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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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见梓妤睡得正香,身体再度放松,闭上再一睡便又是半个时辰之后。
许嘉玄穿戴好,先去给父亲请了安,直接就冒着雨去玄真子那里。
从玄真子那头回来,他神色并不太好,眼底甚至还有着丝丝缕缕的戾气。梓妤没跟着去,想问他都说了些什么,他却先吩咐让人备马要回京。
此时雨势渐收,除了路滑,走慢一些倒无妨。
等上了马车,梓妤突然发现他脸上的胡子还黏着,又被他抱到腿上坐着的,她顺手就去扯:“你用什么粘的,昨儿给你洗脸时就没擦掉,后来忘了。”
许嘉玄才要伸手去阻止,她已经用力一拽。
他咝地倒抽口气,梓妤低头就看到自己手指黏着拽下来的几根小短胡子。
这……是真的啊。
许嘉玄:“……”
第82章
“这是真的啊。”
梓妤看着指头上的几根胡子, 讪讪一笑。
许嘉玄咧着嘴, 反手在嘴角火辣辣处一摸,摸到一点血印子, 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几天不修边幅,自然是要长胡子的。”
梓妤见他始终沉着张脸。自他从玄真子那头回来情绪就不太对,眸光一转,轻轻在他嘴角落下一吻。
“还疼么?道长究竟跟你说什么了, 你似乎很生气。”
生气?
许嘉玄居然露了个冷笑, 他何止是生气!
却又不说话,只盯着她看,那双深邃的眼眸内有什么在翻涌,梓妤被他看得不寒而栗。
“……究竟怎么了?”
她轻轻推了他一下,这是什么眼神, 想要生吞了她一样。
“小鱼。”
他终于在沉默良久后喊她, 梓妤嗳了一声,等他后话, 哪知是被他抬了下巴吮住唇。
他挑逗着她细滑的小舌, 不知疲倦似地追逐纠缠。
梓妤觉得他有些急躁, 被他胡子扎得也不太舒服, 发出轻细的不满哼声。
许嘉玄终于松开她, 又去亲她耳朵, 圈着她腰的手已经往裙下探去, 让她在抚慰中猛地打了个激灵。
她抓住他要乱来的手:“这是要做什么!”这可是车上, 还青天白日的, 能被他臊死!
“小鱼……别拒绝我。”
他咬着她耳朵,不知怎么的,低沉地声音竟有着几丝不安,仿佛是在哀求。
梓妤心头怦地一跳,他又在耳边连声的喊她小名儿,一声又一声,轻轻敲击在她柔软的心头上,就那么软了半边身子。
……
梓妤闭着眼,死死咬着唇,被他抓着腰顶弄得一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外头是车马行进的声音,不时还有侍卫低声交谈的说话声传入耳中,让她有种暴露在人前的不安和羞耻感,偏这种刺激让她身子又越发的敏感。
“许嘉玄……好了吗?”
她到底是招架不住了,带着哭腔催促。
他去吻她发红的眼角,即便闭着眼,那为他绽放的娇媚风情亦掩盖不住,特别是这似泣非泣的软糯嗓音。
“小鱼不喜欢吗?”他轻喘着,依旧是不急不缓地抵弄。
梓妤摇头,却遭到他不满地用力征伐,被撞得险些连唇都要咬不住,要喊出声来。
“别怕,外头听不见的……”他见她浑身都在抖,眼角泛着泪光,实在是叫人怜惜,抚慰地吻上她唇,动作轻柔了许多。
梓妤揪着他的衣襟,又臊又难耐,只想他快些,哪知此时车轮子撞了地面的碎石,一阵颠簸的刺激叫她喊了出来。
还好唇被他含着,那声音溢到嘴边就只是轻吟,可也够让她红了脸,心脏一阵狂跳。
许嘉玄松开她的唇,见她又惊又怕的,也舍不得折磨她了。
不管玄真子说的有多荒谬,她眼下就是在他身边,怎么可能会有那些事发生?
回想起玄真子那些话,他心头又有戾气翻涌,梓妤见他停了好半会,相试图从他身上下来。这一动,就被他又按了回去。
“嗯……”梓妤眉尖蹙起,因为突然的动作而后仰。
“难受?”
