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又逃去种田了-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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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冕顿时心头大乐,心想再硬的人又如何,还不是乖乖在自己手上要如何就如何,他牵起海丰的手,有些冰凉的手握在手心里,触觉柔软,让他顿时浑身也跟着热了起来。
海丰强忍着如吞了苍蝇般的恶心,道:“你可以放我和我阿姐出去?”
“当然。”王冕手指还在海丰的手心里挠了挠,“但是我有个条件,你要出面指认盛睿泽,说这些都是贡品是他给你的,你父亲当初也是受他胁迫才会做下那些错事的。”
海丰一直没说话。
王冕又挠了挠他的手心,还走得跟近了,问道:“如何?你若是应承下来,写好供词,我明天就可以放你和你阿姐出去。”
海丰道:“你凑过来,我和你说说我怎么想的。”
“好。”
王冕看他和自己说话不再那冷冰冰的模样,只当他被自己降服了,哪里还会不照做?当下就将耳朵凑了过去,听到他说了句:“我觉得你比畜生还不如。”
“啊……”王冕尖叫,他的耳朵被海丰死死咬住不放,最后还是听到声音赶来的狱卒强力分开了两人。
王冕捂着耳朵,血流了满脸都是,他痛得面目狰狞,狠狠瞪着海丰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呸。”海丰傲然而立,“好你个无耻小人,我若是和你同流合污做这些肮脏的事,哪日死了有和面目见我父亲?我父亲一生坦荡磊落,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旁人,对不起朝堂之事,何来你说的做下那些错事?”
“且不论你和盛大人之间的恩恩怨怨,我只知道他待我姐真心实意,我姐也要和他白头到老,我若是为了苟且偷生污蔑他,害我阿姐伤心难过,我还算是个人吗?”
王冕疼痛难忍得几乎要昏阙过去,一时再没时间和海丰计较,先急着回去找大夫治疗去了。外面围了不少狱卒,其中一个身形瘦削的狱卒在众人都散去时悄悄对海丰做了个竖起大拇指的动作。
四周顿时又安静下来了,海丰颓然地坐了下来,他不知前路如何,但知道自己今日是彻底将王冕给得罪了,以后怕是自己和阿姐都不会有好日子过了,但愿阿姐不会生气。
第二日是个阴沉沉的天气,天空还飘起了小雨,林元瑶起来后浑身酸胀,看到坐在圆桌那看书的席靖,不由看着他背影发呆。
席靖转头看到她醒了,道:“醒了?”
“嗯。”林元瑶没来由脸一红,甚至有些不敢去看席靖的目光但想起昨晚上席靖的温柔,又觉得心里甜甜的。洗漱时才想起海棠的事,不由问道,“阿靖,你是状元了,那海棠和盛大人的事你清楚吗?”
席靖闻言手里一顿,放下手里的书道:“他们的事你以后少管,也别和他们走的太近。”
“为何?海棠可是我的好友啊,盛大人平素里待我们也不薄,而且……”
看她还在说着,席靖面色一沉,略有些不耐道:“让你少来往就少来往,听不懂吗?”
林元瑶还没反应过来席靖的变脸,就有婢女来报,说是有贵客到。
贵客?哪里来的贵客?
正文 【242】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
林元瑶只能先将情绪压下去,去前厅那看看是哪个贵客,席靖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还没进前厅,林元瑶远远就看见了坐在那姿态肆意而又风流的安霁殊,似乎地茶有些不满,皱着眉在说些什么,婢女战战兢兢在一旁看着,只管点头都不敢应对。
这货怎么来了?
林元瑶走进去,道:“小世子大驾光临,却不知有何贵干?”
安霁殊本来看到林元瑶心情还算是不错,可紧跟着看到跟在她后面进来的席靖,面色顿时沉沉如水,把茶盏往桌子上狠狠一放,茶水都溅了出来,锐利眸子一眯:“看来林姑娘是找到新靠山,问出想知道的事了?”
