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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前朝独苗苗-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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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酸奶蛋糕


  文案:
  世上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沈落两个都占了。
  十五岁的沈落被赐给开国功臣聂穆。
  十六岁的沈落懂了什么叫炮灰,什么叫城门失火,殃及鱼池,她就当个聂家被供奉的吉祥物,结果死在自己丫鬟跟姐姐手里。
  十七岁的沈落以宁王世子身份回归。
  她要当吉祥物!
  全天下最精贵的吉祥物!
  看她们还敢不敢随随便便弄死她!
  于是……
  霍萧每天救心丸带身边,口中默念:这是前朝独苗苗,安抚前朝全靠他!不能宰,不能宰,不能宰!朕要学会大度!大度!

  走过路过收一收吗+(*≧▽≦)

  内容标签:励志人生 甜文
  主角:沈落,霍萧 ┃ 配角:聂穆,沈茵,陈青 ┃ 其它: 


第1章 嘉帝失踪
  华正年间,帝昏庸,贪享乐,全国各地青楼,舞乐坊兴起,各地美人遭强抢悉数入京,致使后宫一扩再扩。
  华正二十年,异姓王霍萧举兵造反,历时两年,终斩昏庸帝王于剑下,自称嘉帝,建国为昱,年号平初。
  然,各家不服,怒其违背天道,同时民间谣言遍布,举国动荡不安。
  嘉帝以旧国首辅纵容旧主贪图享乐为由,下旨斩杀,杀鸡儆猴。
  遂,谣言暂止。
  后,嘉帝又封次辅沈从凌幼女沈落为郡主,并于同年赐于开国大将聂穆为妻。
  平初三年,昭然郡主不慎落水而亡。
  一年后
  宫内
  “皇上,她当年也不过是一弱女子,贺帝昏用……”太后一手搭在自己儿子的手上,看着窗外夜景,满目忧愁。
  “母后,您如果喜欢她,就让她做你宫里女官,至于纳妃,朕没兴趣。”
  太后叹了口气,看着已经二十六的嘉帝:“你终归是嫌弃她侍奉过贺帝。”
  “母后原以为你起兵,是为了她的,毕竟你曾经等了她三年,后来她被迫入宫,你又一直未看上其她女子。”
  “母后,您想多了,儿子为的从来都是天下黎民。”霍萧松手,行着礼,一身深青常服,金龙盘卧,像及了他起兵前的模样,隐忍不发,一发天下乱。
  “儿先告退。”
  太后叹了口气,摆了摆手:“罢了,哀家管不了你。”
  霍萧眼眸轻瞥了下屏风后面,走了。
  “琳儿,姨母尽力了。”
  屏风后,女子走出,朝人跪拜:“琳儿不怨,以现如今残破身躯侍奉皇上,琳儿的确不配。”
  “还请太后,容琳儿出宫。”
  “琳儿……你……”
  “唉,随你,都随你们。”太后轻摇着头,无奈万分,当年多好的一对啊,就这么被贺帝毁了。
  霍萧从太后寝宫出来,屏退宫人,独自一人离开皇宫,进了一民房,从中拿出祭奠用的物品。现在估计没人记得了,就连他母后也忘了,今天应该是他生父祭日。
  只是,当年他生父夺位失败,他母后带着他跑了,后嫁给以战功封王的霍冶之,他们母子二人才得以活命。
  从他们母子得霍冶之庇护开始,他生父就得从他们生命中抹去,也只有每年祭日,他能来祭奠下人。
  今年,也不例外。
  霍萧烧完纸钱,起身,拔出剑来,一双眸盯着漆黑屋顶。
  两天后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娇娘空对床。”
  这是京中曾经有名的青楼兰梦楼新出的对联,现堂而皇之贴在大门左右两边,在这个因新帝登基,痛斥废帝昔日德行,而导致青楼乐坊生意萧条,一家家关门的时候,十分精准的戳中一众酸腐儒生的敏感的神经。
  于是,兰梦楼在一片文人文邹邹的骂声中……活了?一跃成为京中青楼老大。
  “淫词浪语。”一白衣儒衫的青年,指着对联,气得手抖个不停,然后迈进这个大门,他今天非要让人把这对联撤下去不可!
  一进门,一穿戴整齐,仿若良家,浑身带着清香的姑娘向他倒来,书生下意识的接住,女子柔弱无骨,不似其她青楼女子娇软嗓音,只是楚楚可怜:“多谢公子。”
  女子矜持的推开他,然后脚下一软,又倒了回去。
  书生呆了下。
  一柱香后
  厢房内,红帐翻飞。。。。。。
  “不是吧,又输了!这一个明明看起来那么正经!”
  “来来来,给钱给钱!能跑青楼门前逛的,你还指望他正经到哪去?”
  粉衣姑娘心不甘情不愿的掏钱:“真的是骂的那么起劲,来的也那么起劲!”
  “都不知道一个个的在想什么!”
  “干什么呢!干活去!”一中年女子呵斥着,一堆姑娘立马散开。
