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改造计划-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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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晚照笑道:“你等会儿把这马屁拍给我爹听,他肯定将你引为知己。”
他一手撑着下巴,随意笑道:“那就恕我不能从命了,我的夸赞今后只给你一个人听。”
有时候女人就喜欢听没什么意义的甜言蜜语,沈晚照听完之后心里笑到劈叉,仍旧十分口嫌体直:“好话说了一箩筐,以后我可看你行动了。”
他帮她把一缕青丝别到耳后,勾唇笑道:“这些日子不见,可有想我啊?”
沈晚照左右瞧了瞧,在四下无人,飞快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笑着反问:“你说呢?”
两人随意又说笑了几句,魏朝风气开放,女子找男子搭讪也是常事,有不认识温重光身份的,便进到亭子里来寻他搭讪,沈晚照来一个瞪一个,直到把人瞪得心惊肉跳,一句话都不敢说,主动离开才算算罢休。
他在她眼脸上轻轻一点:“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沈晚照想要回话,见回廊那边沈岑风已经往回走了,忙正襟危坐:“……首辅,你说‘君子不器’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孔圣人说这话是为什么?”
温重光:“……”
这时候沈岑风以及往过走了,老远听见这话便笑道:“这么简单你都不会,还拿出来问首辅,我看你是该打手板了。”
温重光含笑道:“求知好学是好事,怎能因着这个罚她?”
沈晚照从下人手里接过饮子,挨个分发,温重光已经不动声色地和沈岑风说起话来了,两人本也不大相熟,本以为注定要冷场,没想到聊了一会儿竟觉得相谈甚欢。
谈话时温重光不但充分地附和了他的观点,但也不是一味附和,不动声色地提出了自己的意思,既主动又不谄媚,举手投足让人如沐春风一般,沈老爹跟他说了几句颇觉痛快,心里大悦,好感度‘蹭蹭蹭’坐火箭一般地往上长。
第82章
沈岑风和温重光两人越说越投机;大有相逢恨晚之态;要不是政治立场问题,恨不能把这位青年首辅引为知己;连连赞道:“首辅真是当之无愧的年少才高啊。”
沈晚照撑着下巴听两人谈论一时,忽然听冰池那边传来了三声锣响,沈岑风顿了片刻才蓦然反应过来:“呀;咱们得赶紧过去了。”
沈晚照在心里暗暗吐槽,得亏您老人家还记得呢。
沈岑风立即带着两个小的往那边走;又转头瞧了温重光一眼:“首辅要不要同去?”
他微微一笑:“来梅园就是为了要瞧冰戏,自然是要去看的。”
一行四人便往冰池那边走,周遭已经围了一圈人;由于寒梅会的主办方是皇家,主要是为了联络贵人们的感情,所以过来宣布入选人名单的是个内宦;手里捧着花名册;拖着细长的嗓音开始念起了入选人的名字。
其实初选的只要报名了,除了身染恶疾;身有残疾或者家里在孝期不能参加娱乐活动的,其余的基本能入选;内宦摇头晃脑地把名字公布完;男男女女足足有近二百人;更别提周遭来凑热闹的贵人们,除了每年一度的秋猎,就属这寒梅会最为受人瞩目了。
内宦拖长了腔说完;又慢慢地道:“诸位有好些都不是头一回来参加这寒梅会了,不过这规矩还是要说说的,初选一比速度,二比姿态是否优美,十个人一组,先穿上园里准备的冰刀鞋,看哪个先到达终点就算是赢了,这一轮比完之后比第二轮,今年的考题是模仿仙鹤之姿摘下悬挂在最中间的彩球,哪个动作最优美,最像就算是通过这初选了。”
这题目听着难,实际上……更难。
内宦说完规则,又略略板起脸道:“寒梅会本是博诸位贵人一笑的盛事,所以诸位参赛的姑娘少爷也都别把输赢看得太重了,免得伤了和气,像打人骂人使手段这些事,想必不用我说你们也不会做的吧?”
众人皆应了,他这才面露满意,抬手吩咐比赛开始。
沈晚照有那么点当年考科三的感觉,又是紧张又是期待,巴不得早点完事,越到最后心理压力越大。
不过也是她运气好,第一波堪堪比完,内宦开始念第二波十个人的名字,第一个就是沈晚照。
她脸上的笑还没来得及绽开,就听内侍慢慢悠悠地道:“于红袖,孙思淼……”
沈晚照:“……”
这踏马真是烦什么来什么,她和孙思淼难道是有孽缘不成?
