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改造计划-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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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晚照呲牙咧嘴地揉着耳朵,不知死活地又补了句:“大奶奶人好多了,就是老念叨你这个孙女婿,问我堂姐什么时候再带你回家看看,你们俩什么时候成亲?”
秦怀明觉得这个小姨子真是太知情识趣了,笑得合不拢嘴:“既然老人家吩咐,那我这个做晚辈的自当效劳。”
沈明喜没同意也没反对,拎着沈晚照上了马车,一上马车就要收拾她,她抗议道:“姐你太偏心了啊,刚才秦同知不也说了吗,你怎么不揍他?”
沈明喜道:“你们一个一个来,都别急。”
沈晚照:“……”
她秒怂,见沈明喜嘴上说归说,但也没有真要动手的意思,脸上也没几分怒意,倒是有几分若有所思。
她转了话头问道:“姐,你对秦同知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啊?”
她沉默道:“关你屁事。”
沈晚照:“……”
她赖在沈明喜身上扭来扭去:“你跟我说说呗,我你还不知道,我的嘴最严了。”
沈明喜斜了她一眼:“我喜欢他。‘
卧槽这也太直接了吧!沈晚照一边被口水呛得连连咳嗽,一边兴奋问道:“真的假的?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怎么不知道?你们俩不会私定终身了吧!”
她无视了沈晚照的兴奋,慢慢地说了下一句:“但我更喜欢一个人在军营里过活。”
沈明喜不是贪恋权位之人,只是她过惯了刀头舔血的日子,也喜欢金戈铁马的生活,但是魏朝律法规定,女子嫁人后不得当官,这是为了防止两口子在朝上勾连弄权。
律法无情,想想沈明喜嫁人之后再不得驰骋沙场,沈晚照也慢慢地敛了笑意。
她想了想,耸肩道:“反正这是你自己的事,别人最多在一边劝几句,最后拿主意的还是你自己的,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你自己想清楚吧。”
沈明喜倒是没她那么纠结,随意晃了晃一双长腿,悠哉道:“恩,正在想。”
她忽然摸了摸下巴:“你说我与他私下相好怎么样?”
沈晚照:“……太,太奔放了。”
她有种隐秘被人道出来的尴尬,以及可能找到同类的窃喜,一时之间心里复杂,脸上倒是没显出什么来。
她小声道:“你们这事儿要是被人发现了,你的名声不就毁了?”
沈明喜才不在意这个,无所谓道:“反正我在军营厮混了这么多年,该毁的早就毁了,人吗,有本事有能耐要名声做什么?不当吃不当喝的。”
沈晚照对她肃然起敬。
两人闲谈几句便回了府里,沈明喜去探望祖母,沈晚照跳下马车回去复命。
她一进正厅,果然见两家人都焦急地等着,见她回来忙问道:“怎么样了?首辅同意了吗?”
沈晚照要重点突出一下首辅的光辉形象,大声道:“爹,你白让我跑一趟啦,人家首辅昨日就吩咐人把卷子拼好了。”
她说完又自己给温重光强行加戏:“昨天首辅听到有几名考生试卷被毁,当时便大怒,想着不能让几位考生多年的苦读付诸流水,立即命人重新黏好了卷子,送给阅卷的大人审阅去了。”
这话说完众人都松了口气,沈岑风惭然道:“倒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经此一事,沈家人对首辅的印象好了不少,觉着他城府虽深,但人品却是不差的。
沈晚照和沈朝又在家里吃睡几日,玉瑶郡主实在是忍无可忍,把两个小的拎过来,特地给他们寻了点事情做。
“你们俩如今也不小了,虽然学业不差,但也不能见天儿的读死书,把自己读成个书呆子,得多经历些人情世故。”
她抚着下巴琢磨道:“从见天开始,一月为期,你们当跟着府里的管事体验体验管家的辛劳,这个月就不给你们发月钱了,要是干得好的话,就给你们按照管事的月银发钱,要是干得不好……”她嘿嘿笑了几声。
沈朝和沈晚照:“……”
两人撒娇无果之后,果断被派去了沈府第一线,不光要看账本对账,有时候还要亲自跑去监督采买,每天天才蒙蒙亮就起来忙活,简直是一把辛酸泪。
沈晚照写信去给温重光抱怨,首辅大人收到书信之后十分满意,觉着未来岳母十分有远见,这就让他的准娘子开始学管家理事了,很是不错。
第79章
这些日子沈晚照刚对完账回屋;就见玉瑶郡主喜气洋洋地在跟下人说着话;见到兄妹两人回来,忙招了招手道:“你们外祖父外祖母回京了;瞧瞧,这是他们给你补上的生辰礼。”
两人的外祖父和外祖母即是睿王和睿王妃,如今算算也快到年底;难怪两人紧赶着回来。
沈晚照上前坐到她身边,也笑道:“娘;咱们什么时候去瞧瞧啊?”
