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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嫡女楚晴-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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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两半银子。”
  楚晴笑着应好。
  福盛银楼就是这点好,账算得很清楚,明明白白地摊在明面上,因为楚晴是亲戚,不管是首饰还是工钱都会让几分利。
  两人自银楼出来,见时辰尚早,楚晴便决定到食缘铺子去看看。
  马车跟往常一样停在白水街口,楚晴与楚晚戴好帷帽下了马车往里走,隔着老远,楚晴就看到铺子前站着七八个人,人人手里一只大瓷碗,正耐心地等着。
  赵睿穿件怪异的青布袍子,头戴青布帽子,将满头乌发都拢了进去,手里攥一把木勺,从案上的青花瓷大缸里挖三勺嫩豆腐,再从旁边的小缸里挖一勺褐色卤子,然后从一排青花瓷碗里各捏一小撮似是葱末香菜等东西撒在卤子上,就算打发了一位客人。
  这边客人买一碗豆腐脑,再往旁边取一只热烧饼,心满意足地走了。
  旁边的徐嬷嬷也是同样打扮,正收钱找钱,不同的是她的袍子前面还缝了两只口袋,收到的铜板直接就扔进口袋里,非常方便。
  楚晚见楚晴驻足,也盯着看了半天,撩起帷帽前的白纱,犹犹豫豫地道:“那人瞧着面熟,像是哪里见过似的。”
  暮夏快言快语地说:“可不是见过,就是之前姑娘身边的徐嬷嬷。”
  楚晴笑着解释道:“徐嬷嬷出府之前,我许了她些银钱开了这家铺子,没想到生意这么红火。”
  这空当,徐嬷嬷也瞧见了几人,跟赵睿交代几句,赵睿将正在等候的六人手里的碗尽数收走,一字摆在案面上,利落地盛好豆腐脑,交换给各人,扯着嗓子道:“今儿店里有事,再不卖了,各位来得晚的,抱歉了您那,明儿赶早吧。”
  徐嬷嬷将楚晴等人让进去,抬手将铺子上方卷着的青布帘子放下来,铺子的半边顿时被遮了个严实。
  赵睿极有眼色地取出几只干净的瓷碗,满满当当地盛了豆腐脑过来,又指了旁边的两只瓷缸道:“这边是浇卤子的咸味豆腐脑,那边小坛子盛的桂花酱,是甜味的,几位姑娘想吃哪种口味尽管吩咐。那一溜瓷碗里放的是葱花香菜还有茱萸酱,都根据自个儿口味随意添。”
  楚晴笑道:“我见咸味卖得好,就尝尝带卤子的吧,香菜要一些,葱花就算了。”她嫌弃吃葱嘴里有味道。
  楚晚随了楚晴也要咸味豆腐脑,几位丫鬟们却是尝了甜味的。
  豆腐细嫩软滑,卤子醇厚鲜美,一勺舀起来,嫩白的豆腐颤巍巍地晃动,满嘴生香。
  楚晴赞不绝口,“上次问秋回去之后一个劲儿地夸味道好,果然好吃。”
  徐嬷嬷道:“早想进府做给主子们吃,可汤汤水水都得带着,实在麻烦,再者也怕主子们吃不习惯,既然两位姑娘都觉得好,少不得找个日子也做给老夫人尝尝。”
  一碗咸味豆腐脑吃完,楚晴又吃了半碗桂花酱的,只吃得浑身热乎乎的,笑着问道:“徐嬷嬷这是什么打扮,我差点没认出来。”
  徐嬷嬷拢了拢头上的帽子答道:“一是怕沾的满身满头的油污,另外也是怕头发落到瓷缸里,这样穿着也显整洁,做吃食生意,头一桩必须得干净。”
  楚晴闻言点点头,又问:“盛珣与朱掌柜呢?”
  “往四流胡同那边看铺子去了,”徐嬷嬷正说着,就听帘子外赵睿的声音,“魏二爷来了,今儿不巧,东家来了,就不请您里头坐了,要不您改日再过来?”
  接着听到魏明俊笑道:“是六妹妹来了,既然遇到了,倒不好不打招呼就走。”
  他怎么知道这家铺子是自己的?
  楚晴心里诧异,面上却不露,跟楚晚对视一眼,让问秋撩了帘子,瞧见身穿嫩粉色团花五福直缀的魏明俊,愣了回神,才笑着福了福,“五姐夫安。”
  魏明俊拱手还礼,“二姐姐也在?”
  楚晚倨傲地“嗯”了声,并不十分乐意与他搭话。
  魏明俊不以为然地说:“六妹妹这家铺子实在是好,我最爱吃放了茱萸酱的豆腐脑,虽然辣,但辣得人痛快。”
  楚晴才不愿意跟他说这些有的没的,可出于礼貌,仍勉强笑着,“多谢五姐夫捧场,以后姐夫来,只收个本钱就成。”
  徐嬷嬷痛快地答应,“是!”
