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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纨绔改造计划-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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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答应了吧?”
  温重光:“……”
  沈晚照最后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抬步跨出了院子。
  温重光对他的心思,要说她才发现倒也不是,在他还是‘尚昭’的时候,她就隐隐有所察觉,只是当时没来得及多想,而且生怕是自己自作多情。
  后来他身份被揭露,沈晚照怎么瞧他怎么觉得他不怀好意,彻底把这事儿忘到黄河去了,今天猛然反应过来,把最近的事儿串连照应,越想越觉得真是那么回事儿。
  至于她自己的感觉……温重光的颜值是没什么说的,可惜她自觉只有对美人的欣赏,并没有旁的念头。
  而且他心思深沉,心里想什么旁人也不知道,能看到的只有他给你表露出来的那一面,有这么个人在身边,枪口朝外当然是位良人,但一旦变了心思,谁又能拿捏得住?
  她并不是眼高于顶之人,只是古代环境下想找个投契的意中人实在太难了,想到以后可能要照管自己老公的三妻四妾就觉得前途无光,当初玉瑶郡主给她挑的,都是沈家能说得上话并且拿捏得住的人家。
  沈晚照找了各种理由说服自己,把方才那丝若有似无地感觉压了下去,她又忍不住脑补要是两人好了那算什么?罗密欧与朱丽叶?
  温重光怎么就看上她了呢?果然人长的太美是罪啊,她囧囧地想了会儿,最终还是把这事儿先压下。
  第二天谢师果然通知了告发信改革的事儿,温重光显然比她考虑的更全面,以后投告状信不光要有署名,还得陈列出证据,不然不予受理,此条规定一出,果然书院里清净了许多,告状的人也少了。
  又过了一阵正式到了秋收的日子,沈晚照刚从家里回来就听谢师宣布了一个惨绝人寰的消息,农科明天就要开始了!
  “……农科是为了使各位同学更加独立自主,不再依赖家里,同时让你们知道‘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道理,改掉奢靡铺张的恶习,有悯农之心,特地在皇庄旁边给你们找出了一片地,让你们去练习种地。”
  谢师顿了下,又朗声道:“当然最近种地是不必了,不过正是秋收时节,你们要做的只是收割便可,比种地插秧这些要简单多了。”
  同学们的内心仿佛被千万头草泥马践踏过一般,底下哀鸿遍野,他们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长这么大的,别说去种地了,就是扫地都不会,想想就是个痛苦至极的差事。
  这是开了书院就定下的规矩,谢师当然不会因为他们嚎了几句就改变主意,淡定道:“今天没有课,你们这就回去准备准备吧,不过除了些洗漱用品和换洗衣物,其他的尽量少带,省得明天出行不便。”
  他说完就潇洒地走了,沈晚照脸色发绿,别说她这辈子了,就是上辈子也完全没种过地,这这这究竟该怎么弄啊?
  不过众人苦逼归苦逼,也没人敢再耽搁,赶忙回去收拾行李了,沈晚照抬步准备往出走,就被殷怀俭叫住了:“阿晚。”
  沈晚照转过头,殷怀俭就递给她一个斗笠,声音放柔:“我自己闲着无事的时候编的,谢师已经通知了咱们要去乡下农耕,你平日不是最怕晒吗?这个给你,在外劳作的时候戴上,免得晒伤了。”
  沈晚照心说表哥比亲哥都靠得住,太有兄长风采了!一边笑眯眯地接过来:“多谢表哥了。”
  她试着戴了戴,有些偏大,不过在可接受的范围内,于是笑道:“正好合适,真不知道怎么谢你才好。”
  他低垂了长睫,学着他亲爹豫王教他的,嘴角勾出一抹浅浅笑意:“感动的话,就亲我一下吧。”
  沈晚照:“……”这一个两个的都怎么了?到了发情期了啊!
  说真的殷怀俭颜还是十分正的,平时不笑倒也罢了,笑起来之后除了女气些,竟和豫王十分相似,但她真的下不了嘴啊!就因为他和豫王生的太像了,她老有种猥亵长辈的感觉……
  再说她的观点跟古代人又不一样,表哥……真的只是表哥而已。
  殷怀俭已经微闭了眼,沈朝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冲着沈晚照摆了摆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装模作样地在殷怀俭脸上亲了一下,掐着嗓子道:“死鬼,你这脸几天没洗了!”