玉瑶郡主摆了摆手:“不急不急,他们才来京里,收拾府邸规制下人正忙乱呢;咱们就别在这时候过去给你外祖父外祖母添乱了。“
沈晚照撅嘴卖了个萌:“好久没见二老,可想他们了。”
玉瑶郡主听毕十分开心:“你有这个心意比什么都强,再说他们这回来要在京里待到过年;还有好几个月的时候呢;过几天再见也是一样的。”
她说着往桌上一指:“喏,这是给你们俩补上的生辰礼;瞧瞧看喜欢不喜欢?”
沈晚照打开自己的盒子一瞧,见是一套光华璀璨的头面;赤金上面镶嵌了祖母绿;火玉;水玉等等各色宝石,却又不显得烦乱,而是被摆成各色吉祥漂亮的纹路;整套头面美轮美奂,一打开便宝光四射。
她惊讶道:“这也太贵重了吧。”
玉瑶郡主笑道:“你外祖父说几年没见你,这一次就把东西补个齐全,你几个舅母艳羡了好久你外祖母都没舍得给呢,这回可是偏了你了。”
她把盒子塞到沈晚照怀里:“这东西可金贵着呢,你好生保管着,可别有个磕了碰了,到时候好好谢谢你外祖父外祖母。”
沈晚照重重点头,玉瑶郡主又笑看了一眼眼巴巴地瞧过来的沈朝,道:“行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你外祖父托人给你弄了匹良驹,年纪还不大,你赶紧去瞧瞧吧。”
沈朝开开心心地往外走,沈晚照又陪玉瑶郡主说了会儿话才退下。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就被拽去早市负责采买,兄妹俩两眼鳏鳏,同时转头怒瞪这负责采买的田管事。
田管事苦笑道:“少爷姑娘就别瞪小的了,夫人最近让您们学着管家理事,小的也是受了夫人的叮嘱,左右也不会让您二位帮忙提菜抗肉,只消在一旁盯着就行了。
沈晚照被清晨的凉风吹的清醒了几分,闻言浅浅打了个哈欠:“那行就别多话了,这就走吧。”
沈晚照在徐家庄赶农科的时候也赶过集市,不过那里到底是小地方,不能跟京城的集市比,京城的集市里当真是要什么有什么,不光东西多,而且品种齐全,就拿最普通的针线来说,只要在集市走一圈,都能看见十几种功能不同样式不同的针线。
兄妹俩出身于富贵人家,打小都是万事不操心的,要什么东西,只动动嘴皮子就自有人置办妥当了奉上来,今日头一回来早市买东西,难免觉着新奇,仅剩的一点困意也没了,打起精神四下瞧着。
两人慢悠悠溜达到水产区,就见里面满地都是水迹,还有各色大缸小盆,里面放着才捞上来的新鲜活鱼和乱蹦乱跳的活虾。
她好奇地凑过去问:“这鱼多钱一斤啊?”
卖鱼的见她衣着华贵,身后还跟着一溜下人,料想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姑娘,心里暗喜,笑着答道:“回姑娘的话,活鱼是二十文一斤,杀了带走另与我两文钱的辛苦费,当然姑娘要是买的多,这杀鱼的钱就不要了。”
沈晚照回身去看田管事,田管事点了点头:“这价钱很是公道。”
沈晚照兴致勃勃地道:“那咱们就买一条来尝尝。”
田管事失笑道:“我的好姑娘啊,一条哪里够一家人吃的。“他说完又补救道:”不过您第一次来集市。不知道这些也是当然的。“
沈晚照想了想:“那就买个十条?”
田管事又笑着摇了摇头:“吃不完那么多,大奶奶和明姑娘都是不爱吃鱼的,买太多死得快,到时候就不新鲜了,依小的看,买上个五六条就差不多了,要是还想吃,明日再来买。”
沈晚照笑道:“那我要吃松鼠鱼。”
一条鱼至少有三四斤,卖鱼的心里窃喜,忙不迭地捞鱼包装,殷切地把鱼递过来,沈晚照又多给了他十文的赏钱,喜得他咧嘴直乐。
这时候沈朝站在一家卖香料的店里问话,好奇问道:“你们这店是卖什么的?”
