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氏楚虞-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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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听玉氏嘴里说着什么家产嫁妆,容瑶瑶抹着泪哭个不停。
玉氏有些恨铁不成钢,声音都不由拔高了:“哭哭哭,遇事儿就知道哭,你爹现在连床都还下不了,什么事都操持不住,往后容家可就是你大哥当家了!”
容瑶瑶抽噎着说:“大哥当家又如何,大哥又不是二哥…”
“你爹心中一直对容谨容庭有愧疚,对容庭的愧疚更甚,他手里攥着的那些家产,将来都是那兄弟二人的,你一个女孩子家,能有多受宠!”
容瑶瑶低下头,哭着嘟囔:“那你也不能这时候跟爹和外祖母提嫁妆的事儿呀…”
方才玉氏去和容正喧与老太太提了提将来给容瑶瑶备嫁妆的事儿,可容正喧还躺在病床上,哪有功夫搭理这事,玉氏又不依不饶的,直把容正喧惹的砸了药碗。
老太太哪里,亦是闹的不愉快。
要说为何玉氏这般心急,还不是怕等容谨接管了容家,容正喧会将家产都分出去,到时候再要,怕就晚了。
容芊芊缩回身子,若有所思的盯着脚尖瞧半天,回去时高氏还生着气,她同高氏说了这事后,高氏一下就静了下来。
二房打理的一些商铺和庄子,大部分都是容正喧嫌容正嚣游手好闲拿给他打理的,若是大房分家产,那岂不是要将这些铺子收回去了?
这可是不行的,高氏一下警铃大作,琢磨起对策来。
只是还不等高氏琢磨出对策,大房那头便是三天两头的吵个没完。
连老太太都惊动了,让齐妈妈去照看容正喧,玉氏当着齐妈妈的面,便收敛了一些。
老太太因为怕瞧见容正喧的腿而心里难受,鲜少来安杏苑,今日一坐,开口便提起了玉氏。
这么些日子容正喧的身子有好转,已经能倚在床头翻看兵书了,只是这腿终究还是废了。
提起玉氏,他面色一下沉了下来。
他伤势好转的半月以来,玉氏便日日在他耳根提瑶瑶的嫁妆。
瑶瑶的婚事八字还没一撇,玉氏便说她替瑶瑶管着嫁妆,要容正喧将几座铺子和庄子分出来,还不包括现银。
她这话里的意思,容正喧要是第一次还没听懂就罢了,可多提两次,他反应再慢也明白过来。
老太太哼了一声:“往日你身子健全的时候,她倒是体贴温柔,如今你这一出事,还不过只是一条腿罢了,她就想着将钱财攥在手里,你若是丢了性命,她岂不是要置容家于不顾!”
容正喧不作声,他也没想到玉氏会是如此。
是他平日忙于军务,疏忽了家中…
老太太默了一阵,提玉氏就添堵,便又问:“容庭夫妇二人也住在这儿半月多了,容庭那小子可常来看你?”
容正喧面上一愣:“容庭在府上?”
老太太蹙了下眉头,楚虞那丫头倒是时不时来安喜堂瞧她,生怕她因为容正喧的事儿病倒了。
老太太一下反应过来,原来容庭住在府上,不过是因为那丫头要对她尽孝,他陪着罢了。
“你这个爹做的,也难怪儿子不来瞧你,若不是因为楚丫头,你今日就算两条腿都摔断了,他也不会往容家踏一步。”
老太太说完话便兀自起身离开,留容正喧一人垂头沉思。
容正喧撑着拐杖半坐起来,齐妈妈一瞧,立即将轮椅推了过来:“大夫都说要静养,老爷这是要做什么?”
容正喧眉头沉了沉,默了半响方道:“我去未逸轩瞧瞧。”
齐妈妈心下微微一叹,如今还有什么可瞧的。
仔细一想,自玉氏被抬为平妻,前夫人病逝之后,容家就散了。
而二公子也成了家,原本她与老太太都以为二公子那混不吝的性子,楚姑娘嫁过去会受委屈,可现在看来,二公子倒是比老爷要会疼人的多。
齐妈妈心中的话不敢说出口,只能领着吩咐将容正喧一路推到未逸轩。
容正喧这是腿伤了之后第一次出门,一路丫鬟小厮时不时偷偷往他腿上瞄一眼,他整张脸都阴沉阴沉的。
到了未逸轩外,齐妈妈没将轮椅推进去,停在了院门口。
就见楚姑娘坐在园子的石桌上,腿慢慢晃悠着,仰着头,让二公子在她发髻上簪了支钗环。
容庭勾着她的下巴笑的痞里痞气的:“啧,敢问小娘子可是神仙下凡,怎生的这样好看?”
