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邪医,你就从了吧!-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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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感慨。
我没想旁的。
只是觉得,少年待我如此,我却蒙在雾中,此刻方知。以后定要用心,将他心中的火种,炼成赤焰,不再让人欺负了去。
“杜师傅,等今海醒了还劳烦你告诉他。”我盯着幡面,勾起唇角,“一枝玫明日会再来,正式收他为徒。”
……
等今海醒了是什么意思,这小子偷懒歇着去了?
诶!
一枝玫?收,收他为徒?
这姑娘在胡说八道什么呢?
杜师傅不禁风中凌乱了——
☆、第56章 摸大腿
要说我这今晚走一遭,除了个徒弟,旁的倒是什么也没捞着。
使着轻功在屋檐上窜来窜去,夜色茫茫中,我的身影,终是隐没在王宫内。蹑手蹑脚地溜回小院,进了卧房,可好,言大夫仍在熟睡中,就连抱着枕头的姿势也没变过。
睡相还真老实。
我俯着身,将那抱枕从言悔手中一点,一点地往外抽,见他没什么动静,索性一气呵成,抓出来放在床头。
小心翼翼地躺上去,才闭上眼却又惦记起自己的那块玉牌来。
这越想越睡不踏实,我辗转着又睁开了眼。怎么着也是落在这里了,干脆就现在找得了,不然明天给忘了怎么办。
然而这找东西也是个技术活。
毕竟身旁还睡着个大活人。
我掀开半边的被子,想借点光找一找,没成想透了股冷风进去,言大夫皱着眉一动,伸手将我搂了个严实。
合着,这是拿我取暖呢?
双手均被禁锢着,哪里还能动弹,我无奈叹气,靠着言悔的那只手挣扎着动了动指尖,竟叫我碰上冰凉的一角。
玉牌!
我不禁喜上眉梢,扯着手臂去够,又伸出中指和食指使劲儿一夹,便要往外拉,可用了力却怎么也拉不动。
于是我便朝玉牌的旁边摸了摸,这一摸,就听言大夫哼哼了一声。
……
好吧,是被言悔的腿给压住了大半。
不过,言大夫你这么睡就不觉得硌得慌吗?
勉强地勾起手,我抿着嘴轻抚着言悔的手臂,待他稍稍松懈,我便扭啊扭,整个人都滑进了被子里。佝着身子,一只手推着他的大腿,一只手便去抽那玉牌。
还真是好费力啊。
黑暗中一阵捣鼓,手上一轻,我抓着玉牌咧嘴直笑,搞定。
突然之间,身上一凉,黑漆漆的四周也多了微弱的光亮,是被子被掀开了。
我浑身一震,下意识地扭头去看言悔。
完了个蛋。
言大夫蹙着眉正盯着我看,那双眸子朦朦胧胧,隐隐跃着火苗,而我,就这么以缩作一团的窘态依偎在他身侧,偏那手还抬着他的大腿。
尴尬一笑,我龇着牙收回了手,握着玉牌的指尖同时一紧。
“你在干嘛?”被闹醒的言悔,声音几分喑哑,直让人满心的麻麻醉醉。
我直着腰躺回去,眨着眼睛将玉牌拿给他看:“我找这个。”
言悔将被子拉过,替我盖好,这才半眯着眼,掠过玉牌,眉毛仍是皱着:“大半夜的怎么想起找东西了,我看你精神得很,倒像是刚从外面晃了回来。”
……
神算子。
他这本是随口的话,却把我惊得差点露出马脚来,这心里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万一被言大夫发现我大半夜偷跑,估计又得生我气了。
我想了想,干脆胡诌一番:“还不是怪你,要不是你压着东西娇气的很,睡得不安稳还老是动弹,我能这么精神吗。”
什么叫机智。
这就是了。
只见言大夫神色微变,不大相信地对我说:“是我闹得你睡不着?”