席靖一踏进门就听到了这句话,他面色沉郁,但对方是小世子,不是他可以得罪的,当下也行礼道:“见过小世子。”
安霁殊笑容肆意,一想到这个时辰席靖出现在这里很有可能是因为昨晚上歇在这里,再看看林元瑶那眉梢间难掩的春意,他的心就好像被什么给抓住了,要说难过也不是难过,只是酸胀的不舒服。
他记得自己以前养过一只猫,很是喜欢,但后那只猫却被别人给抱走了,他后来又养了很多只猫,可没一只能带给最初那只猫能给他的抚慰。
他最恨他看中的东西被抢走,不管是人,还是一只猫。
“状元郎可不敢当啊。”安霁殊淡淡地说道,“看来金榜题名,洞房花烛,状元郎是春风得意啊。”
“席某自是不敢和小世子相比。却不知今日世子来府上可有什么是吗?”席靖一副主人姿态,言语之间似乎都在强调自己和林元瑶之间的关系。
“若是本世子没记错,状元郎应该还没成亲吧。”安霁殊声线低迷,带着点漫不经心,“以往的状元郎亲事可都是皇上钦点的,就是不知道皇上会不会让状元郎娶一个商户之女为妻呢?”
林元瑶面色一白,下意识地就往席靖那看去,而这带着些依赖和询问的目光,越发的让安霁殊不满,他转而对林元瑶道:“你那天不是找我,说若是肯帮忙,除了我这个人,其他条件随我开。那我现在把消息带来了。”
席靖一把抓住林元瑶的胳膊,“世子说的是真的?你什么时候去找他了?为什么不先来找我?”
“就是殿试那天,你不是还在皇宫里吗?当时海棠被带走,我一时情急才去找的世子。”
安霁殊看到恼羞成怒的席靖,心里对他的脾性也越发有了了解,这就是个自卑又不肯承认,偏偏占有欲还极强的男子,他又道:“阿瑶,你想不想知道这信息?”
阿瑶?席靖瞪了林元瑶一眼,忍着怒气压低声音道:“你和他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竟然还叫你阿瑶?”只要他才可以这样叫她的!
林元瑶连忙摇头:“不是的,这纯粹是他乱叫的。”她转过头,“小世子,您就别高抬贵手放过我吧,我和您没什么交集。”
安霁殊看她一心想要和自己撇清的样子,再待下去的意思也没有了,只道:“爱听不听。”
他走出去的时候是二喜迎了上去:“主子。”
“回府。”安霁殊的心情差到了极点,他昨儿个赶到皇宫,对着贵妃一通哄骗,好不容易打探到点信息,今天一早就巴巴地赶过来,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哪里不对劲,就觉得好像想起林元瑶那苍白的脸就有些心里不得劲,事实告诉他,自己就是在自找麻烦。
安霁殊走后,席靖对着林元瑶发了好大的火气,不仅茶盏摔碎了好几个,甚至还责打了那个招待安霁殊的婢女。
林元瑶不知所措:“阿靖,我和他真的没什么。”
“没什么他会这样待你?还会叫你阿瑶?”席靖被嫉妒蒙蔽了心智,他最后还推了林元瑶一把,“你既要嫁给我,就该恪守妇道,而不是整日里和这些风流公子哥处在一块。”
席靖说罢大步往外走去,看也没回头看林元瑶一眼,当然也没看到她脸上的失望和难过。
且不提这边,段晋辰得了盛睿泽的吩咐,趁着半夜无人的时候就去了刑部尚书府邸。
刑部尚书还在睡梦中,是被脖子上冰冷的触感给吵醒了,他一张开眼就看到有人拿着明晃晃的刀对准自己的脖子,这位尚书大人顿时睡意全无。
“大……大人。”刑部尚书颤着声音,山羊胡子一撇一撇的,“您怎么亲自过来了?”
眼前的是段晋辰易容后的样子,他易容成了王冕的样子,刻意压低了声音,加上只有极淡月色,和王冕十足的像。
“这颗药你想办法给贤王吃下。”段晋辰塞了个东西过去。
“这……这……”刑部尚书看着手里的东西,瞪着眼睛,这是要毒杀贤王殿下,然后罪名由他来担?
段晋辰看出了他的畏惧,冷笑道:“怎么,都到这时候了,才打算下船?”
段晋辰收回刀,又递给了本账本过去,低声道:“这本账本是贤王手里的,张大贵,1万两,陈员外,黄金十条,玉狮子一对,接下来还跟着不少名字,后面也列明了所属的财物还有各自的手印。你想想你这二十多年来贿赂了这么多银子,若贤王殿下这才没事,你觉得你还有长久日子可以过吗?”
