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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表姑娘-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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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有再看他一眼,心中发痛,眼里发涩,脚下踉跄地朝许嘉玄那里走去。
  许嘉玄也被她打太子的一巴掌惊着,在她往自己走来的时候才稍稍回神,一言不发上前去扶住她。
  她低着头,额发有些凌乱,胳膊在颤抖。
  “带我回家……”
  许嘉玄什么时候见过她这种脆弱的样子,她说的回家二字更是让他心中悸动,她是在依赖他。刚才太子与她的亲近,他悉数看在眼里,可这个时候,他脑海里并不是去深究原由,而是依她所言。
  他一把将她抱起来,坚定地转身:“我们回家。”
  梓妤抱着他的脖子,再也忍不住,又落下几滴泪,滚烫的泪水落入他的衣襟,让许嘉玄一颗心都跟着揪了起来。
  直至夫妻俩的身影不见了,挨了一巴掌的太子总算回过神,梓妤离开前伤心的眼神一直在脑海里散不去。
  他颓败地去踢了一脚树杆。
  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太子又再度抬脚要去踹树,这个时候,他却看到树根处有个什么东西。
  他弯腰拾起,是一个木头做的小娃娃,男娃娃,扎着包头,正双手抱拳。他伸手去碰了碰那木头雕刻的小手,发现手臂居然能上下活动,男娃娃似乎就是在揖礼。
  他愣了愣,回头去看空空的小道。
  这东西是梓妤的吗?
  可是这木头有些年份了,虽然有刷油保养,但木色避免不了的泛陈,而男娃娃的眉眼都被摸得有些模糊。
  太子心头重重地一跳,转身飞快朝出宫的方向奔去,然而,这一路上除了吃惊朝他行礼的侍卫,哪里还有梓妤的身影。
  他捏着那个小木人,看着宫门失神良久。
  许嘉玄将梓妤塞进马车里,吩咐车夫以最快的速度回侯府。
  梓妤坐在马车里一直没有说话,他就握着她的手,也不问她任何事情。
  等回到清竹院,他就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砰一下关上门。梓妤被关门声惊回神,回身去看他的时候竟是被他一把扛到肩头,直接给丢到床上。
  他高大的身子就压了下来,梓妤下意识伸手抵着他胸膛,被他手轻轻一扣就拉开了。
  他低头,先去亲了亲她嘴角,说:“我们回家了。”
  梓妤定定地看着他,眸光不断闪动着,双眼慢慢湿润。他的吻就落在她有着水汽的眼角,慢慢地再回到她红唇:“别怕,你要不想说,也可以不说。”
  他是想知道太子为什么会抓着她手,似乎还摸了她一下。
  他是有点气疯了,但他却知道,世上没有那么巧的事情,他怎么就能正好碰到太子拉着梓妤!所以,他愤怒,却又无比的冷静,甚至在无条件地偏向了她。
  许嘉玄终于吻住她的唇,缱绻又温柔,梓妤闭上眼,去圈住了他的腰。他其实一点也不凶和也不鲁莽……


第46章 
  梓妤以为这个吻又会是很长的时间, 却不想她才圈上他的腰,他已经用手肘撑着身子缓缓起来。
  一双深邃的眼眸凝视着她, 闪动着让人猜不透的情绪。
  她一动不动地与他对视, 眼角微红,睫毛上还沾着湿意,落在许嘉玄眼中就像是泫然欲泣。
  他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俯首再度含了她的唇。
  他的吻依旧是刚才那样带着温柔, 似乎是在安抚她一般,在她唇上浅尝,似若即若离, 又似流连忘返。
  梓妤缓缓闭上眼,在这种缱绻中, 心情与之前都所不同。
  以前的亲吻她被动也不想主动, 不反感却也不喜欢, 就像是他之前所说过的一样,她在尽一个妻子的本份。