  “那就谢谢六妹妹了,”魏明俊厚着脸皮道,“我有个朋友前几日从西北捎回来几样银饰,虽然成色不算好,可式样和雕工却不常见,还有几匹鞑靼那边的布,过几天阿暖收拾了给各位姐妹送去,留着玩也成赏人也成,总归是个玩意儿。”
  楚晴笑着谢过他。
  魏明俊又寒暄几句才告辞离开。
  徐嬷嬷仍将青布帘子放下,楚晚就朝魏明俊离去的方向撇了撇嘴,“没皮没脸的,谁稀罕他的东西,穿成那副德行,乍一看还以为是大长公主家的那位大爷呢。”
  楚晴忽地就想起周成瑾那一身乍眼的绯色衣衫来。
  上次楚晟要做马甲,仿佛提到过他现在就在宁夏吧?
  也难为那么娇生惯养一纨绔竟然会到西北去,说不定三五个月就熬不住回来也未可知。
  听说西北那边风沙大日头毒,所以那儿的姑娘两腮都被晒得红扑扑的。
  会不会周成瑾届时也带着两坨腮红?
  思及他俊美无俦的脸颊上挂着两团艳色,楚晴觉得好笑,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在铺子里说了会闲话,觉得天已不早,楚晴与楚晚又戴上帷帽,让丫鬟们整了整裙裾便往外走。
  石头驾着马车仍在街口尽职尽责地等着,问秋将从铺子里包的几只点心塞给他,“时候不早了,待会回府怕过了饭点儿,吃只点心垫补垫补。”
  “多谢问秋姐姐,”石头自不敢往楚晴那边看,只红着脸跟问秋道了谢,心里却是喜滋滋的,问秋姑娘真不错,上次出门给他捎了半匹棉布,这次带了半斤点心,次次不空手。
  石头心里高兴,马车赶得既快又稳当,眼看着就要走到翰林院附近,马突然痛苦地嘶叫一声,发了疯一般不管不顾地往前冲。
  “遭了,”石头暗暗叫苦,拼命勒住缰绳,连声呼喝,“吁……”
  怎奈马根本不听使唤,直往人群里窜,车身也被带得歪歪扭扭,眼看就要倒在地上,正在千钧一发之际,突然自路边跳出一人,手执长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剑刺中马首,马挣扎两步,颓然倒下,车终于停了下来。
  楚晴悄悄掀开车帘一角,瞧见马旁站着一主一仆两人,仆人手中一把长剑,剑尖仍有鲜红的血往下淌个不停。而那主人只十七八岁模样,穿身藏青色直缀,头戴四方平定巾,看上去温文尔雅丰神俊朗……

☆、第97章

  片刻,石头才从惊马的恐慌中清醒过来,连忙爬下车辕,跑到车厢处,隔着车帘问道:“两位姑娘可安好,有没有磕着碰着的?”
  帘子里传来问秋的声音,“姑娘们都好,没什么事儿,六姑娘吩咐打听一下前面是什么人,回府之后让人备了礼去道谢。”
  “是,”石头顿时送了口气,恭敬地应着,正要走,又听问秋道,“石头你伤着没有?”
  石头低头看看掌心被缰绳划出的血痕,答道:“没有。”
  “那就好,”问秋从车帘缝隙探出头,叮嘱道:“打听清楚后,记着托人到国公府送个信儿或者雇辆马车来,姑娘们不好在大街上耽搁太久。”
  石头点点头,紧走两步,迎面朝那两人跪下叩了三叩,“多谢恩公出手相救,车上是主家女眷,不知恩公府上何处,等回府后定当禀明主家登门道谢。”
  谢成林温和地笑笑,“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就是别人遇到此事也不会坐视不管……府上女眷受伤没有,前面拐角有家医馆,要不要请了大夫来瞧瞧?”弯腰去扶石头。
  石头后怕地回答,“万幸姑娘们尽都安然无恙,要不是这位侍卫大哥出手快,车要是翻了,小的定然小命不保……如此大恩大德,还请恩公告知尊名,小的定当早晚在观世音菩萨面前给恩公烧香。”
  一席话说的半文半白,谢成林启唇笑了笑,旁边执剑那位侍卫已开口道:“我家少爷是安国公谢府的二少爷,名讳上成下林。”
  “多谢谢少爷仗义出手”石头又叩个头,才起身。
  谢成林瞧一眼后面缀着明显卫国公府徽标的马车,语气愈发和蔼,“这是卫国公府的车架吧?女眷们在此处总是不妥,不如让我这侍卫往国公府跑一趟?”
  石头正打算使银钱找个闲散人回府报信,闻言正要答应,就听路旁有人问道:“怎么回事?”
