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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渣爹登基之后-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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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凤竹还真一件一件亲自查看过。时下流行瓷质礼器。苏凤竹看过便发现有一个礼器釉色有些破损。“把这个拿回去换了。”她递给打头的太监。
  
  “夫人恕罪,夫人恕罪!”那太监慌张下跪。他看着行事有些不够稳便,慌张间就没接稳那礼器,啪嗒摔在地上,摔得粉碎。 
  “小人万死,万死!”那太监又惊慌去搂那些碎瓷片,手给割破了都顾不得。
  
  苏凤竹身边的周紫下意识去拉他:“没事的没事的,你别这样,手都破了。”
  “行了,没多大事,起来去包扎下吧。”苏凤竹也道。
  “谢公主,谢夫人。”那太监连连叩首。
  
  而就在她们被这太监吸引了目光的一瞬,旁边的一个宫女手迅若闪电地往礼器中的香炉里一探。
  旁间里正和粉粉画小人画的不亦乐乎的苏勉,眉尖几不可查的一动。 
  一时司制宫人们走了,苏凤竹和周紫亲手把各色礼器在正堂供桌上摆好。
  
  “那就只差一副孔子像了。”苏凤竹说着,看向苏勉。
  却见苏勉正认认真真地提笔在粉粉额头画王字:“那你就是小老虎了。”
  粉粉小手整个按进墨池,然后点到苏勉鼻尖上:“你是大兔子!小老虎吃大兔子,嗷呜!”
  
  “你吃不着!”苏勉说着放下她起身跑开。
  “小老虎抓大兔子!”粉粉伸展着黑黑的小爪子追上来。
  苏凤竹扶额:“勉。。。。。。肖兔儿你几岁了啊?才学会玩儿吗?”
  
  “是啊,我才学会啊!”苏勉抓着她,拿她当挡箭牌躲避粉粉:“你是只小笨老虎,你抓不着我!”
  “我不笨,抓到了抓到了!”粉粉绕着苏凤竹打转转。
  俩人手上都有墨迹,须臾就把苏凤竹衣裳都弄脏了。
  
  “快停下我生气了!”苏凤竹道。
  “姐姐生气了大兔子好害怕啊!”苏勉说着拔腿往后跑。却是看也不看路,一头撞到了供桌上,礼器噼里啪啦都给撞摔碎在地上。
  
  “我,我不是故意的!”苏勉眨巴着眼睛:“我,哎哟,我身上好痛,一定是撞伤着了。。。。。。”
  苏凤竹忍了又忍,才忍下心中的咆哮。
  “就说干嘛用瓷做这些东西么。”周紫看着满地狼藉,心疼极了。 
  
  “咦,这是什么?”突然她注意到,被打碎的香炉的垫沙中,露出一个奇怪的东西:“好像条蛇呀!”
  苏凤竹定睛看去:香灰中盘成一坨的,可不是一条通体青翠、长了个红冠、筷子粗细的一条蛇!
  
  “蛇,蛇!”苏勉大叫着躲到苏凤竹身后。苏凤竹也吓的忙抱起纷纷连退两步。周紫却毫无惧色,还拿碎瓷片扒拉那蛇:“放心,是在冬眠吧,不会动的。不过咱们刚才分明看过这里,就只有沙子啊,它从哪儿冒出来的……”
  “阿紫快别动它了,快过来!”苏凤竹厉声叫人:“来人,护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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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作者君这两天在疯狂的补国家宝藏,更晚了。。。。。。

69、晋江独发 。。。
  苏凤竹略想想; 便把这事想了个通透,毕竟那送礼器的太监举止太过异常。这等简单伎俩; 她竟然差点就中计了。而再往后想想; 她越想越惊。
  
  这行拜师礼的正殿; 平时他们并不会使用; 空旷旷冷冰冰的。故而若不是苏勉误打误撞发现了; 这冬眠的毒蛇并不会醒来,会悄无声息地潜伏在这香炉里面; 一直到后日拜师礼之时。那时这殿里必会早早燃起炭火,四下温暖如春。则毒蛇受热醒来; 而景泰帝和皇子公主们; 按礼都是要敬香到这香炉里的——就算有个万一; 这蛇没醒来,插香进去也必定察觉异常; 发现这蛇。。。。。。到时候不管伤没伤人; 筹备这拜师礼的苏凤竹身份摆在这里; 便是周玄再护着她,怕是也逃脱不了一个谋害皇帝的大罪。
  
  周玄和景泰帝听闻此事; 立刻中断政务赶了过来。不多时,余皇后也过来了。
  “这事儿; 皇后怎么看?”听苏凤竹把事情经过说了之后; 景泰帝沉着脸问余皇后。 
  
  “就说含冰宫不要使唤人不是个事儿,这么大地方人气不足便容易滋生这些蛇虫,大殿下还是听本宫一句劝; 全改了吧。”余皇后从容自若地道,仿佛和这事儿没一点关系。
  
  “这大冬日里,这蛇冻的硬邦邦的,娘娘说是这蛇自己爬进去的?”到底是亲父子,周玄的脸色神态和景泰帝一模一样。
  “是哦。这么说来是本宫疏忽了。”余皇后作惊讶状:“该是有人作祟,把这蛇放进这香炉里的?这分明是想要谋害皇嗣啊,好大的胆子!是谁送来的这香炉?”
  
