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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竹马邪医,你就从了吧!-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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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近人情怯,大概便是如此。
    之前只是从我的字里行间,兀自揣测万华的状况,如今真的瞧见了,心里的疼痛是只增不减。
    这才多久啊,白白胖胖的小子就瘦成这样了。
    为情所困么。
    怎么能这么没出息。
    怔愣地顿在原地,千织发着神,神色有些暗沉。
    我坐在今海旁边的凳子上,支着头瞧着这丫头,明明前一刻还着急得要命,怎么就忽然冷静下来了。
    这般停留并没有维持太久,她攥着拳头,慢慢地踱到了床边,并没有坐下,而是站着俯视万华,脱口便是一句:“你死了吗。”
    那语调平平淡淡,似是无情得很。
    我是没想到她会冒出这么一句,下意识就去看万华。
    淡漠清冷的女声,虽是不如莺儿婉转动听,却是贯穿般地透过身躯,引得王万华浑身一震。
    很熟悉。
    是——千织。
    王万华闭着眼,仍是感觉到上方灼灼的视线,还有那紊乱的气息,不知为何,他蹙着眉,就稍稍偏过了头,似是要躲开什么一般。
    ……
    我干眨着眼睛,不是吧,千织才说了四个字,就让这小子有了大幅度的动作,厉害啊,好兆头啊。
    直觉告诉我,千织绝对能治得住万华。
    念此,我不禁高兴地拍了一下桌子。
    “怎——怎么了?”今海挂着哈喇子,慌乱地抬起头,一双尚且迷蒙的眼是四处的扫。
    诶,万华床边怎么多了个陌生姑娘,他一瞬站起,脸上满是防范之色:“你谁啊!”
    在某人抬腿冲过去之前,我已先一步拎住了他的衣领,任他一阵虚空的扑腾。
    “师父?”今海回过头,见是我把他抓住了,不禁疑惑出声,脑子里再些许地回转,啊,难道那陌生姑娘是师父口中的那个干妹妹。
    我一边将人拉出屋子,一边对千织说:“织儿啊,万华就交给你了啊。”千织嗯了一声,轻飘飘的,我却听出了万分的笃定来。
    嗯,莫名的放心了。
    被我带出去的今海,发懵地站在院子里,眼睛一直扫着寂静的屋子,愣是一个字也没蹦出来。
    师父都唤织儿了,还真是她那干妹妹啊,不过,怎么看上去和万华关系匪浅的样子。
    “今海啊,你这练功可都荒废好几日啊。”我叉着腰道,之前光念着万华,才没怎么顾及今海的事儿。
    要说这练功,别说耽搁好几日了,哪怕混了一天过去,也是大忌。唯有每天都巩固,方才能有所效益。
    再者,今海这底子本就不扎实,若是再这么荒废下去,怕是免不了要从头开始的,那之前付出的辛苦不就白费了吗。
    这可实在不划算。
    既然找着靠谱的人来照顾万华了,还是将我这小徒弟遣回去老老实实练功吧,不然,我这师父,也当得忒不负责了。
    今海搔着头,有些为难,确是搁置好几日了,唉,可万华这头他实在是放不下啊。
    我拍着他的肩,直白地轰人:“赶紧回小院练功去。”
    诶?
    今海猛地扭头看我,微张着嘴,良久才迟疑着说:“那万华——”
    “有织儿在呢。”
    见他还要同我纠结下去,我扬着下巴道:“怎么,你还信不过师父我?”
    今海忙回道:“信得过的。”
    如此,这人虽是不舍离去,却还是被我强行带出了仁王府,丢回了四魂幡。
    放下他,我就麻溜儿地蹿了回去,毕竟,我还是挺好奇千织会使什么法子,来唤醒万华的。
    蹲坐在门口,千织的声音虽然细弱,但耐不住我听力好啊,怎么着也是听得清楚的。只是我没想到,千织采用的方式,会是揭开自己的伤疤。
    较之桐嬷嬷三言两语的带过,那些备受折磨的过往从她的嘴里吐出,简直详尽得可怕。
    我好似亲眼看见了她遭过的罪,不禁心塞得难受,也更加确定了,千织对万华的那份情意。
    那么离千织那么近的万华,听着又会作何所想呢。

  ☆、第99章 千织与万华

“万华,要听听我的故事吗?”