不过任她心里怎么牢骚,还是被侍女们带着去后面的套院换了冰刀鞋。
孙思淼这人有一点好,不管背后如何算计,下次再见到你时仍然是和和气气的,并排走的时候自然瞧见沈晚照了,脸上带笑,过来招呼道:“晚照,等会儿可要承让了。”
沈晚照呵呵。
孙思淼也不气馁,仍旧和声道:“我统共也没练几日,来这儿也是为了凑个热闹,定是不如你的,只盼着你等会儿别让我输的太难看了。”
把自己说的谦卑是孙思淼的惯用伎俩,其实就是为了探探虚实,沈晚照没想到她参加个游戏会也要用这么多心眼,又没得钱拿,登时无语。
这就好比上辈子社区举办社区活动,奖品就是一提卫生纸,她还为了这个想对策耍心眼一样……难道这样让她快乐?
她默了会儿才继续呵呵:“哪里的话?”
然后绕开孙思淼转身走了,她领到女官分下来的冰刀的时候,孙思淼还想凑过来看,被她不动声色地避开了,同时留了个心眼,把冰刀鞋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确定无误之后才开始往脚上穿。
换完之后便宣布比赛开始,一开始比的是速度,当年沈家兄妹俩跟随沈岑风外放的时候,还在鲁地呆过几年,那边气候比京城要冷上许多,兄妹俩没事儿干便在院子里溜冰做耍,对自己的技术还是比较自信的。
孙思淼的技术竟也不差,显然没有她自己说的那么不堪,只比沈晚照落后一点点,等快要冲到终点的时候突然加速,脚下不动声色地往她这边逼近了几分。
由于冰池可没有什么赛道划分,再加上她动作又隐秘,倒也无人觉察,沈晚照才不认为她能干什么好事儿,冷冷地低喝道:“你干什么?走开!”
孙思淼作出一副听不清的无辜样子,沈晚照跟她拉开距离,由于比赛规定是要走一个来回的,等到了对面的终点,她还没来得及回身折返,就见孙思淼突然逼近了过来!
这时候好几个人已经快到终点了,沈晚照要是往旁边躲,势必要撞到一边的人,然后两人一起犯规出局,她甚至能看见孙思淼眼里的得意神色。
幸好这时候她高超的技巧发挥了作用,轻巧地一个转身,险险避开两边的逼夹,又以极快地速度往前冲了过去,回头眼神冰冷地瞧了孙思淼一眼,她微惊,不由自主得打了个激灵。
同样心情不大好的还有沈岑风,他本来开开心心地占了把椅子,等着看闺女比赛的,没想到比赛还没开始就被人挡住了视线。
来人是他小舅子,不过算不得正经舅哥,是睿王的姬妾使手段怀上的,这出生很是不光彩,只不过生母还算得宠,又占了个宗室的名头,依附睿王维持体面罢了,两人倒是见过不少次,只是不大熟罢了。
这位不大正经的小舅打完招呼便笑呵呵地道:“妹婿好闲情,也带着儿女来参加寒梅会啊?”
沈岑风急着瞧女儿,闻言敷衍地笑了笑:“是啊,两个小的非闹着要来,我正好没事儿,所以就带着他们过来了。”
小舅竖了竖大拇指:“妹婿果然是个疼孩子的,我那郡主妹妹当初没找错人。”
魏朝一方面是女子地位大大提高,一方面却是妾室庶子女之流地位更低,盖因正头夫人在家里权柄极重,有的夫人连官人都能狠压一头,更别提妾室通房之流了。
像小说里那些妾室管家理事,威逼正室,迫害嫡出子女的,在魏朝只能是YY,哪怕正头夫人身子不好出身低微呢,就算是请老资格的仆人帮着管家,也不可能让妾室弄上一分一毫的管家权。
沈岑风也是个不喜庶出的,他士大夫观念又严重,听这位一口一个妹妹心里很是不愉,遂淡淡道:“只他们两个孩子,不疼他们疼谁?”
这位小舅脸上还是笑呵呵的,忽然一拍额头:“正好我们家的四郎也来了,都是表兄妹,他和你们家阿晚还没见过呢,不如等比完了让他们认识认识?”
