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落雨 作者:午夜牧羊女-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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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雨点点头:“那我们这几日就住在这里等着”
御瑾仰头看着桃山,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
桃山有着大片大片的桃树,每到开花的时候都美得像仙境一样。尽管现在只是花骨朵。
御瑾站在一边看着咳嗽不止的人,已经不敢再上前一步。但周身的气息越发的压抑。
落雨坐在大石上,眼神有些涣散,自言自语般的开口:“御瑾,我想看桃花……”
这两日,她念叨的最多的就是桃花。御瑾眼里带着深深的痛苦,刚想开口。却又听得那人空灵的声音响起:“我怎么忘了,这遍山的桃花还没有开。”
御瑾上前一步,将人揽在怀里。温暖着这有些冰凉的身子:“明天桃花就开了!雪魄到时候一定要好好看。”
“咳咳……好啊,等明日!”一抹纯净的笑绽放在她的脸上,看起来极为纯粹,纯粹的令人心疼。
夜。很快的过去了。清晨的阳光洒下来,御瑾睁开眼睛便看见怀中的人浅浅的呼吸着。那张绝美的脸在阳光下如同雪山般圣洁。
伸手,抚上这张已经消瘦苍白的脸,御瑾心中一疼,雪魄,雪魄,你可知。我已经沉/沦了进去,没有了你,我该如何走过这漫长的一生啊。
许是御瑾的眼神太过炽热,落雨慢悠悠的醒了过来。直起身子,看着依旧和昨日没有区别的桃树,落雨眼里闪过一丝黯然没落:“花没有开啊”
“会开的”御瑾低声安慰。
太阳慢慢的西斜,御瑾从没有觉得一天竟然这么快。御瑾看着浅淡的夕阳,淡淡的光晕洒在身上,苍白无力的好像怀中的人,失去了所有的活力和朝气。
“堂哥?!”带着惊喜的声音传来,御瑾抬头一看,原来是御素。
“素素,你在怎么在这里?”御瑾疑惑的问。
御素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但又迅速的隐了下去。
“我约了几家的小姐来看桃花,没想到桃花还没开。”御素笑着说,目光有些深沉的看着躺在御瑾怀里的落雨。
就是这个凭空出现的女人,救了她的瑾哥哥,救了她的二叔,让御家一家人都喜欢她,就那么取代了自己的位置。怎么可以,她御素怎么可以就那么认输。
御瑾点点头,目光依旧专注的看着怀里脸色愈加苍白的人:“雪魄,哪里不舒服吗?”
落雨摇摇头,微微一笑,眼睛弯成月牙:“没有,我很好。”
御素站在一边看着逐渐按下去的天色,眼珠子一转说:“堂哥,你还没用饭吧,现在都晚了。”
说到用饭,御瑾这才恍悟,今天一天两人可什么东西都没有吃。御瑾有些心疼的看了看落雨,才对着御素说:“素素,你在这里照顾下雪魄,我去猎些山鸡野兔。”
御素点点头,乖巧的说:“堂哥去吧,我一定会看好雪魄姑娘的。”
御瑾放开怀里的人儿,温声说道:“雪魄,我去给你猎些吃的来,你在这里等我。”
落雨深深地看了眼御瑾,笑眯眯的说:“嗯,去吧”
御瑾身形一闪已经不见了踪影。
御素目送着拿到人影消失,这才将目光放在落雨身上:“雪魄姑娘,这几日御哥哥日日陪着你,可玩儿的开心?”
落雨深邃的凤眸看着御素,透亮的黑眸仿佛能看穿人心一般:“御姑娘想说什么”
御素玩味的一笑,树影婆娑,晚霞透过密集枝影叶翳落下,笼在她身上,朦朦胧胧,看不真切。说:“我堂哥现在离开了,你说在这段时间内。你出了什么事情没人护着可怎么好?”
