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邪医,你就从了吧!-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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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确实是意外。
说好了保护人,偏我这没好好防着。
是我的过。
全然放错了心思,我估摸着剩下的距离,很是认真地朝人建议:“阿悔,要不我背你吧。”这样绝对摔不了。
……
扎心。
言悔此刻,倒宁愿直接摔下去算了。
最终,他还是回绝了我,且眼神坚毅地又往前蹿了去。我这生怕人伤着,便连忙跟上,然后不由分说地抓住了他的手。
多少方便护着。
身侧,言大夫蹙着眉正要说话,我忽而恍然了什么,是一本正经地编:“手冷。”
相握的温度缓缓爬升。
我打量着人外露的眉眼,紧了紧手指,又感慨似地补了一句:“啊,真暖和——”这下,总不会拒绝我了吧。
小傲娇。
【作者题外话】:言大夫:媳妇儿你过来
玫姐:嗯?
言大夫:咱俩剧本好像拿反了,你的捞出来给我看看
玫姐:剧本?有过这东西吗?
言大夫:……
☆、第270章 横生翠光
国舅府后门,一片静寂,守门的侍卫乏得身形歪扭,那双眼翻腾着困意,忽而阖上,顿时连睁开的力气都流失了个干净。
不远处,仅一墙之隔的别家院落里,几道暗影围在掘好的地道入口处,且悄然地候着。其间,有呼吸声钻进空气里,也不过化作夜里的寒雾,袅袅而起。
当我拉着某人自檐上忽而跃下,一时风过拂发,未曾刻意隐匿的行迹,撞进院中人的视线里,犹如平地炸开的惊雷。
更别提,他们长老我,还与一个生人交握着手,看起来甚为的亲昵。
刹那,瞪大的眼睛若干。
而一波暗涌中,言悔稍许打量过周遭后,外露的眸子里,不由染上了几分不悦。这瞧上去,似乎都是一群狼崽子,难道自家姑娘平日出任务时,也是这般的搭配?
我瞥着言大夫,倒没看出他的别般心思,只是后觉那悬在腰间的龙纹吊坠,着实是有些亮眼,容易暴露身份。
挪着脚一侧身,我腾出手来,便利落地将这物件儿往人腰带里塞了去,孰不知,落在他人眼底,却成了我在言大夫腰上摸了一把,十足十的揩油。
几个小子彼此望了一眼,心下实在好奇。
“玫姐,这,这位是?”哪根葱啊!居然,居然能得到长老的青睐,还牵小手,还被吃豆腐!
如果可以,他们也——算了,不敢想,不敢想。
没让玫姐给揍一顿就算好的了。
……
回过身,那投来的视线灼灼,好似能烧到人心里去。
说来,有关我婚嫁的事儿,帮里知晓的人,不过寥寥。眼前这几个,虽都是从情报处选出的精英,可就算情报处再怎么灵通,我身份撂在那儿,他们也是只敢八卦,无胆调查的。
而现下被直接问询到,总归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且言大夫还藏着脸呢,我也就不必顾虑诸多,刻意遮掩了。
嘚瑟地将言悔的手臂一挽后,我弯着眼献宝般地回:“喔,我相公。”
石化声,隐隐约约。
言某人偏头瞄过来,暗沉的眼里,仿若缀上了星星。他复又看向怔愣的几人,不过平和下心绪一颔首,便算是招呼了。
可以说是非常的高冷。
至于被漠然相对的那几个傻小子,足呆滞了好一会儿,才僵硬地点着头,然后参差地喊了声:“见过姐夫。”
……
这叫法,似乎没毛病。
到底是来办正事的,几个大步凑近地道入口,我朝旁挥了挥手,一支线香便紧接着递了过来。
“老规矩,你们等在这儿,我先去那头探一探。”燃起香嵌进土里,我撑着膝站起,想了想,转而又对上言大夫,“你也是。”
这一点,并未事先说好。
眼见某人蹙起眉峰,那指定是不会依我安排的。好在有所预见,在言大夫出声之前,我便已蹦跶过去,抓着人的袖摆一阵儿摇:“听话啊,不久不久,就等到香尽而已。”
可以不听吗?
