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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庶女观音-第36章

小说: 庶女观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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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宁郡主柔声道:“好,娘让人给你买去。”
  而另一边,朱桢卿从摘星楼出来之后,在街上有些恍恍惚惚的绕了一圈,忽然发现自己竟然好像无处可去。
  他最终叹了一口气,还是回了广平侯府,直接进了自己的书房。
  新的广平侯夫人柳氏听到消息,马上端着汤来了书房,笑盈盈的进了屋,笑着道:“侯爷回来了,侯爷在外头辛苦了,妾身给您顿了些汤。”
  朱桢卿看见她,冷着看了她一眼,声音冷凛道:“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这个妻子是母亲非要娶进来的,他不曾同意,更不曾与她拜堂。
  柳氏愣了一下,喊了一声:“侯爷,妾身……”说着又上前了两步。
  朱桢卿直接对外面喊道:“你们是死人吗?我的书房,你们谁都放进来。”
  柳氏不满,她是他的妻子,是正正经经的广平侯夫人,怎么就成了“谁”了。
  外面的小厮听了,连忙走进来,道了一声是,然后对着柳氏作出一个请的姿势,道:“夫人,您还是请回吧。”
  柳氏气得脸上通红,跺着脚“嗯”了一声,然后转身回去了。
  等回了正院,柳氏越想越气。
  她是好心想要关心他,他竟然还不领情。她都进门多久了,他却连她的门都还没有进过。她都快要被姓何的那个女人嘲笑死了。
  她得赶紧想办法跟他生个儿子出来,不然侯府的爵位白白便宜了何姨娘那个贱人生的儿子,前几日朱太夫人还暗示着想要将彭哥儿记在她名下。
  那老太婆想要让一个庶子继承爵位?做梦!
  她不是温氏或程氏这么好欺负,侯府的爵位必须得是她的儿子的。
  过了一会,丫鬟又走进来,小心翼翼的跟她道:“夫人,侯爷又离府了。”
  柳氏问道:“去哪里了?”
  丫鬟不敢说话。
  柳氏是知道朱桢卿在望月阁包养了一个红牌的,见丫鬟如此不敢说的样子,自然知道他又去了哪里,不由骂道:“青楼里的那个狐狸精这么勾他的魂吗,十天半个月都不回府里,回了府里也是一刻都多呆不得。”
  丫鬟垂着头,只当是没有听到她说了什么。
  过了一回,又有另外一个丫鬟走了进来,凑到她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柳氏听得眼睛一亮,马上站了起来,重新恢复了斗志,恨声道:“好你个何姨娘,我正愁找不到你的把柄,你却将把柄直接递上来,看本夫人这次能不能轻饶了你。”
  说完气势汹汹的带着丫鬟去了何姨娘的院子。
  朱桢卿出了广平侯府之后,直接去了望月阁。
  他在望月阁已经成了熟客,小倌直接就将他带往了他在望月阁的包间。
  他在望月阁自斟自酌的喝了半壶酒,然后便有人在外面敲门。
  他没有说话,但门也自动被打开了,然后露出门口站着的一个女子窈窕的身影来。
  穿着一身白衣,柔柳扶风,自下往上,最终看到她的脸。
  那时极其明艳的一张脸,倾城国色,楚楚动人。
  小倌笑着道:“侯爷,霜霜姑娘来了。”
  朱桢卿看了门口的女子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那位叫霜霜的女子提着裙子轻脚细步的走了进来,然后展开一个笑颜,问道:“侯爷今日怎么会来?”
  她与望月阁的其他姑娘不一样,可以毫无心肺的迎来送往,她的脸上总是带着一股轻愁,哪怕是笑着,脸上也带着一股化不开的愁云。
  可是这样的女人总是让人更加怜惜的。
  朱桢卿垂下头,又喝了一口酒,然后才道:“突然发现无地可去,所以便来了你这里。”
  霜霜看了他一眼,然后垂下眼来。
  她并没有问他堂堂侯爷,为何会觉得无地可去,而是问道:“侯爷今日是想听曲,还是只想让奴家陪着喝几杯。”
  朱桢卿道:“听说你的琴艺很不错,弹一曲吧。”
  霜霜走到琴座旁,试了试音,然后便轻拢慢捻的弹了起来。
  她的琴音总是带着一股伤感和愁意,就像是她的人一样。
  朱桢卿抬头看着她,突然就失了神。
  真像啊,她跟她真像啊。
  观音也会弹琴,而且弹得极好。
  只是曾经她的琴音是轻缓明快的,并不像霜霜的这样多愁善感。后来他们失和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听过她弹琴了。
  直到霜霜一曲弹完之后,他还看着她,愣愣的有些回不了神。
  霜霜连唤了好几声“侯爷”,他才“嗯”的一声回过神来。
  霜霜知道他会时常看着她发呆,看着她就像是要透过她看另外一个人,她也并不在意。
  她走到他跟前的桌子前坐下,然后替他斟了一杯酒。
  朱桢卿握着酒杯,突然道:“霜霜,你愿意离开这里吗?”
