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邪医,你就从了吧!-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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孰不知——
恼羞成怒。
长老这是恼羞成怒啊。
情报处的小厮们虽是一哄而散,心里却依旧琢磨着方才的那一幕。
任谁都瞧得出,大老爷那是在哄姑娘高兴呢,而那与众不同的姑娘,嗯,满心欢喜得很呢。
虽然被勘破,是要不好意思的。
可这俩人也不能放杀气啊。
真是谈个情说个爱,都要恐吓旁观的一众单身狗。
柳夏自是知道这件事会没完没了,可他能怎么办,情报处好了伤疤忘了疼,胆子又肥了一遭,偏偏这个时候正忙,还收拾他们不得。
“你又来查什么?”好歹是习以为常了,柳夏也没有要避风头的意思,反是凑过来问我。
有小厮悄悄地盯过来,皆被他两眼一横地瞪了回去。
好怕怕。
可是八卦的灵魂在燃烧,委实忍不住。
我倚着柜台,抓着竹竿棒,无视掉那些奇怪的眼光,不以为意地答:“白佑义好像失踪了。”
多少算是件正事。
柳夏攀着柜台,搓着垂下的那根小辫一番闲散,竟是要同我一起等着,凑个热闹看一看。
嗯。
看就看呗。
我捞下一串糖葫芦嘎嘣地嚼着,有些不大斯文,吃相倒也不难看。
旁观长老吃糖的一干小厮,都没忍住地咽了咽口水,觉得那糖葫芦是尤其特别的好吃算怎么回事啊。
柳夏也是这么想。
他看了我一眼,支着下巴忽然道:“我家乔乔近来,似乎也挺喜欢酸酸甜甜的东西。”
乔碧落也爱吃啊。
那毕竟是个飒爽的姑娘,我纠结了小会儿,含着一串,又伸手取了一串,递给了他,嘴里且含糊不清地说:“这串,算我送她的。”
瞧着眼前那串糖葫芦,柳夏有些愕然,刚刚自己就多看了那糖葫芦一眼,这人便护食般地同他嚷,怎么提起了乔乔,竟是变得大方了。
“这么大方?”他也如是地说了出来。
嚯。
本长老也不是特别小气的人好不好。
我晃了晃手上的那串糖葫芦,示意他赶快接下,又勉强用那绕过竹竿棒的手握住口中的那一根,腾出嘴巴来:“你家夫人,人挺不错。”
……
觉得不错便送么。
虽说一枝玫这样对他家夫人,自己还蛮高兴。
可是。
那方才不愿意给他是个什么鬼,虽说他也没打算要,是一枝玫误会了而已。
“我人也不错,你再拿一根送我?”柳夏接下一根,竟是又伸手找我讨要,语气带着些斤斤计较。
我却没能听出来,见他还想蹭糖,不过冷着脸撂下一句:“别蹬鼻子上脸啊。”
到底是没要着。
柳夏啧着嘴,给了自己一个特别合理的心理安慰,她这是性别歧视,绝不是自己人品差的问题。
小小的插曲,落在情报处的眼里,再次引发各种澎湃。
他们被我俩尚未撤去的杀气抵制,自觉地离得远了些,虽是听不清声音,却能偷窥出一二。
于是就整出了。
玫长老同大老爷分糖吃,好一番浓情蜜意的这种鬼东西。
……
所幸,我是读不了心。
不然他们个个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而在一片意淫中,他们也没闲着,该拿的东西都好好地给我送了过来,转身时还不忘落下一个暧昧的眼色。
只是我没接收到就是了。
搁柜台上摊开了卷宗,我细细地掠了过去。
前几页不过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一天上了几次茅房都给记了上去,那个窥视着白佑义的小兄弟也真是尽心尽力。
翻着翻着,倒是冒出些有意思的东西。
白佑义的家臣于某日来报,府中囚禁的人,葬身于火场,而放火者,正是新任鹰王派出的人,因为当场发现了徽记。
呵
那群黑衣人果真蠢,出任务还带着暴露身份的东西。
不过。
这囚禁的人葬身于火场,说的是颜漠吧。
可是他被我救了出来,怎么还会被人发现葬身于——
猛不丁地,我倒记起那日的柳夏,有扛着一个死人蹿进火场,当时还不大明白,现下却是懂了。
偷梁换柱啊。
我恍然大悟地朝他看去,后者正跟着瞧东西,见我突地一眼盯过去,扬起头来一时莫名。
“小白脸,挺精明啊。”我落下一语,又埋头接着看了下去。
某人不禁更加莫名了。
夸他干啥?
