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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表姑娘-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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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柔柔的掌心贴过来的时候,他一个激灵,心中也随之一喜。不想,梓妤被抓了手不舒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手里抓了个什么,下意识是一捏。
  她耳边响起嗷地一声痛呼……
  作者有话要说:  一会抓错字呀~


第67章 
  清晨的阳光照在帐布上, 将巡逻经过的禁卫身影亦投映在上边。
  梓妤早早便睁开眼, 听着外头不时响起的脚步声, 在朦胧的室内出神。
  许嘉玄下半夜一通瞎折腾,在她睁眼的时候也已经醒来,不过是昨天夜里太过尴尬,好半会没吭声罢了。
  两人就那么躺着,外边脚步声却越来越杂乱,士兵的盔甲与刀具在跑动中相撞,仿佛十分地匆忙。
  “外面是不是又出什么事情了?”梓妤终于忍不住坐起身, 看向床前遮挡的彩绘孔雀屏风。
  许嘉玄将手枕在脑后,盯着帐顶淡淡地说:“或者是大理寺卿那里有别的发现。”
  如今他被‘软禁’,不管出了什么事情,暂且都不能过问。
  猛地起来, 梓妤穿着单薄的中衣有些凉, 又窝回被子里,他顺势伸手将人搂到怀里。梓妤就发现某处正蠢蠢欲动。
  她扯了扯嘴角, 想起昨天大半夜的, 他居然说是检查能不能用……她就往后挪,偏他厚着脸皮又贴过来。
  “要说正事呢。”她推了他一把,许嘉玄板着脸, “你说就是。”
  又不妨碍。
  梓妤没好气睨他一眼,枕着他肩头慢慢地说来:“昨天道长来之前,我就在想近来遇到的事情十分古怪,我细细地推敲, 似乎是从惠和公主叫人推我下水开始就叫人匪夷所思。”
  “怎么扯上惠和公主了?”
  他神一顿,不太愿意提起这个人,上回一个翠红就让她大发脾气,一拳把檀木的屏风都给砸穿了。
  梓妤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继续说道:“太子着人去找逼问了惠和,问她究竟是派谁或是买通谁人知道他跟我私下见面,结果惠和说了句她本就该是你妻子,这种失心疯一样的话。还说我勾搭太子,谁人不知。”
  “这是一个古怪处,第二个就是昨晚上的狼群,和丽嫔被咬死了。丽嫔算计我们,根本没别人知道,我们是不可能去灭口丽嫔,即便太子记恨有打算,也不会在围猎就动手。”
  “然后丽嫔一事牵出禁卫军曾被太子调动,我们的将计就计被暴露,引得陛下猜忌。这两件事情连到一快,不就是个连环套吗?我们就好像在他预知的一切中,做着他想要我们做的事,时机都恰好,直接把我们都算计在里面了。”
  她说到最后,眼中都是凝重:“先前查出来四皇子在太子身边放了人,但被打死的那个宫女也没有时间去给四皇子告密说我们算计了什么。所以设连环套这个绝对不可能是四皇子,藏得太深了,叫人光想就不寒而栗。”
  许嘉玄静静地听着,见她脸上有着后怕,去握了她的手:“我昨晚也想了一下,同样在猜四皇子的可能性,但和你一样,把那个宫女排除了。因为除了我们,没人知道丽嫔的算计,而且丽嫔针对的是你,所以不会傻傻主动跑去跟四皇子合作,给四皇子留下把柄。这事情,她肯定是自己就动手了。”
  “我也不认为此事是四皇子,再有之前平王世子马匹被下疯药一事,显然这人又是在宫闱中。让我觉得,这人是在引着太子和皇子们斗。”
  梓妤撑着身子就坐起来。
  “引着皇子们相斗?所以这人可能是在引着我们去怀疑四皇子,他好收渔翁之利?那是不是能推测,是其他的皇子?”
  许嘉玄却说未必,引得她更是一头雾水。
  他坐起来,用毯子拢住她说:“惠和因为和太子亲近,从来不接触别的皇子。惠和说的那番话显然是受了挑唆,却不太可能是其它皇子的挑唆。而且你与太子明明是首回见面,哪里谈得上众人皆知?这就有矛盾,再说了,我与惠和清清白白的,连她长什么样都记不住,又哪里来叫她本就我的妻子!”
  简直就是个大笑话。
  事情兜兜转转,身后之人越发的叫人摸不着头脑,但两人心头都还存着玄真子所言那个额头有刀疤的人。
  ——莫不是事情就那么邪乎。
  玄真子能卜算出一些未发生的事情,那个有刀疤的人,亦能卜算预知?
