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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渣爹登基之后-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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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我再没想到你也会做如此小女儿之语!”文皇后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以前你不是没见过; 没了权势傍身的妇人; 是如何被夫婿弃如敝履的!情爱二字是最靠不住的!你想想; 你现下这样的尽心竭力帮那些泥腿子——大虞的国库; 你给了他们,大虞的皇子; 你打发去给他们守边!你和民间那等胳膊肘超外拐、挖空娘家补贴夫家的愚蠢妇人有什么区别!”
  “我不尽心竭力帮他们,我帮你?”苏凤竹好整以暇地道。
  “娘知道你不会原谅娘; 娘没指望你帮。娘的意思是你要为你自己活着; 不能为那男人活着!”文夫人谆谆道:“就说那朝政; 你本就有那打理朝政的本事,为何要藏着掖着; 唯恐人发现?为何不能尽情施展?为何只能在那泥腿子背后出谋划策; 让他博得天下人赞誉?。。。。。。”
  “因为太累了!”然苏凤竹眼波一动; 凛然盯住了文夫人:“母后你说,你为朝政付出的心血; 比谁都多,这话不对。你的心血是花在争权夺势上; 而扑在朝政上的; 是我!你享尽权势带来的尊荣,而权势的另一面,应付那些辛劳、孤独、恐惧; 绞尽脑汁呕心沥血的,是我!”
  “你是我生的,我的你的,又有什么区别。说到底娘争权夺势也是为了你和弟弟,你帮娘辛劳一二也是应该的啊!”文夫人兀自狡辩。 
  “呵,多少次,我费尽心血将要完成的部属被你一句话全盘废掉,浪费人力物力无数;多少次我明明能够去救百姓于水火之中,却被你挪走银两物资,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变成一个个死去的数字。”苏凤竹的眼神慢慢溃散,似是沉浸入往昔岁月:“我是你的女儿,合该对你尽忠尽孝;可我也是百姓膏脂供养的公主,我无法直视那糜烂不堪、民不聊生的时局。可恨我当时无力挣脱你的控制,也无力改变这一切。”
  “所以,当风云突变、大魏代虞,你知道么,我并不像你一样不甘心,”苏凤竹长舒一口气:“相反,我感到如释重负,我终于可以睡一个安稳觉。所以,你明白了吗,这才是为什么我对周家尽心竭力。” 
  而文皇后眼波一转:“听听,你也说了,这一切的根源就是当年你挣脱不了我的控制,而现如今,你又依附于周家。如若他们也变得如你父皇一般昏庸呢,你又如何?所以何如你自己大权在握!”
  “不是每一个人都适合大权在握的。”苏凤竹不想和文夫人纠缠了,边起身离去边道:“我不适合,母后你也不适合。母后当年的大权在握,是靠着剥夺我还有两个弟弟的人生得到的。所以母后你没资格教导我该如何为自己活着。因为我一直为自己活着。而母后你,是为权势活着。到了北疆,远离权势,母后还是好好修身养性吧。”
  “公主也好好活着,我在那苦寒之地,等着看公主的下场。”身后传来文夫人阴沉的声音。
  正在掀开车帘的苏凤竹停顿了一下:“其实刚我过来时候,还以为母后会说一句善自珍重什么的。。。。。。”她摇了摇头,决然离去。
  “说什么呢说了那么久?”周玄接着她。
  “天色不早了,我们走了!”周青已经登上马,迫不及待要启程了。
  “照顾好兄长,还有父皇,我还等着下次回来让他认我呢。”兔儿还在拉着苏凤竹说悄悄话——之前兔儿也有与猫皇告别,只是猫皇依旧糊涂。
  “好了,兔儿,别腻味了,走了走了!”周青等不及,早一抽马屁股奔驰而去:“哟呵!去北疆了!”
  “俄等着你哭着回来!”给扬尘扑了一脸的景泰帝恨恨地道。 
  兔儿与周青这一走,苏凤竹心中免不得空落落的。不过苏勉又比她更难过十倍,竟是又一病不起。加之被寄养到含冰宫的逢春思念父母日日啼哭不休,苏凤竹忙着照料两人,倒也没多少工夫去想念。
  周嫣也不放心逢春,这些时日频繁进宫看望他。“话说起来,你们还不知道吧,见省原不是不怎么喜欢裴弟妹么,为何她死了他一下子就垮了。见省只告诉了我。”这日用过午饭,哄着逢春睡午觉后,周嫣夫妇与周玄夫妇闲话,便说起傅见省裴氏这一茬。周嫣拍桌子打板凳告诉了他们事情始末。
  午饭时候四人喝了点酒,小醉微醺,此时咋闻此言,都有点纵情。
  “都是傅大哥性子太木讷,裴嫂子又心思重,这才弄成这样。”周玄惋惜地道。 
  “那时候战事频仍,卫王四方征战,陪伴在王妃身边时候也少,故而难有互诉衷情的机会。”梁雨摇头。 
  “我还是不敢相信,世上竟有如此糊涂人。彼此对对方都一往情深,竟是活生生看不出来?”苏凤竹揩眼角。 
  “可不是么!真是天下第一的糊涂人!亏平日里人精似的,这精明都喂了狗!”周嫣骂道。
  “对,古往今来再也没有的蠢人!”苏凤竹抓住周嫣的手:“尤其是傅见省,一个大老爷们,有什么话不能直说!要藏着掖着藏个三五年!”
