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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前朝独苗苗-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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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儿子问你,沈落的嫁妆去哪了?”聂穆低着头,忽明忽暗的灯火映衬着人略微发黑的脸色。
  聂老夫人正要伸过去的手忽然颤了下:“没……没去哪啊,还在聂府啊。”
  “还在聂府?”聂穆倒吸了口气,垂在两侧的手捏了捏,青筋微露,“是在您这,还是在沈落那?”
  “你这说的什么?沈落都死……”
  “我说的是以前!”聂穆猛然抬头,直视着人,聂家以前家大业大,他父亲妻妾成群,他知道她受了很久的委屈,所以功成名就后,一直敬着,从来不曾违逆过她的话,但没想到,会彻底让人失了分寸。
  聂老夫人退了两步,又生气又委屈:“在我这还是在她那,不一样吗!”
  聂穆被气笑了,一手扶上额头,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以前知礼仪的母亲成了现在这样,堂而皇之的将别人的东西占为己有?
  所以,沈落在聂府到底受了多大的委屈?
  “娘,我应该早说过吧?沈落只要好吃好喝供着就好!”聂府放下手,手心微颤,“她的钱,跟我们聂家没有半分关系!”
  “我也没不给她吃的啊,你没看她白白胖胖的啊。”聂老夫人扭过头,“她名义上都是你夫人,她的钱怎么就跟聂家没关系了。”
  聂穆气的发颤,突然懂了,她不是不懂道理,而是蛮横的不想懂,因为沈落身怀巨款,她想要,所以她不想懂,也不要懂。
  “你还让她做了什么!”聂穆垂在两侧的手捏的咔咔作响,现在的她既然都能做出贪人钱财的事,恐怕还能做出其它更过分的事。
  聂老夫人怒了:“什么叫还让她做了什么!你娘我就是这么尖酸刻薄的人……”
  聂穆冷着眸,就这么看着她,直看得人心低发怵,最后低声喃喃着:“也就跟娘以前做过的一样。”
  “你还给她立规矩?”聂穆不敢置信的看着人,她到底哪来的底气去给沈落立规矩?她好歹担了个郡主名头!
  “别人家的媳妇都这样……”聂老夫人瞄到儿子越来越阴沉的脸,声音又弱了下去。
  “别人家?”
  “沈落情况不一样!她本不用嫁过来的!”
  “怎么?嫁过来还委屈她了?我儿子多好?朝廷重臣!她一落魄庶女,给了她正妻位份!她还想怎样?”
  “娘,您就是看她好欺负吧?看沈家倒台,觉得沈落虽为封郡主,但沈家给皇上挖了那么一大个坑,就算她受委屈告状,也无人会理会她,甚至您觉得她该为了自己的性命,应该夹着尾巴做人?”
  “你怎么说话的?”
  聂穆不知道还可以说什么了,沈从凌意外身亡,导致沈家直接散掉,外人都觉得沈落已经得罪霍萧。
  “皇上封她为郡主后,让她嫁入聂家的本意是告诉她,安心活着!”
  因为他是重臣,霍萧不可能对聂家下手,让她居于聂家就是给了她一张保命符。
  聂穆走出门,暂时不想看到里面的人,外面下着小雨,他靠在柱子上,茫然的看着外面。
  难怪她这样了,难怪她对着聂家只有恨意,行为处事,毫不考虑会给聂家带来多大灾难。
  整个聂家都在欺她孤苦无依,欺她一介弱女子,欺她是罪臣之女,欺她只能明哲保身。
  贪她嫁妆,昧她俸银,没有正妻该有的待遇却要履行一切正妻的义务。
  所以,她看似安安分分,乖乖巧巧的模样下,到底为了能好好活着忍了多少委屈?
  皇上的原意因着聂家的态度又让她曲解了多少?
  她是不是觉得自己随时随地会成为颗弃子?
  聂穆一手按上额头,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在他以为自己给了她一片庇护的天地的时候,她在那如履薄冰,靠散尽钱财保命。
  “大人!世子郊外失踪,皇上命您立刻带兵搜救!”一士兵忽然来报。
  聂穆怔了下。
  一个时辰后,四周漆黑一片,只有满地鲜血,还有掉落兵器,偶有几个刺客得尸体躺着。
  “大人,我们就是在这遇的袭,对方人数众多,我们抵挡不住,就让世子先跑了。等我们收拾完他们,再去找他们的时候,只找到护着世子的侍卫尸首,世子却下落不明。”
  聂穆心头颤了下,看着不远处搜救人的火把,又看了眼地面,下了毛毛细雨,地上脚步众多。
  “皇上已经带人在搜了。”
  “胡闹!这么危险,你们居然让皇上也出来?”