许嘉玄见她眼角的湿意都凝成了泪珠在摇摇欲坠,知道她总是受不住自己,重一些深一些便会蹙着眉尖。
他怜爱地吻去那点晶莹,一边亲吻一边低哄:“很快就好了,小鱼喊夫君……”
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要求,特别是情|爱上,梓妤一时张不了嘴,总觉得夫君二字在此时太过旖旎。
他也不着急,托着她的腰,唇不时落在她耳后和脖子,动作温柔又极耐心地一遍一遍让她喊夫君。
梓妤只觉得他这是在用钝刀子磨人,意识都要被他磨得不清了,也顾不上什么臊人难以启齿,颤颤地催促着:“许嘉玄,夫君……快一些,难过……”
许嘉玄总算是露了笑,缱绻地亲吻她,用在她身上的力道温柔又坚定。梓妤抱着他的肩头,飘飘荡荡了许久才到岸,依着他良久都没动弹。
他将她汗湿黏在脸颊的碎发撇到耳朵,从袖子里扯出帕子给她擦额间的汗,又探手将她背后的细汗一并擦去。
梓妤身上总算是舒爽了些,发现他手往下要抬身替她清理,她伸手挡住:“再等一会儿。”
许嘉玄反倒一愣。梓妤不想解释从外祖母听来的那些羞人的说法,将脸埋在他颈窝,耳根通红,就是拉着他手不让动。
“再等一会,怕是舍不得让你下来了。”许嘉玄失笑,还故意挺了挺身。
梓妤倏地抬头,瞪大眼看他,感受到才沉寂的小嘉玄又在蠢蠢欲动……
**
昨夜下了场大雨,回程的时间比去时多耗了半个时辰。
梓妤下马车的时候,走路都别扭,回到清竹院就要了热水,偏有人没羞没臊又缠了上来,又累又倦睡下,再醒来已经天都要黑了。
许嘉玄却是出了府。
绿茵伺候着她梳头,传着话:“世子爷说让您先用晚饭,不用等,不知什么时辰才会回来。”
“可有说做什么去了?”
“似乎是去镇抚司了。”
梓妤便没再问,探听起宫里的消息:“知道皇后娘娘身体怎么样了?太子那头情况呢,哪些大臣参与弹劾?”
莫正清早就送来了信,绿茵正好给递上:“我听翠红说,莫千户来送信的时候,嘴角有些淤青,似乎是跟人打架了。”
“打架了?莫正清可不是鲁莽的人,谁能气急了他动手?”
绿茵也不知道,摇摇头。
梓妤就先拆了信看,上面有着弹劾太子一众大臣名单,冷冷一笑:“真是一群牛鬼蛇神。”除了老三的人,连着二皇子四皇子都插一脚,她外祖父那头也得跟着犯愁了。
绿茵闻言探头看了眼,说道:“二殿下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当‘闲王’吗?怎么也跟着凑热闹了。”
“真是想当闲王,就该早早请旨离京去封地,不还是为没大婚的借口拖着。他这是光吃饺子不拜年,装傻的老手!”
这些个皇子哪个就好相与的。
梓妤将信丢桌上,上面还写着吴皇后这几日进食情况好一些,总算是有个不烦心的事。
她决定明儿就进宫去,正好小林氏那头也有决意,吩咐道:“跟莫正清说我明日一早就进宫谢恩,让他替为通传一声。”
等绿茵离开,梓妤突然想起自己还没来得及‘逼供’许嘉玄,好好的把太子推到风头浪尖上去做什么。
然而此时已经晚了,人又逃之夭夭了。
她用过晚饭后就坐在炕上看书,准备等人回来,小东西吃饱喝足,窝她腿上昏昏欲睡。哪知这么等到困了,都过了三更天也没个动静。
她只好把小东西放回架子上,自己先上床歇下,可一闭上眼,又不由自主想起平王世子额角有伤的事来。
许嘉玄说可能是在离京前宫门那里磕的,既然有伤,又能确认这一切都是平王世子搞的鬼……她睁开眼,看着帐顶,那她梦见那个人会是平王世子吗?