  “娘娘,奴才们冤枉啊!”送礼器的司制宫人等早已被禁军揪来跪在地下。此时为首那太监忙捣蒜也似磕头:“奴才们送来东西之时,已与奉圣夫人当面验查,便是这香炉里面的沙子,也是拿手搅过的,那时候分明什么都没有啊!不信,不信您问奉圣夫人啊!明城公主也是在一旁看到的!奴才们委实不敢谋害皇嗣!”
  
  “他这话,可当真?”余皇后看向苏凤竹。
  “虽是如此,可之后他打碎一个礼器,举止慌张,像是特意引开妾和公主的注意力。”苏凤竹道:“现下想来,便该是那时,有人乘机做了手脚。妾请审问这些人。”
  
  “也就是说,他们把东西交到奉圣夫人手上之时,奉圣夫人的确没发现任何不妥。”余皇后缓缓走到苏凤竹面前:“而等他们走了之后,这儿有人不小心打破了香炉,才发现这毒蛇。对吧。本宫怎么觉着,是他们走后这毒蛇才给放进去的,这倒更说的通呢?” 
  
  “娘娘是说,这蛇是妾放的?”苏凤竹直视着她道。 
  “东西送到之后,这里只有两位公主,夫人,和夫人的奶娘之女。”余皇后看看苏勉道:“两位公主是绝不可能做这样事情的。夫人的奶娘之女打破了香炉才使阴谋暴露,也该不是她做的。唯有夫人,”她向苏凤竹挑唇笑笑:“有这心机,也有这胆量。到底是前朝余孽,如何会真心顺服。”
  
  “冤枉啊!”苏勉听了这话,突然从苏凤竹身边跑出,一把抓着余皇后裙裾跪倒在她身畔:“这真的不是我们夫人做的呀,真的,我打一万个保票!那蛇,蛇,蛇好吓人的,我们怎么敢碰呢!”
  “放肆!”余皇后只觉着那尖声尖气的“蛇蛇蛇”不断在她耳边回荡,刺的她耳朵疼。不过见含冰宫的人向她乞怜,她心中还是着实得意的。 
  
  “兔儿,你这是做什么!”苏凤竹则吓了一跳,赶紧把他拉回来。她实在不能想象苏勉竟可以如此卑躬屈膝。 
  周玄心中早认定是余皇后做的,此时见她竟然倒打一耙,心中愤怒不已,面上却还按捺住了,镇定地道:“这等无凭无据乱猜疑人,娘娘以后还是改了吧,也免的疏离了骨肉亲情。” 
  
  “就知道大殿下会这么说。”余双双理理发鬓,好整以暇地道:“反正任这苏氏做什么在大殿下眼里都是对的。罢了,终归大殿下是身份尊贵的嫡长皇子,谁也不能奈大殿下何。便打杀了这些奴才,给苏氏当替死鬼吧。”
  “我等冤枉!”司制宫人们一听,震天地叫起屈来。
  
  苏凤竹皱眉,方待说什么,周玄止住了她。“我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他说:“娘娘是以为,这里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我就无法查出真相了么?”
  “哦?”余皇后笑道:“大殿下这意思是有法子?有法子为何不赶快使出来,叫咱们干等着?”
  “等着。”周玄扔下这么一句,大步向外离去了。
  
  片刻钟之后,他回来了,怀中抱着一只毛茸茸的黑色小狗。“这是御膳房一个厨子养的狗。”他给众人展示:“鼻子比其他的狗更灵敏数倍,任何东西给它一闻,就能分辨出东西主人是谁,从没错过。把这蛇放进香炉里的人,定然碰过蛇,身上残留着蛇的气息,让这狗闻一闻,便能找出真凶。”
  “谁知道是不是瞎找。”余皇后嗤之以鼻。
  
  周玄便捂住狗的眼睛:“你们随便谁从身上拿个物件出来。”
  周紫忙从袖子里掏了个手帕出来递给他。
  周玄挪开手,让小狗闻了闻,然后把小狗放下地:“东西是谁的?去找出来!” 
  小狗凑到各人脚畔嗅来嗅去,嗅道周紫的时候,立定不动了,朝着她汪汪叫起来。
  
