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爹登基之后-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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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说呢; 戏文里也不敢这样写啊!”景泰帝洋洋得意:“要不说你爹是真龙天子呢; 这样的运气,用他们读书人的话说就叫‘天命所归’啊!”
“亏得是这样的阴差阳错水落石出; 要不可冤枉死傅大哥了!”周玄叹息道。
“呃,谁叫他那古怪脾气; 打死不张嘴。但凡他能跟俄好好说句话; 俄也不能那般待他。”景泰帝为自己开脱。又想到文氏; 想这文氏也一个劲儿把俄往沟里带,一回不行两回; 真真是好心机好心气儿。但又如何; 一回都没算计中; 气死她,啊哈哈哈。。。。。。
周青则想起之前兔儿戏弄他的话; 顿时大叫:“啊,这猫果然是神猫!嫂嫂这猫真真是神猫!”
“呵; 呵呵。”苏凤竹看着给景泰帝珍而重之抱着的猫皇; 恨不得立时抓过来一顿胖揍:防范你亲儿亲女防范的那个严实,倒叫周老二得了这便宜,真真气不死个人!
“神猫?这是怎么说的?”景泰帝一听却极认真地问周青。听周青说了这缘由; 他又惊又喜,并又□□了几把猫:“这就都对上了,这猫正是老天爷派来帮爹的!好宝贝,朕要赏你,怎么赏呃,嗯,这样吧,朕封你作‘福禄大将军’!”
“册封一只猫?爹你这不是胡闹么。”周玄哭笑不得。
“这如何是胡闹?”景泰帝摆手道:“俄不仅封他,还得好好供养着,一丝儿委屈也不能叫他受着!你们这群孩子毛手毛脚的不老成,以后他就住俄这儿了,俄来养。”
“咦?陛下,您这是抢儿媳的猫啊!”苏凤竹一听不依了。
“你家的天下俄都抢过来了,何况这一只猫!”景泰帝抱着猫扭头就走。
“爹,你不用回拒莫家了。”而周青追上他,凄然道:“反正神猫都谕示了我没良缘,娶谁都是一样的。”
“这说的什么话,这猫好的信便是了,不好的。。。。。。权当没听见!”景泰帝一摆手:“那莫大名算个什么东西,有几个臭钱看把他轻狂的!俄最看不上这样的人!他那闺女别说倒贴给咱当媳妇儿,就是当洗脚婢呢,咱也不稀的要!”
景泰帝走了,周青没精打采地回他屋里去了。
“媳妇儿,没事啊。”那边周玄安慰苏凤竹:“爹也就是两三天的新鲜劲儿,等过去了咱们就把岳父大人抱回来。终究都成猫了,不会有事的。”
“我不担心他,大姐的大婚马上到了,我忙死了,有人帮忙看着他,我高兴还来不及。”苏凤竹笑道:“不过我倒是挺担心青儿,他这样子不行啊。”
“嗐,有什么呢,到底他年纪还小,不着急。”周玄嬉皮笑脸道:“没见他哥我可是想媳妇想到二十多岁才摊上。”
“浑说什么呢,小心弟妹们听见。”苏凤竹嗔道:“我是想,马上到大姐婚期了,京中素来有新娘子在出嫁前设宴与亲朋好友辞行的风俗。我想不如趁机广邀朝中文武的女儿,叫青儿相看相看。”
“这小子真是有福气。”周玄道:“我听你的就是。”
为了方便周青相看,宴席设的露天的赏花宴,设在含冰宫的后花园里。男席与女席只隔了一片芍药花,彼此一举一动看的清楚。又叫周青做那迎接客人的主事。眼见着周青和同龄的姑娘儿郎们寒暄着,脸色越来越开朗,苏凤竹心中松了口气。
“弟妹你可听说了?” 周嫣只管安安稳稳坐着,和苏凤竹咬耳朵:“见省那枚冷,怀上啦!”
“这、这般快!”苏凤竹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抚上自己小腹。
“可不是么。”周嫣叹息:“原本就极宠爱,如今更是宠上天。上次我去卫王府闹了一场之后,见省不是亲自去把裴弟妹接回来了么。才安生了两天,这枚冷一怀孕,他便又把裴弟妹扔到了一边,日日只陪着那枚冷!”