等等。
我去你大爷的小白脸!
☆、第143章 我要离府
那雅尔大会是夜,白佑义同新任鹰王一番争执后,回了自己的营帐,而后避开众多眼线,包括莫言派去的人,暗自离开。
他一身夜行衣,隐于黑暗,如魅如影。
四魂幡的探子毕竟不是吃素的,当即跟上,只见白佑义行至某个山崖,窸窣一阵儿,然后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这把探子惊得蹿上前,倒是瞧见崖边上的绳索。
看来是早有准备。
崖下满是浓雾,境况实在糟糕,若是贸然下去,怕是会生意外,探子思索后,果断选择蹲守在了崖边的高树上。
左右白佑义也得从这儿爬上来,那自己就搁这儿死等。
奈何这一蹲守,竟是数十日的无所动静。
莫非真是死等了?
探子含着热泪哽下无味的干粮。
……
怎么也是继续观望的状态。
我随手一掀,合上卷宗,转头问柳夏:“怎么看?”
柳某人的神色依旧阴郁,我虽心知肚明,他这是还纠结着方才的那一声小白脸呢,不过,就我这没皮没脸的性子,自是无视了他的低气压,且拍着这人的肩,又问了一遍。
“看不见。”柳夏一字一顿地回我,然后傲娇的一偏头。
哟。
跟我闹脾气。
其实吧,我也不是真的要从他的嘴里听出个什么条理来。
要说白佑义与那个所谓鹰王之间的争执,无非是因着颜漠吧。白佑义心心念念的宝藏之谜可就在颜漠身上,而鹰王却派人暗杀颜漠。
人死了,宝藏的下落也断了。
能不恼不闹吗。
至于白佑义跳下山崖是为何,我怎么想,也觉得那举措和天墓跑不了边。
难道是去崖下搜索了?
也是。
白佑义可正是得了宝藏的苗头才去往草原的,也许真让他探出什么来也不一定啊,不过这人消失在崖下也挺久了……
柳夏见我陷入自个儿的思量,毫不搭理他,只觉气闷,却也缓了情绪,放了心思在那情报上。
如此失踪。
倒真是有意思了。
白佑义这人吧,城府颇深,柳夏不常和他打交道,却也从赵辰鞅那儿听闻过那人给发小招来的麻烦。
自然同仇敌忾。
但,过多的应付赵歌,倒是对沉寂许久的白佑义有所疏忽。
宝藏么。
谁知道白佑义又要搞出个什么幺蛾子来。
正是有感而发,想嗤鼻几句的,衣兜里却突地透出急促的声响来,柳夏不由一怔。
我循声而去。
那声音我可熟悉,是应声虫发出的讯息。
早前儿向情报处借的应声虫我已还了回去,不想这小子竟揣了一只在身上,莫非是有什么要紧事需要他盯梢的。
岂料柳夏却是道:“我家娘子叫我,先走一步了。”
……
我几分无语地看着他抓着根糖葫芦快步离开。
坊主。
你这是假公济私好吗。
诶。
我上次好像也是为着私事来着,好吧,大家彼此彼此,不过他这个用处,还是有点令人发指了呀。
不如我也弄一只给我家言大夫?
可是好像也没什么必要。
这个念头便也歇了。
还了档案,方才踏出情报处,身后的人便雨后春笋般地冒了出来,一阵儿压着声的七嘴八舌,话题,自然是我与柳夏之间的小暧昧。
我只觉后背生冷,回望一眼,他们又立刻若无其事地忙着自个儿的活,看上去还蛮自然。
几个大步踏出,我才想起自己该去看看我那小徒弟的,上回被柳夏求着办事儿来了帮里,一时晃神都没顾得去来着。
然而,这去了也没见着人。
且听杜师傅讲,这小子自上次回家后,就再没回帮里过,而我托杜师傅转交的那些功法书,自然也没能交出去。
这个。
白佑义闹失踪。
今海也闹?
