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的娇养手册-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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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一看魏紫吾的表情,就知道她这是记起了两人先前的亲密。
又见自己的衣裳松松罩在魏紫吾身上,将她的双肩衬得尤为纤弱。别看她这样瘦,那处却真是丰盈汹涌。他握住她的柔软时,哪怕是隔着衣物,也丝毫无损他记住那种叫人心颤的手感。
以前看看也就罢了,一旦动过手,太子这才可算叫食髓知味。目光便动了动。
“殿下,我的衣裳还未烘好么?”魏紫吾在丝被下光溜溜的双腿不自然地动了动,她本能觉出太子不怀好意,便想赶紧穿好自己的衣裙。不过,上一回来东宫,她和太子还是身处对立。没想到这次来,竟会是这样的情况。倒是令她唏嘘。
他道:“再等等,就快好了。”实则她的衣裙是早就洗净烘干,但太子现在还不想给她穿。他就喜欢她如今这般模样在他的床榻上。就算他现在什么也做不了,但这种感觉也令他心中欣悦。
魏紫吾哪里知道太子深藏的心思,便也只好这般沉默等着。
顾见邃突然起身,去窗边案头的木箱中取出一个圆状瓷盒,回到床边坐下。
他道:“先前还没顾得上细看,我将你从湖里抱出来时,你的脚似乎撞到岩石上,让我看看有没有淤青。”
有么?她怎么不记得她的脚撞到过石头上,也不觉得痛啊。魏紫吾尚在出神,惊讶发现顾见邃已掀开薄被,她赤着的脚暴露在空气中。
魏紫吾下意识地就缩腿,然而太子的动作远比她快。她的右脚下一刻已被男人牢牢捉在手中。魏紫吾的心都快从胸腔中跳出来:“……殿下,你快放手!我真的没伤到。”
魏紫吾此刻全身上下只穿着男人的一件中衣,本就在局促不安,腿还这般被他抬高,脚也被对方拽进他怀里“检查”,这个姿势令她一张脸红得简直要滴出血来。
她挣扎两下,却更难为情,赶紧拿被子将自己的腿根处捂紧。
“不好好检查一下,我不放心。”太子语调很君子,一点也不像是占便宜的人。他手中的脚形状颇为秀气,雪白晶莹,脚趾粉生生,圆润可爱,因为主人的不安,指头都轻轻蜷缩着。
他目光又看向少女纤细匀称的白嫩小腿,继续往上,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魏紫吾感到太子的手指慢慢滑过她的足踝,竟游走贴上了她的小腿,男人的呼吸略微加重,她的腿也不自禁地轻颤。四目相对,魏紫吾感到身体的温度似乎又升高了些,她听到太子说:“小腿也没有伤,难道是在大……”
这时却听到石安静的声音在外响起:“殿下,岐王到了。”
魏紫吾微怔,太子慢慢放开她。她也趁机收回自己的脚。
这时守在载德殿外的是石冬诚。石冬诚的功夫路数诡异,且功力极深,就算是顾见毓,也不会轻易与这老太监交手。
太子走出来见顾见毓,声音毫无起伏,道:“解药给我。”
顾见毓上下打量太子,对方已换过衣裳,神态称不上餍足,却是颇为自得的样子。
顾见毓的手顿时握紧,他知道魏紫吾若在清醒的情况下,绝不可能将她自己交给顾见邃。但就怕那媚药发作起来,她神思恍惚,身不由己。看来太子这是在魏紫吾那里讨了好处。
他慢慢说:“我要亲手将药交给她。”
太子一勾唇角,冷声道:“不可能。”
两人对峙片刻。顾见毓知道若无解药,魏紫吾还得继续让太子占便宜,便只得将解药给对方。且这件事是他的母亲和表妹搞出来的,他难免要理亏一些。
何况太子和石冬诚都在,他就算硬闯东宫也不成,给了药便转身走了。
太子将解药交给石冬诚,却是也离开东宫。
皇帝被请到慈颐宫时,便见太后面无表情,而太子站在一旁。
皇帝便问:“母后唤儿子过来所为何事?”
太后直言道:“在今日延光殿的宫宴上,魏紫吾中毒。哀家已派太医去东宫验证,果真如此。”
皇帝微微皱眉:“魏紫吾中毒?查到何人所为了么,她中的什么毒?是否有性命之忧?”