  两人因赐婚成了夫妻, 而所有夫妻都是这样的,她也就觉得这样没有什么不妥。
  但现在……她闭着眼,带着还未品明的情绪,思绪发散得厉害。
  许嘉玄却敏感察觉到她的不专心,他张口轻轻咬了她丰润的唇瓣, 是不满的惩罚。
  唇瓣上有着微微的刺疼, 让梓妤回过神, 她睁开眼, 再度与抬头的他对视。在她从他眼中清晰见到自己的倒影时,不平静的心湖猛然地悸动。
  情绪如同涟漪,一圈圈的荡漾扩散,直入侵她思绪。
  她突然抬头,手转而去勾住他脖子,拿鼻尖蹭了蹭他的。
  彼此的呼吸就绞黏在一起,暧昧得叫人脸红心跳,梓妤感觉到自己的脸有些烫。
  许嘉玄倒是一愣,她从来没有这样主动过。
  她轻轻蹭过他的鼻尖,说:“你怎么都不问。”
  凭着她一句话,他就真带她回来了。
  许嘉玄定定望着她,手缓缓抬起,指腹按在她唇上,盯着自己按出来的印子说道:“想问,又不想问。”
  很矛盾的心情。
  想知道,但她的性子他已有所理解,如若她想说,他不问她也会说。
  梓妤弯了弯眼,张嘴想说什么,哪知因为他指腹抵在那里,舌尖倒是先碰到他温热的指尖。
  轻轻的一下,羽毛划过一般,许嘉玄却十分清楚地感受到那瞬间的柔软,湿润的指尖在空气微微发凉,他心中却滚烫。
  “我……”
  梓妤收回舌头,有些别扭的再张嘴,按在她唇上的手已经去抬了她下巴,他呼吸急促又亲了下来。
  不同刚才,这吻来势汹汹,有种让她喘不过气的激烈。
  她闷闷哼一声,声音在他唇瓣的碾转纠缠中支离破碎,许嘉玄越发是尝到甘露一般,亲吮止渴。
  一方帷帐内温度急升,许嘉玄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呢喃,手掌滑落在她纤柔的细腰上。
  他想,她说不说或者都无所谓了,现在她就是自己的妻子,他的女人!
  许嘉玄手指轻轻一勾,束腰被解开的声音轻响,梓妤察觉到他的念头,身子止不住颤了一下,手掌也按到他手背上。
  “我看看,你伤了那么久,都没让我看过。若还伤着,我不乱来。”
  他保持着一丝理智,但此时说这种话,更多像是哄慰。
  梓妤有些臊,这就是摆明了说如果没伤他就要乱来,他们明明是要说正事。
  可她这么想着,被他移开手却又没再有动作,仿佛是默认一般。
  许嘉玄还停顿了一下确认似的,见她闭紧着眼,乖乖地躺在那里,他喉咙一紧,手哆嗦着往她裙摆去。
  一阵翅膀声却突然闯进帐子里,在外头呆了许久无聊的小东西飞进来,就站在床头上,歪着脖子看肉叠肉的两人。
  许嘉玄此时哪有心情注意它,已经将梓妤的裙摆慢慢拉高,露出她雪白的膝裤。
  小东西见自己来了,自家漂亮主子也不理会自己,张嘴就喊:“小鱼小鱼!”
  它声音又快又尖,直接就把许嘉玄吓得一哆嗦,猛地抬头看到作俑者。
  梓妤也被吓一跳睁开眼。
  小东西什么时候跑床上来了。
  小东西见到她睁开眼,高兴地从床头又飞下来,就窝到她脖子边上喊:“小鱼,小鱼,想小鱼了。”
  喊罢还拿头蹭她。
  梓妤一愣,眨眨眼就对上许嘉玄铁青的一张脸,想笑没敢笑,只好推了推他,叫他让出些许空间侧躺对着小东西。
  拍拍它头说:“也想你了,去架子那儿再呆会,一会喂你吃苹果。”
  小东西不疑有它,扯着嗓子喊好,还真飞出去了,乖乖站到架子上。
  许嘉玄侧耳听了听,听到它抓着铜架子乱晃的动静,嘴里还叨叨着苹果。
  一只扁毛畜生打断他的好事,搅乱刚才的好气氛,他想想都来气,到底是忍了忍,手又摸到她腰间。
  哪知翅膀声再起,小东西飞进帐子大喊:“小鱼,一会了,苹果!”
  许嘉玄太阳穴突突地跳了几下,抓起枕头就朝不通人性的鹦鹉给丢去,小东西受惊,避飞得歪歪扭扭,大叫:“——杀鸟了!”
  梓妤再也忍不住,哈哈哈笑得缩成一团。
  这回不是她不愿意,是一只鸟都看不下去某人清天白日耍流氓!
  许嘉玄从床上跳起来,伸手乱抓也没抓着,还被小东西啄了一下,飞到横梁上挑衅朝他喊:“你再抓,你再抓。”
  站在廊下的小丫头就听到自家世子兽吼一般的低咆声传出窗外,还有……少夫人大笑的声音。
  里头怎么了?