对他这样的调侃楚虞早就见怪不怪,跟着容庭脸皮都见长,一本正经的学着戏本子里说的那样,回他道:“听闻公子前世功德无量,本仙姑特下凡来赐你恩惠,是不是要感恩戴德呀?”
她说着,伸手掐了掐容庭的脸,颇有点调戏的意味,
容庭笑着将她从石桌上抱下来:“什么恩惠?”
楚虞扬了下眉头嘟囔着道:“我嫁给你不是恩惠么?”
门外齐妈妈欣慰的弯了弯嘴角,瞧着里头夫妻二人的一举一动,都觉得当初老太太点头将楚姑娘嫁给二公子时操的心,实在是白费。
齐妈妈一低头,就见容正喧一脸复杂的看着园子里,那神情似落寞似欣慰,他紧了紧拳头:“回吧。”
作者有话要说: 崽子安排上。
生只小霸王跟庭狗对打的那种h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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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5 章
75
容家自容正喧为将以来便颇受当今圣上恩宠; 当年也是盛宠一时; 后来几年天下太平,逐渐用不到容家; 容家的景致便也不复当年了。
不过,圣上总要做出一副体恤忠臣的模样,不能说容正喧瘸了腿便真将容家的权尽数收回。
于是一道圣旨下来,终究还是让容谨接了容正喧的职务。
容正喧彻底卸下担子,日日歇在后院养身子; 倒是这么几十年来第一回这样清闲。
也正是清闲; 与玉氏的接触便也多了起来,二人一次次因为容瑶瑶的嫁妆闹的难堪收场。
容瑶瑶的嫁妆容正喧定然不会苛待她; 但那也要等婚事定下来; 现下他连个女婿的影子都没瞧见,全凭玉氏一人自说自话就想要去容家那么多产业,实在叫容正喧心下有些不适。
何况,如今容谨接了他的职,那也不能叫庄氏受委屈,容正喧同玉氏稍稍提了一下让庄氏和她一并打理后宅,玉氏不带犹豫的立即驳了。
“她还什么都不懂,这不是添乱么,我一人就行。”说罢,玉氏不给容正喧再说话的机会,忙就离开去折腾后宅的琐事。
容正喧缓缓长叹了一口气,平日里也没见玉氏这样咄咄逼人的。
容正喧从自个儿的腿伤中缓过来; 加之容谨又接了他的职,容家也算是风平浪静,容芊芊和容瑶瑶议亲也顺当了许多。
瞧老太太不似前几日那般郁郁寡欢,楚虞与陈梓心便也放下心来。
陈梓心的小腹已经显怀了,老太太便不让她再日日过来伺候:“我瞧栋才那小子,自从那事之后也懂事了,对你也好,回回都到容家来接你回去,你们小俩口便好好过日子,别再折腾了。”
陈梓心颔首应是,面上却也没多少喜色。
魏栋才不计较她曾心悦容庭一事,她也假意放下他纳妾一事,日子表面上确实和和美美,可也就陈梓心知晓,不过都是为了彼此的体面罢了。
她睨了一眼窗外,梧桐树下立着的男人,下意识回头瞧了楚虞一眼。
要说羡慕,原本最不被看好的这二人才是最叫她羡慕的。
陈梓心原本也没想到,二哥哥娶妻之后竟能这样待人好。
她轻唤了声正在和老太太讲话的楚虞:“二哥哥在外头呢,许是又来接你回未逸轩用晚膳了。”
自从前几日楚虞在安喜堂用饭,回未逸轩呕了好一阵后,容庭便不让她在安喜堂用饭了,这事老太太也没说什么,反而称容庭体贴。
楚虞觉得这也忒矫情了些,可这男人说不通,怎么都得将路家的厨子喊来,给未逸轩单独开小灶。
容芊芊听说了,还冷哼着背地里说楚虞矫情,才嫁给二哥哥几个月,胃口就被养叼了。
老太太拍了拍姑娘的手背:“你们两个丫头的孝心老婆子我看的明白,回吧,回自个儿府上,别成日在我这儿晃悠,看着眼都花了。”
楚虞与陈梓心对视一眼,笑着应下。
既然老太太都这么说了,楚虞便也想回路家去,毕竟容家除了安喜堂,哪里她都呆不惯。
况且,容庭也没有要去看容正喧的意思,继续留在这儿,只不过给他添堵。
夫妻二人正往未逸轩的方向走,半路便遇上了容正喧和齐妈妈。
齐妈妈这是要推着容正喧去安喜堂给老太太问安。
容正喧自腿伤了后,闲下来,也时不时往安喜堂跑,倒像个大孝子。
父子二人目光对视一眼,容庭面无表情的让了道,齐妈妈也不敢多说,毕竟这二人之间从未好生说话过,生怕在这儿吵起来,便想赶紧推着容正喧过去。
容正喧忽然压住轮子,扭头朝容庭道:“你若是得空,陪我说说话?”