  许嘉玄突然就下床来,梓妤在他身后喊:“上哪去?”
  如今他可哪都不能去。
  他没有回答,径直走到妆台前找出铜镜,去把额头包着的绷带给摘了。
  昨天淤紫的伤经过一晚少了几分狰狞,淌血的口子结了层痂。
  他居然是跑去看伤口,梓妤知道他想什么,披着毯子下床来,走上前细细打量。
  她还是很笃定地说:“不管你有没有留疤,都不会是你。道长怎么着也不能害我。”
  他们两的亲事,是道长一手促成的。
  许嘉玄盯着铜镜半晌没说话,眼神淡漠极了。
  梓妤知道他性子别扭,有时总是过于偏激,可他不听安慰的样子让她半分气也没有,反倒心里有阵阵暖意。
  这就是个大傻子。
  她拢着毯子,见他鞋也没有穿,挨着他就把毯子也分他一半,盯着他额头的伤想起小时候自己救了他一回留的疤。
  笑道:“这要是真留了疤呀,就当是还了你欠我的情了。”
  欠的情?
  许嘉玄终于从镜面上移开视线,不明白这话从何而起。
  此际外边又响起一阵慌乱地脚步声,听到有人说着快去请刑部和大理寺的人来。
  两人朝帐帘的方向看去,隐约几个人影投在上方晃动。
  很快,就又听到他们说:“怎么又死人了?还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大宫女,这事还得禀报陛下才是。”
  另一个声音道:“早有人去了,我们还是先去那守着,本来都要下值了。”
  语气里十分不满。
  梓妤就和许嘉玄相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凝重。
  为什么皇后身边的宫女出意外了?
  偏偏这会他们‘受命’不得走动,不好去探听更多。
  绿茵是在外头禁卫换过一批,才带着小丫鬟端着水进来,在帮着梓妤净面的时候低声跟她说外头出事了:“奴婢听到说皇后娘娘身边那个叫秋蕙的大宫女,在不远处的树林上吊了。”
  “上吊?”
  绿茵点点头:“也不知道是怎么想不开。”
  梓妤就吩咐道:“你暗中探听着,我今儿都不能出帐子。”
  说罢,突然发现少了什么,她左看右看,奇道:“小东西呢?”
  “道长一大早就把它拎走了,说借去解解闷。”
  梓妤嘴角一抽,她该说玄真子心宽吗?
  ***
  皇后身边得力的宫人自戕,在营里很快就传遍了。
  刑部和大理寺的人看过后,都做了结论,秋蕙就是自尽的。他们还去皇后那头问了几个宫人,有宫人吞吞吐吐说秋蕙可能是畏罪才自尽的。
  此话叫刑部一个主事疑惑追问。
  那宫人忐忑地说:“娘娘昨儿原本是好好的,结果秋蕙姑姑和娘娘说了几句话,就引得娘娘旧疾犯了。陛下还来过问呢,但当时我们都没敢说详情,陛下走后,秋蕙姑姑伺候娘娘用水时,又失手打翻了茶盏。”
  “所以我猜秋蕙姑姑是因为诱发了娘娘旧疾,才……”
  宫女的话让前来盘问的人面面相觑。
  确实这么一说,合情合理。
  宫里谁不知道皇后娘娘不能生气,恐怕那个秋蕙就是把皇后惹生气了,又怕陛下再问责,就上吊了。
  而且查过尸体周边的痕迹,那秋蕙就是自己走到树前自杀的。
  于是刑部和大理寺的人就去回了明德帝。
  死了一个犯错的宫女,明德帝并不在意,转而问大理寺卿昨夜野狼之事查得怎么样。
  大理寺卿回道:“已经找到了当日收留野狼的帐子,确实就是在大家打回的猎物堆里藏着混进来的,有士兵说曾搬到几头狼。臣统计了一下,是不到五只,可能是头狼先混了进来,然后其它狼闻着味儿过来的。”
  上面并没有箭矢,当时大家也没在意,丢到一块就没理会,才叫生了祸事。
  明德帝细细琢磨着寺卿的话。
  说白了,啰啰嗦嗦一堆,就是什么实际性的进展都没有。
  只确定了狼就是由内冲出来的。
  他就再问:“那些药有什么发现吗?”
  “那种疯药其实市井里暗中也有人卖,查起来,恐怕要时日,而且就如同大海捞针。”
  “再是大海捞针,你们也得查!平王世子因为那药,被疯马颠得手还挂着呢,昨天还险些再入狼口,朕要怎么跟平王交代!”
