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爹登基之后-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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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凤竹扭头躲过他,闭上眼睛装睡。
就听到周玄轻笑一声,然后她唇上被快而狠地吮了一口。
果然苏凤竹才朦朦胧胧有点睡意的时候,粉粉扭一下身子,嗷地又哭了起来。
“没事没事,哥哥在这里。”周玄立刻爬了起来,来把粉粉抱起。
“怎么了,又难受了么?还是叫太医再来看看吧。”苏凤竹揉着睡眼坐起来。
就觉着被窝里似乎有些不对劲。揭开一看,被窝里湿漉漉黏糊糊,一片狼藉。
“啊呀,粉粉闹肚子了。”在神仙一样的媳妇儿面前如此丢人,周玄大囧:“媳妇儿,沾你身上了没?就说不叫你睡那儿。。。。。。”
“呃,沾你手上了。”苏凤竹指指周玄抱着粉粉屁股的手。
“啊,啊,这个没事。。。。。。”周玄下意识就往身上擦擦。
苏凤竹不忍猝睹,赶忙伸双手捂住眼睛——呃,手上似乎也有不对劲儿的气味。。。。。。
粉粉也知道羞,埋着头一个劲儿地哭。周玄以往处理这种事情是很熟练的,但现下让媳妇儿瞧着,就慌了:“不哭了不哭了,哥哥给你换衣裳——媳妇儿,你你快去浴池洗洗,你快去洗洗!”
“没事没事。”苏凤竹起来把被褥一卷往地上一推,扬声道:“谁在外面候着?送热水来,给大殿下和我取更换衣裳来!”
一概宫人已让吴义全换了新的。因周玄不肯让他们近身伺候,这夜深露重了都还惴惴不安侯在外面。现下听闻苏凤竹唤人,宫人们如蒙大赦,赶紧忙活起来了。
等收拾好了,天边已露鱼肚白。周粉粉精神还不见好,蔫蔫耷耷地对周玄道:“饿了,想吃哥哥做的面片汤。”
“好,哥哥这就去给你做。媳妇儿你看好她。”周玄拔腿就往外走。
“哎,你不用跑那么远去御膳房,我宫里有小厨房的,叫人带你去。”苏凤竹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周玄便应一声,去了。
小半个时辰后,周玄便拿托盘托了两碗汤,过来了。
周粉粉却已经又睡过去了。
“这汤凉了就不好吃了,媳妇儿咱们吃了吧,等她醒了我再给她做。”周玄把汤放到苏凤竹面前。
苏凤竹抽抽鼻子:这吃食看着粗陋,不过点面片和菜叶而已,闻闻还挺香。苏凤竹叫这香味一勾,肚子还真饿了。端起碗来吹吹凉便喝。
唔,当真好吃。苏凤竹在旧宫中吃过万千珍馐,但这汤有一种她从没品尝过的味道,一种很舒服、很安心的味道。。。。。。
“哎呀!”苏凤竹突然轻呼一声。
“怎么了?不好吃吗?”周玄忙问。
苏凤竹摇摇头:“忘了,还没洗漱呢。”
又摇摇头:“罢了,吃都吃了。”
语毕愈发香甜地吃那汤。
周玄只顾着看着她吃,自个儿已然觉着饱了。
“快,快,只带上几件贴身衣裳就是了,其他的便是现添置也便宜的。”漪兰宫卢夫人听说了周粉粉出痘的事,第二天一大早便收拾东西,要带着周朱出宫去娘家避痘。
景泰帝听了老大不乐意,“出个痘而已,什么大病,隔了半个宫苑,哪儿就传到朱儿身上了,你这世家大小姐,就是矫情。”他撇着嘴对卢夫人道。
但别的事儿犹可,一关系到周朱安好的,便是景泰帝不快,卢夫人也绝不肯妥协。
一片匆忙中,乐峨又来求她:“求夫人带上我照顾赵王殿下。”
“唔。。。。。。”卢夫人眼波流淌:“你的心意我岂能不明白。你和阿恒历经磨难,今儿好不容易是个机会,能让你们见一见。。。。。。”
“贤明无过夫人!”乐峨小心翼翼道。
“只是,我也告诉过你,原本帮着阿恒留下你,我已经招了娘家的埋怨了,现下这再把你带到家里去。。。。。。”卢夫人温婉地叹口气道:“唉,阿恒的爹娘这些时日到处给他相看合适人家的姑娘,阿恒也是实打实对你一片真心,他爹都把他打的下不了床了,他就是不肯从了他爹娘的意。”
“什么?恒哥哥他被打了?”乐峨只觉肝肠寸断;珠泪滚滚而下:“求夫人无论如何让乐峨见恒哥哥一面,求夫人了。。。。。”
“哎呀,我这人最见不得人哭!”卢夫人忙给她擦泪:“罢了,终究我都叫你俩赖上了,脱不掉了,便再帮你们一回!”