  霜霜微愣了一下,有些讶异,然后抬起头看着他。
  朱桢卿道:“离开这里,我会另外替你置一处宅院。”
  霜霜突然笑了笑,道:“赎我可是要很多银子的。”
  朱桢卿道:“赎身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会替你办。”
  霜霜突然顿了一下,最终勾唇弯了弯嘴角,道:“若真是如此,奴会对侯爷感激不尽。”
  朱桢卿道:“明日下午,我会让人来接你。”
  霜霜没有再说话,只是不断的为他倒着酒。
  朱桢卿又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这么久了,一直都没有听你提起过,你本姓是什么?”
  霜霜抬眼看着他,顿了下,才道:“我姓‘于’。”
  朱桢卿微惊,直起身,问道:“哪一个yu?”他突然想到,有一个人也姓yu。
  霜霜笑了笑,然后用手指沾着酒水在桌子上写下一个“于”字,然后抬眼看着朱桢卿,道:“于是的于。”
  朱桢卿重新靠回桌子上,是呢,这世上哪有这么多姓“俞”的人。
  他听观音说过,当年俞家满门被杀被流放,俞姨娘的两个弟弟也死在了流放的路上。
  朱桢卿喝了很多很多的酒,最终醉倒在房间里。
  霜霜让人将他扶回了床上,替他盖上被子,然后出了房间。
  望月阁做的是皮肉生意,所以楼里最多的就是房间。出了房间走过去,一排一排的全是房间。
  霜霜从楼上走过去,突然看到檐下挂着的一串风铃。
  大约是那个姑娘喜欢它的声音,所以挂在了这里。
  霜霜突然想起了小时候,父亲也曾替她做过一串风铃,用河边捡来的贝壳做的,风吹过来,“叮铃叮铃”的,真好听。
  有风吹过风铃发出悦耳的声音,让她回过神来,她不由苦笑了一下,最终摇了摇头,然后走了。
  朱桢卿第二天醒来时,太阳已经日上三竿了。
  他掀开被子起来,房间的桌子上放了粥和点心,清淡,却适合宿醉的人。
  大概是霜霜为他准备的。
  他坐到椅子上,用了半碗粥和一块点心,然后从望月阁出来。他也并未去跟霜霜告辞。
  但才刚走出门口,便有广平侯府的小厮下了马车,匆匆的往他身边走过来,焦急的道:“不好了,侯爷,侯府出事了,小少爷出事了。”
  朱桢卿眉头一皱,问道:“出了什么事?”
  小厮不敢说柳氏的不是,也不好说何姨娘的不是,只好道:“侯爷,您还是亲自回去看看吧。”
  朱桢卿回去的时候,朱太夫人、柳氏、何姨娘等人早就聚在一堂,彭哥儿躺在床上,手上被用纱布包扎着。
  朱太夫人脸上凝重,柳氏脸上得意,而何姨娘则站在地上,脸上阴沉,彭哥儿眼睛饱含泪水,带着可怜。
  柳氏见到朱桢卿回来,马上站起来,对他道:“侯爷,你可回来了。侯爷看看彭哥儿,妾身可从没见过这么狠心的人,对自己亲生的孩子都下得狠手。”
  朱桢卿看了一眼彭哥儿,彭哥儿连忙将手往身后躲了躲,不让他看见。
  朱桢卿皱了皱眉头。
  柳氏又道:“侯爷一定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吧,何姨娘竟然残忍的将彭哥儿的手烧了,看看他那被烧伤的手,大夫说,彭哥儿这手上,要一辈子都落下疤痕了。”
  朱太夫人有些恼道:“事情还没查清楚,柳氏,你不要胡说。”
  就算所有的人都跟她说,彭哥儿的手是何姨娘烧伤的,她也不能相信。彭哥儿可是何姨娘的亲生儿子,而且何姨娘一直都对彭哥儿十分疼爱的。
  柳氏有些讽刺道:“母亲,我知道你疼爱何姨娘,疼爱的跟个心肝一样。但是再疼爱,也不能纵容她伤害您的孙子啊。难道真的要彭哥儿被她害死了,你才来后悔。”
  朱太夫人怒道:“何姨娘是彭哥儿的生母,怎么会害彭哥儿。”
  比起说是何姨娘害了彭哥儿,她更愿意是柳氏故意诬陷何姨娘。
  彭哥儿这时候也看着朱桢卿,泪眼汪汪的道:“父亲,是我自己不小心将手烧伤的,不关姨娘的事,你不要责怪姨娘。”
  柳氏道:“彭哥儿,我知道你护着你的生母,不愿意看到何姨娘受罚。但是这些事情,你的奶娘可是亲眼看见的。还有,何姨娘残害你可不止手上一处伤,你身上多处淤青,都是何姨娘虐待你所致。”