虽然揣着依旧的对抗心理,但言悔自知跟着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他无奈地嗯了一声,总觉得自己是越发地好哄了。
而我这发间让人泄气似地揉了一通,唇角却是不自禁地,扬起了弧度。
至于围观的几人,嗯,或许是我平日里剽悍的形象太过入心,此时撒着小娇,哄着男人的模样,倒是秀得他们叹为观止,且艳羡得直想撞墙。
待回头一扫,那飘来的,畏畏怯怯的小眼神,自然被我揪了个正着。孰料一番叮嘱都还未落下,他们竟已猜到了我的后语,是贼默契地拍着胸脯,向我保证会护得言大夫周全。
真是省心。
不过嘛,言某人就——
“不劳费心。”他如是回绝,看上去,并不打算亲民,妥妥的高岭之花。
罢了。
反正费不费心,还是长老说了算。
……
漆黑的密道,在手中烛火的照耀下,扩出一截截的亮堂来。我一边踩着光影,一边却是懒散地脑补着外前儿,言大夫默默不语,臭小子们面面相觑的微妙氛围。
嗯。
脚下自觉加快,我还是早些折返的好。
行至尽头,听了会儿动静后,我熄了烛,方才挪开活动石板,纵身跃了上去。要说这偌大的私库,莫名蹿着股阴冷之气,又建得严密,几乎不见半点光。
我落身于暗中,行事,自然不能打着灯笼招摇,引人前来。
好在这昏暗瞧不清,总归非是目不能视。屏息于其间彳亍了一番,或许是好运当头照,我暂未探得有旁的气息,且不多会儿,竟叫我轻松地找着了被窃走的宝箱。
指指又点点,不多也不少。
那便是正好了。
眉梢不自禁地一挑,顿足些许后,我便打算回密道,命人开搬了,这样,也能早些收尾,耗些时间去整治白佑义,出口恶气。
可是,当迈开步子,视线且随意地往上游走时,左面壁上的稍高处,一道光乍然入眼,因是在暗色中,其亮幽幽。
该是,被我适才不小心忽略了的。
而此时瞧见,其实也没什么可稀奇的,毕竟,能散夜光的珠子,我手里也多着,怪只怪,那是道横着的翠光,且有长度可循。
这是个什么东西?
脚下,不由自主地靠近,我盯着那翠光,竟有些发怔。思量间,某物已被我从悬架上取了下来,入手,冰凉细腻,入目,渐渐明晰。
原不过,是一支碧色的短笛。
嘁。
没什么兴趣地将东西搁回去,我复又走开,一步接着一步,明明已经远去,可那翠光却仍然留存在脑海里挥之不去,算是过目,难忘吗。
但不就。
嗡——
脑海一震,搅起近来扑朔迷离的那桩事儿,眼前虚晃,是满天色,一水儿碧,耳旁缭绕的,更是恍若故人音。
故人。
猛地一停滞后,我几乎是瞬时蹿了回去,而那短笛,是再次握在了手中,带起颤意重重。
是,是柳夏的——吗?
我倒是还记得他一贯的穿戴,记得,他偏爱碧色,可这凑巧的短笛,我并辨不出是不是他的,只若是,又为何会在这里,在白佑义的私库?
【作者题外话】:现世是混杂江湖
以为潇洒
不过笑话
我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往哪儿走了
——负能量爆棚的九章
☆、第271章 相公,头疼
咻——
神思被这陡然落进耳里的一声瞬间拉回,我仿若浑然未觉地稳在原地,手中,仍握着那足以暴露我的点点翠光。
大意了。
这震惊中,尽顾着琢磨短笛所属,倒是没听着有人从旁处悄然地摸了进来。而一片黑黢黢下,谁也瞧不清谁,敌友更是难分。
不过,似乎也非是国舅府的人。
那道忽而出现的暗影,先是在我周遭晃动着身形,似是犹疑不定,再一瞬,却是直接袭了过来,且带起扑面的劲风。
退下半步,仰身抬手一挡,划拉在笛身上的,是冷冰冰的刃口。
这,可就一点儿也不友好了。
收笛疾步蹿走,又自腰间抖落出百仞君,我亦是毫不客气地回击。只这交手间,对方看似是直逼性命,却又数次变招,意在夺笛,不由加重我心中疑虑。
到底是没闲工夫跟人周旋。
持着百仞君,暗使巧劲儿,剑身一软已然缠上了对方的利刃,再顺势一压,兵刃脱手铿锵,暂且踩于我足下,非是死地。
耳探四方,我心念,这暗手也不怎么样嘛,除了方才的出其不意,些微地让人错愕难防,至于后头么,这才几下就让我缴了械,啧,也是胆子大,一言不合就挑上了我。
然而,人丢了兵器,却仍然执着不退。空中的气息,流动着,转瞬紊乱,机警地一偏头,我直觉他赤手空拳地又找上了我,背过百仞君,便顺势地换手一抓,结果这伸去触及的薄薄一层,拉扯即松,且带起轻嘶之音。
额。
女的?