  “嗯呐,不像个爷们!”周嫣激动地握着苏凤竹的手摇晃。 
  “嘁。”梁雨听她们说的热闹,忍不住叹了一声。
  立刻招来了周嫣的怒目:“梁雨你什么意思,你觉着我的话有毛病?”
  “没有没有!”梁雨忙摇手:“是无意发出那一声。” 
  然周嫣哪里肯信:“ 我知道了,你定是觉着这事儿怪裴氏,不怪傅见省,你们男人都是对的,啥事儿都是我们女人那啥红颜祸水!”。 
  “你这都想哪儿去了,真没有那意思。”梁雨作揖求饶。
  “姐你温柔点,别虎不拉叽的。”周玄笑道。 
  “我如何虎不拉叽了?”周嫣一听这话急了,忙问苏凤竹:“弟妹,你说啥叫个虎不拉叽,我有那啥虎不拉叽?” 
  “不是,”而苏凤竹狐疑地看着梁雨:“我觉着吧,咱们驸马爷这是冲着我来呢。”
  “嗯?弟妹你多心了,他不是那样爱藏心思夹枪带棍的人!”周嫣又转过头来帮梁雨解释:“虽然吧,他是有些小弯弯肠子。。。。。。”
  “我有什么弯弯肠子了,真是冤哉妄也!”梁雨叫屈。 
  “别东拉西扯!”苏凤竹板着脸道:“不信咱们就问阿玄,阿玄你说,他是不是冲我来?” 
  周玄不解地盯着梁雨点点头。
  “真没有啊我的好舅子。。。。。”梁雨还待抵赖,然周嫣怒了:“你敢说假话?!你不知道吧,我弟天生的会看穿人心的好本事,什么假话谎话都别想糊弄过他去!” 
  “竟有此事?”梁雨吃了一惊。
  “我就一直觉着吧,咱们驸马爷对我‘另眼相看’,却不知我是哪里得罪驸马爷了?”苏凤竹盯着梁雨道:“还请驸马爷明示。” 
  “你赶紧老实招了,到底怎么回事?”周嫣催促梁雨:“大家都亲戚,有什么心结趁早解了,可不能存在心里。”
  “姐夫请说就是,不必顾虑。若是我媳妇儿的错,我们向你赔罪。”周玄也道。
  梁雨还想要紧牙关不说,奈何三人苦苦相逼,终逼的梁雨无奈何:“是你们逼我说的,我真不想说来着。”
  “你就说吧。”三人又催促道。
  梁雨揉揉太阳穴,看向苏凤竹,一副忍很久了终于可以不用再忍的模样:“要不,请王妃与我借一步说话?” 
  “不必,我没什么需要瞒人的。”苏凤竹满不在意地道。
  “好吧,那我便说了。阿玄恕罪。”梁雨深吸一口气:“王妃说卫王和卫王妃情深不知,是世上第一糊涂人。而这世上有一人,对王妃情深似海,几次为王妃赴死,而王妃浑然不知。那王妃又是世上第几等的糊涂人?” 
  苏凤竹:“啊?”
  周玄:“嗯?!”

  ☆、晋江独发

  “嗐; 我们凤竹人这么好,有那么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十个八个稀罕她的有什么稀奇!”周嫣惊奇之后; 反倒是欢喜的抱了苏凤竹笑的合不拢嘴:“让他们眼馋去吧; 反正凤竹是我家的人了!”
  “不不不; 大姐; 以前还真没什么人稀罕我。”而苏凤竹的惊讶则转变为兴奋与好奇:“驸马爷; 你快说说,是哪位小公子如此倾慕于我?我如何就一点都不知道这事呢?哎哟喂; 我这还有点小害羞呢!”
  “没人喜欢你?怎么能呢!没听阿雨说么,人家情深似海呢!”周嫣伸手刮一下她脸:“这张小脸; 换了我是男的我也情深似海!咦; 阿雨; 这情深似海的小公子生的可俊俏?又是如何为凤竹要生要死的?真让人心痒痒,快细细道来细细道来!” 