不过他是回家,可能家里出了点什么事儿吧。
我如是念着,到底心宽得没有多想。
而功法书当然还是留在杜师傅那儿,等今海什么时候来了,再什么时候给,反正也不急。
……
回了王府,我猴跳地翻下屋檐,利落地坐在千织身旁,这丫头仍是练着字,看似静心地不得了,却还是被我的出现打乱了气息。
千织没料到我回来得这样快,一双眼都瞪圆了些。
我拈起一张她写满字的宣纸装模作样地看了看,然后啧着嘴说:“确实得了些旁的消息。”
小丫头炯炯地盯着我,意味很明确。
告诉我告诉我。
“想知道?”我故意多问了一句。
千织点头,顿了一下,又接着点头。
像是等糖吃的小孩。
可惜这个糖,我并不想让她吃到。
故而,我放下宣纸,只是恶劣地哼着调子唱:“就不告诉你,嘿,就不告诉你。”
……
“玫姐,你好幼稚。”千织愣了一瞬后,如是回道。
我耸耸肩。
就这么幼稚。
千织也猜得出,我同她阿哥一样,并不想让她掺和进来,而她知道的越多,势必也会插手的越多。
所以我绝对不会告诉她。
于是她也不挣扎着追问我,不过无奈地叹着气,然后看着我的眼神,带着几分怨念。
嗯。
反正我是当定了恶人。
哦不。
我本来就是一个恶人。
些许的停留后,我便离了小院,去找莫言,而这些消息,也都被我以顺道得来的借口,通通告诉给了他。
后者听后,也没跟我分析分析,就说了简单的四个字。
玫姐,谢谢。
我挠着脖子,哦了一声,想着与其尬聊,不如不聊,便要转身走开,却是一动步子就被他叫住了。
这是要跟我尬聊了?
“玫姐,我要离府。”他说话还真是简洁。
不过。
这才多久,他就要离府,据我所知,这家伙手下的暗部可还没到齐吧。
瞧着我困惑的神色,莫言不等我问出声,便先行给出了解释:“老巫让我去寻他,说是,长生天会相助与我。”
这些个在我眼里迷信的东西,他提及的时候,神色是一贯的虔诚。
毕竟是人家的信仰。
我就算不信,也不能不尊重。
可老巫是如何给他指示的呢?我好奇地问了一句,莫言却是有些为难地看着我。
看来不能说。
那我也就不追问了。
至于他要离府这件事,我也谈不上应允不应允,人家本来就是过来知会我一声的,我点点头,表示了解也就罢了。
但后者仍是担忧千织,不免要同我唠叨几句。
“放心,我会照顾好她。”我认真地打断他,说实在的,一个兄长的废话真是太多了。
【作者题外话】:这几天抄袭大战,看得难受。
心疼大风。
原创者怎么就这么憋屈。
☆、第144章 一巴掌
莫言是瞒着千织,于夜间离开的,他带走了芃芃及大半的暗卫,留下的小部分人手则是守着千织。
我并不知他此去是否险恶。
思来想去,唯有道上常说的那一句。
保重。
但虽说是瞒着,其实千织隔日就瞧出了不对劲,可她也没办法,除了安分在王府中不给旁人添麻烦,便只剩偷偷摸摸地牵挂着王万华。
好在府中的琐事够多。
这妮子也不算闲着没事儿干。
而我。
在琉璃缸仅剩的一条鱼挂掉后,只余满心的惨兮兮,言大夫支着头在那边看,甚是闲散地道:“我再给你几尾?”
我一眼瞪过去,发着脾气回:“不养了!”
反正也养不活。
言大夫继续支在桌上,事不关己地教训我:“明明是你自己不上心,怎么还闹情绪了。”
我不上心?
我——也就那么一丢丢的没上心。
颓丧地踱回桌边儿坐下,我拍着桌面,闷闷地说:“明明就是你那鱼娇生惯养。”
“是是,都是鱼不好。”言悔倾身过来,靠着我,一番低语,“所以相比之下,我是不是挺好养的。”
额。
言大夫是挺好养的。
以前被我那般的放养,也没见长歪。
不过他这话来得突然,还带着点求夸奖的意味,我片刻前郁闷的情绪烟消云散,不过盯着这个人,挑起了眉梢。
然后戏谑着:“你才不好养,为娘可累着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