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方美人-第2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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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到公园门口,泽居晋电话响,大概是工作的事情,他走到一旁没人的地方去接,五月站在门口等他,一时无聊,就去看贴在门口的告示。告示上说公园内没有垃圾桶,请游客把自己的垃圾带回去,或是在买东西时当场把垃圾还给店里,云云。心内多少有点震撼,不得不叹服。
进到奈良公园里面,泽居晋去买了几包鹿饼交给她拿着,她找了个小鹿扎堆的地方,打开鹿饼包装袋,以为小鹿会围上来讨要,结果周围的鹿竟然都无动于衷。
泽居晋说:“游客太多,早就吃饱了。”
她拈起一片鹿饼,送到手边一只小鹿的嘴边:“吃呀,吃呀。”
小鹿矜持地闻一闻味道,勉强张嘴接住了。另几只看见同伴动嘴,也就慢慢围了过来,她干脆把几袋鹿饼都撕开来,看谁过来就喂谁。小鹿群中有一只伸头过来几次都没吃到,她没注意到,它却生气了,好好的,忽然抬腿,往她屁股上就是一蹄子,她一呆,手里的鹿饼一丢,捂着被踢到屁股,“哇”的一声,咧嘴就哭了出来。
泽居晋把小鹿赶到一旁去,笑着安慰她说:“不要紧啦。”
大概是真踢疼了,她哭得眼泪鼻涕一大把,不愿意再继续游玩下去,于是直接开车去大阪。她窝在座位上哭了一会儿,睡着了。醒过来,默默坐了一坐,忽然说:“把我载到JR车站就可以了,我自己去机场。”
泽居晋目视前方:“我送你去机场。”
“不用了。停车什么的太麻烦,反而是JR方便点。”
“唔,知道了。”
然后一车就把她载到了机场。
抵达机场时,正好是下午五点,她是七点钟的飞机,还有十来分钟就可以办理登机手续的样子。
泽居晋叫她等着,自己去把早前快递到机场的超大行李箱取来,推到她面前,交代她说:“路上小心,到了上海之后,给我发个邮件。”
“嗯。我会的,泽居桑辛苦了。”
他双手插在裤兜里,想说什么,但终究什么都没说,只是俯身亲了记她的额头,又说了一句:“路上小心。”
她说:“请回去吧,我看着你走。”
他一笑,转过身去,却没走开。回过头去,她手里紧紧攥着他的衬衫一角。
他回身,将她拥进怀内,叹气说:“傻瓜,你知道我会去上海找你。”
她不说话,就攥着他的衬衫。
“我陪你去办理登机手续。”
她摇头:“不用,你先走,我要目送你走。”
她这个时候一般会很固执,他知道她的脾气,于是说:“嗯,那我走了。”
才要转身离去,她却追上两步,从身后把他紧紧抱住。他先是一怔,继而笑了起来:“要跟我回去么?”
她不说话,只是抱着他的腰。
他转身看她的脸,一边掰她的手,无奈笑说:“傻瓜,快去办理登机手续吧。”
“嗯,我走了。”
这一次,她终于松开他的衬衫,转身离去。推着行李箱才走两步,忽然被泽居晋从身后拉住。
泽居晋拉住她的手,望着她的眼睛:“sa酱,如果决心和我在一起,那么有一件事情,我想你必须要知道,就是我不相信爱情,更不相信婚姻。我很喜欢你,想要每天都能够看见你。但是,结婚这种事情,在我身上永远都不可能发生。和谁组成一个家庭,再生几个小孩子,热热闹闹过一辈子,这些,是我永远也不会去考虑的事情,所以,你想要的那种承诺,我给不了。”
“知道。”她这时的面色出乎意料的平静,“这是你昨晚就想告诉我的事情,对不对。”
“sa酱,对不起。”
“独自开车回去,务必小心。”
“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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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兴城,温府。
月唤领着静好四春前去同瑞和,路走到一半,忽然转弯,折向一条小路而去。四春看着自己的脚尖,不看,不问,只跟在后面默默走着。静好四处打量,又回头张望,张了张口,却什么都没问,索性学四春,低着头,看自己的两只脚尖向前移动。
月唤察觉到她的动静,住了步子,与她说道:“你若想走,现在还有机会。”
静好连忙摇头:“不,我不想走。”
“我去哪里,你也不好奇么。”
“不,我不好奇。”
“跟着我吃苦,也不怕么?”