  不远处,霍萧站在杂乱小道上,四周全是侍卫举着的火光,一旁严辞举着火把,揪着心:“皇上,回去吧,刺客不知道还在不在附近。”
  霍萧充耳不闻,只是怔怔的看着手上的检讨书,沾着血,脏兮兮的。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不想写聂渣渣,但差不多该拉出来虐一遍了


第50章 哪个重要
  聂穆顺着沈落跑的方向找着; 大晚上的; 乌漆嘛黑的,地上脚印不断; 还下着雨,什么线索都没有,远处火光点点,霍萧已经带人找的更深了。
  聂穆看向远方,停下来; 眉头微皱; 男子还有可能跑的远,但沈落……一女子; 胆子还小; 不太可能跑的远。
  聂穆想了想,当初他带兵搜沈家时,沈家跑的一干二净,他是在湖里找到那个藏起来的人的。
  不跑反而藏,更像是胆小到跑不动的她会干的事。
  “全部人就在附近搜!一寸寸搜!不准放过任何看起来不可能的地方!”
  “是!”
  四周侍卫寸寸找着,该找的地方霍萧带的那一批差不多都找过了。
  聂穆自己向着看起更隐蔽的小路走去,想着有什么地方是沈落会注意到的。
  狭隘的小洞内,沈落双手抱膝蹲着,浑身上下沾着那两侍卫的血,她抬眸望着洞口,洞口被石板挡着,只露了条小缝; 洞内残存着些许粮食,估计是前朝苛捐杂税过重,百姓为了活命,私藏粮食的地方。
  她双目无神的盯着那石板,不敢确定外面搜着的到底是谁,她只知道好好待着,等个几天再出去,才是最安全的,蹲着蹲着,头晕眼花,心脏因恐慌不正常的跳着,四周阴暗狭小,鼻尖萦绕着血腥味,沈落忽然的想哭,又死死憋着,努力不去想那两个在她身后倒下的模样。
  “哗啦”一声,石板被人推开,沈落猛的惊醒,惊恐的看着洞口那抹黑影,往后缩了缩。
  聂穆松了口气,她藏起来,真的不好找。
  火光打下来,聂穆蹲下身,一只带着薄茧的手伸出:“把手给我。”
  沈落望着人,小嘴张了张,乖乖自己爬出来。
  聂穆手僵了下,收回来,一手举着火把,对着人道:“跟好。”
  沈落低着脑袋:“哦。”
  聂穆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走了几步,看了眼跟在后头亦步亦趋的人,一拐一拐的,像是随时随地能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滚下坡去,他叹了口气,让了条路出来:“你走前面。”
  沈落又“哦”了声,乖乖走到前面,山路崎岖,脚下一滑,差点一摔,她赶忙自己又站稳,不去给人惹麻烦。
  聂穆伸了伸手,想去扶人,结果人已经懂事的站好,手停在半空中,又收了回来,望着那背影,嘴角微抿,心头堵了下。
  人离他离的远远的,乖乖的,不吵不闹,她可以跟任何人甚至是皇上在那扯皮,在那不听话,唯独到他面前,要么不就是嘲讽,要么就是现在这样安静的不可思议。
  好像以前在聂家,她也是这么安静的,一副仿佛只要自己一惹事,他立马能一剑砍了她一样。
  前头火把亮着,沈落一颗心总算落地,不去麻烦聂穆,那绝对是最好的!正打算跑过去,后脑勺一个重击下来,她昏倒在地。
  聂穆看着倒地的人,收回手,又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人,抱起人换了条路离开。
  沈落醒过来的时候,脑袋后面一阵疼痛,缓缓睁眼,茫然的看着四周熟悉的模样。
  她在聂家原来的屋子?
  “聂穆。”沈落揉了揉脑袋下床,“你带我到聂府做什么?”
