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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竹马邪医,你就从了吧!-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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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后娘亲被我如此逼问,痛心之余,仅憋出一句:“他到底是我同胞的兄长。”
    多么薄弱的申辩。
    至少在我看来,是相当的不堪一击。诡异的笑衔在嘴角,我轻飘飘地问她:“如果我杀了他,你会不会恨我。”
    “不,小玫,你千万别乱来。”王后娘亲被我的语态骇到,不由激动地抓过来,“他是你亲舅舅,你不可以的。”
    腕上被施加的力还真是大。
    我低眼看了看,复又收回视线,只是加重语气,重复地问:“你会不会!”
    王后娘亲松开手,犹豫着退后了几步,就在我以为要这么陷入沉默时,她含着泪反问:“如果我说恨你,你还会杀他吗?”
    退潮般地,我的某些念头,都哗啦一下的没了。
    “不会。”淡漠地扔下这一句,我上前搂了搂王后娘亲,然后再没说什么,就这么离开了。而她张着口,却没有出声留我。
    作罢。
    我大概,也不会再留了。

  ☆、第282章 要相公抱抱吗

而这一离开,我并未直接折返王府,不过是在宫城里那棵,曾同念念一起呆过的高树上,独自小坐了会儿。
    周遭是一片的漆黑,光亮落在墙外,我抓着枝干,轻轻地晃,什么也看不着,什么也都不想看。
    直到被蚊子咬了好些口,痒得直挠挠,我才找回了些许的神思。
    嗯。
    该回去了。
    ……
    “阿悔。”回府找到言大夫,我莫名有些心虚,毕竟人让我有话好好说,可我却炸得失去了理智,至于都说了些什么混账话,也都懒得管了。
    只知道心里头难受。
    而这冷风一吹,疼一疼也就过了。
    言悔在书房里翻看着济世堂近日来的册子,烛光轻晃,虚影落在页面上,几分模糊。他抬头看来,直觉一切怕已是尘埃落定。
    “要相公抱抱吗?”言大夫丢开手里的东西,从桌面后头绕出来,不过是朝我大大方方地摊开了双臂。
    饶是兀自蹲树上沉静了那么会儿,此时也抵不住了。
    瘪着嘴,步伐不稳地一头栽过去,我紧紧地抱着他,倒是没掉眼泪。言悔估摸着也不知道怎么说,只是将脑袋压在我头顶,不时轻蹭。
    胸腔内,逐渐回温。
    我闭着眼,还是将适才的冲动告知了言大夫,然后不经意地问:“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处置白佑义。”
    杀了他,还是放了他?
    “如果是我。”言悔轻念,“我会由着他生,却也不放过他。”
    睁开双眸,稍许地撑离那怀抱。
    我已然明白他的意思,不由接着应:“是啊,与其让他死的利落,直接下地狱,倒不如摧毁他想要的,将其从云端径直拉进深渊——”
    “生不如死。”
    异口同声的一句。
    带起相视而笑。
    这股子默契,约莫是因着天下乌鸦一般黑?重新偎进人的胸膛,我只敛着神色想,留人一命,也算是,如娘亲所愿了,若之后,她仍执意恨我,那就恨吧。
    反正,我不乐意受那委屈,更见不得白佑义过得舒坦。
    ……
    次日,在去往太子府之际,我半道一拐,且压抑着心头的躁动,往国舅府蹲了会儿。
    彼时白佑义并不在府上,而他的私库丢了个干净,自然也没人再守着。我在一片空荡中搜寻了会儿,到底是没找着柳夏的短笛。
    又溜进白佑义的几间私房里撞运气,竟是在人书房墙上的悬架处瞧着了。
    啧。
    放得如此不避讳。
    也真是明目张胆得很。
    正要探过手去,将物件儿取下,屋外却起了脚步声,愈发靠近。一跃上房梁,紧随着,便有俩小丫头踏了进来。
    她们端着水,拎着帕子,自书架高处开始擦拭。
    我眯着眼,暂时按捺了下来。
    或是干活无聊,那俩人渐渐地聊了起来。多是和府中失窃相关,听人说起国舅爷是如何的恼怒,我只不过勾唇冷笑。
    该。
    后头,扎着小辫儿的丫头一边抹着案几,一边瞥向悬架上的短笛,倒说起:“诶,我跟你讲过没,那个女人的事儿?”
    “什么女人?”
    “就是咱老爷的相好,烟花巷的那个美娇娘。”
    是青黛。
    “哦哦,她什么事儿啊?”窗边那人甚是兴味地问。
    “她啊,毁容啦。”小辫儿姑娘颇为惋惜地答,视线却总是朝那短笛瞄,“我也是前几日,从门缝里瞅见的。”
    另一人有些不信:“天,真的?”