容庭扯了扯嘴角,漫不经心的睨了眼容正喧,轻捏了下姑娘的手,楚虞便立马会过意来:“那我先回去等你。”
园子里,容正喧坐在轮椅上,容庭坐在石凳上,看起来还比容正喧要高出大半个头。
容庭颇有些不耐烦:“有话就说。”
容正喧顿了一下:“如今你大哥当家,这容家的家产,是该分出来了。”
容庭眯了眯眼,依旧不作答,等他继续说。
“你幼时在江南长大,我知道你心里怨我恨我,是我有愧于你,这容家的家产,该是你的,一分也不会少。”
容庭听他这正直的口气不由笑出了声,不屑的瞧着他看,笑说:“我怎么从前没感觉到你这有愧于我,断了腿,忽然良心发现了?”
容正喧面色沉了沉,忍了下方才说:“那时你不学无术,成日在外厮混,我正是怕对不住你母亲才对你严加管教,你若是因此埋怨我,我也无话可说。”
容庭嘴角渐渐放平,似笑非笑的盯着他看:“是不是这么想着,自个儿还挺感动的?为了你那点破权势逼死发妻,忙于军务无暇管教从江南接回的儿子,以为一条军鞭就是对我严加管教了?现在将容家的家产分了,良心就能稍安?”
容正喧被他这话气的拍了拍石桌:“容庭!你别得寸进尺!”
齐妈妈在不远处心惊胆颤的等着,瞧瞧,瞧瞧,还是吵了起来,就知晓这父子俩不是能坐在一块和气说话的命!
容庭弯唇,起身拍了拍衣袍上的褶皱:“你就活该坐着,念一辈子,愧一辈子悔一辈子,你以为整个容家,除了那和你一样为了容家不择手段的老太太,谁还真心待你?”
容正喧仰头瞪着面前这与自己有三分相似的男人,胸口里憋着火,却无从反驳他的话。
…
容庭刚一回未逸轩,就见青陶和邹幼正指挥着下人将几个箱子搬去门口。
他进屋里一看,姑娘收拾着衣物,见他来了便说:“外祖母说我不必再过去瞧她,让我们回府里呢。”
容庭一声不吭的走过去将她手里的东西抽走,双手绕到腋下将人托起放在妆台上,捏着她的下巴用力亲上去。
这人做这种事情从来不跟温柔沾上边,回回都是又啃又咬,楚虞吃痛的哼了一声。
容庭忽然停住动作,就贴着她的唇缓了几口气。
大抵知晓他和容正喧谈的不愉快,许是又吵架了,楚虞安慰的在他唇上轻轻抿了抿,又在他嘴角亲了一下:“回江南吧,我已经跟外祖母说好了。”
男人低低应了声,又掰过她的脸亲了亲,如释重负一般道:“好。”
他隔着衣物,捏着姑娘腰间细细软软的肉,惹的楚虞躲了躲。
二人对视一眼,某种情/欲不言而喻。
楚虞坐在妆台上,双手环在男人脖颈,容庭只稍稍一用力便将姑娘抱了起来,他绕到门边,用脚踢了踢便将门给关上。
随后才径直走到床榻将人放下。
就听楚虞嘟囔了句:“白天呢…”
…
…
原本她叫下人收拾了衣裳和首饰,马车都备好了在门外,谁知容庭来了这么一出,楚虞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夜里。
再一睁眼,天都黑了。
她只迷迷糊糊的记着容庭叫了水,将她抱去了耳房沐浴,然后她就睡过去了。
楚虞撑着床榻半坐起来,就听到门外吱呀一声,门被推开,男人端了一盏茶过来。
“润润嗓子。”
楚虞接过抿了几口,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