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邪医,你就从了吧!-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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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为了我啊——
被言悔捉着手带着往升平殿走,我这心里的小兴奋,又渐渐复苏了,说来,确是有十几日没见过王后娘亲了。
还是,有点偷偷摸摸的想念。
……
当我同言悔一齐踏进升平殿,殿中是一片的辉煌敞亮,众人早已落座好,就等着见这位传闻中的四皇子了。
国主爹爹坐在最上的主位,穿着明黄的龙袍,一脸的精神气儿。王后娘亲坐在她的右边,金色华服上绣着一幅凤舞九天,她娴静温婉地坐着,安定得不得了。
像是服用了镇定的药剂。
而那双眼依旧是故作无神,只在看见我时,弯着眸子浅笑了一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因着言悔的出现才心生喜悦。
较国主王后低位的一排,对坐着两位宫中妃嫔,左边的是……嗯,我从脑海里翻出几张美人图来,有了思绪。
左边的那位是赵小六的生母,许淑,许贵妃。
她穿着正红的华丽衣裙,头上落着名贵的珠钗,眉眼似水,柔情荡漾,身段瞧着也很是妖娆。若论起样貌来,许淑丝毫不输王后。
只是美人百般风情,她美则美矣,给人的感觉却小气了些,倒不如王后娘亲来得大方高贵。
再者,她似乎走的是妖媚惑主的路线。
说实在的,不及程妖。
那才真真地是一汪红颜祸水,
唉,可惜了,程妖怎么就是个男儿身。
我默默地撇开多余的想法,又去看右边儿那位美人,好像是叫玉如涟,位分虽比许贵妃降一等,却是赐了莲字,封了莲妃的。
不过这姓玉……难不成她便是赵念念口中的那个玉娘娘?
玉如涟的衣着倒是没那么艳丽,一应的装扮都是规矩的,透着股朴素节俭,可怎么看怎么像是故意而为。不似许淑的内敛,这人的情绪容易外露,瞧着眼前那不知打哪儿蹦出来的四皇子,神色是难看的不行,隔了好一会儿才换上得体的笑颜。
左右,这俩都不是什么善类了。
倒是还有几宫的妃子也来了,可她们的位置就要偏一点,并不引人注目。嗯,我这国主爹爹,看来也不是雨露均沾,这心里还是有所偏向的。
女人怀,温柔乡。
虽然国主爹爹对王后娘亲深情依旧,却还是有着别的女人,分着帝王的爱。我既不愿意理解这种事,也不会对此批驳什么。
再往下的格局,就很是简明了。案几坐垫整整齐齐地在两侧逐排的放着,空出中间的一大片地方,以便之后的歌舞表演。
右侧安置的,是数名朝臣,以及有封号的朝臣夫人们,少许还带着自家的千金。那些姑娘看着言大夫的眼神如狼似虎,一点儿也不矜持。
我不露痕迹地寻觅了一圈。
也不知道为什么,情报处给的卷宗上居然没有柳夏的画像,相关的信息也少得可怜,我尝试凭直觉将那个人找出来,可哪有那么容易的事。
算是没什么寻头。
瞥向左侧,前排皇子席,后排公主位。离国主最近的首位是空着的,其旁才是太子赵辰鞅。他头戴紫金冠,剑眉星眸,冷色调的衣袍,使他整体看上去颇为疏离,不好亲近。
嗯,这样貌,这气质,要说坊主看上他,也未尝不可啊。
本以为靠着赵辰鞅坐的会是安王赵歌,结果,赵小六却是与他隔上了一个位置。这家伙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们,犹如能撞出火花一般。
噼里啪啦。
啪啦噼里。
在赵炎进宫拜见国主的时候,他们一干人等方才揭开了四皇子的身份谜面。赵歌当时就僵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四皇兄,居然会是这个小城大夫。
能有这么巧?
不过是赵念念随便请来的一个所谓神医,怎么就成了父王遗失多年的皇儿了。他恨得牙痒痒,之前,尚有太子拦路,如今,竟又多了一个和他不对头的四皇子来。
怎能不恼。
可赵小六的愤恨目光,我实在无暇顾及,只因那占着赵辰鞅身旁位置的人,适时抬起了头,露出一张白净的脸来。
有点眼熟啊。
那人的视线初时落在言悔身上,些许的偏移后,才瞧见了我,神色同样一怔。
不会吧。
……
青碧色的衣衫,在我的眼前愈发鲜明,瞄着某人才及胸口的小辫,我彻底傻眼,谁来告诉我,小白脸坊主是为什么会坐那儿的。
【作者题外话】:憋文憋得有点内伤了。
☆、第76章 记得还
难道……
他其实也是一位深藏功与名的皇子?