看着御素略带威胁的目光,落雨眼底闪过一道利光。正想说什么,御素竟不管不顾,直接攻了过来。抬起拳就朝落雨攻了来。
落雨坐在大石上,不见怎么动作便已后退避开,左手挡开御素的攻势,右手顺势而上抓住御素的臂膀。御素仍以生平学的武功来对敌。所含力道却是越发的猛烈。
落雨没有为难御素,步步退开,等她逼近。只见御素右袖鼓起一道疾风扫向落雨,强猛的风劲扬起两人衣带在烈风中猎猎飘动,飞沙骤然而起弥漫了视线。
落雨迟缓出手。已慢制快,指间劲道暗暗加强两分。
两人拆了近百余招后,落雨见这人依旧不依不饶,便收了退让之心,右袖疾挥,卷起强劲的力道震上御素胸口。御素忙抬手护住面门胸口要害,不过是这顷刻之间,却被落雨一掌狠狠震在胸膛。整个人如断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狼狈跌倒在地。
一股腥甜的感觉排山倒海涌了上来,胸口处也仿佛被震碎了般痛得辛辣。御素拼力咽下喉间的腥甜,想要抵挡那痛楚。却终究没能忍住,张口吐出一口鲜血。
落雨走近御素,居高临下看着她,嘴角依旧笑意绵绵,眼神里却有着昭然的讥讽与冷冽,语气轻柔:“御姑娘,不要做不自量力的事情。”
眸光转动之际。落雨脸色苍白的透明:“咳咳……我并非有意为难,咳咳……”
御素脸色难看的书:“你抢了我堂哥”
落雨上前两步,蹲下身子,一举一动皆优雅自然,伸手抚上御素的脑袋,温柔的摸了摸,说:“我时间不多,今天就会死,你堂哥以后依旧是你的,谁也抢不走。你别再任性了,乖。” 那话语就好像是在对待任性的孩子一般,敷衍中隐着浓浓的迁就。
御素脸色一红,不是害羞而是气的:“雪魄,你竟然敢这么对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要怎么?”
落雨开口,唇畔漾着云淡风轻的笑意,双眼却闪烁着暴戾狂傲的光点。
“你必须离开堂哥”御素不依不饶,反正她是弄清楚了这人不会杀了自己,既然如此,何不好好利用。
落雨略显深沉地盯住御素看了一会儿,脸上扬起一抹浅淡的笑意,“若我执意留在她身边,你又当如何?”
平淡却隐含着致命威胁与压迫的声音,传入御素的耳中。御素的心狠狠颤了一下,那种冰冷寒颤的异感漫延整个身心
桃山寂静无声,就连空气流动的声音也仿佛清晰可闻。
“倾我所能,杀了你”御素站起身,认真的看着落雨说道。
落雨怔了怔,问:“为何?”
“因为你不是那个能给堂哥幸福的人,既然如此,堂哥的幸福还是我来给予。”御素高傲的扬起下巴,自然而然还不做假的态度让人喜爱。
落雨定定的看着御素,眼神明明灭灭,忽然,喉咙一甜,一口血吐了出来。
少时,落雨低低笑了起来,温和的口吻,脸上春阳般的笑靥,和她眸子深处的那层冷冽寒意极不相搭:“嗯,我知道了。”
望着最后一缕阳光消失,落雨转身,步伐慢悠悠的向山顶行去,每走一步经过的桃树,原本的花骨朵都开了花,美艳芳香。
直到走到山顶,清风吹着那白袍翩然而舞,乌黑的发凌乱却给人一种无力之感。
“喂,你要干什么?”御素看着落雨一步步接近悬崖,脸色一变,急忙飞身过去。她虽然不喜这人抢了她喜欢的人,但真心没想过现在就让这人死。
落雨回头看着站在面前的御素,慢慢的,眼前的景象,也已经模糊了,她低低的开口:“御姑娘,我不会跟你抢御瑾的,我……”不喜欢他。
终究,后面的几个字落雨没有说,嗅着空气中的花香,落雨轻轻的呼吸着,慢慢的,吸进去几口气之后,再也没有吐出来。那双狭长的凤目看了一眼满山的桃花,而后嘴角一勾,缓缓的闭上。人,不由自主的向后倒去……
“雪魄……”御瑾立刻将手中的野兔扔出去,飞身过来想要接住那下坠的人影,却终究只抓住了一片空气。
御瑾定定的望着已经消失在万丈山峰下的身影,心,瞬间便空了。不知什么时候,他就爱上了那人。
也许是第一次救了那人,而那人不识好歹的逃开让他放在了心上,也许是第二次在雪山上相遇,他接到了这位迷糊又神秘的令人惊讶的人,也许是那竹林一瞬的美好,也许注定的……
桃花开了,可那人却不在了……
雪魄,雪魄……
☆、第一零二章 辞别