“这夫妻间的事儿,光靠外人劝,能劝的了一时,劝不了一世啊。”苏凤竹心不在焉地道。
“可不是么。”周嫣拊掌:“他家这事儿说来也怪,你要说都赖见省,却也冤枉他。我也和裴弟妹聊过,只觉着这裴弟妹竟是只管教养逢春,并不怎么把见省放在心上呢。”
“是么,他俩之间肯定有什么事儿。”苏凤竹道。
“就是。。。。。。哎,你快看快看,青儿这半天眼睛都跟着那个姑娘转呢。”周嫣还这眼睛倒尖:“就那个,那个穿藕荷色衣裳的!你觉着怎样?”
“啊,我认识她,是前朝的旧人。”苏凤竹点点头:“叫孙绿,品性和气度都不俗。”
“是吧。哎,说起这前朝旧人,有个人,就那个镇守西南的风峦海,听说以前跟你定过两次婚?”周嫣又道。
“嗯?”苏凤竹被她这话拉回了神:“是姐夫和你说的吧。那又如何?”
“我没别的意思,也不关你姐夫的事儿。”周嫣欲盖弥彰地咳嗽一声:“就是他,这不给抓了以后关在牢里么,怎么劝都不肯归顺,上赶着求死。你说何必呢,你们一家子和咱们处的好好的,他一个当臣子的死撑个什么啊。”
苏凤竹琢磨着,周嫣这是想让自己去劝风峦海的意思?于是道:“我虽是和他定过两回亲,不过全是父母之命。我私下里与他并没有太多往来,只知道他人是极刚强的,是个宁折不屈的性子。”
周嫣还待说什么,然便在此时听到一声长长的喵声,猫皇雄赳赳气昂昂跑入了众人视线中。
“咦,他怎么跑回来了,陛下没看好他么。”苏凤竹起身,准备去抱过他来。
“父。。。。。。玉团子你快回来!”就见追着猫皇,苏勉急急跑了来。
“我儿,这大好的晴日,莫要一个人闷在屋子里,出来和人戏耍戏耍。”猫皇还扭头冲苏勉叫:“看看,这儿这么多与你年龄仿佛的姑娘,个顶个的娇嫩可爱,朕都忍不住想让她们抱上一抱呢!”
然实打实的说,这里最娇嫩可爱的姑娘,在苏勉面前也要自惭形愧的。此时此刻,姑娘们,乃至在座的所有男女老幼,都把目光直直地聚焦在苏勉身上。一双双眼睛如同被白月光照到的水波,骤然闪亮。
“我,我就是抓个猫,他突然跑过来了。。。。。。”苏勉慌张不安地跟众人解释一句,匆匆抱住猫回去了。
然就是这样的惊鸿一瞥,倒愈发的让人难以忘怀。他离去之后,场中因他的出现泛起的涟漪久久无法消散。姑娘们一个个心不在焉,眼神堂皇迷离,相互窃窃私语。
周青看看左边,看看右边,看看那个藕荷色衣裳的姑娘,脸色又变的孤傲冷漠:都说了我没什么良缘嘛!
“你这意思,就因为人家姑娘多看了一眼勉儿,你就不高兴了,就都不喜欢了?”过后苏凤竹与周青说道。
“不是喜不喜欢,是感觉不到缘分的存在。”周青叹息:“就让我一个人孤老终生吧。。。。。。”
“又来了。”苏凤竹无奈极了。
“就是么,这也算个事儿?这都多少天了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碍哥的眼。”兔儿也受不了了:“就是闲的!走,和哥出宫赛马去!”硬拉着他去了。
周青不想让他小看自己,勉强振奋精神。一时俩人并肩骑马出了宫门。
“齐王殿下,这倒巧。”守门兵士看到周青忙上来道:“这里有位小姐,这半天闹着想见殿下,我们正赶她走呢。”
“嗯?谁啊?”周青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一顶二抬小轿。此时轿子中也走出一名头戴幕篱的女子。周青便拍马过去道:“你是何人?”
“殿下,小女的父亲是莫大名。”那女子拜倒道:“小女想当面向殿下拜谢救命之恩。”
“啊,原来是你,快起来吧。”周青不自在地说。
这女子依言站起。恰此时一阵风吹过,吹开了她幕篱遮面白纱。周青不经意看见其下真容,顿时整个人都不会动了。
她微微一笑:“殿下大恩大德,小女衔环结草难报。只恨身份低微,便是做殿下的洗脚婢都不配。唯只能余生日夜在佛前为殿下祈祷安好了。”
语毕又福了福,转身进轿。
周青一副想说话又说不出来的样子。
“怎么了这是?”兔儿看着不对,这才过来问他。
“她,这莫大名的女儿,当真长的美若天仙。。。。。。不比你差。。。。。。”周青喃喃着,挺直的脊背也塌了下去:“我,我这都什么运道啊,这良缘硬塞到手里都会跑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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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又卡着了,更晚了。
139、晋江独发 。。。
这一下打击; 让周青愈发的消沉,直到周嫣大婚之日才勉强振奋了些精神。
与他截然相反的则是他亲爹。景泰帝人有银子精神爽; 人有银子腰杆硬。这些时日在朝堂上大展身手; 让自己因叛乱受损的的威望重回高峰; 被立下大功的傅见省威胁到的地位亦重新稳如磐石。诸事顺遂; 他便又闲的难受了。大婚前几日便召了众儿女商议:“嫣儿出嫁那日; 你们亲娘总要露个面吧?”