不能吧。
卷宗上可没这么一个人。
好在彼此都有分寸,我不过稍稍晃神,便淡定地迈开了步子。言悔以为我紧张,还安抚性地紧握上我的手。
本来不紧张的我,顿时就慌了一下。
毕竟那么多双眼看着,行过问安礼后,我就这么被言悔拉扯着走到了那空着的首位上,同他紧挨着坐在了案几前。
冷静。
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不就当着一堆人面儿,挨着坐坐吃果果么。
……
想来在我们来之前,国主已经先行介绍了一番,待我们落座,他又是简短地发了一番言辞,字字都饱含着对这个皇儿的父爱。
当然,他还提了一下我。
以赵炎未嫁娘的身份。
我察觉到有不少人盯着我,反倒是硬气了起来,心里想着,绝对不能给言悔掉链子,至少气势要拿出来,别让人小瞧了去。
两人都是如此坦然地坐着,看在不少人眼里,满心的好奇与感慨都化成了四个字:郎才女貌。
坊主的余光瞥过来,也是作这般想。
可他想得更多的还是,居然在这种情况下,碰见了一枝玫,而且,她还与四皇子关系匪浅。
这么想着,他突然就明白,为什么这女人之前找他拿王城的卷宗了。
左右都是为着她身边的那个男人。
有些不好办了。
一枝玫的厉害,他是知道的,若是以后,同四皇子有什么利害冲突,这……
赵辰鞅淡淡地瞄了一眼柳夏,自然是没有错过他的余光所向。顺着看过去,却是黏在四皇弟身旁的那个姑娘身上。
确实是个美人胚子,看一眼便觉惊艳。
可是,这小子不该多关注一下四皇弟吗,怎么就动了别的心思?
恩。
有点意思。
……
等国主爹爹发完话,便上了歌舞,放任所有人交谈,氛围一时轻松。
乐音袖舞间,有一圈人挨个挨个地凑过来,同言悔敬酒,说的都是些奉承的话,有将言悔的功绩夸上一夸的,也有赞言悔相貌出众的,还有的,对我亦是不少的巧言令色。
从头到尾,言大夫都极其淡定地回以茶水,滴酒不沾。
我勾着的嘴角抽搐得不行,要说,这装起闺秀来还真是难,我只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被束缚住了。
嗯……身后好像有动静。
在某女的手指戳上我的背之前,我已先一步,将她逮了个正着。
后者朝前探着身,尴尬地朝我笑了笑。
我翻着眼,丢开她的手,刚才是我太心慌了,居然没瞧见赵念念就坐在我身后。她一个人占着满案几的好吃的,却是没什么兴致的样子。
不像我,才伸爪摸上酒杯,就被言大夫不动声色地拍开了。
“阿悔,我能不能去找赵念念玩会儿。”
坐第一排实在是太折磨人了,我揉着僵掉的唇角,可怜兮兮地望着言大夫,反正现在坐席间可以互相走动,我挪一挪,也不会有人说我的不是。
言悔下意识地朝后一看,瞧见了赵念念,便是礼貌地一颔首。
不算亲近不算疏远。
赵念念哪里能想到我身边的人会转过头来,她愣了愣,接着我方才的话,缩着头小心翼翼地说:“皇兄,能不能借借皇嫂陪我玩。”
……
这丫头似乎对言悔没啥旖旎心思了,反倒是有点怕他。
听听这讨好的语气。
还皇嫂呢,我同意了吗。
言悔却是略高兴地勾了勾唇角,看上去缓和了不少。他摩挲着我的指尖,哼歌似的嗯了一声,对赵念念说:“记得还。”
“嗯嗯。”赵念念连点头。
……
瞅瞅某人那表情,他是在嘚瑟个什么劲儿。
左右是能溜到后一排了,我理着衣裙起身,虽是尽量压着心中的小高兴,却还是不免浮现在了面上。
正笑着呢,侧过身的时候,不巧,对上了坊主的趣味目光。
像是在说,你居然也有被人制住的一天。
合着这家伙一直在窥探我们呢。
我顿时敛了笑意,却又觉得眼前的画面很是诡异。坊主盯着我,太子则偏头望着坊主,我不禁暗自脑补出太子含情脉脉的眼神来。
总觉得,可以去找情报处探讨探讨。
赵念念唤了我一声,我便没再停留,径直凑到了她的旁边坐下,不过,眼睛仍是好奇地朝那边看。
越看,越觉得……好暧昧。
“玫姐,你看什么呢?”赵念念也不知怎地,就改口叫我玫姐了。
我被她的这声姐叫得有些回不过神来。
这丫头,毕竟是我的亲妹妹,要说没什么内心波动,那是假的,再说昨日就好似拉近了一步,今日再被她这么一叫。
别说,感觉挺好的。
比任何人叫我姐都顺耳得多。
我支着头塞进一颗葡萄,没有直说自己是在看什么,却是想要问一句,坊主到底是谁,念及她都改了口,我便也换了称谓,指着人问他:“念念,你知道那是谁吗?”