冰冷的雪山内,一座最高的雪峰内部,一具透明的冰棺安静的躺着,像是从亘古就已存在。冰棺四周绽放着冰莲铺就的花海,绝美的令人心碎。
冰棺内部,女子一身纤尘不染的白破与冰棺融为一体。乌黑的长发柔顺的铺在身下,散发着悠悠的冷光。双手交叉至于胸前,无意间露出的袖口处,一朵金色丝线勾勒出来的优雅高贵的曼陀罗花栩栩如生。
女子紧闭着双眼,绝美的脸上是婴儿般毫无防备的睡颜。从棺外望去,就会发现那个高贵圣洁的女子几乎和晶莹的寒冰融为了一体。
而此时,冰棺内的女子体内,七道金色的丝线在本源之力内流转,流转的速度越快,与本源之力融为一体便越容易,七道金色的丝线慢慢的变得浅淡,变得无形。
而此时,雪山脚下有一拨人正快速的向山上赶来。
鹅毛大雪飘飘洒洒的降下,这一拨人忍不住拢了拢身上的狐裘锦衣。
“首领,这山上真的有雪狐吗?我们都找了五天了。”钟奇咧了咧嘴,有些怀疑的看着四周的白茫茫一片。
为首的男人一身紫色狐裘,站在这渺渺的雪山,竟如那雪中仙一样。
男人一对月眉微微翘起,清透明亮的眼里明明没有任何表情,却又似乎带着说不出的风韵,让人不由自主地心颤。唇角即使不笑也自带三分勾魂七分摄魄,美得心惊动魄。
听到钟奇的问话,唐傲淡淡的一笑。看起来十分温暖,可无端的令人遍体生寒:“四处找找吧,雪这么大,或许在哪个山洞里。”
冰棺内,落雨身上闪过一道红色的影子,红影在冰棺前停住了片刻,瞬间消失。
炎国。神殿。富丽堂皇的宫殿外,花海已经那么绚烂,火红的妖冶。花海中,男人坐在石桌前父亲。琴音带着深深的思念和空洞,那双黑亮的眸子不在朝气蓬勃。反而死寂悲哀。
炎普弹着曲子,心,却早已随着那道消失的人影一起飞散。
紫陌啊紫陌,若早知道你会为我逆天改命,我宁可受尽折磨,只为能和你多处那一天。若早知道你会死……
紫陌。你可知,我很想你。
炎普现在才知道,守着这个空洞冰冷的宫殿多么孤寂。多么寒冷。现在才知道,拥有权倾天下,无敌之力,不如心爱的人那展颜一笑……
紫陌……
炎普闭着眼睛。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可无端的,就让看见的人有一种心酸落泪的感觉。
半空中,落雨透明的身形静静的听完这首曲子,转身消失。
安静的林子里,流云辞去了武林盟主后便在此隐居。简单的茅屋前,流云靠在大树上饮酒。
他不再像以前那样眼里心里都是戒备,那双眼里没有了所谓的正邪。那一身优雅贵公子的形象也变得潇洒。
望着西斜的落阳,流云已经醉的模糊的眼神朦胧中带着笑意。眼前似乎又出现了女子洒脱不羁的靠在树上喝酒,那一身如血的红袍比残阳还要艳丽。他一直没有说,这世界上最好的风景都不如女子饮酒的那一瞬绝美。
流云自嘲的笑了笑,那人因为他中了寸断,又因为救他而自己生生受了多少折磨,可他却亲手将那人的心脏刺穿,亲手杀了那人……
那洒了一地的血,刺痛了他的眸,那鲜血的温度,灼伤了他的魂。
依依啊依依,你怎么可以那么傻。
呵,除魔?!真是讽刺啊,什么是魔,魔是什么。流云嘴角勾出一个苦涩的笑,若那人可以活过来,他变成魔头又如何,只要那人能活过来……
夕阳西下,男人靠在树上哭得像个孩子一样。
树上的那道朦胧的红影轻轻的飘到流云面前,伸手摸了摸流云的脑袋,可惜手掌却从流云的身上穿了过去。
流云,别哭……
红影轻声说道,可此时,两人就像处在不同的世界,看不见对方,也听不见对方。
唉!
空气中传来一声无奈的叹息,那道红影转身消失在此处。
北国,摄政王府没有了昔日的繁华热闹。整个王府变得沉寂落寞,与外面的喧嚣相比,这里寂静的像个墓地。
北望修一如往常一般躺在杏花树下的软榻上,眯起的眸子里带着慵懒。那一身白袍上用紫色的丝线秀出大片大片的彼岸花,繁杂而高贵,神秘而优雅。
整个院子里,全都种上了彼岸花,彼岸花开,如血,似火,灿烂的凄美。耀眼的火红有着引人沉/沦的魅惑。
北望修勾唇看着这大片大片的花海,如同当初第一眼看见的一样,那人一身尊贵的紫裙,站在花海中央,那花海就像血铺成的地毯,通向幽冥地狱,那人骄傲而立,耀眼的不可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