  文姑无奈的看了眼紧闭的厢房,视线扫向另一间。
  “绿尽天下负心人!”慷慨激昂的声音响着,吓了门外经过的人一跳。
  厢房内,一姑娘小嘴微张,脸上泪痕满满,她又忘了接着哭,于是泪水干的差不多,搞的一张小脸花了。
  “怎么样?要不要!”粉雕玉琢的少年郎,一双凤眼微微上挑,嫣红朱唇比她还诱人,肌肤清透,嫩的仿佛能掐出水来,白玉折扇现在挑起她的下巴,清润的嗓子勾的人三魂没了七魄。
  “你。。。。。。”姑娘觉得自己魂还没回来。
  “你看看,你那没用的丈夫,花天酒地的,最后还把你卖了,但卖了你后,银子不是进了赌坊,就是酒馆青楼。”
  “但你想啊,你进了青楼后,就是他四处抠银子,然后送到你手中,这不就倒过来了?”
  “而且,男人这种生物,最看重头上颜色了!你好好努力一把,绝对能让他头上绿成草原!而这草原还是他自己亲手种的!想想那场景,有没有觉得很爽?”
  折扇“啪”的一声兴奋收起,眼前少年郎,两眼冒光。
  姑娘呆着,她可能听不懂人话了,她觉得自己寻死觅活比较简单。
  不久少年郎出来。
  “爷……”老管家掏了颗药丸塞进嘴里,顺了顺气,“您现在又多了个坑蒙拐骗的罪名。”
  沈落惊诧回头:“我难道不是救人于水火?”
  老管家默默又倒了颗药丸出来。
  “你告诉我,凭什么男子可以三妻四妾,来逛个花楼,家里妻子还得供钱给人逛!最后被卖了,还一心求人把她带回去?”
  老管家垂手:“因为在家从夫。”
  沈落:“哦。”
  她看了眼那关着的厢房,“那她现在不在家了,可以绿人了!”
  老管家心脏猛跳了下,艰难拱手:“女子四德,妇德,妇言,妇容,妇功。”
  沈落:“哦。”
  “我看她骨骼精奇,趁现在多练练,伴舞没准还是可以胜任的。”
  老管家:“。。。。。。”
  她没在听!
  天杀的,她又没在听!
  “所以啊,记得告诉她,如果不想以色侍人,就去考万越坊。”
  “那边舞姬乐师什么还有丫鬟,什么都缺,任她考。”沈落大步翩翩,向外走去。
  老管家睁着双狐疑的眼睛看向人:“不是,你不是本来就想让人进万越坊吗?非先把人带青楼来做什么?”
  沈落白玉折扇轻摇,发丝微扬,纯白外袍镶着金边,松松垮垮,随便搭着,京中纨绔子弟标配,还是顶级纨绔,因为她觉得自己有钱,有权,有势!
  虽然,目前没人这么认为。
  “不吓唬吓唬人家,难道让人在我万越坊闹腾?”折扇得意的摇啊摇的。
  管家:“。。。。。。”
  “况且,得来不易的东西,才让人珍惜。我就是要她知道,我万越坊不是那么好进的,这样她以后才不容易跑啊。”
  管家胸口泛疼,他错了,他就该选择在家养老。
  “多谢了,文姑。这是这次的场地使用费。”一袋银子抛了过去,站在走廊边上的文姑木讷的接着,她说的这次是什么意思?
  管家小胡子抖了下:“你……你不会还有下次吧!”
  沈落转头,一双明眸眨了下,满满困惑:“你难道以为只有一次?”
  老管家身形晃了,他要回家。
  “爷,咱还不进宫面圣吗?”老管家心力交瘁的跟着,他好想交接,交接完,让另一个人头疼去,心累去,他要回家抱他可爱的小孙女,他绝对不要她以后长成沈落这模样!
  沈落望着人来人往的街道:“要不要自己开一个青楼?”
  老管家:“。。。。。。”
  爷,求您了,给世子爷留点名声,好不?
  他家世子虽然好色又爱赌,强抢民女这事也干过,但他坏也是坏的有格调的,他从来都是很实诚的告诉世人他就是个内心糟粕,外表光鲜的纨绔的。
  他从来没有站在纨绔顶端,接受人顶礼膜拜的野心的。
  他家世子多么的单纯可爱。
  老管家不走了,就站在青楼门口,眼巴巴的望着人,一副她再不给他一个交代,他就。。。。。。就。。。。。。
  他要崩溃了,他拿她没办法,想他在王府人人敬重,收拾人来眼皮都不抬下的三管家,拿她这个落魄女子没办法。
  “爷,求您了,给个准话吧!”老管家双眸含泪,在一旁灯笼映衬下,泪光盈盈。
  沈落叹了口气,转头,看着可怜巴巴的小老头,无奈了。
  “乖,你家爷再玩两天,就进宫面圣去。”
  老管家擦了擦还没掉出来的眼泪:“您没骗小人?不,是没打算骗小人,对吧?”
  沈落疼惜的摸了摸那脑袋,大概吧。
  文姑小嘴张着,送着人到门口,这人行事出格,不走寻常路,举手抬足放荡不羁,没心没肺。
  这是沈落?
  她当初善解人意,乖巧可人的好孩子?
  她茫然的看着走出她大门的人,到底哪个杀千刀干的?
  把人逼成这样?
  门外,一队铁骑匆匆而过,带着满满肃杀,扬起一阵尘土,然后停下。
  沈落一脚踏上马车,看了眼,为首的人骑在马上,一身盔甲威风凛凛,那张脸俊美中带着刚毅,满目焦急,她打了个哈欠,钻进自己轿子里去,随意着:“走。”
  马上,聂穆要疯了,大手一挥:“搜!”
  “一个角落都不准放过!”
  平初四年,嘉帝失踪。
  作者有话要说:  幻言即将完结,完结后,本文正式开坑,放一章,攒个收。
  至于隔壁灯火,回炉重造。