  石头回身一瞧,看到那身不染尘埃的白衣,大喜过望,嚷道:“表少爷!”
  谢成林见状,朝明怀远拱拱手算作招呼,又对石头道:“既然府上亲戚来了,那我就先行一步了。”
  “谢少爷尽管去忙,”石头恭敬地弯腰目送着谢成林离开。
  明怀远看着躺在地上仍在流血的马问:“怎么回事?”
  尽管明怀远与楚晴退了亲,但他还是明氏的侄子,先前又在楚家住了一两年,与外院下人都相熟,石头便不避讳地说:“二姑娘跟六姑娘有事出门正要回府,走到这儿不知怎么回事马突然受惊差点翻了车,幸好谢府少爷身边的侍卫把马给杀了。”
  “姑娘们出门怎么也不带侍卫?”明怀远沉着脸问道,却也不指望石头回答,走到车厢那边,隔着车帘问了句,“两位表妹可否安好无恙?离这不远有家医馆,要不过去瞧一瞧?”
  楚晴心里对他仍存着芥蒂,便没回答,楚晚也不像搭理他,可见楚晴不出声,觉得在车里干坐着也不是个办法,遂应了声,“也好,麻烦表哥了。”
  因车周围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问秋仔细地替楚晴戴好帷帽,又将罗裙理了理,才撩起车帘,扶着她下了马车。
  透过轻薄的白纱,楚晴看到有人正蹲在死马旁边,用手拨弄着马头。
  那人一身黑衣,腰挂长剑,不是凌峰是谁?
  早先说往太行山那边去游历,竟然回京都了?
  楚晴心里诧异,可大街上毕竟不是说话之处,便低着头扶住问秋的手,慢慢往医馆走去。
  明怀远人高步子快,赶在前面跟伙计说明了情况,等楚晴挪着细步走到时,医馆已用屏风隔出一角相对僻静的地方来。
  有个七八岁的小童拎着茶壶过来倒了几杯茶。
  楚晚见小童拿茶碗时,手指抠在了茶碗内缘,嫌脏便没有喝,楚晴倒是口干舌燥的,小口啜了啜,朝问秋使个眼色。
  问秋心知肚明,从荷包里掏出一把铜钱塞到小童手心,笑道:“姑娘们赏你买果子吃。”
  小童欢喜地跑出去,屏风外头就传来他欢快的声音,“里头姐姐赏我的,”接着是一五一十地数铜板的声音。
  楚晴不由弯了弯唇角,楚晚心虚地瞥一眼她,悄声道:“早知道就听你的话,带两个侍卫出来。”
  楚晴是之前在四海酒楼被孙月庭吓破了胆,每逢出门身边一定要带侍卫的,楚晚却嫌麻烦,又觉得他们碍事,便没让带。
  侍卫是由外院钱管事管的,主子们出门前一天先定好时辰,钱管事分配好哪几个侍卫跟着去,第二天就根据事先说好的时辰在马车旁等着。
  因为侍卫们是走着,故而带着他们,马车势必跑不快。
  而且,楚晚原打算多逛几家铺子,身后跟着五大三粗的汉子们确实不太便利。
  没想到偏偏就出了这事。
  事发突然,楚晴自然不好责怪她,便道:“谁也没想到,看来以后还是得多加小心才是。”
  正说着,那边坐馆的郎中已诊完了手头病人,站在屏风外头恭敬地道:“小民周仲,斗胆给各位贵人诊脉。”
  楚晴等人均没大事,就是车厢歪斜那会儿磕到了,楚晴掌心划了道血丝,楚晚手背蹭破了点皮。
  几人隔着屏风让郎中把了脉,没用医馆的药膏,却仍厚厚地打赏了他。
  不多久,国公府另外派了马车来将她们接了回去,回去后,自有府医重新为她们诊脉开药。
  等府医从倚水阁离开,半夏神情阴沉不定地禀报楚晴,“明家表少爷在外面,说有事要告诉姑娘。”
  自打两人退亲后,倚水阁上下提到明怀远都没有好声气。
  楚晴想了想,道:“请表少爷在柳林旁稍候,我换件衣裳便过去。”
  倚水阁周围种了十几株柳树,棵棵粗大几乎成林,很少有人往林子里走动,是个还算僻静的地方。
  半夏点点头,出去回了话。
  楚晴快手快脚地换过衣裳,带着问秋与暮夏进了柳林,没几步就瞧见了明怀远。
  问秋识趣地停下步子,只让楚晴独自过去。
  明怀远上下打量楚晴一番,从怀里掏出只瓷瓶,“这是凌峰自太行山那边带回来的伤药,据说是鞑靼人的方子,平常磕着伤着最是管用。”
  楚晴没接,笑着拒绝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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