“知——道。”
很明显,这人也被我的突然改口给弄懵了一下。
“谁啊?”
“少将军,柳夏。”
……
真是人生处处有惊喜。
坊主,大老爷,小白脸,终是于此刻现回了原形,谁能想到,他就是柳夏啊。
念此,我不禁转着眼珠,盘算着小点子,赵念念见我这副坏样子,不禁好奇:“你怎么突然问起他来了?”
难不成认识。
我哪能什么都招给她,当即打起了哈哈,意有所指地说:“你不觉得,他长得很像小白脸吗,又坐在太子身边,啧,很容易让人——”胡思乱想啊。
虽然我没有说完这句话,但赵念念是懂了。
她连忙对我作噤声状,轻声道:“你可别说他是小白脸,要是被听见了,那就坏了。”
嗯。
我悄悄地算了算,柳夏可都被我说了好几回了,而且那听得叫一个清楚,除了嘴上不客气,也没敢对我怎么着啊。
“能怎么着啊?”我故意问。
赵念念将手撇在脸边,整个人偏向我这头,说:“我跟你讲啊,我以前也这么说过他,结果差点就被扔进他家蛇窟喂蛇了,还好有二皇兄护着我,不然我就完了。”
想起那些令人发憷的蛇,她便一阵恶寒。
蛇窟?
柳夏家还有这种好地方?
再一看赵念念的手,已然起了一层层的鸡皮疙瘩,看来,这事儿于她算是个阴影啊。我不厚道地笑了起来:“胆小鬼。”
我洛玫的妹妹怎么啥都怕。
出息呢。
赵念念这次倒没反驳,而是灌下一口酒,缓了缓自己泛起的寒颤,我盯着言大夫的背影,暗戳戳地摸上了酒杯。
嘿嘿,偷喝总不能被逮着吧。
结果,赵念念回了神,声音不小地对我说:“玫姐,你能喝酒吗?”
哎哟我的姑奶奶。
☆、第77章 言大夫被盯上啦
果不其然,言大夫刷的一下就转过了头,眼含厉色,我浑身一僵,苦着张脸,认怂地缩回了手。
干嘛啊,虽然我酒量是不好,也不能一点点的甜头都不让我尝吧。
嘴馋。
特别的馋。
见我安分下来,言悔还不满意,他倒真像个兄长一般嘱咐起赵念念,让她看着我,有情况随时报告什么的……
真的,不带这么玩的啊。
偏赵念念又听他的话,但凡我轻举妄动,这丫头就窝里反,卖了我这个亲姐。
气得我有苦难言,便盯着她,用幽深的声音,讲着一个又一个,跟蛇有关的惊悚故事,没错,我就是有怨报怨,故意吓她的。
后者捂着耳朵,誓死抵抗。
我顿时愉快了,她越躲,我越往那边凑,就这么小打小闹了起来。
殊不知,这番景象看在王后娘亲的眼里,温暖万分。那日,我的匆匆离开,便隐约让她觉得不对劲,之后我的拒绝相见,更是让她不安了。
所幸,我虽不是个爱坦白的人,言大夫却是登门将事情说了个明白。
但我总觉得,言大夫这是在讨好丈母娘的感觉。
今日的宫宴,我并未与王后娘亲有过多的眼神交流,初时,她是真的担心,现下,却放心了。毕竟我同赵念念的相处实在太过和谐,换个人来看,也只会觉得我俩姐妹情深。
国主看着歌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