    小辫儿姑娘摇着头叹:“是真的,听大管家说,是老爷得了一支笛,哎哟,摆弄得不小心,直招来蛇把她咬成那副鬼样子的。”
    “啧,大管家又找你去暖床了?”
    “去你的。”
    俩人一时聊偏,我却抓着人方才说过的话,久久没能回过神。本以为青黛即便不是凶手,那也定是有帮着白佑义收拾柳夏,才会叫蛇毒了脸。
    却不想,是这样。
    竟是这样。
    “啊!”屋内一声惊叫。
    窗边的丫头连忙回头:“怎么了?”
    小辫儿姑娘指着悬架浑身发颤,小脸儿也惨白了几分:“不,不见了——”那只短笛凭空不见了,莫非有鬼?
    ……
    紧握着手中的物件儿,每迈出一步,心里便止不住地骂咧一句。
    我是没想到,青黛那么精明的一个人,居然会为着白佑义傻成这个样子。明明受其伤害,偏还死了心地袒护。
    哪怕如人饮水,但白佑义此等行迹,还特么有冷暖自知么。
    真是被她气死。
    揣好短笛,不顾规矩地落进太子府,而赵辰鞅早就接了我的拜帖,硬是推开诸事,独独在此候着我。
    “你递来的帖子说,可都查清楚了?”他希冀地问,只盼我别忽悠他。
    缓下心头的恼意,我点了点头,简洁道:“是,都清楚了。”跟人又理了一遍来龙去脉,当赵辰鞅得知黑手乃白佑义后,不免要恨得牙痒痒。
    怎么就没想到是他。
    害了柳伯父,又害了阿夏,可真是千刀万剐,都难消此恨。
    “你可以有所动作,但是别让他死。”我忽地出言,将其汹涌的心思打散一片。
    赵辰鞅切齿瞪着我:“怎么,他不该死吗?”
    “该。”我硬气地对上,“可是,死太便宜他了,你身为太子,当知道,怎样才能彻底地碎掉他,不是么。”
    一时缄默。
    又几言相商。
    赵辰鞅终是接受了我的说法,只是拧着眉,又问我:“赵炎,对这事儿怎么看?”说到底,白佑义非是旁人,他是王后的胞兄,便是仁王的亲娘舅。
    若是横生枝节,撕破脸可就不好看了。
    我知道他的顾虑,一抖袖,哼笑着回:“太子兄,我即是他。”
    那就是,同仇敌忾了。
    ……
    该是将短笛交给赵辰鞅,再转手给乔碧落,物归原主的,可这千丝万缕里,程妖那头,我可还瞒着呢。
    总觉得自己拦不住此人的暴戾,于是只得先将白江从乐悦馆中叫了出来。
    河边柳枝飘,四下无人。
    “表哥。”我难得地这么唤道。
    白江不由虎躯一震,愣了几刹,才狐疑地挪过来,且压着头吐出一声:“啊?”玫姐刚叫他什么了?
    【作者题外话】:免疫力低下,加熬夜
    我又病了
    无奈脸

  ☆、第283章 救命

“我说表哥——”
    “等等等。”白江抬手止住我,然后一脸的微妙,“有事说事,别,别这样叫,怪说摹!蹦呐滤闹媲叭耸凳亲约旱谋砻茫傻降紫肮吡舜蠼愦螅饷凑⌒脑嘧攀凳懿蛔 
    我不禁嫌弃地丢下一记白眼,却还是正儿八经地喊着他表哥。
    “这东西给程妖。”一面说着,一面掏出短笛递给白江。
    他不明了地顺手接过,只觉这物件儿看来眼生,毕竟过往不常见,于是生问:“这什么,你怎么不自己给他?”
    实在想吐槽一句夫人外交,想了想,还是严肃得好。
    “这是柳夏的东西。”
    “喔,不是,啊?”白江懵住。
    我接着补充:“从国舅府那儿捞回来的。”
    这下,白江可算懂了些什么,他面色不大好地说:“你的意思——妖哥誓要掘地三尺挖出来的那个人,是舅,呸,白佑义?”
