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皇夫是太监-第2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心里做过打算。
除了死在他手里,没有更糟的结果了,因此十九并不会因为阎温让她钻个狗洞,就伤心难过。
钻就钻呗,也不会掉块肉,顶多就挂一些土。
她反倒心里挺高兴的,因为顺来了阎温的玉佩,下回她想来见他还是可以大摇大摆的从门口进来。
大不了再被阎温发作一次,她回去就将亵衣换了,下回阎温再敢扯她衣服,她就敢当场喊他耍流氓。
反正她长得跟他老娘一样的脸,即便是不怎么好使吧,她就不相信阎温真的能够下得去手打杀她。
狗洞钻不出去,十九找就这院中的内侍要小铲子,打算将土铲一铲,能够容纳一个人大小了,她再钻。
结果这院中的内侍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那老东西给管傻了,一个个的都不说话。
十九只好蹲在墙边用手挖,挖一会土就站起来溜达,到处张望,贴着墙四处乱窜,寻摸着除了这个狗洞,还有哪里能够钻进个人来。
等到下回,她的玉佩也被收走了,阎温若是命人,将这狗洞填上,她还有其他的地方进来不是。
“这女皇帝当的……”十九蹲在地上,挖土挖得满头大汗,边笑边嘟囔,“还不如个狗……”
“陛下?”从水牢里出来的单怀,直接从后门进阎温的院子,结果一进来,就看到有个人蹲在墙边上挖坑。
单怀凑近了一看,见竟然是女皇,声音都劈了叉。
“陛下这是……”
十九转头看他,脸上沾了一些泥土,被汗一冲成了一道泥沟,脏兮兮的。
“正好,我这坑挖的差不多了,这有块大石头撅不出来,把你的佩剑借我一用。”
单怀没动,表情扭曲了一瞬,他的佩剑是前朝一位骁勇的将军佩剑,是当初大人亲自为他寻来的,他绝对不可能用它来挖土。
十九件单怀不动,索性自己动手去拿,单怀按着佩剑不肯松手,将头摇成了拨浪鼓。
“陛下……陛下陛下,”单怀握着剑,“奴这就去给您找铲子!”
单怀挣开了十九一溜烟的跑了,十九啧啧摇头,靠着墙,借着阴凉闭上眼睛,哼着小曲儿。
这个坑最好是能够挖到晚上,然后再回去敲一敲阎温的门,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说不定还能混一顿晚膳。
不过单怀很快拿着铲子跑回来,还自告奋勇的吭哧吭哧挖了起来。
没一会儿就将坑挖的能够容纳一人通过,十九站在旁边只想拿出那块被挖出来的石头,照着单怀的后脑勺来上一下。
很快坑挖好了,单怀回头对着十九殷勤道,“陛下已经好了。”
十九真想踢死他,但坑已经挖好了没有理由再留下,就只好弯下腰,朝里爬,结果这坑看着挺大的,但有一个弧度,十九从底下爬进去,到对面去出不去了。
脚又没有着力的地方,卡在墙里,爬不出去也退不回来。
单怀一见十九卡住了,忙掠上高墙,跳到了另一面,将十九给拽了出去。
十九后腰卡得生疼,被单怀拽出来之后,心里恨他没有眼力见恨的牙根痒痒。
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咬牙切齿道,“好样的,我一定会在大人的面前为你美言的。”你等着以后我搞到那老东西,非叫你在底下爬上几个来回。
十九正准备拐回去去找青山,否则青山在那门口一直等她,大概又要等到天黑。
拍了拍身上的土,结果一摸胸口玉佩没了。
她吓得赶紧蹲在墙边儿上,朝着坑里摸。
已经掠回墙里面的单怀,才走没两步,看到十九的手还在坑里划拉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不由又折了回来,在墙边上发现一个玉佩,随手就通过那个洞递给了十九。
“陛下是在找这个吗?”