她止了声,后跳躲开,我一面防着人,一面又摩挲着手里扯来的东西。
是面具。
方才竟是直接往人面上出了手么,得亏是隔着一层阻隔,不然一爪下去,显得我多么的不会怜香惜玉,虽说,我也不是那般好心肠的人。
“玫?”短暂的相持中,但听人突然发出试探。
我闻声一愣,刹那间,硝烟尽散。
好家伙。
居然是相熟的女的。
卸下周身的防备,我翻着白眼,几分无语:“嗐,你搁这儿凑什么热闹啊?”连言大夫我都扔外头了,她这不打招呼地一来,要是误伤了,我还得亏心。
瞧影子,人似是抬袖遮了面。她朝我渐渐走来,却不过又柔柔地唤了一声:“玫。”
搞什么悬乎。
“嗯?”懒洋洋应下,我不以为意。埋首,软剑入鞘,再抬头,人已几乎贴身,紧接着——是猝不及防的对视。
不知何时,她已彻底移开袖摆,然而当那张脸入目,却是模模糊糊的,仅剩下一双眸,清晰地刻画进了脑海中。隐隐有光侵进暗夜,亦是打那眼里透来的,无尽的幽光。
整个人蓦然发昏。
明明她在说话,可那单个单个的字,我听着,竟是拼凑不出半个句子。而这感觉熟悉得很,好似之前,也有过一遭。
真是,分外的不对劲。
……
一炷香将尽,那头仍无所动静。
这情况别于平日。
守在外边儿的几个小子,心头不由发慌,却又不敢表现得太过明显,以免败了玫姐的威风,还惹得她男人担忧。可言悔又不是傻子,虽说香还未尽,但人这时候了都还没出来,自然是有问题的。
他紧皱着眉,掠过众人神色,心弦随之狠颤,终是再也按捺不住地冲进了密道。
“诶,姐夫!”
未料到人能闪这么快,直吓得一干人,是呼啦啦地跟着追了进去。
要说言悔卯足了劲儿地往前蹿,却是被追在后头的人反超,还同刻意留下来相护的某小屁孩儿一齐落在了最后头,委实闷气,可眼下实在顾不得那么多了。
只是还没到密道的尽头——
“姐夫姐夫,玫姐没事儿。”有人喘着气返来,如是道。
没事儿么。
胸脯起伏不定,言悔并无法因此而宽下心来,他推开人迈上前,一身煞气直让旁人抖了个激灵。
而将其变成这样的某女,却正安静地趴在岩石上。
睡了。
“玫姐她,别是在这候动静,结果等睡着了吧?”有人没忍住地揣测道,毕竟,某女神经大条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完全有这个可能。
言悔无奈叹气。
这些天来,也确实是把人给累着了,或是因着思虑柳夏的案子而辗转反侧,又或是他太过努力的缘由?
……
一声又一声。
我被言大夫催命似地弄醒了,睁开眸子,且泛着小迷糊。等搔着脑袋呼出一个哈欠后,惹出泪来,眼前不禁更加朦胧。
“怎么了?”粗略扫过周遭,我歪过头,半分莫名,半分理所应当。
言大夫则没好气地询:“我还想问你怎么了。”怎么惯是横出些事儿来吓人,也是不长心。
啊?
忽觉身体乏得很,犹如睡了冗长的一觉,可左不过一炷香,也是奇了。任言悔搂着站起身,我大抵知道他问得是什么,而这回话之前,脑子里却是先行给出了反馈。
“唉,我找遍了,也没瞧着我的宝箱们,后头来了人,我就,藏回来等着了。”手指不经意地摁在太阳穴一阵揉,我应着声,心头涌着股说不清道不明。
言悔打量着我,确定并无异样,才接着问,既然没找着,怎么还在这儿干等着。
这个嘛。
好像是因着我自个儿不死心,还想再清上个三五遍,将东西翻出来。
是,是的吧。
骤起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