算起来,平王世子和她也算是堂兄妹了。
梦里那种因为对方亲近的厌恶和恶心浮上心头,让她烦躁翻了个身,脑海里那人身上的簇新龙袍亦挥之不去。
可是除却这些,她根本分辩不出那人究竟是谁。
都怪玄真子瞎说,说什么梦境可能是承载着过去或是能预测,让她现在越想越静下不心。
梓妤也不知道自己翻了几个身才迷迷糊糊睡着,半梦半醒间,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被拥着睡得香甜。
次日有早朝,许嘉玄天未亮便起床换上朝服。
梓妤睡得迷迷糊糊,听到动静连眼也没睁,只说今儿要进宫谢恩。
“那我等着跟你一块出宫。”许嘉玄系好佩绶,话落好半天,却没有回应。
他走到床边一看,她又抱着被子睡着了。
他就在床边静静站了会,才转身离开。
梓妤算着时间进宫,小林氏不愿意与她一道,在她离府好一大会,坐了另一辆马车往皇城去。
命妇谢恩,如若没有皇帝直接传召,都到皇后跟前磕头便是全了礼。梓妤昨儿送了信,她知道明德帝有空了肯定召见,但仍还是先往吴皇后那里去。
坤宁宫里还一如往前的庄严奢华。
今日前来请安的宫妃居然都还未离开,热热闹闹坐一了殿,梓妤前来,免不得要多礼。
吴皇后看起来气色确实好了许多,脸颊上有着自然的红晕,温柔笑着让她坐到身边,拉着她手说道:“又好些天没见你了。”
梓妤从吴皇后的笑容中寻不出太子所说的端倪。对方一如既往,对她慈爱温柔,实在是不像知道了一切的样子。
她敛敛神,收回视线,乖巧地回道:“听闻娘娘前些日子病了,本该进宫问安,却又怕扰了娘娘清静,直到今儿才进了宫。”
“你这孩子,总爱多想。”吴皇后拍着她笑。
可是一句总爱多想,让梓妤觉得用词怪异,似意有所指。
她只得抿嘴一笑。
下边的宫妃有人顺着话讨好,说吴皇后是有福之人,定然福泰安康云云。
有了莫正清昨儿送来的信,梓妤下意识是留意生了皇子的贞妃和德妃。
德妃是三皇子生母,四皇子是贞妃所生,至于二皇子生母已故,所以在朝中都极为低调作出不问世事的样子。
三皇子因为受了罚,如今还在王府里思过,德妃脸上的笑自始自终都多少有些勉强的,又似乎是没办法强作镇定呆在坤宁宫。
至于贞妃,一直嘴角含笑,为人一派亲和的样子,更是看不出来什么。
她视线转了圈,正好撞上德妃看过来。德妃朝她又一笑,眸光却在闪动,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吴皇后此时就打发众人回去,想和梓妤叙叙话,戚公公却是前来传话。
“许同知正好在御前,陛下听闻说夫人进宫谢恩来了,便召夫人前去。”
外命妇得天子召见,丈夫又在跟前,大家自然是想到天子隆恩,看在夫家的面子上传召的。这也是显示对许家隆宠。
宫妃们没有多想,目送梓妤离开,心里更多是羡慕。她们这些人里头,不少在围猎场上见过帝王后,就再没能见帝王一面。
吴皇后看着梓妤走远,等宫妃们也散了,就坐在凤座上出神,良久扯着嘴角自嘲笑一声。
帝王宫中太子亦在,宫人们已经摆下早膳,明德帝见到梓妤来了,调整了半天面部表情才扯出个自然笑。
“小鱼没用早饭吧,一道儿坐下用。”说罢,向太子看了眼。
太子会意,也不再遮掩什么,直接扶上她的手说:“长姐坐这儿,尝尝父皇特意吩咐的御膳房做的,看合不合味口。”
梓妤可不敢坐到帝王身边,还是往外围再坐了一位,规规矩矩地说:“谢陛下。”
明德帝笑容僵了僵,很快又恢复正常,招呼还站着的许嘉玄,让他也一块落坐。
许嘉玄挤在这父女间,觉得十分尴尬,不动声色谢了恩,在梓妤身边正襟危坐。
梓妤此时发现帝王的龙袍似乎是鼓鼓囊囊的,好像里面的衣裳穿得有些厚。
这个天,她这命妇服都已经觉得闷热,帝王上朝还穿那么多,不难受?
她视线在帝王袖口那里扫了几眼,明德帝为了修补上回父女间的罅隙,亲自为她夹了块白玉糕递过来。
梓妤忙站起来捧了碟子去接,这一靠近,就发现了帝王龙袍下的乾坤。里面露出的小片袖子颜色再熟悉不过,竟是她之前为了收拾周锦成伙同妻子做坑人之事时送进来的衣裳。
帝王居然将它穿在了龙袍下,那还是夹棉的。
梓妤抬头,果然见到明德帝额头上都冒细汗了。
她嘴角扯了扯,这人是故意来叫她心软讨好呢,还是真那么喜欢这件衣裳。
……不过刚才一眼,那衣袖都已经磨起毛了。
不管是不是故意穿的,平时也没少穿,不然不会磨旧了那么些。
她又看看帝王,正值盛年,鬓角却已生华发。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