店主正在忙生意,抽空往他这边看了一眼,嘴上随意道:“回小少爷的话,我们乃是卖香料的店。”
沈朝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凑在一袋八角跟前闻了闻,皱眉道:“我看你是胡扯,这是香料吗?哪里香了?”
店主一愣,随即笑的前仰后合,可把沈朝笑的莫名其妙。
沈晚照见他生活常识比自己还差,毫不留情地打击了他几句,得意道:“这是做饭炖肉用的香料啦,又不是抹在身上的香料,放到锅里才香呢。”
沈朝一挑眉道:“怎么哪儿都有你?”又诧异道:“做饭还要放香料啊?”
这回田管事也撑不住笑了,等几人去了新鲜蔬菜去,沈朝想着沈岑风前几天说想吃烤韭菜了,为了表示孝心,韭菜他好歹还是认得的,上前拿了一把绿油油的菜蔬:“买点韭菜回去给爹吃。”
田管事:“……”要不要告诉小少爷,他拿的其实是小葱呢?
他纠结一时,想到沈朝方才难看的脸色,还是默默地把话咽了回去,转头吩咐底下人另买了一捆韭菜。
兄妹俩采买完自觉又涨了不少见识,雄赳赳气昂昂地带着下人往回走,走到南坊官宦人家的主要住宅区的时候,一辆布置富贵的马车擦肩而过,两辆马车的车帘都掀开大半,对面那辆马车忽然探出张俏丽的脸来,惊喜叫道:“晚照?”
沈晚照见竟然是殷怀月,忙叫停了马车,又惊又喜:“你不是已经动身回家了吗?怎么还在京里?”
殷怀月面上掩不住喜色,跳下马车道:“马上就要过年了,皇上开恩,把外地就藩的藩王也召回来一道儿在宫里贺年,我们郡王府的人马上就要回来,我只在这里等他们便成。”
沈晚照见她还有话说的样子,也笑着下了马车:“那你可是省下不少事了。”
殷怀月忽然把鼻子一掩:“你怎么了,身上一股子鱼腥味。”
沈晚照不以为意地掸了掸衣袖:“我爹娘让我们学管家理事,这不是才和管事去采买回来吗。”
她不等殷怀月揶挪便道:“你特特下来不会就是想闻一闻我身上什么味儿吧?”
殷怀月啐她一口,又兴奋道:“还有一个月寒梅会就开始了,你想不想参加啊?”
京里寒梅会沈晚照随着爹娘在外省当官的时候也有所耳闻,是冬季贵族圈里的一项盛会,本来一开始是文人骚客吟诗作对的,后来渐渐的娱乐项目也多了,其中作诗反而不是最受关注的,最受欢迎的反倒成了冰嬉。
冰戏就是一项冰上娱乐项目,有那么点花样滑冰的意思,包括冰球和冰舞,本来一开始男子可以参加,后来由于这寒梅会实在太热闹,好些贵女联名抗议,所以专门开设了女子的比赛,使得场面更加热闹,听说皇上皇后都换上便装,暗地里去瞧过。
当然还有一些弹琴吟诗作对的比赛,不过都不及冰戏受关注,吟诗作对的主意也都是围着冰戏的,听说去年平宁郡主拔了头筹,无数文人墨客都写诗赞美,一时之间风光无限。
沈晚照也兴奋起来:“早就知道京里冬天要开寒梅会,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没人来邀我。”
她话音刚落,殷怀月就递了两张帖子:“你和你哥要是想参加的话,赶紧去报名,晚了可就没位置了。”
沈晚照喜滋滋地接下,她用肩膀把她一撞:“到时候咱们俩比比,看看谁能胜出。”
她挑着眉毛迎战,一回去就把喜帖捧给沈朝看,沈朝也极有兴趣,兄妹俩欢欢喜喜说个不停。
刚拐进里沈府最近的一条巷子,兄妹俩又见了一位年约三旬上下,头戴珠冠,相貌有几分异域风情的女子。
女子面带笑容,好似想到什么极为有趣的事情,骑着马悠悠往外走,身后还跟着一溜儿随从。
兄妹俩见她相貌殊异,生的又貌美,忍不住多看了一眼,便也没再往心上去了,叫马车径直往侯府,又行了两刻多才回了侯府,没想到刚进院子就发现府里闹翻了天。
亲爹沈岑风臊眉耷眼地站在底下听训,祖母陈氏面带怒容:“……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你媳妇多好的人,这些年为你生儿育女操持家务,你非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