  沈晚照:“……”
  殷怀俭一听声音就听出不对来了,张开眼就见沈朝的脑袋凑了过来,惊得眼睛大睁,原本扬起的嘴角瞬间垂了下来,眯起的眼里燃起熊熊怒火。
  沈晚照见事不好,扭头开溜,就听后面殷怀俭和沈朝你来我往地动起了手。
  沈晚照:“……”
  到了第二天出发,书院为了让同学们感受乡下的气氛,早就准备了几十辆牛拉的板车,上面能坐四五个人,众人和彼此对视,都能看出对方眼里的绝望。
  绝望归绝望,众人还是被赶马似的赶上了马车,一个两个目光空洞地坐在牛车上。行了两个时辰才到了乡下的庄子里,辅师带着众人先在庄子上安置了,一个普通的小四合院就要住十来个人。
  众人给颠的快要散架,下车之后还得拖着疲惫的身子找房子。殷怀月不想跟孔茹住一起,硬跟着沈晚照和韩梅梅挤了过来,捏着鼻子直皱眉:“这什么味啊?这么难闻。”
  沈晚照本来想开窗通风,没想到这小院正对着个鸡窝,一打开窗户那味道更别提了,忙忙地把窗户关上,木然道:“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是鸡粑粑味。”
  殷怀月趴在一边干呕,她本来想墙壁别人换房的,后来一看其他人地房子要么对着猪圈,要么对着粪肥,相比之下她们这间屋子都可以说是气味芬芳了。
  众人给熏的想吐吐不出来,双眼无神地扔下包裹,沈晚照勉强站起来,点了只香味稍浓的熏香,总算把屋里的怪味驱散了些。
  她本来以为自己穿的是宫廷侯爵,现在终于发现了,她穿来就是为了到乡下种田的……
  同学们还有没休整片刻,就被老师叫了出去,排着队走到一片田垄上,有个面相憨厚,皮肤糙黑的汉子立在最前面,脸上满是憨厚笑意,谢师介绍道:“这是徐家村里长的儿子,也是你们未来几日农科的老师,你们要跟他来学习如何收割种地。”
  谢师说完又转头道:“徐师,接下来就麻烦你了,你有什么事儿尽管吩咐他们。”
  徐汉子搓了搓手:“使不得使不得。”
  谢师又劝了他一句,他这才开口讲起这些年种田的经验和要领,又说光听是没用的,得亲自下手练习,然后给每人发了一把镰刀一个竹筐,让众人练习割麦子。
  沈晚照拿着那把镰刀,感到生无可恋并且开始怀疑人生。
  她木然地挽起裤腿和袖子,又把长发用手帕包起来,活脱脱的村姑打扮,等收拾停当才开始下地。
  其实种地这个事儿吧,大部分城里姑娘都没经历过,看种田文里女主一口气种一百多亩地,现在真的自己种了才知道有多不靠谱,换算下来一亩地是六百多平米,就是熟手一天弄个五六亩地也就顶天了,她这样的,能弄半亩都算是了不得了。
  果然收割了半个时辰,她脸上的汗就跟小溪似的往下淌,背篓里的麦子却没见多少,人又累又饿,忽然就听喵呜一声,哈哈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乌亮的眼睛盯着她,背上背着一个小小竹筐,里头搁着几枚新鲜果子和几块精致小点心。
  她下意识地抱起哈哈,愕然地抬眼去看,就见温重光站在田垄上笑看着她。


第53章 
  沈晚照这些日子都没怎么见他;一见之下难免诧异;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这时已经下了地里;幸好每个人的距离都甚远,中间还隔了高高的麦子,倒是无人觉察。
  他想把她擦一擦额上的汗;但念头一转,还是把绢子递给她:“虽然不是盛夏;但太阳也灼人得很。”
  沈晚照现在差不多可以用蓬头垢面来形容了,这幅模样见人难免有些尴尬,道了声‘多谢’;接过绢子来略显僵硬地擦着额上的汗。
  她一边擦汗一边胡思乱想,见着他更加不自在,怀里的哈哈被她抱的有些紧;不满地轻轻‘喵’了一声;用爪子巴着她的手。
  他捻起一枚红艳的果子递过来:“吃这个比喝水解渴。”
  也是沈晚照的毛病,离田地不远处就有一条小溪;她完全可以去那里取水解渴,偏她嫌河水不干净;硬是忍着打算回去喝;但是今天下午运动量要比往日大上不少;早就已经口干舌燥了。
  她犹豫片刻,还是没挡住诱惑接过来慢慢吃了:“这果子倒是香甜,真是多谢您了。”
  他见她红唇微张;隐约露出白洁的贝齿吗,被挤碎的果子汁水隐约溢出来,他心里略略快跳几分,又慢慢地别开眼。
  两人一时静默下来,沈晚照慢吞吞地吃着果子,时不时向他投去一眼,冷不丁和他目光撞上,又迅速垂下眼,明明什么话都没说,但眉来眼去里已经将心事道出一二了。
  一股莫名暧昧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流转,沈晚照心惊又尴尬,还有若有似无的愉悦,温重光却难得享受。
  怀里的哈哈不甘心被忽略,又喵呜一声,用爪子挠着她的衣襟,她咳了声,收回心思,把哈哈搂紧了掂了掂:“它最近怎么胖了这么多?你给它喂什么了?”