“可不是吗,你看看我这俩黑眼圈。”我立马委屈发作,伸手指了指那也不知有没有乌青的双眼。
估摸着晃了一大晚上,疲惫之态是真的上了脸。
言悔探出一只手,带着茧的指腹轻轻地揉了揉我的眼睑,自我反省地说:“是我不好。”
见他脸上真的布上一层愧疚之色,我的良心,好似被狠狠地戳了一刀,怎么这么容易就被我骗过去了。
我不大好意思地抓着他的手,按压在自己的脸颊上,声音也变得柔和:“不是你不好。”
是我不好。
什么话不乱说,竟然说睡相老实的言大夫瞎动弹扰了我的休息,明明是我乱捣鼓,把他给闹醒了才对。
念此,我是深深的愧疚了。
他瞧见我的脸色愈发不对,只着内衫坐起了身:“我回去睡。”
……
别这样啊。
如此岂不是让我愈发对他不起了,良心实在亏得慌。
于是,我哪还管自己的脸皮,直接就将人给扑回了床上,扣着他的腰,硬撑着气说:“不准走,犯了错就想跑,哪里有这个理。”
“你看我也将这玉牌捞出来了,你肯定能好好睡的。”我接着好言相劝。
可言大夫还是一副让我走吧的无奈表情。
逼的没法子,我便整个人跟猴子抱树似的将他紧紧攀上,嘴里还直念:“不抱着你,我睡不着嘛~”
竟不自觉地带上了点小女孩撒娇的意味。
这下,言大夫可就愣住了。
他炯炯地盯着我,再无睡意,我这抱上了也不好撒手,不然刚那话就显得不实诚。一时之间,氛围相当诡异。
我适时地打出几个哈欠,装出浓浓的困意来。
言大夫这才换了眼色,想要伸手轻拍我的头,却发现自己被我抱的死紧,腾不出手来,心中不禁一阵喟叹,只是说:“睡吧。”
至此,这个坎儿才算是迈了过去。
然而我却给自己埋了一个坑。
次日一早,吴公公便来了小院,奉国主的旨意唤言悔过去。我装着睡,言悔见叫不醒我,便自个儿走了。
等他出了院落没多久,我却蹭地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换好衣衫,便又蹿出宫去了,衣兜里,则揣着玉牌,满心愉悦。
嘿嘿,送佛送到西,江大力,我不送你上西天,却一定送你滚出四魂幡。
要说昨日是头回儿登门,不熟悉是自然。
这再去,那可就是熟门熟路,怎么也走不丢的。
经过闹市,越过来往的人群,这白日里的赌坊却是更显热闹了,我随着大流从正门进去,却见他们一个个走的都是硌脚的那条石子路。
人多,我也不好翻墙,又不想同他们去挤,便毫不犹疑地从那条平路走了进去。
才越过那道墙,便有老汉对我说:“姑娘啊,你这不行啊,来时艰辛路,去时才能一路平啊。”
且不说这都是些什么封建迷信,姑奶奶我又不是来赌钱的,讲究这些做什么,可人家好言好语地对我教导,我也不好说什么不对。
应付地笑了几声,便撇下老汉走了。
远远地看见那面旗幡,我不禁加快了步子。想来,杜师傅已经修好了门,我站在那扇紧闭的门前,记着今海同我说的法子,在门上的某处不露痕迹地按了一下,这道机关门便轻轻地开了。
待我进了屋,这门竟又自动合上了,我回头看了一眼,觉得分外新奇。
而在柜台里坐着的虽也是个小小少年,却不是今海那小子。
【作者题外话】:嗯——
言大夫哼哼那一声。
不自觉地想歪了。
讲道理,真的只是碰到大腿而已。
来来,领去污粉。
☆、第57章 收徒
难道今海还晕着?
我走到柜台前,敲了敲台面。
少年皱了皱眉头,竟是头也不抬,便默默地将身后的隔扇给打开了,而那目光仍是落在台面上摊开的某本书上。我稍稍瞥了一眼,是本讲民间传说的闲书。
见他看得津津有味,似是不喜人叨扰,我没说什么,就直接入了隔扇内的暗间。少年听着脚步声,适时地又把隔扇给关上了。
……真不如今海热情。
转着墙上的烛台,我不禁疑惑,所以今海这小子去哪儿了呢?
