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邪医,你就从了吧!-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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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实在太过和谐,换个人来看,也只会觉得我俩姐妹情深。
国主看着歌舞,有些昏昏欲睡,毕竟为着言悔的事儿,他是真的操劳了多日。
至于其他人,太子从头到尾只客气地同言悔说过几句话,而无论是许贵妃,还是莲妃,都没有什么可疑的动作,赵歌也没有来找麻烦,还真是诡异的平静。
但许贵妃倒是频频盯着面无表情的王后娘亲,生怕错过一瞬她的失态之举。王后娘亲虽是有意无意地看着她,却全然没把这个女人放在眼里。
她装疯近二十年,宫里的人暗地里没少给她使绊子,许淑亦然,她做的极其隐晦,却还是被自己看出了端倪。
可没了孩子之后,她真的再无那番心力同这些人斗。
对于自己的夫君,白轻衣更是选择逃避,所以才在寝殿里摆满了花,为的就是不让国主久留,为的,就是让自己犹如身处冷宫,远离那些乱七八糟的纷扰。
众人都觉得今日的王后安静了不少。
该是归功于药剂的效用吧。
她坐在国主身侧,仿佛当年那个温婉华贵的后宫之主,又回来了一般。
可那脸上的神色实在稚嫩,让人不禁叹惋。
我看着宫殿的各个角落,默默地梳理下来,倒是发现了更加古怪的地方。仔细地又扫了一遍全场,诶,真的没看见人。
奇了怪了,我那亲娘舅怎么没有出席?
然而我思忖了好久,也没能理出什么头绪来。过了一会儿,柳夏起了身,拿着酒杯就朝言悔走了过来。
他的目光不过淡淡地掠过我,便全神贯注地放在了言悔身上。
这小子,目标是言悔啊。
我顿时提高警惕,死死地盯住他。
与此同时,白轻衣的眼色也变了,她知道的,当年的事,柳夏一直都放在心上,曾经还借着辰鞅来试探自己的疯症,不过长久以来,他都没能查出什么,而四皇子的出现,势必会引得他有所动作。
柳云天的死,她自然愧疚。
在柳夏那儿,这是一桩仇怨,可若是往深了查,当年的事无疑会被揭开,纵使自己的维护是错误,她也不能说出真相。
更何况,自己的女儿还活着,便已被牵扯其中。
绝对不能让他查出来。
“你就是少将军吧。”言悔先于柳夏,起身开口道。
柳夏不曾想他会先发制人,面色不善地回:“四皇子认识我?这倒是臣的荣幸了。”
无视他话中些许的讥讽,言悔置杯于前,用着仅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分外真诚地说:“当年令尊为我殒命,此般大恩,怎会忘记,这一杯,该是我敬你。”
说得跟真的一样,我实在佩服言大夫这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来。
不过,他这一招还真是高。
柳夏本还筹划着怎么委婉地提起这个话题,不想,这个人就直接抛了出来,毫不忌讳,还一副很是感激他的样子。
其实,他对这个四皇子是有敌意的。
若不是为了护着他,自己的父亲便不会遭奸人所害。这么多年来,国主除了将少将军的称号承袭给他,以示抚慰之外,便再无作为。
他的皇子没了,他死心了。
这没问题。
可是自己父亲的公道呢,又找谁来讨。
如今,这个皇子倒是好好地被找回来了,可是他的父亲,却依旧不明不白地长眠于地下,无法安息。
而那个凶手,至今下落不明。
就算刨地三尺,柳夏也不会放弃将这个人揪出来。
靠近四皇子的汹涌心绪渐渐平静下来,柳夏对言悔的敌意也去了大半,只默默地在心底念叨,他还算有良心,能记着自己父亲的恩情,说来,当年的事,又怎么能怪他。
是自己过激了。
他垂了垂眼眸,握着杯子的手伸将过去,与言悔轻轻一碰,各自饮尽。
