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小官人-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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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种程度来说,这些人成了马背上的汉人。
而另一方面,一些极其神骏的骏马则是被送来孟津,天策军对骏马的渴求很大,一匹好的战马,在战场上往往比几个精锐的武士作用更大,而大漠的战马,最大的特点就是吃苦耐劳,且爆发力不差,看上去是矮了一些,远不如波斯马那般的高大威武,可是真正实用起来,却比波斯马要好得多。
自然,也有一些观赏性的骏马会被另外地圈养到一处地方,这些马的特点除了矫健,便是漂亮,这种马在洛阳能卖极好的价钱,这个时代的豪门,都好神兵利器和战马,在这个尚武的时代,即便是一辈子不可能征战沙场的读书人,最大的梦想,怕也是腰间佩戴一柄利剑,座下有一匹宝马了,因此,一匹好马的价格,在狼子堡可能也不过是十几斤劣质的茶叶,可是到了洛阳城,有人一掷千金,也绝不会皱眉。
也正因为如此,秦少游在庄子处,开辟了一个专门卖马的场所,供人达官贵人们购买,等到将来,商队熟悉了行商的路线,秦少游甚至打算每年引入寻常的牛马进来,用低廉的价格,沿途兜售。
畜力,是这个时代最重要的生产工具,无论是耕作还是运输,是远行还是代步,这东西都是不可或缺,只不过对于寻常人来说,这些东西价值实在太过高昂,所以一般情况,只好用人力去代替畜力,可是一旦秦少游的‘倾销’计划能够成功,不只秦少游能从中获利,而且于国于民也大有好处。
毕竟这时代,一个村落也不过是几头牛而已,而几个人犁田花费几天时间犁田的效果,怕是远不如一头牛一天的消耗,一旦畜生的价格暴跌,可想而知,生产力会提高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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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八章:可怜之人
只不过在新城筑成之前,这样的贸易暂时也不可能实现,毕竟一个小小的市集,眼下的贸易规模已经到了极限,一切……自然等新城筑好再说。
秦少游寻了那带队的主事,主事那儿,果然带了不少的书信。
有一封是王勇的,自然是交代了狼子堡贸易的情况,这些东西林林总总,一时间也理不顺。秦少游只看了几处关键的地方,无非是说有吐蕃人和渤海人似乎也对茶叶颇有兴趣,吐蕃人的兴趣尤大,胃口实在不小,王勇寻了狼子堡的一些人分析,得出吐蕃人极有可能是大量采购囤积,借此来中转。须知西域诸国,乃至于波斯和新近崛起的大食,都是以肉食为主,茶叶的功效在大漠中传得神乎其技,是以吐蕃人打算在西域一带经营。
这吐蕃人颇有贸易的天赋,自吐蕃崛起之后,他们本就成了中亚与大周的沟通桥梁,也正因为如此,吐蕃国内,投机倒把的行为也算是传统,此番眼红于突厥汗坐地收钱,不亦乐乎,似乎也动了心思,一些跑去狼子堡的吐蕃商贾似乎有传言,说是吐蕃颇有将汗女嫁给秦少游的意思,效仿突厥汗,垄断这门买卖。
不过王勇在信中却是笑谈说,所谓王女之事,多半是子虚乌有,或许是吐蕃国内的一些豪族或者是商贾眼红于此,动了心思,借此动用言论,好试探吐蕃王室的心思。即便吐蕃的王室动了心,这所谓的王女,怕也是个冒名顶替的,多半不知哪个大臣的女儿,甚或于女奴,承认了她王女的身份,来个土周一家亲而已。