静好摇头:“不怕。”顿了一顿,又道,“我如今和姨娘是拴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
四春生恐落后,忙也表忠心:“我也是。”
月唤抬头看了看天,对身后一大一小两只蚂蚱说:“那就跟我走吧。”
月唤主仆三人走后不久,凤楼抱着她的花点子又交代了两件事情,花点子不是很喜欢他,在他怀里勉强老实了一会儿,就开始不安分起来,不停地叫唤,令人心浮气躁。
温家下人这一回跑了近一半,没跑的都是跟了温家从桐城带来的老人,二十余口人里面,其中老弱病残就有好几个,还要从中挑两个妥当的去京里接蕴如,余下的人,路上无论如何也看顾不过来。人手不够是一个,凤楼还恐怕路上不太平,索性重金聘了几名武师护送家人前去桐城。
几个武师一齐到来后,过来与凤楼寒暄,凤楼怀里抱着花点子,与这几名武师好好的说着话,心里忽然又是重重一跳,心烦意乱起来,再也沉不住气,把花点子往地上一丢,招手叫来水生:“你带个人去同瑞和一趟,把三姨娘接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谢谢小伙伴们的支持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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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285
因人手不够; 仓促搬迁; 忙乱不堪,现今是一个人当两个人用; 水生有一堆零碎差事在身,不禁面有难色,尚未来得及答话; 凤楼已道:“罢了; 我亲自去一趟。”水生不及多想,也紧随其后。
到了大门口,上马飞奔而去。铺子本也不远; 却连一刻也多等不得,恨不能插翅飞过去。策马一阵狂奔,不过片刻工夫,便到了铺子。丁掌柜正领着几个伙计清点库存; 因铺子里的布匹等带不走,也都一并贱价卖与了人家,这会儿须得一匹一匹的清点。正忙得满头大汗; 忽听马蹄声响,众人齐齐扭头一看; 却是凤楼。
凤楼甩了缰绳,疾步冲进铺子; 说话之前,先四下里看了一看,一看之下; 面上未动声色,拳头却先握了起来,半响,方咬牙缓缓问:“二掌柜人呢,她过来了不曾?”
丁掌柜心下诧异,忙道:“二掌柜今天不曾来过。”瞧凤楼面色愈加不好,想问问他看可是有什么事情,他却已转身而去。
凤楼出门后,又往隔壁卖龙须酥的地方看了一看,现在时候尚早,人家摊子都还没摆出来。老板与老板娘正坐在门口榆树下吃早饭,喝的绿豆粥,就的油条和咸菜。
凤楼重新上马,暴喝一声:“走!”往冯怜怜处疾驰而去。到得地方,如他所料,这里也已人去楼空,只余一个年老门子坐在门房内打瞌睡。
把人叫醒,一问,年老门子苦着脸道:“冯姑娘前天入夜的时候跑的,昨天蔡大人才得知消息,命人去找,夫人不知怎么也知道了,跑到咱们这里来又是砸,又是摔,和蔡大人打了一架,听说蔡大人还要去找冯姑娘,一气之下,把蔡大人的额头都打破了。蔡大人要去请大夫,夫人不叫,叫他死死掉算了,后来还是我去向邻家要了一把鸡毛给他粘上去止的血……”这门子认得他,絮絮说个不住,“咱们这一处宅子,明天就要卖了,我明天就要回家去了。”
凤楼一拳砸在大门上:“那么多人里面,老子独独看上了她,老子偏偏看上了她!”
水生小心翼翼跟在凤楼后面跑了这大半天,已然明白怎么回事,看他眼底渐渐发红,不觉心酸,想起自己在宜春院的小相好小得宝来。小得宝曲儿唱得好,平时最爱唱的一支曲儿名字好像叫做《蝶恋花》,里面的一句唱词儿这个时候用来安慰人最合适不过。
水生回想《蝶恋花》里头的一句唱词儿,一边低声劝说道:“五爷,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凤楼恍若未闻,又是一拳,重重砸到大门上:“那么多人里面,老子独独喜欢她一个。这么多的臭毛病,老子还是钟意她,偏不识抬举的,也是她!”