  温重光神色古怪,像是想笑又有点无奈,见她抱的费力,伸手把猫接过来,把竹篮递给她:“哈哈不是发胖,它是……”
  在未婚姑娘面前说这事儿并不好,他斟酌了一下词句:“前些日子我瞧它行止有些古怪,所以请专门给家畜看病的大夫过来瞧了,它是……有了胎像。”
  沈晚照立刻把那点暧昧抛到脑后了,震惊道:“你对哈哈做了什么!”禽兽!
  温重光:“……”
  她说完又伸手摸了摸猫肚子,果然圆鼓鼓沉甸甸的,乳头肿胀,不由得抬头,皱眉盯着温重光。
  温重光抱着猫也很无语,无奈道:“我能对它做什么?它有身孕之事还应当问你才对。”
  沈晚照有点毛:“关我什么事儿啊,这些日子不都是你养它的吗,你怎么这么能甩锅?”
  温重光扬着眉梢瞥了她一眼,随手摸了摸哈哈的圆脑袋,又有些好笑:“据我所知,哈哈两个月前就跟你的猫最为亲密,不问你还能问谁?”
  沈晚照想到嘿嘿,还是坚决地维护了自家主子的节操:“说话要讲证据,你可不要凭感觉乱猜啊,我们家嘿嘿最老实了再说哈哈也不是那么随便的……猫。”
  她否认完又小心问道:“它什么时候生产啊?”
  温重光道:“大夫说了,大概就在三天以后。”
  沈晚照道:“都快生产了你还放任它乱跑?”
  他抚着哈哈光滑的皮毛:“它想见你了,我也只得带它过来。”他顿了下,又含笑道:“我也是。”
  沈晚照听他最后一句,心里乱跳了几下,假装没听见,又神色如常地道:“猫儿生产也是麻烦事,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
  他笑道:“到时候还请你过来了。”
  沈晚照有点心不在焉地应下,两人闲话几句,她见温重光频频伸手摸鼻子,笔挺光洁的鼻子都被揉红了,眼角也微微泛红,似在极力忍耐什么。
  她不由得问道:“你怎么了,老揉鼻子干什么?”
  他先把哈哈放下,又捏了捏鼻尖:“让你见笑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有时候哈哈离得近了或者在我跟前呆的久了,鼻子就忍不住泛痒,老想打喷嚏。”
  开始的时候他是没有觉察,后来次数多了便也知道根源在哪儿,但他并不想把哈哈送走。
  对猫有轻度过敏症?沈晚照忙把帕子浸湿,无奈地瞧着他:“你不早说?早知道你有过敏症我就不让你养了,这不是存心给你自己找麻烦呢吗?你是嫌你身子太康健了啊。“
  他用湿帕子敷住口鼻,这才觉得那般要人命的瘙痒好了些,珠玉一般的声音从帕子下面传了出来,还带着低低的笑:“是你托我养的。”
  沈晚照心头一动,似乎有丝丝缕缕的甜意,倒是没想往常那样插科打诨,反而叮嘱道:“要是反应严重就找个大夫看看,最近离哈哈远点,先让下人照管吧,我有个远房堂弟就是一碰猫就不停地流鼻涕打喷嚏,严重的时候身上还会起红疹,痒的不行,你万一要是起了疹子都没法上朝了。”
  这么一想她又有点同情温重光,真是有撸猫之心没有撸猫之命啊,
  温重光微微一怔,目光隐隐泛起柔波,低低地应了声。
  两人难得气氛和谐,都没有再说话,忽然旁边起了一阵嘈杂之声,她忙跳上田垄去看,就见十来个人聚集在岸边,还有女子的尖叫之声。
  她下意识地赶过去,温重光脚步一动,但念及那边人多,也没有去追。
  不远处就是河岸,她刚走到人堆儿聚集的河岸就见孔茹和几个女同学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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