太后先前未说出媚毒二字,皇帝倒是一时没往那方面想。只当是有人想要魏紫吾的性命。同时亦十分愠怒,怒的倒不全是因魏紫吾,而是作为皇帝,自是希望后宫里的人都老老实实,少些阴私。原本前朝需操心的就够多。
太后道:“性命倒是无忧,就是受了些惊吓和委屈。至于何人所为……皇帝稍等,很快就会知道了。”
皇帝点点头,正要在一旁坐下。
太子却将殿内宫人都摒退。上前道:“皇祖母、父皇,魏紫吾遭人暗害下毒后,意识恍惚,儿臣为帮她解毒,与她发生了亲密关系。”
皇帝微愕,这才知道魏紫吾中的是什么毒。太后也怔了一瞬,她随即明白了太子要说什么。
太子道:“魏紫吾既是在宫中参宴受到算计,便是宫里的疏漏,应当由我们负责。且儿臣又因此冒犯于她,故请皇祖母、父皇为儿臣与魏紫吾赐婚。”
太子一口气说完,皇帝闻言着实震惊,对方说什么?太后心中却十分复杂,她没想到太子会借此机会向她和皇帝提出赐婚。
房间里静如止水,连空气也似凝住。太后和皇帝都盯着太子打量。
顾见邃面容平静,不见对方的语调多重,目光也淡淡的,却是叫人觉得他这话透着一股势在必得。
皇帝心里却蹿出了火,慢慢道:“从小教你的东西,都白学了?不过一个女人,值得你这般费尽心思讨要?”
皇子的教育乃国之根本,影响社稷昌盛,尤其是太子,承载本朝气数,国祚延绵,其教育更是受重视。顾见邃四岁受封储君,自幼有别于其他兄弟,学的东西也有差异。帝王心术的掌握,重要过文武才华。
皇帝的怒意似是忍耐甚久,爆发出来的声也分外阴沉:“依朕看,不是那魏紫吾被人下了药,是魏紫吾给你下了药!不过一个女人罢了,便让你理智全无,连时局也忘记。魏峣若是做了国丈,那还了得?桀骜难驯,居功自傲,他女儿再把你吃住,这天下是不是得改姓魏?”
太子一张俊脸面无表情,眼睫低垂,叫人看不清他的眼神。知道皇帝不是真要他回答,便沉默着。
皇帝继续斥道:“这般的儿女情多风云气少,哪里有储君的样子。她在宫中遭算计,补偿她金银财帛即可!你幸过了,那便赐给你做侧妃。”
太后面上有阴郁一闪而过。皇帝还要说什么,她已道:“好了!皇帝也太不信任自己的儿子,太子的能力如何,你还不清楚?先帝又是如何教导你的。帝者以天下为家,如何容不下一个魏峣?魏峣脾性的确没有文臣温驯,但若非如此,他又岂能打得下辽西?”
太后略停又道:“对魏峣,皇帝也的确可换个手段降伏。至于魏紫吾,你也知道那不过是个小姑娘罢了,你还怕太子压制不住?她若真翻起什么风浪,太子要对付她,自有手段。”
太后这些年的做派如和风细雨,陡然厉颜训话,叫皇帝沉默下来,身上威势亦如遇水的火般熄灭。他慢慢道:“那母后之意?”
太后道:“太子肯担当,是件好事。可暂定魏紫吾为太子妃人选。”
“可母后,魏峣此人……这是养虎为患!他将兵权攥得过紧,已超出他的臣子本分。”
太后道:“哀家还未说完,命礼部朱通向魏峣去书一封,便说有意立魏紫吾为太子妃,看看魏峣怎么说。若他胆敢回信抗旨,咱们再另说。”
皇帝与太后之间,历来是太后占上风,皇帝最终道:“可魏紫吾之前是老二的未婚妻。”
“不过是口头约定,贵妃这不是早就弃她而另择人选么?”
皇帝终于不再说话。却是道:“母后,儿中午喝多了,先去暖阁歇一阵,等这下毒之人查出来,您再告知儿便是。”
太后知道皇帝心中对她不满,点头:“去吧。”
“皇祖母,您历来对我是最好的。”太子笑道。他得到太后支持,心情甚佳,与皇帝在时判若两人。
太后看看他,难得对太子没有露出笑容,而是问道:“你把人家小姑娘怎么了?真的已经……”她之所以应承下来,便是因为如此。如果太子碰过魏紫吾,她定然是不允对方再嫁他人,万一已经怀上她的曾孙了呢?