    千织撇了撇被角,直接坐在了床边儿上,然后,更是二话不说地拽上了王万华的手,松松散散地握在了手心。
    触及过往的事,她终究还是需要勇气的。
    王万华只觉一只细嫩的手正挨个儿捏着自己的指尖,麻麻的,让人想躲开。不过他僵硬的身体,实在是没有气力可以动作了。
    长久未发过声音的嗓子也像是哑了一般,喉间些许的哽动,似乎都像是撕开一层层的伤口,带着些铁锈的味道。
    没有得到丝毫回应的千织,则权当他是默认了。
    缓缓地阖上眼,思绪翻涌间,那些回忆,又铺天盖地的侵蚀上了自己的心口,呵,原来自己也是个没出息的人。
    触及这些,还是那么的痛。
    薄唇轻启,沉重的过往,就这样一点一点地揭露了出来,从天堂堕进地狱,其实,不过转瞬而已。
    ……
    大概是受折磨的岁月太过难熬,自己都已经忘记是什么时候家破人亡的了。
    可她还记得。
    父亲临死之际的狰狞之态,母亲被凌辱时的声嘶力竭,那泛着寒光的刀刃,冲天的火光,还有溅在自己身上的汩汩血液。
    很奇怪啊,明明没有伤口,却还是流血了呢,而明亮的人生路,也陡然熄灭,从白变红,又从红成了黑,无边的黑色。
    从晕厥中醒来,她受困于狭小的囚车之中,如同物品般地被运向王城。
    后来,一个色胆包天的将领将她掉包出来,关进了私宅之中,其间会发生什么自然不言而喻,而那,是她最想死也最想活的一段时日。
    也是从将领的口中,她知道了自己的仇人。
    突然之间,想活下去的念头,压过一切,而饱受折磨的日子足足撑了半年,才算是到了头。
    将领玩儿够了,便把她一脚踢开,却还想着买个好价钱,丢到了黑市。
    在那里,她与桐嬷嬷和千娅重逢,逃不掉,宁愿苟且也不想死。
    茫茫绝望之中,她记起了老巫的话,且固执地深信不疑,因为唯有这样,她才能有所凭依地活下去。
    而那个贵人,她终于还是等到了。
    只是被救出来以后,她却突然空了,也暂时丟了报仇的念头,只是觉得撑了那么久,真的好累啊。
    形骸虽是脱离了地狱,心,却还被困在混沌之中。
    一时之间,生死不如。
    就在那个时候,万华出现了,明明不认识自己,却还烦人地陪在自己身边,真的很烦人,很闹。
    却又是那么的耀眼,那么的温暖。
    ……
    王万华只知道千织曾经消沉过一段时间,却不知,她竟是负担着如此沉重的苦痛。
    以前他很多事都不能懂,现在,倒是体悟了不少的东西,听着千织的讲述,他居然觉得自己于千织,似乎是一个很重要的人。
    忽然,一滴滴的湿意落进手心,顺着掌纹流窜。
    他好像猜到了那是什么。
    不知怎么的,就忍不住地睁开了眼,探看着面前的那人。
    然而他猜错了。
    “怎么,以为我在哭吗?”千织见他亮出了眸子,将些许倾着的茶杯拿正,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我只是想问你,渴不渴。”
    王万华动了动手指,脑袋泛疼。
    “渴吗。”千织重复道,然后也不顾王万华回应,就兀自伸着润湿的指尖,抹上那干涸的唇瓣。
    有点强横。
    唇上带着几分热度的湿润,仿若透了丝毫,钻进了王万华的心扉之中,悄悄地开了一道细小的缝隙。
    千织握着手中的茶杯,轻轻摇晃:“万华,失去的不会再回来,要么好好地活,要么利落地死,你这样半死不活的,实在是窝囊。”
    简单的道理,千织说得那叫一个直白粗暴。
    王万华盯了她一会儿,被那嘴角上挂着的讥讽刺激得又合上了眼,他明明什么也听不进去,为什么千织的话,就这么钻进了他的耳朵。
    逃也逃不开。
    简直清楚的要命。
    千织没有多说,反是安静地坐着,手上早已放开了王万华的手。她其实并不知道,万华是否有听进去,可要让她委婉地说话,这是怎么也做不到的。
    不过一个叶莺。
    就让王万华萎靡成这副样子。
    她气啊。
    虽说自己的遭遇同万华所经历的并不存在可比性,算是各有各的苦痛之处,不过,阴暗的一页总是要翻过去的。
    若是王万华做不到。
    那还不如死了。
    ……
    连我这么直冲的性子,都没敢对王万华说什么狠话,就怕将这人给刺激到了,落了个轻生的念头,不想千织一来就这么生猛。
    言语之间,尽是生啊死的。
    这算是以毒攻毒?