  “喂喂喂; 我在这儿呢哈。”周玄把脸探到她们面前; 撇嘴道。
  “没你事儿; 一边儿凉快去!”苏凤竹一指头把他推开:“驸马爷你倒是快说啊快说啊!”
  梁雨:“呃。。。。。。”
  “王妃你头上这里,应该有道疤痕吧。”梁雨艰难地开了口; 伸手指指自己脑袋。 
  “咦,的确有的; 每次梳发我都特别留心遮住。”苏凤竹惊奇点头。
  “那王妃还记得这疤痕是怎么来的吗?”梁雨又问。
  “唔; 我小时候九岁那年游蓬莱湖掉进水里,头上不知怎地就给磕了这么一下。”苏凤竹答道。
  “咦,媳妇儿你和娘一样; 也掉进过蓬莱湖?”周玄忙问:“你这性子最是沉稳的,如何也会落水?” 
  苏凤竹翻个白眼:“那时我母后要算计一个得宠的妃子,故意把我推下水,栽赃在那妃子身上。给她推下去那时候我可是吓坏了,那感觉我现在还记的清楚。”
  “竟有过这事?”周玄一听怒了:“我以前只知道你娘坑你,不曾想还有这直接下死手的时候!若是我早知道,我万不能容她全须全羽地离开!”
  “嗐,真要和她算那些陈年旧账,那还算的过来?”苏凤竹摆摆手。 
  “王妃可还记得自己如何获救的?”梁雨追问。
  “左不过是被宫人们救起吧。”苏凤竹皱眉:“那时候差点淹死,给救起来后又大病一场,几乎去了半条命。病好了之后那段时间很多事儿都不记得了。”
  “果然不记得了。”梁雨叹息摇首。
  “难不成就是你说那人救了凤竹?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吧。”周嫣迫不及待地催促他。
  “王妃那年坠湖之后,并未被宫人及时救起。”梁雨深吸一口气道:“反是被水流卷走冲至远远岸边,最后被一个无家可归流落街头、卖苦力为生的十五岁少年救起。”
  “喔唷,果然带劲!”周嫣拍掌。 
  “嘁,十五岁的男儿,从水里捞个小女孩,轻而易举的事情,有什么带劲的。”周玄不屑地道。 
  “这少年实则出身不凡。”梁雨继续道:“他的家族乃累世将门,坐镇一方,威名赫赫。只是为夺家主之位,族中各房各枝争斗愈演愈烈。他这一枝,便在争斗中失败。小小年纪的他孤身逃亡至京城,隐姓埋名以待时机,机缘巧合,救下了王妃。”
  苏凤竹听他说到这里已然知道是谁,却只静静听他继续说。
  “过了数日,宫里的人才找到了你们。王妃回到了深宫之中,而少年,则被带到你母亲,文皇后面前。”梁雨的声音低沉:“文皇后跟少年打探出他的身世,道是为报答他的救女之恩,她愿意帮助他回到家中,夺回家主之位。而当少年继位家主之时,皇后亦会将她的公主,许配于他。”
  “什么?”苏凤竹不禁惊讶失声:她以前一直不明白,那独善其身独霸一方的将门,如何就倒向了文氏为其所用,难道说,是因为自己吗?
  “那之后五年,得到文皇后扶持的少年,果然顺利回归家族,一步一步走到家主的位子上。而文皇后,也遵守她的诺言,为王妃你,和已经是西南镇守使的他,风峦海,缔结婚约。”梁雨轻叹一口气。
  “啊,是你那个好朋友啊!”周嫣指着梁雨叫了出来:“怪不得你这么清楚!”
  “还这么帮他说话。”周玄醋溜溜地道。
  而苏凤竹怔怔不出声,似是若有所思。梁雨看她一眼,又道:“但是文皇后的扶持,岂是仅仅为了女儿的婚配。她更想要的却是利用风峦海,掌控风氏家族和西南大局。为此她不择手段,让风峦海去做越来越多的违背他良心的事情。风峦海开始试图摆脱文皇后。但很快,他在公务家事上连遭出现失误,威望急剧降低。几个心腹离奇身亡,甚至他自己,也在狩猎途中被人放暗箭,几乎丧命。而文皇后则以此为借口,取消了你们的婚约。”
  “风峦海再次向文皇后低头,暗中积蓄实力。而他也的确骗过了文皇后,时隔两年,在风峦海的一再请求下,你们再次定亲。”梁雨道:“但是不久后,风峦海入京觐见之时,在宴会之上,王妃嘲笑风峦海送给你的礼物粗陋不堪,当众打翻在地。后来更是屡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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