  大理寺卿被说得惭愧垂了头,心里头也苦。
  这事情查起来,确实太难了。
  明德帝下令再彻查,不想听到外头说皇后求见。
  他把人都挥退,亲自去迎了皇后进来:“你病着,还跑来做什么?”
  吴皇后握着皇帝的手,泫然欲泣:“陛下,您怎么把太子给禁足了,难道昨儿的事情,您是疑心太子吗?”
  “谁在你跟前嚼舌根!”明德帝脸一沉,皇后哭道,“何必他人来嚼舌根,我病着,太子未曾来探望。我身边的宫人还自戕了,太子仍不见,臣妾不是傻子,长了嘴难道还不会问吗?!”
  明德帝被皇后哭得头疼,好半会没说话。
  皇后突然就跪倒,哀声道:“陛下,太子昨晚还险些命丧狼口,臣妾是看到他突然被推了出去的!当时太过混乱,臣妾也没看清楚是谁,但今天大家都说秋蕙是因为引得我生气,才害怕自尽的,可臣妾细细一想,当时秋蕙离得太子并不远!”
  皇后话里指的是什么,明德帝不用思索也明白,一时大骇。
  太子确实像是被人推了一把,才出了包围圈,可昨夜他发怒的时候,太子却一句辩驳也没有的。
  帝王心里一时不知是什么滋味,再想到女儿昨天的伤心,神色黯然。
  他把吴皇后扶起来,说:“大理寺卿已经在查,昨夜那么多人在,太子确实调动过禁卫,这个嫌疑在,朕得让查清楚才好给人交待。”
  “——陛下!”
  吴皇后哀哀地喊一声,明德帝一咬牙,叫人把吴皇后给送回帐营。
  很快,却传来明德帝要拔营回京的消息。
  “回京?”梓妤看着得到消息进来收拾行装的绿茵,精致的眉都皱在一块儿。
  绿茵吩咐着下人收拾,转身跟梓妤说:“是的姑娘,陛下说拔营回京,收拾好随身的东西就走。”
  “何故这样突然。”
  许嘉玄坐在圈椅里,盯着鞋尖说:“恐怕是查不出来了,而这是山野林地,当然是不宜久留。”
  谁知道还会不会再有第二头棕熊或者狼群闯进来。
  梓妤抿唇不语,意思是他们所谓的将计就计根本没有用了!她气得狠狠揪了一下帕子,许嘉玄无意扫到,不知怎么就联想起昨晚上她的一捏,头皮一阵发麻,忙移开视线。
  本来是要给太子庆贺生辰,闹到最后,却是太子犯了错被禁足,一大早众人还没从这些变故回神,却要拔营回京了。闹得个个都莫名。
  玄真子是自由身,回京城的时候,直接就挤到了威武侯府的马车里。
  他在京城是名人,多少人都想巴结着,结果他直接就躲了清静。
  女眷们免不得说起梓妤先前是养在道现里的,倒是得了道缘,能跟玄真子亲近,话里有羡慕也有不以为然。因为许嘉玄跟着太子一块儿惹恼了皇帝,如今正失宠着,她们多是看热闹的心态。
  卫国公夫人见许家犯了错,禁卫将他们家马车围得严严实实的,嘴角止不住就往上翘。乐平大长公主见到了,眼底闪过厌恶。
  这个蠢儿媳妇,他们方家如今身上也担着罪,竟看起别人的热闹来,冷哼一声踩着马凳上了车。
  各家都依序排好车队,明德帝与吴皇后共乘一辆,就此浩浩荡荡打道回京。
  帝后共乘,于别人来说又是另一个讯号,在路上就有人议论,说回到京城,皇帝是不是就该消了对太子的气。
  皇子们和妃嫔们的心境随着帝王举动,也变得复杂。
  车队一路徐徐往京城赶,边上赶路的百姓都纷纷相让。
  许嘉玄没有坐马车,骑着马护在马车边上赶路,怕路上再什么意外。
  一路赶到中午,便在原地整休些许时间,好给大家松泛胫骨再继续赶路。与梓妤说了一路话的玄真子下车来,竟是要直接从这岔路口回玄灵观。
  外人并不知道他与许嘉玄的关系,许嘉玄不好留他,只悄声说改日到观里探望。玄真子嗤笑一声,去跟明德帝告辞。
  帝王再三挽留,见他去意已决,便拨了一小队禁卫护送。
  梓妤跟许嘉玄站在路边目送,玄真子潇洒地走了,她才收回视线,准备再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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