我扯着嘴角在心里呵了一声,言大夫啊,你表恩情,好歹给个面子喝杯酒吧,无所谓地拿茶水应付,喝完了还装模作样地扣过杯子,是糊弄谁呢。
好在柳夏没有同他纠缠这点,而是意味深长地说:“听闻四皇子医术高超,不知来日,我能否上门叨扰,请教一番。”
言悔坦然应之:“自然可以。”
柳夏微颔首,退回了位置。
旁人大概只会当这番对话是敷衍推诿之词,我却是听出些别的意味来。柳夏会盯上言悔,无非是因为言悔是四皇子,是他父亲当年以命相护的人。
他的神情,我没有放过分毫。
是执念。
看来,他确实有在查当年的旧事,或许我该私下找个时间同他谈谈,没准儿能结个盟什么的吧。虽然与柳夏相处时日不长,可他这个人,还是不错的。
宴席过半的时候。
国主已是清明了不少,他唤了吴公公,在一出歌舞结束后,当众宣了旨意,封赵炎为仁王,授金册金宝,岁禄万石,赐府邸配官属尔尔。
【作者题外话】:人家都是妻管严。
玫姐却是夫管严。
怂得不行。
☆、第78章 入主仁王府
我倒是没想到还有这一环。
瞧言大夫的样子,应是早就知道了,他起身坦荡地跪在国主面前,磕头谢恩。我琢磨着这仁王之称,言悔是当得起的。
医者仁心,他救人无数,确是个大功德。
如此一加封,殿中的人顿时面色各异,我还以为这场宫宴会有什么好戏上场,却没想到他们个个都坐得住。尤其是赵小六,由始至终,他都稳稳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冷着一张脸,漫不经心地看着歌舞,居然连一句不和谐的话都没有发出过。
说来,现在正是言悔风头正盛的时候。
谁要是没头没脑地撞上来,想算计些什么,那也是愚蠢之举。
言悔眼下不过是封了亲王,又不是成了太子,且王后疯症,帮衬不了他什么,某些人自然没有将矛头尽数对准他。
当然,也没有轻看于他。
一场看似和乐的宫宴,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此后的日子,才是真正的看头。
……
在宫中又住了三日后,言悔才带着我离开小院,正式住进了国主爹爹赐下的府邸,位于长水街的仁王府。
临走的时候,赵念念还来相送来着。
明明只是出道宫墙,她却是极其的不舍我,我大大咧咧地抱了她一下,告诉她,要是想我,就来仁王府找我便是。
赵念念忐忑地看向言悔,怕这个皇兄不会应允。
可我都没意见了,言大夫能有什么意见。
他拉着我上了马车,我却是不安分地掀开车帘,朝赵念念挥手告别。一路颠簸中,我靠着身边那人,木木地问:“阿悔,我们是不是要长住王城了。”
言悔嗯了一声,有些倦意。
以后都要住在这里了啊,我的心里是半分高兴,半分怅惘。按着言悔的身份,已然不能说走就走,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了,那锦官城,岂不是再难回去了。
锦官城啊。
那里有花婆婆存在过的痕迹,有我与言悔的相遇,有四魂幡的兄弟们,还有言大夫济世救人的医馆。
对了,医馆!
我忙扭头盯着言悔,稍许难为地问:“阿悔,医馆怎么办啊?”
若是他这个坐镇的神医走了,那医馆该如何是好,万一生意冷淡下来,大把的银两可就没了,这问题顿时变得严重起来。
言悔不以为意,对我说:“你以为小石他们是吃白饭的吗?”
虽然医术还算不得上乘,可守住一家医馆,他的小徒弟们已然够分量了,更何况,还有小石这个学得颇为精明的。
虽然我也知道小石能撑住场子,却还是不太放心。
在我心里,终究是言大夫最靠谱。
见我一脸愁容,言悔戳着我的眉头,一阵儿的揉:“信不过他们,你总会信得过我师傅吧。”
言悔的师傅?
自打言悔下山后,倒也是回去探望过,不过我可没跟着,谁知道那臭和尚会不会又同我杠上,一顿恶言相向。
而且,臭和尚可一次都没来过医馆,我同他便没什么交集。
说直白点,我连这人是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言悔这话听上去,倒像是请动他老人家出山了一般。
我当即便回了一句:“那臭和尚还活着呢?”