  聂穆坐在桌边,一手按在一旁衣服上,沉着声:“趁这次机会,恢复身份。”
  “什么?”沈落猛的抬头,面前的人垂着眸,一手细细摸着轻软纱裙:“你的嫁妆,俸银我会全部还你,还有你的正妻位置,我也不会再让人威胁到。”
  “我欠你的,我全还你,所以……”
  “所以,我不必装宁洛舟?”沈落冷笑一声,起身走人,还没走远,手腕被人拉住,一道大力传来,直接被人撞在门上。
  “你在装下去,你连命都没了!你自己想想,从你装世子开始,遇到多少麻烦!”聂穆怒着,手下的人低着头,轻微颤着,他愣了下,随即松手,他没想凶她的,只是被气到了,不知不觉就……聂穆声音软下来,“换回来,你这样太危险。”
  “聂穆,我问你,我死的时候,你可有一刻怀疑过沈茵跟陈青?”沈落垂着头,屋内仅有的那点灯火亮着。
  聂穆愣了下。
  “我死的时候,你有一点在乎过吗?”沈落抬头,一双眼平静到可怕。
  聂穆嘴巴张了张,被那眼神看得怔在原地。
  “所以,聂穆,你到底凭什么管我?”忽然的,人嘴角一勾,直直的看着他。
  聂穆怔怔的望着人,那一双眼带着满满的嘲讽,是对他的。
  她已经厌恶他厌恶到这地步了?
  沈落理了理衣服,转身就往外走,瞥了眼后面还站着的人,冷声着:“还有,你脑子进水了吗?世子突然死了,人家会怎么怀疑,只会怀疑皇上暗杀。”
  聂穆回神,清醒,“宁洛舟”一旦身亡,皇上会有麻烦,但……他望着那挺。拔背影,看着人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自己的院子,就一点也不怀念下吗?没发现她那么久没住,一点灰尘也没吗?花开的依旧好。
  还有……
  聂穆垂在一侧的手紧了紧,望着已经空了的大门,神思缥缈了下,听到她可能落水而亡的时候,他慌过的。
  沈落踏出院子,看着四周熟悉的景色,心头慌着,越走越快,最后直接跑起来,逃也般的向外跑去,拐角处,“砰”的一声,迎面撞上陈青,陈青小脸瞬间惨白:“你。。。。。。你怎么会在这?”
  陈青看着人微乱的衣服,再看那发白脸色,不敢置信的看向沈落曾经的院子。
  “聂。。。。。。聂穆他……”
  沈落没空陪她玩,挥开人:“问你的好郎君去!”
  说完,她跌跌撞撞往外跑,跑出聂府,身后大宅仿佛就像什么巨兽的血盆大口,等着将她吞噬入复,死无葬身之地。
  沈落跑啊跑的,不知道跑了多久,才慢下来,一步步走着,像个行尸走肉一样,最后看着紧闭的城门,无力的靠在墙角,蹲了下去,浑身上下泛着冷。
  “皇上,该回去了,该上朝了。”严辞一旁劝着一晚没睡的人,双目带了点血丝,露水打湿一头青丝,其实上朝已经晚了,但再不回去,怕他身体受不了。
  霍萧看了下四周,一堆人在找,但……双眸暗淡了下,默默的点了点头。
  城门打开,人骑着马,往回走,天边东方微白,一手紧拽着缰绳,心头空落落的,四周偶有起早的百姓开始摆摊,看到他们,停下手上动作,齐齐跪在街道两边,三三两两,稀稀疏疏的,有点冷清。霍萧扫了圈,正要收回视线,眼角忽然划过墙角,一人衣衫褴褛的蹲着,浑身脏兮兮的,看着很可怜。
  马儿停了,霍萧怔怔的看着墙角的人,护送的队伍不明所以的停下,看着人突然下马,朝着墙角急步走去。
  “皇上?”身后严辞叫着,跟了两步,见人突然在一“乞丐”面前停下,仔细看那衣服,好像又不是乞丐?
  “你……”极力压制的声音带着微颤,偏又努力轻柔。
  沈落蜷缩在墙角,眼前晃过一占着泥巴的靴子,顺着靴子往上,依旧是那身练武服,纯黑的衣服带着暗色龙纹,背着那点光,人气息微喘,发丝凌乱,带着慌乱。
  “哪……伤到了吗?”
  “冷……”沈落哽咽了下。
  一金丝龙纹披风带着潮湿水气立马落下,将她裹的严严实实的,修长的手微颤着在她脖间系着绳。
  霍萧蹲着身,指尖打着节,绳不断从指尖滑落,头一次,手指这么不灵活,他垂着头,忽然哽咽了下,放弃挣扎,头抵在沈落额头,深吸了几口气,微乱的气息喷在沈落脸上,声音低沉暗哑。
  “吓……吓坏了吗?”
  沈落点了点头:“嗯。”
  “那我们回宫。”霍萧抱起人,小心翼翼的上马。
  沈落缩在人怀里,手紧紧抓着那衣襟,熟悉的味道混着汗液鼻尖萦绕,忽然鼻尖一酸,“哇”的一声哭了。
  霍萧慌了下,赶忙松手,检查着:“哪伤到了?”
  沈落不答,趴在人怀里哭着,她就差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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