“这……这怎么会在贤王手上?”刑部尚书颤抖的声音在这安静地厢房里显得分外的刺耳。
“贤王手上可不止你这本账本,若不是殿下出手命我悄悄将这账本拿回来,哼。”后面的话显而易见,“横竖倒是死,何不跟着二殿下胜算大些呢?如今贤王已经这地步了,你还怕他翻出天了?”
刑部尚书也是只老狐狸,事情都到这地步了,若是自己不答应,只怕今日“王冕”也不会给自己什么好果子吃。
“好,但凭殿下驱使。”刑部尚书一咬牙,将那东西仔细收好,“殿下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我自会传信给你。”
正文 【243】太子血书
谋逆案愈演愈烈,被波及的官员也越来越多,弄得当初和贤王关系还不错的官员都人心惶惶的,一时间朝堂上风声鹤唳,人人自求多福。
这天安霁殊和烁琪郡主一起进宫探望安贵妃,安霁殊依然是一身白衣,风流不已的模样,说请郡主陪在贵妃身边,不知在说些什么,惹得贵妃一直在低笑。
“舒砚。”安贵妃缓缓开口,“你都这年纪了,还不打算成亲吗?你父亲可都来本宫这说了好几趟,这世家姑娘你到底看上了哪个?”
“世家姑娘都一个家,娶谁都一样,父亲和姑姑觉得哪个好就哪个。”安霁殊说的毫不在乎。
烁琪郡主忽然道,“姑姑,哥哥这样的人,可必是要各个方面都出众才配得上,世家里有哪个姑娘配得上?”
安贵妃似笑非笑地扫了说起郡主一眼,却没想到殿外太监忽然高扯一声,“皇上驾到!”
安贵妃连忙起身迎了出去,还不忘理了理自己的鬓发和妆容。
皇上一进殿看到安霁殊也在,眉目柔和了下来,笑道,“今儿个如何有空进宫?不去找你那些姑娘们?”
安贵妃笑道,“皇上有所不知的,他这是来臣妾这避难呢,说不定皇城外已经排起了长队呢。”
皇上笑了笑,但还是难掩疲惫,由着贵妃给他揉肩。
安霁殊正打算告退,听得皇上闭着眼睛开口问道,“舒砚,贤王这事,你怎么看?”
安霁殊笑道,“皇上这是问错人了,若是问微臣这个姑娘怎么样,这酒怎么样,微臣倒是能说上一二,至于这朝政,还真回答不了。”
皇上也忍不住笑了,“你这油嘴滑舌的。”他叹了口气,“朕没想到他竟是有这样心机的人。”
安霁殊也听了沉默不语,安贵妃是二殿下的生母,心里自然是偏向二殿下,但又不能明着说出来,只道,“许是他一时蒙蔽了心吧,可他到底是皇上您的儿子,不如皇上再给他个机会,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皇上沉默着,似乎再考虑这个建议,忽见一太监疾步而来,面色紧张,“皇……皇上。”
“何事惊慌?”
“皇上,贤王殿下刚在狱中写下血书,让天牢狱卒呈递给皇上。”太监颤抖着手把那血书从怀里取出来,跪行呈了上去。
“什么?”皇上一把夺过太监手里的血书,一目十行看下去,待匆匆看完上面的内容,面色更加难看了,连声道:“摆驾天牢。”
没有皇上的命令,安霁殊等人也不好跟上去,只好在原地恭送皇上。
贵妃面露担忧,“也不知出什么事了。”可她心里却在想,贤王为何好端端地会中毒而亡?她并未听二殿下提起过会有这一计划。
安霁殊淡淡道:“贤王出事了,姑姑不是应该高兴吗?二殿下胜利在望了。”
安贵妃神色复杂地看了安霁殊一眼,心里似有千言万语要说,但最终却是一句话也没说,只摆了摆手:“你和烁琪先回去吧。让你父亲有空了进宫一趟。”
“是。”安霁殊走出皇宫的时候心里还在琢磨这件事,二殿下不会蠢到真的去毒害贤王吧?
忽听得身后的烁琪问道,“哥哥,上次来府里找你的那个女人是谁啊?”
安霁殊脚步一顿,随后漫不经心道:“不过是个自以为是的女人。”
听他这样说,烁琪郡主的心情又好了起来。
皇上匆匆赶到天牢,天牢的守卫没想到天子亲临,一个个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皇上大步而去,可当他看到牢房里躺在地上的人,以及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