既然是表兄妹,为何光提阿晚不提阿早,沈岑风遇到不少提亲的,转眼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微微皱了皱眉,对于他贸然来说亲事倒不大在意,反正看上他宝贝闺女的人多了去了。
温重光本来在一边安静喝茶没说话,闻言也眯了眯眼,淡淡瞥了这位小舅爷一眼。
这位小舅倒也算干脆人,这就开始滔滔不绝讲自家儿子的好处了:“……我那四郎妹婿你也见过,相貌是没甚说的,才干也是绝佳,这些日子帮着他祖父在京里前后跑腿做了不少事,人人只有夸的,不是我自夸,像我儿子这般好的儿郎,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哟。”
后面已经隐隐带了攀亲之意,好话说的哟,他自己差点都信了。
沈岑风面上更为不悦,这话是哄傻子呢,他那儿子相貌倒是不差,就是见着上面的便逢迎谄媚,对底下的又呼呼喝喝,那份见风使舵的劲儿比奴才秧子还不如,真本事却一概没有,虽然是宗室,但亲爹的出身却乱七八糟的,他能瞧得上就怪了。
他想要发作,但又顾忌着玉瑶郡主的娘家情面,只沉了脸不言语,一边一直静默地温重光忽然插了句:“敢问阁下是什么身份?”
这小舅微微一愣,见他衣着华贵,相貌又堪称绝色,也不敢小觑了,挺了挺胸道:“睿王的王八子,前些日子才封了镇国将军,怎么了?”
要是沈晚照在这儿肯定笑喷,自称什么不好,管自己交王八子,不知道有没有乌龟子,甲鱼子啊?
这名头听着是唬人,但对他来说还是不值一提,唔了声:“嫡庶有别啊,沈家姑娘可是正儿八经嫡出的侯门千金。”
小舅脸色一变,怒哼道:“我们家四郎还是宗室子弟呢。”
自打新政颁布,宗室子弟也越来越不值钱了。
他淡笑着瞧了眼沈岑风,目光别有深意:“我想沈家姑娘至今未曾定下亲事,想必沈二爷和夫人心里已经有了门当户对的人选吧?”
他把门当户对这四个字咬的极重,这位小舅的脸色又是一边,但见他眼神别有深意,又把沈岑风和温重光各打量了一眼,心里起了旁的猜测。
沈岑风见他似块牛皮糖似的甩不脱,心里厌烦,听了温重光这话不由得瞧了他一眼,含笑隐晦地附和道:“哪里有这么快了,且得瞧着呢。”
两人打的机锋这位小舅听懂了,见二人眉来眼去,心里的猜测已经确定了,沈岑风旁边坐着陌生的俊美男子想必就是沈家定下的女婿。
要不然姑娘定亲这种事儿外人怎会知道?再加上两人又是并排坐着的,彼此相谈甚欢,沈岑风又对他说的话隐晦附和,这不是翁婿彼此的默契是什么?!
这位王八子在自己脑补的大道上狂奔而去,并且一去不复返,于是他伐开心了,目光不善地瞧了几眼温重光,暗自把自己儿子的品貌做了个对比,最后只得黯然败退,讪讪地往旁边挪走了。
沈岑风向温重光道谢道:“多谢首辅解围了。”
温重光不动声色地瞧了眼那王八子,嘴角无声一挑,含笑道:“沈二爷客气了。”
他又微微笑道:“我还当沈二爷要认下我做女婿,借此把那位王子打发走呢。”
沈岑风一愣,只当他是调侃,哈哈笑道:“首辅说笑了,这种事儿可不能轻易乱说,让人听见就不好了。”
温首辅也有点淡淡的惆怅,为什么说真话没人信了呢?
两人又闲话几句,这时候沈晚照也比完了,气冲冲地走过来,沈岑风见她气得脸颊鼓鼓,笑问道:“你怎么这般模样?难道是比输了不成?”
沈晚照撇撇嘴:“比速度的时候得了第二,鹤舞第一。”
沈岑风奇道:“这不是挺好的吗,那你做什么不开心?”
沈晚照便把方才孙思淼做的事儿哇啦哇啦说了一遍,沈岑风皱眉:“我原觉得孙大人也算是清明,想不到竟生出这样的女儿来,比不过你就使手段,真真是不堪,我回头去找他说说。”
沈晚照暗暗翻了个白眼,去换冰刀鞋了。
孙思淼也没拿第一,跟她得了个并列第二,但由于她算计沈晚照,倒是让一个本来落后不少的人反超了,最后是这位姑娘拿了第一,想想也是醉了。
一行十人拎着冰刀鞋去院子里换,孙思淼突然啊了一声,身子不受控制地往下栽,跌了个狗啃泥,裙摆被勾住,就听刺啦一声,从中间扯破了一大块,整个人狼狈至极。
沈晚照站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