    兀自坐在屋外,短暂的放空,却是让我察觉出些许的不对劲来。这小院的四周,似是藏着人,听动静,少说也有五个人。
    是谁。
    是谁在勘探这座王府?
    我淡定地站起了身,那细微的动静便陡然消失了个干净,呵,还挺警觉。
    看来是我大意了,这仁王府不止招花蝴蝶,还被不少窃声虫给惦记上了,所幸今日是逮住了痕迹,日后也好防范。
    过了会儿,千织走了出来,一撩衣摆坐在阶梯上,紧靠着我。
    “玫姐,我难受。”她将头歪向我的肩膀,垂着眸子一阵黯然。
    我自然地偏过头,抵着她的,一面伸出手环上她的肩,轻轻地拍了拍:“嗯,衣服可以借给你擦眼泪。”
    千织被我此言闹得扯起了唇角,哼着声说:“早就哭不出来了,哪儿来的眼泪。”
    她难得依赖我一回,我也就这么任由她靠着,沉默了一会儿,我终是开了口:“织儿,喜欢要争取啊。”
    这丫头总是藏着掖着的,很难有所进展啊。
    “你这是让我乘人之危?”千织半调侃地回,对于我知晓她对万华动了心思的事,不以为奇,唇边挂着的笑意却是惨淡得很。
    瞧着她那副不对劲儿的神色,我不由得撞了一下她的脑袋,分外肃然地说:“这叫乘势而上。”
    既然叶莺成了不可能。
    那么千织,又凭什么不能去追逐她的幸福呢?
    千织揉着头,长舒出一口气,语气特寂灭地回:“玫姐,你记得问过我的那个问题吗?”
    “啥问题?”我完全不在状态。
    后者白了我一眼,帮我回忆道:“如果一个人,喜欢上他不该喜欢上的人,要怎么办。”
    额,这还真是个久远的问题了,上次因着言大夫的胡闹,千织也没能将嘴边的答案说出口来,现下,竟是打算向我说个清楚了吗?
    可她这意思。
    自己那个不该喜欢上的人,似乎是王万华?
    不对啊。
    他俩又不是同性的,哪用操心这个。
    “你想说什么?”我挑着眉梢,好奇地问。
    千织思量了一下,才开口简略地说:“当断则断,纠缠无益。”
    【作者题外话】:大概要放波糖了。
    不然言大夫得给我投毒了。

  ☆、第100章 算账

当断则断,纠缠无益。
    这话说得可真是轻巧,若要做起来,哪有那么的简单。我啧着嘴一番碎语:“扯啥当断则断呢,知道人家出事了,还不是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连汗血马都给累坏了。
    千织被我堵得一时无言,而后跺着脚几分懊恼地叨叨:“我也不想啊。”可奈何心里就是止不住的挂念,能怎么办。
    本来上次城门一别,就打算将自己的念想断个干净的,也做好了日后要祝福王万华与叶莺的准备。
    谁曾想会蹿出这么一个意外来。
    无论将这俩人分开的缘由是为那般,叶莺绝情地离开了,只能说明,她并不如自己想象中那么深爱王万华。
    千织的答案,我选择无视。
    将她的头推开,我挑着这丫的下巴道:“喜欢就是喜欢,干嘛要逼着自己逃避,你啊,怎么在感情上就一点儿也不利落。”
    话落,我暗自佩服着自己。
    真是长进了,连我这人居然也能说出这么些条条理理来。
    不料千织却是一脸认真地回道:“不是喜欢,是爱。”
    如此一本正经地纠正,我正想笑她几声,却是被她紧接着的下一句给硬生生地止住了。
    “可是我爱不起。”
    ……
    她大概是不想再继续这个感情话题,顿了顿,便转移了注意力,对我说:“万华这头且放心交给我,玫姐你呢,就好好的和言哥谈情说爱吧。”
    额。
    我不禁捂上了脸,谈情说爱个毛啊。结果这丫头居然还凑过来猛盯我,问着我与言悔的进展都到哪一步了。
    哪一步啊。
    亲啊抱啊,都是常事了,似乎就差吃干抹净了。
    可我哪有脸皮告诉她,不过底气不足地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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