王勇在叙说此事的时候,显得颇为诙谐幽默,看得秦少游也不由跟着哑然发笑,吐蕃的事,八字还没一撇,他倒是不急。
王勇后头又说,自己那位老丈人,似乎对吐蕃人也生出了防备之心,一些吐蕃人的商队遭受了许多次的袭击,想来老丈人不太愿意吐蕃人来分一杯羹。
至于所谓的渤海国,就更有意思了,高句丽被唐军消灭之后,唐军并没有在那里进行有效的管理,以至于相当多数的高句丽余孽建立了渤海国,只是朝廷不予承认罢了,而这些人因为亡国之痛,无论是对大唐还是大周,都是采取仇视的态度,可是此番,狼子堡里也发现了渤海人的踪迹,这些渤海人,大多是扮作靺鞨商贾的名义前来贸易,靺鞨人与渤海人相邻,都处在白山黑水之间,说话的口音和相貌都差不多,狼子堡的汉人本来是难以分辨的,而王勇之所以发现,理由却是很简单,靺鞨人认出了渤海人,本着近邻不如远亲的原则,二话不说,就把渤海人卖了,直接跑去王勇那儿状告,王勇对此事也是不敢擅自做主,虽然是暂时扣押了渤海人的商队,却还要请秦少游的决断。
这一封长信,不但把贸易的情况汇报了个大概,通过这些贸易,竟把这草原上数十上百个种族的恩怨情仇却都叙说了个遍,颇有点儿八卦的意味,什么前些日子,山北部与铁利部因为嫁女的事发生了火拼,闹得不可开交,铁利部打输了,不得已,连首领的老母都嫁给了山北部的首领,这种事,在秦少游看来真是咄咄怪事,吓得他直打哆嗦,后世天天念叨的脏唐臭汉,秦少游起初还深以为然,尤其是深处在这女权兴盛的大周,什么样的女汉子和重口味不曾见过,可是大漠人的玩法,顿时教他咋舌。
草草看过之后,这第二封信却是来自于骨笃禄,自然是秦少游的老丈人,老丈人抱怨较多,无非就是说,茶叶太贵之类,秦少游看了只是冷笑,贵与不贵,你都是代理商,难道还会低卖给别人?你挣了这么多好处,反而还嫌贵,这是什么道理?他懒得看骨笃禄的牢骚,不过老丈人在信中倒是隐约地提了一件事,说是小舅子即将成年,似乎有娶第二个妻子的打算。
这里头的事,秦少游似乎明白了什么,说起来,长公主的年纪完全可以当小舅子的妈了,双方是政治婚姻,说实在话,夫妻之实自然要看丈夫的心意,只是长公主那边若是不肯,骨笃禄能奈何什么?现在骨笃禄是求人,早不是当年赫赫有名的反周先锋了,说实话,突厥人现在就算是拼了老命,四处和黑齿常之的大军拼命,付出了无数生灵流血的代价,抢来的东西,怕也不及现在这茶叶贸易的一根毫毛,突厥人也不是傻瓜,从前要抢,不是天性使然,无非就是反正已经前胸贴后背,穷得惨不忍睹了,索性老子不要命,运气好,则赚一笔,运气不好,丢下了性命也没什么,大不了,下次再来。
当赤脚的人穿上了鞋,自然也就开始要维持当前来之不易的利益了,骨笃禄知道秦少游对长公主上心,所以他只敢名义上做长公主的公公,绝不敢纵容小舅子胡来,这些话,放在抱怨之后,显然骨笃禄这厮颇有些手腕,先是哭穷,而后暗示秦少游,老丈人还是很实在的人,在索要好处的同时,又把暖心的事悄无声息地办了,其余的,你自己瞧着办吧。
秦少游真是哭笑不得,这样鸡贼的老丈人,还真是有些招架不住。
他收了信,寻到了一封长公主的书信,便回到了后堂,秦少游将长公主的书信给李显看,李显看过之后,唏嘘不已,秦少游不禁道:“殿下,长公主那儿遇到了什么难处?”
李显却是勉强笑了笑,才道:“她说她很好,好得很,还说谢谢你。”
秦少游不禁莞尔,道:“举手之劳罢了,下官还有一封书信请殿下过目。”
说罢,秦少游取出老丈人的书信交给李显,李显郑重其事地看过之后,不禁道:“为何又要娶妻,这是什么意思?”