太子想想,对着太后自是说实话:“这倒还没有,就是抱了抱。”
太后还要再问,已有宫人进来道:“皇后娘娘和岐王殿下求见……”
第52章
太子听到禀报,估摸着他若在场; 皇后有些话怕是没脸说。为了让皇后更无拘地陈情自述; 他便避去西面的小书房。
一起来的还有薛从悠。不过是身份未够; 内侍省下她的名字未报。
走到慈颐宫正殿外,薛从悠心里越发慌乱; 她一直觉得太后看着慈和,那目光却仿佛利刃般锐利,叫她惧怕。
薛从悠便扯个谎说:“姑姑; 我想去趟净室。”
皇后道:“去罢; 快回来。”
薛从悠点点头,沿着廊下往东去了。
薛皇后进殿后踌躇片刻; 道:“母后,儿媳今日来; 是想向母后请罪。”皇后很清楚; 这后宫里的事都是可大可小,根本就是看谁更受皇帝和太后的偏爱袒护罢了。
太后只道一个字:“哦?”薛皇后之所以被立为继皇后; 部分原因是她足够听太后和皇帝的话; 有儿子,娘家强; 是打击魏贵妃最好的人选。但她本人其实并没有特别过人之处。
皇后便说出向魏紫吾下药之事; 她看着太后越来越冷的面容; 哭道:“不过; 母后; 是魏紫吾先给悠悠喂这等药; 臣妾心疼侄女,才想着给她一个教训。臣妾当真不是故意害人,臣妾也是一时糊涂,求母后宽恕臣妾!”
顾见毓倒未想到还有这一出,面色乍变,看向皇后。魏紫吾先给薛从悠下媚药?呵……
太后轻叹:“是么?那为何哀家倒是听一个景仪宫的内侍招认,他奉你那好侄女的命令,打晕你派去给老大传话的宫人?薛从悠在谋划些什么?不如让她自己过来说个清楚。”
那名宫人既为薛从悠所用,自然是薛家布在景仪宫的暗桩。皇后愣了愣,不明白薛从悠为何要如此做。
皇后点头:“悠悠一会儿便来。”
却说往东而去的薛从悠挪着脚步,心中一片哀凉,她从未将自己置于过这般被动的局面。
“怎么哭了?”突有一道声音问她。
是皇帝!薛从悠这才知自己竟无意识地涌出眼泪。她忙参拜道:“从悠见过皇上。可能是因我有些想家了。皇上……为何在此?”
皇帝没答他为何在此,只笑了笑,道:“想家想成这样?悠悠真是个小姑娘,以后嫁进婆家可怎么办?”
皇帝叫她悠悠?还带着点调笑口吻说她的婆家,这语气态度……薛从悠心下百味杂陈。她此刻已不抱着任何侥幸,她觉得自己背叛皇后,有意算计皇帝和魏紫吾的事,迟早要被知道的。看看顾见毓对她的冷薄,知道这个表哥她是收服不了。当下便有计较。
薛从悠嗔道:“皇上笑话悠悠。”她说话的语调变得有些嗲,还用一双明眸含羞带怯地看了皇帝一眼。
皇帝阅人无数,一看薛从悠这态度,就知她在勾引他。可他分明记得,薛从悠上回对他的接触还很不乐意。皇帝转身往暖阁中走,道:“悠悠既来了,便进来陪朕说说话。”
薛从悠的心顿时揪紧,她没想到皇帝这般急迫。跟在薛从悠身后的景仪宫宫人也察觉到不对劲,却什么声音也不敢发出。犹豫之后,薛从悠选择跟从皇帝进屋。
待暖阁的门被从外关上,一男一女已心照不宣,皇帝便上前捏住薛从悠精致的下巴,仔细看她的脸蛋,慢慢道:“悠悠,你长得真美。”宫里已许久没有进过这样鲜妍的小姑娘了。
女孩露出羞怯的笑容。皇帝嘴里的酒气喷到薛从悠脸上,她强忍着躲避的冲动,反而笑着迎向对方。
她片刻后就被扒得只剩抹胸和亵裤,接着被皇帝抱到榻上,男人沉重的身躯将她压得一窒。
薛从悠这一刻才真正害怕,用手去推攘皇帝,喊着“不,皇上”。她本是打算先利用自己出众的美色稍给皇帝甜头,等正式册封后才献身。但皇帝都这个样子了,还怎容她吊胃口。就听薛从悠一声痛叫。皇帝将方才在太后那里受的气,迫不及待用别的方式宣泄出来。
事毕,皇帝如梦初醒,惊讶看着薛从悠,道:“唉,朕喝得太多。还以为给朕端水进来的是个普通宫女,便……谁知竟是悠悠。”又叹气:“阿毓是朕极为喜爱的儿子。你若跟着他,将来原可大有造化。可惜你却跟了朕。”
皇帝几句话便定了调子,是薛从悠爬了姑父的床,勾引酒醉的姑父,他还当是个宫女,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