水生吓得连大气儿都不敢喘一声,眼见得凤楼一只手掌鲜血淋漓,却不敢问他要不要包扎,过了半响,还是他自己用帕子把伤手胡乱绕了两圈,止了血。水生这时才小声提醒:“说不定是回了小灯镇……三姨娘不论去哪里,必定舍不得阿娘她老人家的……”
凤楼仰天哈哈大笑:“你休要小看了她!伙同旁人骗取我上万两银子,连养了这么多年的猫都舍得丢弃的毒妇,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
话虽如此说,还是勒转马头,一径往小灯镇去了。水生想想家里头乱糟糟的,诸事尚未安排妥当,却要陪着他满城乱跑,找出逃的三姨娘月唤,也是愁得慌。
不一时,到了小灯镇。钟家院门外,月唤爹正蹲在院墙边上和隔壁五斤老奶奶说闲话,月唤娘和阿娘在菜园地里拔草,月唤两个嫂子一个在洗衣裳,一个在带孩子。一家人都在门口,独不见月唤。
凤楼远远立在路旁,往钟家门口看了一看,随即与水生道:“她没回来,回吧。家里的事情要紧。”
水生小心道:“五爷还没过去问,如何就知道……”
凤楼道:“总之我知道。”一夹马腹,转身而去。
钟家几个老人家耳朵都不大好,没怎么留意到马蹄声响,月唤大嫂和二嫂却听见了。大嫂望着远去的凤楼背影,与妯娌道:“适才过去的那个人,你看见了不曾,我看着怎么有点像是姓温的?”
二嫂道:“看见了,八成是他,不知道他跑到这里来做什么。”左右看看,把声音压低,“不是说被抄家了么?吓死人,那么大一户人家,好好的,说抄就抄了,说倒就倒了。现在看来,还是我们小门小户的好,虽然吃苦受累,却总好过他们担惊受怕。唉,也不知道咱们妹妹怎么了,你说,会不会被逮到京城去蹲监房……”
大嫂:“孩子他爹早上还说要去温家把她接回来,我就骂他:‘他家既然抄家,必定有官兵在的,你想去接人?只怕你一露头,连你都给逮了去!’他这才不提了的,谁知一转眼又跑去镇上打听了,闲得慌!”
二嫂道:“也不能这么说大哥,他们兄妹三人,从小一起长大的。温家破了,她要是饭吃不上了,她两个哥哥能对她放任不管么?不管咱们怎么想,必定还是要接回来家来的……不过话说回来,幸好没叫小满跟了他。”
大嫂很是后怕的样子,拍拍心口窝:“可不是,现在想想,还真是万幸!现在我才觉着,老祖先的话,真真是,不听不行。老祖先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上半句说的是咱们小满,下半句说的就是月唤她了。”
二嫂问:“提起小满,好像有好一阵子没来了。”
大嫂一双吊梢眼笑得弯起:“她快到三个月了,被福生和他爹娘看得跟八宝物一样,走动一步就恐她累着,哪舍得叫她出门。”瞟一眼蹲在院墙根上的公公,道,“早前我还埋怨过他,心里气恨得跟什么似的,现在想想,可多亏了他老人家做主把小满嫁给冯福生。”
二嫂一声长叹:“妹妹刚跟了姓温的那时候,我们一个镇子上的人嘴上说妹妹命不好,叫人抢了去,实则个个眼红,背地里说温家那样的大富大贵之家,一辈子使奴唤婢,吃穿不愁的,温老五又是那样的一个风流人物……都说她命好的不想像话……谁会料想到,她竟然落到如今这个地步,唉!”
凤楼出门前好好的,再回来时面色铁青,额上青筋隐现,众人看着害怕,却不敢问为什么。水生跟着凤楼才进门,便被香梨遣人叫去,香梨嗔道:“老太太适才找他说话,出来找了两遍,都不见人影,家里都乱成这个样子了,还有心出去晃荡,你是怎么当差的?不会跟着劝说一句么!”
水生深恨月唤无情,正气得不得了,闻言想也不想,伸三根手指头出来,冷笑道:“那一位,偷跑了。咱们出去找了个遍,都没找到。”
香梨闻言,先是一惊,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