“对对对是是是……”十九接过玉佩塞进怀里,拍了拍单怀的手腕,“朕一定会为你美言的。”
单怀嘴角抽搐,心道你可拉倒吧,你在大人那儿地位还不如我呢,他刚才在喜全那里打听了,女皇是把大人给惹毛了,所以大人连门都不让她走。
不过单怀也没多想,只是朝着阎温的院子走的时候,莫名的觉得刚才那个玉佩有些眼熟。
十九将玉佩揣回怀里,去找到青山,回了自己的寝宫。
这一次见过阎温,十九本打算熬几天再去看他,若是早早的就把这玉佩给用了,又搜刮不出别的东西来,再想见人就有得熬了。
可第二天,听着青山打听来的消息,说是阎温病情反复,本来不怎么咳,但昨夜熬了个通宵,奏折倒是处理掉了一半,可还未等歇下,一从椅子上站起来,这人就昏死过去了。
高热反复,咳也加重,在床上躺了半天,又要挣扎着起来,在他身边伺候的喜全心疼的直哭。
十九听了之后,在寝殿里也是坐立难安。
“这个老东西是真不要命了……”十九捏起一块糕点,想起青山说老东西清早就喝了两口粥,她也有些食不下咽。
“一个大老爷们,喝两口米粥,”十九气的直嘟囔,“怕是连尿都尿不出来了吧。”
青山在外间,听见十九在里头折腾,没用一会儿,十九果然从里间出来,见了青山就道,“昨晚的甜品有一道糯米甜粥,你去用膳食房做一份来,我给大人送去。”
青山毕竟是阎温的人,他也担心阎温的身体,应了声是,快步朝着膳食房走去。
十九从怀里掏出玉佩,捧在眼前仔细看。
这玉佩形状很特别,像一把扇子,花纹不是十九见过的任何一种样式。
玉佩上的花纹像是……一簇草?
十九看了一会儿,钻到书房拿着纸笔,将这玉佩上的图案画下来。
“果然是一簇草……”阎温的爱好还真是特别,人家玉佩的图案,要么是鸳鸯,要么是对鱼,再不然便是什么祥瑞的兽。
偏生他戴了一簇草。
十九正对着玉佩胡乱琢磨的功夫,青山已经拎着一个小食盒回来了。
“这么快,可是新做的?”十九接过食盒,打开盖子看了一眼。
“回陛下,是新做的,膳食房的管事说,这甜粥要凉一些才好吃,老奴去的时候正赶上做好,陛下拎着一路,想来也凉得差不多了。”
这粥原本也是要送去阎温那里,阎温早上只喝了两口白米粥,膳食房如临大敌,流水宴似的变着各种花样朝着那院里送,都纹丝未动再端出来,倒也不差少这一碗。
十九拎着米粥,颇为不舍的摸着怀里的玉佩,出了寝宫,又朝着内侍监的方向走去。
昨天十九走了之后,阎温第一时间处置了门口两人,重新派了人,仔细交代过,这回莫说是金云令,只要不是时常出入这内院的人,一律不许进。
阎温的原话是,“就算拿着传国玉玺,也不许她进。”
这令给谁下的不言而喻,今天十九又来,一见这内院门口又换了人,还挺惊奇,难道这守门的天天都轮岗?
今天门口这两个,看着比昨天那两个还要凶,不过十九没在怕,一开始也没有掏出玉佩,只说她是给阎温送米粥,昨日已经约好了的。
门口这两个可是阎温的贴身暗卫,
这内院中除了水牢中关押的犯人人,院中行走的个个都是阎温能够交托性命的,内侍监的内院就是阎温的金钟罩,因为阎温重病根本不出内院,所以他们两个就临时被阎温给派来守门了。
十九一番托词,这两人八风不动,她最后只好恋恋不舍的拿出玉佩,在两人的眼前晃悠。
“看到没有,瞎了你们的眼,”十九说,“我真的是跟大人约好……哎哎!你们放开我——”
十九被死士掐着胳膊,一路双脚腾空的,被拎到了阎温的房门口。
但是她非常的坚强,给阎温带吃的几乎要成了十九的执念,因此她即便像一个小鸡子一样,被捏着膀子扭送到阎温的门前,食盒也稳稳地抓在手上。
“大人。”一个死士还按着十九,另一个死士将从十九手里夺下来玉佩送到屋里。
阎温正披着披风,坐在桌案边处理奏章。
死士进来带进了一阵凉风,他抑制不住的以拳抵唇,闷闷的咳了起来。
“咳咳……何人在吵闹?” 阎温皱着眉,听着声音是有些像是小傀儡,但他已经勒令守门的不许放小傀儡进入内院,没可能又是她。
谁料死士递过了他昨天丢失的私印,还说是在那个小傀儡拿过来的……
阎温伸手接过,无论如何在心中回忆,都想不出小傀儡是何时从他身上偷走了私印?