另一头,玉华宫陈夫人的反应和卢夫人相反。她赶着景泰帝去含冰宫的时候,也赶过去,殷勤问候,送东送西,面上好一副慈母做派。
她却不知道,她去了之后,玉华宫里周缃问顾圆儿:“姐姐,我想去看那个新来的小妹妹的,娘为什么不许我去?”
“她得了要紧的病,会传人的。所以娘不要你跟去,免得传了你。” 顾圆儿跟她讲。
“啊?那,那娘去不怕被传吗?”周缃惊惧道:“若是娘被传了,会死吗?我不要娘死!”
“呸呸呸,说什么呢!”顾圆儿轻轻拍下周缃的嘴。她懒怠理会这个什么都不懂的胆小鬼,自己没精打采地走开了。
“漪兰宫已经带着赵王回娘家去避痘了呢。”她的奶娘李氏,跟在她身后,与她嘀嘀咕咕。
“卢夫人拿着赵王就是金贵。”顾圆儿心不在焉地道。
“这话原不该奶娘说。”李氏叹息:“你娘拿你们,却也太不金贵了些。卢夫人平日里跟她在陛下面前争的乌眼鸡一般,遇到这种事儿,哪怕再得陛下圣心呢,人家卢夫人也不争这个宠——孩子最要紧!她倒好,还上赶着去掺和,也不怕把痘带回来,传了你和你妹子!”
顾圆儿被李氏说动了,应和道: “我倒也罢了,一个拖油瓶,不算正儿八经的金枝玉叶。荆艿蒙闲┬摹>|儿若是个男孩儿她怎会如此。”
“我的心肝儿,这是说什么话,心疼死奶娘了。”李氏抱住顾圆儿,抹泪道:“奶娘知道,你心里苦,亲爹不明不白的没了,娘又只会讨后爹的好,这般大小了也没个人给你做个打算。。。。。。我的心肝儿,还有奶娘疼你!”
作者有话要说: O(∩_∩)O
☆、故人
那边苏乐峨跟着卢夫人归了卢府。进府之时遥遥见了卢恒一面,之后再不见他踪影。“他爹娘只推说他生病不便来拜见,我还能有什么话说。”卢夫人告诉她道。
苏乐峨愈发的牵肠挂肚,按捺不下。有心偷偷跑去寻卢恒,偏生卢夫人身边的人又看的紧。
这日卢夫人之母引了卢夫人的一个远嫁的姐姐前来看她。卢夫人不知与她们说些什么私密话,叫全部伺候的人都出去候着。
苏乐峨认得跟着卢母的一个丫头素珠,以前她来侯府参加宴会时,见这素珠被责罚,替她说了句情。
她俩对了个眼色,悄悄退到角落里。
素珠果然不忘本,殷勤问候她,苏乐峨急着问她卢恒的消息,素珠的说辞与卢夫人一般无二,苏乐峨急的忍不住就落了泪。
“公主莫急。”素珠劝着她,自己也难过起来,叹息道:“公主与大公子这般天造地设的一对,偏生老天爷不开眼,让你们受那多磨难!都怪那凤竹公主,要不你俩早成亲了!她分明对大公子并无情意,偏要横插一脚,让皇帝把大公子定给她,公主,你说她这什么人啊!”
苏乐峨想起这一茬,也是恨得不行:“她就是觉着天底下她最美,天底下的男儿合该都爱她。阿恒与我情投意合不肯理会她,她便受不了了,便要把阿恒夺了去折磨我们俩。反正她三天两头换婚约,并不嫌多这么一遭。”
“前几日她给大公子抓着送进宫里,奴婢就觉着爽气,真真是报应啊!”素珠道:“奴婢听家丁们说了,大公子那日是思念公主,故而去顾景阁散心,谁知道就在那阁子上瞧见了凤竹公主,便抓了她进宫去,要换公主您出来。奴婢思量着,这不正是老天爷还眷顾你们二人么!”
“哦,还有此事?”苏乐峨这事儿倒是第一次知道。
俩人正说的高兴,忽听得脚步声响。循声望去,那急急跑来的,可不正是清风朗月一般人物的卢恒?
“阿恒!”苏乐峨一见之下,心中大喜,提起裙子向他狂奔而去。
卢恒也欢喜向她奔来。正有一丫鬟傻傻挡住了他们的道。卢恒平时待人最是谦和有礼,此时却也顾不得,一把把人推开。那丫鬟没提防,脚下一个不稳摔倒在地。
若是别个丫鬟也不打紧,偏这个丫鬟是那余家姑奶奶带来的,倒是失礼了。素珠忙过去把人扶起:“嫣儿,如何不仔细看着道?”