    无声颔首。
    他拿着短笛,突觉烫手。
    “需要我做什么?”白江抬眼问我。
    我则攥着拳,一侧身,回:“让你妖哥留条命给我,白佑义,我会收拾。”
    “这——”难怪找上他,可他也没法担保能拦住程妖啊。
    清楚某妖孽的棘手,便也能明白他的为难,于是我几分轻松地说:“实在拦不下,就跟他说,算是给表妹我个面子,毕竟那区区一条命,还了柳夏,我的仇,可就报不了了。”
    白江只当白佑义牵扯的是柳夏的命案,孰料,他竟还是当年害我流离在外的元凶。瞪大了眼看过来,不禁哑然。
    好歹说完了正事儿,我踢着脚下的石子,又问他,老白可已动身,回锦官城去了。
    答说,今晨走的,走前儿还只和程妖打过了招呼。
    嗯。
    此时走了也好。
    免得王城中生事,王后娘亲会求到他这里来,想老白看重同胞情,即便白佑义曾害其重伤,怕也是止不住骨子里的心软,亦如娘亲一样。
    而我虽不会因此收手,到底不想多惹烦忧。
    要说我这方,联络了赵辰鞅清剿白佑义的势力,又拜托小白劝住了程妖,可谓是了了不少事儿。
    而私下,言大夫也没闲着。
    约莫过了两日,当我回府后,某人的书房里,竟传来了断续的鸟叫声,这绝不是不乖,人家可是说人话的。到底是觉得耳熟,结果挠着脑袋一进门,就吃了一嘴的羽毛。
    那犀利的小眼睛直直地盯着我,疤痕凶悍依旧,身下的纯白玉爪一张,就扑扇着往我肩上落了下来,然后响亮的一声鸣叫。
    “芃芃?”见着千织的海东青,我不由惊喜,往小家伙脑袋上一揉,便咧着嘴,且询问似地望向了言悔。
    只是没等来言某人的答复,倒先被另一声给打断了。
    “救命,救命!”被挂在屋内的不乖,上下晃着脑袋,在栖杆上一阵儿跳脚,直引得芃芃朝那方看直了眼。
    我一边走向言悔,一边好笑地问:“这都谁教的它。”
    还救命呢。
    也不知它是怕眼前的大鹰伤了我,还是怕自个儿的鸟胆被吓得噼里啪啦嘭。
    “许是府中的丫头小子们瞎胡闹吧。”言悔无奈摇头,左右是他送出去的鸟,居然怂成这个鸟样儿,也是看不过去。
    人撇开这一茬,从手里头的信筒中取出纸卷,展开掠了几眼,倒是笑了笑。
    我不解地蹦过去,靠着他低头一瞄。
    诶。
    “织儿要回来啦?”算来,这丫头去草原也有些时日了,的确是该回来了。哼,呆了那么久,皮都玩痒了吧。
    肩上忽而一轻,芃芃飞到不乖面前打量了一阵儿,而后蹿出了窗外。
    我正无聊地看着呢,言大夫在那厢慢慢地说:“这收拾白佑义,人多才热闹么。”当初颜氏一族的血案,也是该趁着这个机会,算上一算了。
    嗯。
    还是言大夫想得周全。
    若是没给颜漠知会一声就利落地处置了白佑义,换了我,也是极不爽的。不过,这个时候让他们往王城觐见,合适么?哪怕易了主,颜氏毕竟已经被白佑义构陷成了谋逆之党,国主爹爹还能听人好好说么?
    言悔拍着我的头,说:“这些,交给为夫就好了,你啊,别给我乱惹事儿就好。”
    我瞪着眼抗议:“谁乱惹事儿了?”
    明明,我也靠谱地做了好些事儿了。
    “没有吗?”言某人垂眼瞥着我,只是说,“那为何今日一早,母后就遣了人来召我进宫?”
    王后娘亲找言悔?
    “找你干嘛?”我不大高兴地问,怎么想,都是她觉得言大夫能治得住我,故而才找上人求情吧,但言大夫和我是一条船的,若是能被拽走,我就直接把他丟水里头。
    暗自腹诽着,这些话,就不必说给言悔听了。
    本以为言悔提起这事儿,会有个后续吧,偏他用了不知道仨字儿打发我,只因这人得了召,是借着济世堂事务繁忙,而婉拒了。
    我随意地听着,手上则扯玩着人腰带上的玉佩。
    不去倒好,省得尴尬。
    ……
    窗外一时起了风,是芃芃又挥着翅膀,飞了回来。只见它抖擞地落在不乖侧旁,直惊得好几声的救命。
    而在它经过我与言悔时,倒还溅了些许的水珠出来。
    等等。
    拂去脸颊上的湿意,我朝某鸟的爪下一瞧,不禁冷嘶一声,然后便龇着牙瞥向了身旁的言大夫。至于他,也盯清了芃芃所为,顿时心态崩掉。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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