  ***
  太子顶着一个巴掌印回到景阳宫,跟前伺候的内侍宫女都低着头,战战栗栗不敢多看。他的心腹内侍去煮来鸡蛋,趁着热剥了皮,帮他在红肿的手印上慢慢揉滚着。
  内侍边伺候,边在心里倒抽气。
  猜想这是谁打的,打得太子连唇角都破了,猜来猜去只猜到明德帝身上,毕竟这是一朝的储君。
  内侍一时间惶惶,却又不敢张嘴问。
  两个鸡蛋下去,太子脸颊倒还真消了些浮肿,内侍又去找来帕子,打了井水绞湿帕子给他冷敷。
  这么折腾了小半个时辰,不是一直盯着太子脸看,倒是不能明显看出指印了。
  这间太子却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脸,而是一直把玩着手里的小木头人,不时去动动它的胳膊,梓妤离开前难过的样子总是挥散不去。
  他知道事情不能全怪她。如若不是去岁有一回到乾清宫见到父皇喝醉,拉着他手喊一个女子的名字,他也不会心生怀疑。
  后来,他查到了那个叫婉宁的女子,竟是陈首辅的嫡女,长居住在玄灵观里,已经身故。而再深查,那个被传得声名狼藉的女子,竟是他的生母。
  他并不是吴皇后的儿子,不过是一出生就被抱进宫,替换成了皇帝嫡长子。
  这些都是从戚公公口中逼问出来的,所以他不会再去怀疑真实度。
  一开始是难以接受的。可戚公公哭着说当时吴皇后已经奄奄一息,真正的皇长子生下就没有呼吸,吴皇后全靠着参汤吊着一口气,正好他生母生产,皇帝才做下这种狸猫换太子的事情。
  戚公公还说,他生母是愿意的,因为生母一直对吴皇后愧疚,即便她和父皇是因为被算计走到那样一步,她仍是觉得愧对吴皇后。
  在好友生死关头,生母把他舍了,让他替代那个皇长子,陪伴在吴皇后身边。
  太子到现在想想,居然也不知道自己该恨谁。
  但不管恨谁,其实都轮不到梓妤。
  知道自己有个长姐后,他又从戚公公口中得知长姐如今暗中在南镇抚司里做事情。戚公公把她一样一样做的事情说下来,几乎都是围绕着他,给他铲除了不少危机。
  她在背后护着他,可他今天把那种不该有的情绪都强加到她身上,估计是伤透了她的心。
  他也觉得自己活该被打。
  太子捏着小木人,出神良久,想到去岁宫宴上见到她时,他心里的高兴。如今那份期待的相见,他一手搞砸了吧。
  他把手里的小木人轻轻放在一边,伸手再轻轻去拨动小木人的手臂,在它揖礼中,他突然自嘲一笑。
  ***
  清竹院的下人都知道世子下午和一只鹦鹉生气了,把鹦鹉追得直接飞出屋,少夫人夹在中间为难,最终让绿茵把鹦鹉先拎回了下人住的屋子。
  小东西和许嘉玄像是八字相克,一人一鸟碰面总是火花四溅,梓妤也没有办法。在许嘉玄忙完公务再回到屋里的时候,已经太阳西斜。
  梓妤本来要说的话就没能开口,等到沐浴过后,才算有两人的单独空间,她就盘腿坐在床上,十分郑重的样子。
  许嘉玄身上还沾着水汽出来,就见到她这种严肃以待的模样。
  他下午其实已经先着人去查了查太子的问题,但发现有南镇抚司的莫千户挡着,他的人无功而返。而莫千户还给他带来口信说:南北镇抚司向来各有司职。
  这是警告他不要过界。
  一个千户如此行事,他心里当然不痛快,只当莫千户身后是太子。
  但是莫千户真正禀事的人却是梓妤,转头就送信进府,梓妤当然知道许嘉玄的一举一动。
  他面上说不在意,心里却乱成一锅粥的似的,他乱撞乱查,万一叫明德帝察觉,还不如她直接把自己的身世说了。
  太子今天的行为,她细细一琢磨,觉得他就是又怨又难过,使了不该在在一国储君身上展现的任性。
  幼稚得跟个孩子似的对她闹一出报复。
  结果许嘉玄没中计,反倒对他这太子只有更多的偏见。
  这种误会当然要不得,梓妤也不喜欢有这种莫名奇妙的误会。
  在许嘉玄还站在床沿打量她的时候,她伸手拍了拍被褥说:“你坐下,我们说说话。小东西晚上不在,不会再被打断。”
  许嘉玄闻言抿唇直接蹬了鞋子上床,一倾身就将她压倒:“好,你说。”
  梓妤好气又好笑地伸手锤了他肩头一下:“是让你坐下说,没让你躺着。”
  “都一样。”
  他充耳不闻,还低头咬了咬她耳垂。
  梓妤敏感地缩了缩脖子,又推他。他抓了她的手,抬头眯着眼看她,眸光微幽:“我其实并不太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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