  “这小家伙不错。”景泰帝忍不住动手把小狗抱了起来连连抚摸:“快,给朕找出那黑心秧子是哪个!”
  “谁知道是不是早就训好的。” 余皇后又道。
  
  “你还有完没完了?”景泰帝觉着自己对余皇后的耐心已经消磨殆尽。他忍着气,抱着小狗走近那已经装进笼子里的毒蛇,让它嗅了嗅,然后把它放下地:“去吧。”
  小狗这次嗅的极慢极辛苦,最后在一个司制宫女身边停了下来,冲着她汪汪大叫。
  
  “不,不是奴婢,奴婢冤枉!”那宫女惊慌大叫。景泰帝早怒了:“拉下去审,这些人都拉下去审!” 
  余双双有瞬间的慌神,但立刻稳住了:他们不敢供出自己的,就算供出来了,陛下现下也不敢拿自己怎么办。只是好不容易想出来的计策,又全盘落空了,真是好不气人。莫急,时日还长着呢!
  
  “大殿下真是智谋多端啊。”她款款站起,向景泰帝行礼:“倒显的妾愚钝不堪。这里看来也用不上妾了,妾先告退了。”
  “回去好好照顾朱儿,别想那么多有的没的。”景泰帝朝她挥挥手。 
  
  余双双又从容与苏凤竹点点头:“拜师礼奉圣夫人还需继续筹备为是。”
  “妾明白。”苏凤竹应道。
  
  然就看着余双双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变得极恐怖扭曲。“啊,这蛇怎么跑出来了!快,快护驾!把它打死!”她指着蛇笼子尖叫。
  众人都吓了一跳,然转头看过去,那铁条编制的笼子诚然是完好无损的,毒蛇也依旧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缩在笼子里面。
  
  “你这什么眼神儿啊,这不好好在里面么。”景泰帝刚给她一叫嗖地整个人都缩到了椅子里,见没事儿尴尬地伸腿坐好——其实他最怕蛇了。
  
  余皇后疑惑地揉眼睛:刚才的确是看着那蛇从笼子里爬了出来,极快地冲着自己游了过来,嘴中的芯子还一吐一吐好不可怕——竟是看错了?定是累了的缘故。“妾身失仪,陛下勿怪。”她又福了福,匆匆离去。
  
  诚然是累着了。回漪兰宫的轿子里,余皇后就觉着脑子昏昏沉沉的,腹中也闷然欲吐。
  她便合目想养养神。
  
  就觉着有什么滑滑的长长的东西从自己脚上滑过,耳边也传来阴冷的嘶嘶声。。。。。。
  猛地睁开眼睛,眼角余光里青黑尾巴一闪,没入她繁复的裙裾里。
  
  “啊!蛇,有蛇!!”余皇后尖叫并暴起。头撞在轿顶上发出重重的咚的一声,她也顾不上疼,只手足并用往轿子外面跑。
  外面随侍的宫人听到动静,慌忙停轿。不等停稳余皇后已经冲了出来。
  
  “娘娘,发生何事?”宫女们惊慌搀扶她。“蛇,蛇,在本宫衣裳里!”她疯子一般的大叫,并撕掳自己的裙裳。
  宫女们一通混乱,年长得用的刘女官在旧宫中见惯风浪,呵斥众人稳了下来。“娘娘,娘娘并没有啊。”她紧紧按住余皇后:“娘娘,是刚睡过去梦魇了吧?”
  
  呼吸了几口外面冷冽的空气,余皇后恢复了点理智。“啊,本宫是梦魇了,一定是梦魇了。”她按着胸口喘息着。却又思及自己刚刚在这人来人往的长巷中做那般疯癫之态,可不叫人笑死。顿时就觉着脸颊火辣辣烧起来。
  
  到底不敢再乘轿,走着回了漪兰宫。然心口脑中还在突突的跳,余皇后便想去看看朱儿,看了朱儿那可爱的小脸儿,许就能让自己心神安定些。
  朱儿现下毒已经清的差不离了,可以下床活动了。但余皇后依旧叫他在床上躺着,不许他乱动。
  
  “刚刚睡着了。”走进朱儿的屋子,他的奶娘迎着余皇后道。
  余皇后点点头,放轻了脚步走过去。
  走近了,便见朱儿脸蛋红扑扑,睡的香甜。然而,然而——余皇后双眸颤动:一条大蛇把他从脚吞噬到脖子!
  
  奶娘和宫人们只见余皇后如那受伤的猛虎一般,冲过去抱起赵王,而对赵王盖着的被子拳打脚踢。
  这。。。。。。宫人们面面相觑。
  
  新封的皇后,怕是经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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