“不必,我权当她死了。”周嫣倒爽快。
“这叫什么话; 她终究是生了你的人,这样要紧时候不让她来; 外人见了岂不笑话。”景泰帝一力坚持。
“爹啊; 你这是又好了伤疤忘了痛了?”周嫣白他一眼:“她三番五次给你戴绿帽子你也能忍; 世上如你这般男人真真稀罕呢。”
景泰帝一听涨红了脸:“你这是说什么话?这是你当闺女的该说的话么?爹还不都是为了你的脸面?不识好人心!”
眼见着周嫣还要跟景泰帝争吵,周玄拉一把她:“这事儿咱们说了不算; 人是阿奶给关起来的; 放不放的还得听阿奶的话。”
景泰帝咳嗽一声:“这; 爹这不就想要你们去问问你们阿奶么。。。。。。”
“哦,叫我们做这坏人; 爹你咋这么能呢,不去!”周嫣一扭头。
景泰帝又垂眉耷眼地看向周玄。“那帮你问有啥好处啊?”周玄则道。
“你还缺什么爹没给你?”景泰帝撇嘴道。
“爹你也知道; 儿子没多大志向; 就知道疼个媳妇。”周玄笑嘻嘻道:“你这凭空得了我媳妇娘家的恁多银钱,好意思不分些给她?——真论起来这银钱该算我媳妇的嫁妆!”
到底周玄问到了逢太后跟前。原以为逢太后会一口拒绝,然出乎意料; 逢太后想了想,道:“那便叫她来便是。左右有我看着,她闹不出什么事儿。”
“啊,阿奶,你允了?”周玄惊讶地道。
“不过,你和你爹说,他得答应老娘一件事。”逢太后托腮笑道:“也不是啥大事,你是知道的,你爹他一直嫌阿奶插手政务,可阿奶这也没别的乐子,不就喜好逗弄逗弄朝堂上的儿郎们么。。。。。。”
“一个个的,就知道跟俄要好处,算计俄!俄是为了俄自己么?俄还不是为了他们这些讨债的!”背了人景泰帝气的牙根痒痒。“你说是不是,好乖乖?”他问怀中兀自给他霸占着不还的猫皇:“天下是俄打下来滴,银子是你帮俄找到滴,就都是咱俩滴,他们想打抽丰,没门!是不是,好乖乖?”
然猫皇干脆利落冲他脸来了一爪子:朕的天下,朕的国库银子,与你何干!
婚礼当天一早,刘桂兰到底跟在逢太后身后出现在了含冰宫。
苏凤竹忙里偷闲打量一眼刘桂兰:唔,看看这俯首帖耳、半步不敢多走、半眼不敢多看的小模样,到底是逢太后,硬生生把一个混世魔王调/教成了受气小媳妇。
“姑娘大喜,给姑娘道喜了。”得了逢太后的示意,刘桂兰才敢上前一步,与周嫣赔笑道。
“不敢当,”周嫣只管对镜查看自己妆容:“您老别再冲我驸马下手,就是我最大的喜了。”
“我,我知错了,再不敢了。”刘桂兰头深深垂下,声音细如蚊呐。
“别光傻站着,没见你媳妇忙成那样么,都不知道搭把手!这原都是你这当人亲娘的份内事!”逢太后呵斥她。
“是,是。”刘桂兰赶紧追上脚下生风的苏凤竹追出房去:“凤竹啊,你看有啥娘能帮你做的,你尽管吩咐!”
我敢吩咐你?苏凤竹笑笑:“这样吧,今日人多,请婆母看管好粉粉朱儿他们,免得他们给人冲撞了。”
“哦,好,好。”刘桂兰赶忙应了。粉粉和朱儿都在房中周嫣身边,刘桂兰便又回转房中。
“如何又回来了?”不等她停下脚,逢太后便问。
“回婆母的话,是凤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