第2章 他是皇上(修)
  夜深人静,聂穆回府,皇上失踪,如果不赶紧找回来,后果不堪设想。
  但,他到底跑哪去了?
  他知道他有祭奠生父的习惯,可这祭祀地点他却不知道,况且霍萧从来不是这种一声不吭玩消失的人,很有可能出事了。
  他抬头看着乌云遮月,到现在都没发生什么动乱,代表他没落入对方手里或者没有当着对方的面被杀,可又没有来联系他,很有可能受了重伤,现在奄奄一息。
  “大人,陈姑娘又跑了。”
  聂穆闻言,收回心绪,大步跟着下人走过去,墙头上,一青衣女子正坐着,两边被护卫包围,她跳也不是,不跳也不是,现在一脸茫然。
  聂穆看着人的模样,眉头一皱:“下来!”
  陈青看到人向她走来,一慌,直接从墙头落下,恰好落进赶过来的聂穆怀里。
  “你放开我,让我走!”
  聂穆放人下来,一手拽着,无论人怎么挣脱,他握的纹丝不动。
  “你到底要怎样才放我走。”陈青哭着,梨花带雨,还一抽一抽的,衣裳因为逃的时候,弄的微乱,发丝也落了不少,“我要去找夫人!你不肯处置凶手,我。。。。。。”
  心头突然被扎了下,像是被戳到痛处,聂穆一手拽着人回来,怒目而视,然后转身扔给下人:“看好她,不准她再乱跑!”
  “是!”
  “聂穆!”陈青抖了下,对着人大步离开的背影喊着。
  聂穆大步走着,浑身透着股黑气:“沈落找的怎么样了?”
  一旁管家回着:“回大人,还没有消息。”
  “继续找!”他甩袖而走。
  “是!”身后,负责找人的下人行着礼,待人走后,转身回去收拾,准备接着出发找。
  “真不知道将军为什么非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一年了,就算死了,也该被鱼吃了吧?”
  “皇上赐的,你能让人死的不明不白?”
  “你的意思是她不是。。。。。。”
  “嘘,没有证据的事不要乱说。”
  “但是你想啊,那一位向来与世无争,怎么说跳江就跳江。”
  “啧,那个也是够小心眼的,沈落不过是空占夫人名头而已,这都容不下人,还是姐姐,连亲妹妹都下的去手。”一群人摇了摇头。
  聂穆走了不久,停在一小院前,眉头轻皱,看着前方落锁大门,高大的树露出墙头,长势喜人,树叶繁茂。
  沈落,你又到底是死是活?
  沈落蹲下身,看着自家柴房里的不速之客,略微激动:“这是上天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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