下了石阶,我有意识地朝旁边那小石屋扫了一眼,兴许杜师傅知道呢。石屋的门掀开了一条小缝,我这望过去正对上门缝里露出的一只眼睛。
彼此一眨眼,下一刻,便从里伸了只手出来,将我迅速地拽了进去。
看清了那人,我也没挣扎,就这么任由他抓走了。
小石屋里并不宽敞,最里面放着一架木床,撂着两床棉被,再来就是几个小凳一张大桌,桌上还放着杜师傅的那个木箱子,地上则零零散散地丢着些器件和工具,很是符合杜师傅的工作性质。
“今海,你躲这儿干嘛呢?”我看了看四周,一屁股坐在了小凳上,跷着二郎腿动着小脚,“贼头贼脑的,我可差点就动手了。”
他整个人面对着我,后背抵在门上,谨慎地上了锁,却没有着急移开。
一双眼盯着我深深地吐出口气来,这才失力般靠着门背滑坐到了地上:“我,我——”
真是人红是非多。
从他睁开眼开始,这个世界就仿佛变了一般模样,曾经瞧不起他的人,或是素不相识的人,对他是围追堵截,还说着莫名其妙的话,叫他摸不清头脑。
更可怖的是,帮里的不少姑娘也窜到自己跟前儿,对他又亲又摸,好生挑逗。而涉世未深的他,自然是被吓懵了,除了逃,便再无其他想法。
可逃来逃去,总是会被找出来。
所幸杜师傅出手相助,将他藏在了这间小石屋,风波才稍稍平息。
等他摆脱掉人群,静下心一想,才勉强想明白这一切都是为了哪般。
犹记得,昨日见到了一枝玫?而且她还说要收自己为徒?可这也太玄乎了,别是梦吧。他坐在杜师傅的床上一阵抓耳挠腮,后者看着他的遭遇,心中的凌乱有了头绪,他难以置信地问:“难道那一枝玫,真要收你为徒?”
今海傻傻地摇着脑袋:“我也不知道。”
杜师傅猛地记起半夜的事来,不禁一脸讶异,难以平复:“之前你领进来的那姑娘,叫我带话给你来着。”
他领进来的那姑娘,不就是一枝玫吗。
“她,她说什么了?”
“说是一枝玫今日会再来,正式——收你为徒。”杜师傅吞着口水,万万不敢相信这事竟好似是真的。
今海则是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捧着小脸一阵蹦跶。
从晕厥中醒来,本来这一切就朦朦胧胧,犹如在梦中,而杜师傅这一句无疑是将这场梦彻底化成了现实,不可避免的,昨日的激动劲儿又尽数涌了上来。
瞧着他这样,杜师傅抓上今海的肩,将他按在了原地,声音颤抖地说:“你可别告诉我,那姑娘,那姑娘就是一枝玫?”
今海憋着心中的狂喜,瞪着眼睛回:“她好像是。”
……
这下杜师傅也激动了,他竟然见到了传说中的长老,一枝玫,虽然自己不若今海那般的追逐这么一个人,可是想一想,还是好兴奋啊。
他当时怎么就没反应过来。
长老啊,那可是四魂幡的长老啊。
哎呀,这小子太有福气了,自己同他关系也不错,以后是不是能跟着沾点光。
然后今海就无语万分地被杜师傅给一把抱住了。
这感觉像是,出了狼窝,又入了虎穴?
……
“你倒是说啊?”这小子突然发起神来是怎么的,我捡起一颗石子就丢了过去。
今海摸着头一瑟缩,才灵魂归窍,回我道:“帮里的人都在找我,那阵势太吓人了,所以,我,我才躲这儿。”
啊,原来是这样。
想一想昨日的那番情景,我算是明白了,这小子摇身一变成了长老的徒弟,身份地位瞬间就比坊主还要高,大家自然是上赶着要去巴结他的。
可这小屁孩儿心理素质可不好,定是被吓懵了。
啧。
瞧他这副怂样,我不禁唉了一声。
路漫漫其修远兮,小小徒儿还有得调教的呢。
转换了一下心思,我问他:“杜师傅呢?”要说这小石屋可是杜师傅的地盘,他总不能鸠占鹊巢把杜师傅给挤走了吧,那样多不好。
他仍是坐在地上,听我此问,老老实实地回:“杜师傅说,既然是正式拜师,那这仪式可不能随便,什么六礼束修,跪垫茶具,一样都缺不得,所以他就去帮我准备这些东西了。”
而且拦都拦不住。
我愣了一下,自己口中的正式拜师,不过是同我拜程妖那样,喝个拜师酒什么的,也就算礼成了,哪里需要准备那么多的东西。
又问上了一句,得知这杜师傅才走没多久。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去。
我可得快点搞定这头回宫去才行。
于是,我也懒得再废话,直接道:“有酒吗?”
今海点着头:“有有有!”然后一股脑地从地上爬了起来,钻到杜师傅的床底下一阵摸索,还真是让他搬出一坛封着红布的酒坛来。
推开挡着桌子的木箱,我找了找,只发现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