  彭哥儿哭着道:“不是的,不关姨娘的事。”说着看了一眼自己的奶娘,哀求道:“奶娘,你跟他们说,不是姨娘虐待我的。”
  他的奶娘却握了握拳,最终跪到了地上,对朱太夫人和朱桢卿道:“太夫人,侯爷,事到如今,奴婢不能再瞒着您了。何姨娘自从几年前病了一场醒过来之后,就完全变了一个人,她人前对大少爷还是一样疼爱,人后却对大少爷各种虐待。大少爷还想着何姨娘,不肯说出来。但是奴婢却不忍心,再这样下去,大少爷迟早会被何姨娘虐待死的。”说着磕了两个头,道:“大少爷责怪我也好,但是求太夫人和侯爷救救大少爷。”
  朱太夫人不敢置信的站起来,看着何姨娘。
  彭哥儿越发急的哭着道:“奶娘你胡说什么,不是这样的,你跟他们说不是这样的。”
  朱桢卿看向何姨娘,问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第46章

  第46章
  有什么好说的?
  其实何姨娘觉得自己真没有什么好说的。
  她还没有蠢到故意烧伤彭哥儿的手,她不过是看总是摆着一副主母的款儿对她各种争锋相对的柳氏十分不顺眼,想让彭哥儿在朱太夫人面前给她上点眼药水而已——不过姨娘生的下贱庶女,嫁了高门,就以为自己高贵起来了?
  可是明明平日十分听她话的小孩子,今日却拿起了小性子,撒娇非要她抱一抱他才肯去。
  她不喜欢不听话的孩子。
  所以拿着烛台不过想要恐吓他一下而已。
  可没有想到他竟然会突然出手拍翻烛台,让烛台上的火烧到了他的衣裳上,最终烧伤了他的手。
  至于他身上的那些伤,她不否认偶尔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拿他发泄一下。
  她真是一点都不喜欢这个小孩,整日哭哭啼啼的,一副“姨娘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了”的表情看着她,还不懂得看眼色,永远在她烦躁的时候出现在她的周围叽叽喳喳的,让她更加的烦躁,真是讨厌极了。
  反正不是自己的孩子,她也没有必要疼。
  何姨娘想,这样也好,反正她也不想在广平侯府待了。
  她抬起头来看着朱桢卿,冷讽的“哼”了一声,道:“无论我说什么,在侯爷心里都已经认定了我是坏人,那我说什么又有什么用呢。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无父无母,无依无靠,也不过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罢了。夫人想要认定我有罪,又有什么罪名找不到。”
  朱桢卿突然觉得疲倦,他叹了一口气,道:“你总是很能巧言能辨,无论你做下什么事都能将自己说成很无辜。可是你的话真的有半句可信的吗?”
  何姨娘道:“既然侯爷如此相疑于我,那么我自请出妾。”说着从地上跪下来,又接着道:“从此一别两宽,各生欢喜,自出妾以后,我与广平侯府与侯爷再无瓜葛。”
  朱太夫人听得震惊的站起来,又是伤心,道:“有什么误会,两厢说开就是,那里需要闹到要出妾的地步。”说着拿帕子擦了擦眼泪,又伤心道:“你父……”她说到这里又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你父母临死前让我好好照顾你,你这是要让我死了都没脸去见你的父母啊。”
  柳氏也很是不满,道:“这么狠毒的人,应该将她关到寺庙里面去直到老死,怎么还能让她自请出妾出去害人。”
  彭哥儿则一直在哭。
  何姨娘也担忧朱桢卿真会将她关起来,突然仰着头,唤道:“表哥。”
  朱桢卿有些惊讶,他已经很久没有听过何姨娘叫过这个称呼了。
  温氏去世后,自从知道观音又被赐婚于他,她伤心得大病一场醒来之后,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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