秦少游将自己的分析剖析出来,李显也是哑然,苦笑道:“哎……这样最好,她们母子可以安生。”
秦少游道:“实在不成,让人将长公主接去狼子堡住也可以,反正狼子堡也在突厥的地界,可是实际上,却是臣的地方,那儿汉人多,许多习俗也和塞内等同,听我在狼子堡的人说,那儿不下于塞内的小邑了,下官大可以在那儿建筑一座府邸,安排一些贴心的女婢去,突厥人那儿,下官来交涉即可。”
李显不由满脸喜悦地道:“好极了,本宫……恰好也可以去狼子堡。”
秦少游吓了一跳,忙道:“殿下,此举万万不可。”
李显也觉得自己过于冲动,摇摇头,显得怅然若失,道:“这个世上,真正肯听本宫说话,知道本宫的人,只有一个半,长公主是一个,你是半个。”
说罢,他站了起来,将书信交到秦少游的手里,道:“这些信,你来处置吧,本宫该回去了。”
秦少游皱眉,那长公主的信,秦少游不知里面写了什么,不过想来,李显是不愿意被人知道的,可是他交给自己来处置,颇有点敢把自己的隐秘全数托付的意味。
秦少游没有拒绝,将信收好,道:“我送送殿下。”
二人一前一后地出了庄子,外头的老宦官已是急了,天色不早,他害怕李显耽误得太久,惹来疑窦。
李显身子有些肥胖,在人搀扶下才踩着高凳上了车驾,他突然道:“魏国公,咱们有空,再来说话吧,你这儿真是个幽静的地方,可是本宫怕也来不了几次了。”他朝秦少游竟眨眨眼:“不要忘记自己的初衷,做一个自由自在的人,替本宫也自由自在地活着。”
“啊……”秦少游有些难以理解李显的话。
李显却是放下了帘子,车驾缓缓地远去。
目送走了李显,秦少游怀揣着书信回到了后堂,王琚还留在这里,秦少游将书信取出,叫王琚拿了油灯来,将书信烧成了灰烬,王琚不由有些可惜,道:“魏国公不想知道书信中的内容吗?”
秦少游摇摇头道:“其实我和你一样,也有些好奇,只是……受人之托,总要忠人之事,其实……也没什么可看的。王先生,太子这个人……你有何看法?”
王琚道:“看不出。”
“嗯?”秦少游不由道:“莫非是藏匿得太深?”
王琚摇头苦笑道:“正因为情绪都显于外,所以才看不出,学生只知道,他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
可怜人三个字,却正对秦少游的心,因为没有比这三个字更能形容方才那个人了。
他背着手,看着一地的灰烬,不禁道:“是啊,无过于是个可怜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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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情投意合
秦家庄的马市已经开了,很快传到了洛阳。
洛阳城里,有兴致的倒是不计其数,大漠的马好,这是人所共知的事,况且据闻此番带来的,都是百里挑一的名驹,那些个高门,或许对秦少游或多或少有些意见,可是对秦家庄的货物,却是很信赖的。
至少那公主茶,为秦家庄建立了足够的信赖,因而这几日每天清早,都有许多高门的子弟趋之若鹜的来,即便是今日是淫雨霏霏,也挡不住热情。
马市在市集不远的两三里处,靠着河水,又紧邻着堆积马料的库房,数百匹名驹圈养于此,数十个马倌专门对它们进行照料。
要买马的人,进了马圈,随意挑选相中了的马,牵出马圈,倒也不必讨价还价,因为每匹马上头都有标记,也都标好了价钱。
这样的办法,确实省时省力,马就在这里,你自己随便去挑,至于在价钱,也不必讨价还价,标记的价格你愿意接受,牵出来就可付钱,付了钱便可走,不能接受,不买就是。
如此一来,就少了许多的周折。
往往兜售的马,且不说是否良驹,这卖相却是极好的,因而子弟们大多喜欢。
李令月也来凑热闹,带着几个不知哪家的几个贵妇,兴冲冲的各自选了几匹马,秦少游听到李令月来了,忙是过来照面。
“这马儿好吗?”李令月牵着一匹通体无暇的白马,笑吟吟的朝秦少游招手。
秦少游笑呵呵的道:“下官又不懂马,哪里知道好坏。”
李令月皱起鼻子,道:“你不懂马,却还来卖马?”
秦少游理直气壮的道:“我没吃过猪肉,难道就没见过猪走路?”
李令月咯咯一笑,要骑上马去,秦少游教人拿了一副马鞍来,搀着她上马,李令月提着缰绳,在马上显得很是英武,溜达了一圈,甚是满意,便又兜回来,见秦少游远远的在眺望自己,不由面带羞涩道:“你瞧什么?”
秦少游叹口气,道:“若是人人都如殿下这般爱马,何愁我这买卖不兴旺?”心里却说,人人都似你这般人傻钱多,岂不是又要赚死。
李令月拉下脸:“本宫怎么瞧着,你话里有话。”
秦少游忙道:“绝对没有,殿下想岔了。”
李令月下了马来,便到了一旁的亭子里去吃茶,那处茶亭,本是供选马的人歇息的,有专门的人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