阎温只以为自己是随手放在何处忘了,昨天好一通翻找,根本就没有怀疑到小傀儡身上去。
这胆子是真的大得能够捅破天了。
阎温气得脸色通红,一通猛咳之后,勉强平复下呼吸。
将私印扔在桌上,冷声道,“带她进来。”
死士很快将十九带进来,考虑到阎温此刻虚弱,未免这个偷印的女人有歹意,他们其中一个并没有退出去,而是悄无声息的站立在门口。
阎温没有看十九,而是打开了奏折,批阅了起来,时不时以拳抵唇,闷咳上一两声。
玉佩就扔在桌上,明惶惶的昭示着十九的罪行。
十九站在阎温的旁边,大气都不敢喘,阎温没吵没叫,这让十九有些惊疑不定。
若是阎温发火的话,她还没必要这么怕,十九最怕的就是阎温不发火,甚至连表情都没有。
阎温只有在动了杀心的时候,才会显得特别的平静,因为那个人真的死去之前,已经先死在他的眼中。
不要啊啊啊——
十九在心里哀嚎,朝前挪动了一点点,试图引起阎温的注意。
我可是长得和你娘一样的脸,你真的舍得将我给打杀了吗?
但是十九都快要凑到阎温的跟前,阎温只将她当做空气一样。
要死啊。
不就一个破玉佩么,上次一个锦帕气成那样,难不成这玉佩特别贵?
十九闭了闭眼,不能这么坐以待毙。索性硬着头皮开口,“大人……大人你听我说,这玉佩昨天我是不小心……”
“大人莫听她胡言,方才在门口,这女子一口咬定是与大人约定好。”
十九刚要编理由,就被站在门口的死士打断。一颗心不断下沉,对上阎温转过来看向她的视线,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
阎温的视线没在十九身上停留多久,他将笔搁下,转身看向门口的死士。
死士浑身一凛,当即趴跪下,“属下多嘴。”
“出去。”阎温道。
死士起身,片刻不敢再耽误转身走了出去。
阎温这才将视线转到十九身上,他不是不想发火,只是现在实在没有力气,连提笔的手腕都像是坠着大石,一张嘴就想咳,哪里还跳脚得起来。
他一直都不懂这个小傀儡心中想的是什么,明明很爱惜自己,在行宫底层那种污泥潭里,也活得清清白白。
可来到宫中之后,明哲保身的那点智慧似乎都喂了狗,屡次三番踩他的底线。
阎温这段实在是事情太多了,根本没有时间料理她,也没有时间仔细去琢磨,她整天这么不要命了往自己的跟前凑,到底是因为什么……
十九让阎温看的也膝盖发软,到此刻,终于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看着桌上的那玉佩,知道那就是灾祸根源。
阎温也顺着十九的视线,转到桌上的玉佩。
然后他伸手拿起了玉佩,用手摩挲了一下上面的花纹,淡淡问十九,“你可知这是什么?”
十九僵硬的转了下脖子,先将食盒小心翼翼的放在桌上,而后猛摇头。
“大人……我不知道这东西对大人那么重要……”十九不敢再狡辩,直接认错,“我那日拿着大人的锦帕,在进院的时候,所有人都朝我俯首下跪,可见大人的属下个个识得大人的贴身饰物……”
十九说,“我只想着,能拿一件大人的什么东西,那下次再来的时候,就能轻松进来,可大人佩戴饰物向来稀少,我总不能偷个纱帽……”
阎温就猜到十九根本就不知道这这私印代表着什么。
这私印,不仅能够令他在朝中的势力做任何事,更能调动古云国大部分兵力。
“你想来这院中干什么?”阎温逼视着十九。
十九看着阎温的视线,又看了看桌上的米粥,有那么一瞬间,真的就想索性都说了算了。
她好赖是皇室最后一根正统的独苗,她又跟他老娘长得一样的脸,说了阎温又能把她怎么样?
真杀了吗?十九不信。
可十九看着阎温眼下的青黑,看着他消瘦的下巴,病中形容能好到哪去,可十九依旧沉迷不已。
她张了张嘴,到嘴边的话转了几圈,就被她咽了回去。
阎温不会把她怎么样,可也绝对不会接受她,最大可能阎温不会再私下见她。
好容易才能够踏进阎温的世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