筠看着他笑了。
对于墨访亦的出生; 墨从安并没有多开心。
墨访亦比墨思君娇气多了,老是说自己害怕非要元梓筠陪着才能睡着。墨思君呢,天天嚷着自己是大人了; 可以自己睡了。墨从安看着那么小的女儿哭笑不得,有时候他都怀疑自己的儿子和女儿是不是都生错了性别。
由于墨从安独守空闺很久很久,于是之后墨访亦就觉得自己的亲爹总喜欢为难自己; 每次为难完自己之后娘亲就会帮自己; 然后墨从安就更不开心了。
墨访亦长到六岁时; 墨从安受不了把他扔在床上,“别再缠着我媳妇。”
看得墨访亦一愣一愣的,然后就哭开了。
元梓筠心疼地想去哄; 墨从安也不让。
“哄什么?都六岁了,以为自己是太子?”墨从安按住她,“这还有个大宝贝需要你哄。”
元梓筠哭笑不得,“那哄吧。”
墨从安伸出胳膊让元梓筠枕着,他已经很久没和元梓筠同床共枕,她只是靠在他身边,墨从安就觉得心里被什么胀满了。
偏偏这时候有一个不识相的来了。
“娘,我房间闹鬼!QAQ”墨访亦为了增加自己话的可信度还特意强调道:“我没骗你们。”
墨从安看他的眼神分明是——“这臭小子又来抢我媳妇了。”
他嘴唇勾勾,“你娘也怕鬼,不如我陪你睡。”
墨访亦瞪大了眼睛,甚至后退了几步,比见到鬼的神情还要夸张,“我想要娘陪我睡。”
“你大了,不方便。”说着墨从安就拎着这小兔崽子去了他的房间。
两个人躺在床上,非常平和。
墨从安悠悠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说,“睡吧。”
一向喜欢作妖的墨访亦哪里睡得着,“爹,你能用你的胳膊给我当枕头吗?”
他刚才看到爹就是那么给娘枕着的,一定很舒服吧。
墨从安非常嫌弃地看着他一眼,“你可想得美吧。”
他那时不知道什么是爱情,只觉得夫妻之间就应该如此,又或者说一个家庭就该是这样。父母的婚姻对子女影响无疑是巨大的,这也就导致了若干年之后墨访亦也成了妻奴。
此时的墨访亦并不死心,仍然锲而不舍地追问,“为什么?”
墨从安侧过身子,并不想看到他,“我胳膊不会酸吗?”
“那为什么给娘枕就可以啊。”
墨从安又转过来意味深长地看了自家儿子一眼,“我给我媳妇枕为什么会酸啊?”
墨访亦:“……”
过几天之后墨访亦就老实了,也不敢跟墨从安一块睡,那还不如撞鬼。
墨从安颇有些精疲力尽的感觉,无奈地对元梓筠说,“当初我说什么要是生个儿子也好保护你,现在真是打脸。”
元梓筠嘴角含着笑,“怎么?”
“这孩子没一点出息,我看思君保护你还差不多。”
元梓筠噗嗤一笑,“思君在学武方面倒是有点天赋。”
墨从安上来搂着她,“媳妇儿,我委屈。”
那个尾音拉得老长,让元梓筠感觉自己好像浑身的血都沸腾了起来,她咬唇问道:“委屈什么?”
墨从安又埋进她的脖颈里,“生了个跟我抢媳妇的小冤家。”
“我也挺委屈的。”元梓筠撇嘴。
墨从安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赶忙抬起脸来着急地问,“怎么了?”
“嫁了个醋坛子。”
墨从安松了一口气,然后亲了一口她,“那你就认栽吧。”
“早就认栽了。”元梓筠抱住他精瘦的腰,顺便摸了几把。
“你干嘛?”墨从安低着头似笑非笑地问她。
元梓筠回答得理所应该,“占你便宜。”
墨从安抓住她的小手,“我可以理解你在勾引我吗?”
“不愿意?”元梓筠反问,颇为胆大。
“你别后悔就好。”墨从安俯身封了她的唇。
深远的想念和渴望如同一坛美酒打翻在地,散发着醉人的芬芳。墨从安和元梓筠置身其中,仿佛也有些醉了。
“墨从安。”
“嘘,别说话。”他离她那么近,眼睛里全是她。
她仍旧情难自已地唤他的名字,“墨从安。”
墨从安见她不听话只好再次动嘴了,他尝到了她唇的味道,很甜。
“为什么要一直叫我的名字?”
她的笑从眼睛里溢出来,“因为你的名字最动听。”
墨从安说过那么多情话,却自认为比不上元梓筠的一句。而从年少到而立之年,他的心只为她一个人跳动,他的面具也只为她一个人摘下。他只欺负她一人,也只保护她一人。
所爱隔山海,山海皆可平,幸好山海皆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