“啊,啊。”这名唤嫣儿的丫鬟,此时一双眼睛痴痴地黏在卢恒脸上。
大公子人物出众,卢家人见惯了各色女子对他的痴迷。这土不拉几的丫头也敢肖想。素珠心中暗笑。
里面卢夫人听闻动静,走出来看看,正见到卢恒与苏乐峨执手相看泪眼。“这,这我已经吩咐了大房看牢了他,不许他来这儿见这苏乐峨。”她身旁她母亲卢三太太觑着她脸色,赔笑道:“这怎又叫他跑出来了,回头我一定斥责他们。。。。。。”
“大哥大嫂就是心肠软,一味惯着他。”卢夫人微微冷笑道。
“夫人这里忙,那我便先走了。”余家姑奶奶便告辞道。
“这,留下来用中饭吧。”卢夫人挽了她手道。
“不搅扰夫人了罢。”余家姑奶奶抽出手,一径招呼着她的丫鬟去了:“嫣儿,咱们回了。”
卢夫人一直站那儿,目送余姑太太的背影远去。
离了卢夫人的院子,嫣儿看看四下无人,小声与余姑太太道:“奶奶,怎不与姑娘多处一会儿?”
余家姑奶奶默然不语。
嫣儿顿时气急上了:“奶奶,你便听我一句劝,别信那三太太的鬼话。什么姑娘若是想登临凤位,必得与卢家一心一意。奶奶若是为了姑娘好,就得让姑娘把三太太当成自己的亲娘——新皇帝没上来那些年,他们对姑娘不管不问,姑娘不是也活的好好的!现下这是看姑娘发达了,上赶着要把姑娘抓紧了。抓紧便抓紧吧,要奶奶自个儿去冷落姑娘,把姑娘的心推向大太太,这算什么狗屁法子?亏他们也好意思说出口,我都替他们臊的慌!”
“嘘,小点声!”余家姑奶奶戳一下嫣儿的额头:“到底是村里出来的丫头,跟着我这么多年了,也没学着个文雅!三太太虽是有自个儿私心,却也是有几分道理的。双双若是放不下我这个没用的娘,少不得得时时挂念处处分心,说不定哪天就露出点破绽。宫里的人那都是些人精,让他们抓着双双这个把柄,双双还有活路?”
“我琢磨着,这也不算什么把柄啊,咱们姑娘这些年伺候的皇帝好好的,又给皇帝生了小皇子,我就不信,皇帝便是知道了咱们姑娘是替了卢家姑娘嫁给她的,他就能忍心不要她了?”嫣儿扔不服气。
“你这丫头懂什么?你以为这皇帝是一般男人?你知道什么叫欺君之罪?快别说了。。。。。。”
两主仆走远了,她们刚路过的一处假山石后,一个婆子鬼鬼祟祟钻了出来,急急走开了。
皇宫里,周粉粉这发痘到第五天上,便见好了。因照顾的好,浑身上下一个疤痕也没留下,依旧粉雕玉琢一个小人儿。
这五天里,苏凤竹一直和周玄一起守着粉粉。苏凤竹这才知道,照顾孩童是这么累的一件事情。过后她一头扎在床上睡了个天昏地暗,人事不知。
她以往很少有睡的这么沉。醒来之时,只觉神清气爽。一歪头,看见周玄坐在床边,手持一把刻刀,聚精会神地刻着什么。
苏凤竹先认出了那把刻刀。那是她的,她拿来刻印章的。没被丢掉吗?他在刻什么,他这村夫莽汉,也会刻章么?
苏凤竹悄悄坐起凑到周玄身边看,原来他手里拿的一块木头,刻的一尊人像。“这是我么?”苏凤竹认了出来:这分明是自己睡卧的模样。
周玄正刻的入神,没提防她醒来,顿时刀子一滑划到了手上 。
“哎呀,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苏凤竹下意识地抓住了他手。
“没事没事,我皮厚,没划破。”周玄忙不迭地遮掩手中的东西。
“给我看看。”苏凤竹不分由说一把抢到手里。
周玄一脸的窘迫:“我看你睡觉的样子很好看,就。。。。。。我自己乱刻的,刻的不成样子,刻不出你的好看来。。。。。。”
“不,”苏凤竹打量着手中巴掌大的木块,由衷的赞叹:“你刻的很好,看看这线条,看看这神/韵,鬼斧神工啊。”
“媳妇儿你真会说话。”周玄摸着头呵呵地笑。
不过苏凤竹诚然没说违心话。她心里边诧异:这村夫莽汉,哪里学来这样不落俗套浑然天成的雕刻技艺?莫不成是有遗落山野的大贤教的他?便也问了他。
“我们村里男人都会动那么两下斧子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