……
言大夫的表情一瞬凝滞。
那毕竟是他的师傅,能不带这么咒人的吗。
所幸我在他心中的分量是多过他那师傅的,不然指不定我俩这相亲相爱的小船就得翻喽。而我也及时意识到自己的口不择言,吐着舌头道了声歉,换言道:“你那师傅我自是信得过的,可就他那性子,怎么可能会走出庙门,普度众生。”
我可没忘,这和尚是不轻易救人的。
就连当初救我,也是剥夺了言悔五年的光阴换来的。言悔明白我的不解,当下就替我解了惑。
近年来,终晚山上的道观抢走了不少的善男信女,臭和尚的寺庙虽小,他却也算得上是一任主持,守着佛祖过日,眼瞧着这庙里的香火愈发的少,现下是连吃食都成了问题。
若只是他一人,勒紧裤腰带倒也过得。
可这庙里,还收留着十几个孤儿,他们又该怎么活。
化缘这种事他是不做的,杯水车薪,且又无异于乞讨,委实是放不下面子。若说靠着自己的医术找条路子出来吧,却又沉寂已久,没什么人愿意找上门来。
这么纠结来纠结去,就沦落到甚为困窘的地步。
他急需银两,却怎么也没法子。
言悔早些日子便考虑到医馆的问题,还写了封书信给他,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希望自己的师傅能帮忙照拂一下医馆。
不想此举,正好能解臭和尚的燃眉之急。
借着徒弟医馆的声望,再稍稍展露几手自己的医术,又何愁赚不了银子呢。臭和尚虽是犹疑于自己不涉尘世的旧语,最终还是屈从了现实,答应下来。
听完这一番话,我思量了不少。
关于四魂幡的事,因着有帮派的规矩在,我也不好告诉言悔太多,所以这终晚山上的道观,他是不知其真面目的。
不想,阿鬼操持着空有其表的道观,居然还夺了臭和尚的生计。
说实话,干得漂亮,能解几分我当年对那臭和尚的气恼。
不过,我倒没想过,那和尚会大发善心,收留了孤儿不说,竟还愿意为他们违背自己的原则,落入堆金积玉的俗套中去。
这一点,还是挺让我佩服的。
既然能请来臭和尚坐镇医馆,那就没什么好担忧的了,不过,他那怪脾气,也不知道千织他们能不能忍得。
正所谓和气生财。
他们可别自家闹起来才好。
行进的马车缓缓停稳,骑马走在前头的侍卫拉着缰绳转到马车旁,恭敬地禀告了一声:“四皇子,您的府邸到了。”
言悔淡淡地应下,我则抢在他前头,跳下了马车。
要说这亲王的住所光从外前儿看便已是让我分外满意。
瞧那琉璃瓦白玉阶,是从上到下都透着股华贵,且这五间三启门好生气派,每门金钉六十有三,大门两侧自是落着威风的狮子门墩。
此时,府邸的门大开,候着主人已有些时候。
守门的侍卫们见着我跳下马车,均是一脸好奇,待到言大夫悠悠地掀开前帘走下来,他们这才敛了神色,齐刷刷地行礼。
☆、第79章 让你装
仁王府。
扫了一眼门上的匾额,言大夫甚是随意地抓过我的手,就这样踏进了府门。
进了正厅,落了座,便有王府总管领着一众的丫头奴才前来问安。总管是个中年男人,姓华,名正清,看着还是挺像样子的。
不过那些丫鬟们。
脸上的妆容是否刻意了些,眼里的觊觎之意又是否外露了些。
近来呆在言悔的身边,我也没怎么将剑佩在身上,一时倒是没什么东西可以震慑住她们,真是糟糕。
言悔同我分坐在正位上,简单地说下一些规矩,我则没什么所谓地抿着茶水,笑得一脸随和。
按理说,未嫁娘怎能提前住进男方的家中。
可我在国主眼里,是个孤儿,除了言悔,便再无依靠,且言悔也已许下会照顾我一生一世的承诺,皇命陈情,虽然婚期未定,但我也算是坐实仁王妃的位置了,如此这般,旁人也说不得什么。
不过若是有人私下议论。
我管不着也懒得管。
孰不知,我这好好的一副温婉贤淑的模样,瞧在丫鬟们眼里,却是变了味道。她们盯着我的眼色藏着几分嫉妒与不屑,想要勾搭言悔的那颗芳心更是愈发的躁动。
我这心中不禁闷得慌。
怎么有这么多女人肖想我家的阿悔,而且现在还收拾不得。若论起以后,她们可是一个个的近水楼台,指不定怎么算计着捞走我这池子里的月亮呢。
唉——
等遣散了下人,华管家便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