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散皇后-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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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伊人却浑然不觉,同样老实地回答道:“因为裴若尘长得很立体,真的很适合画啊。画出来的效果也很好。”
“……怎么王妃就没想过,要画画本王呢?”贺兰雪顶了一句。
“王爷的长相……”伊人托腮观摩了一会,然后极中肯地回答道:“其实王爷也不错,就是,神大于态,而且稍有不慎,会流于柔弱妖媚,很难下笔。”
言外之意,就是说他长得女气了。
贺兰雪倏得合拢手指,手中的那张手稿,竟然瞬间变成齑粉,看得伊人,那个肉疼啊。
——这个世上她唯一在意的东西,便是自己的作品了。好歹,她也是一个不伦不类的艺术家来着,总有那么一点点荣誉感。
“说本王女气……”贺兰雪漂亮的唇角翘了翘,露出一个不明意味的微笑来:“那就让爱妃见识一下,什么叫做柔弱……”
说完,他不等伊人反应过来,已经伸臂将她打横抱了起来,然后大步往床榻走去。
伊人的大脑空白了数秒,然后在被扔到床上时,试探地说:“这里睡觉很冷的,被子又薄,又没有炭火,王爷还是回去睡吧,厄……”
贺兰雪敛眸,看着还在试图打发他离开的伊人,更是忿忿。
老实说,他现在的举动,绝对与欲望无关,只是很不平衡,相当不平衡。
从他府上出去的女人并不是没有,可却没有一个是心甘情愿出去的,即使她们躺在别人身边,心里装的人也是他。唯有她,从大婚之日起,便从未将他放在眼里。
他不能容忍忽视。
身体压了下来,伊人本来徒劳地将手臂撑在他的胸前,继续抗拒着,可是当贺兰雪彻底压下来的时候。她却放弃了反抗。
贺兰雪愣了愣,随即轻蔑一笑:这么快就妥协了?难道之前玩的是欲擒故纵的游戏吗?
——高明的玩家。
伊人确实放弃了反抗,可并不是贺兰雪以为的、身子骨都酥软了,欲迎还拒的状况。而是……
伊人的手从贺兰雪的胸口上挪到他的腰际,然后扎手扎脚地抱住,像抱从前那只大大的绒毛狗一样,紧紧地将他搂在身上。
因为——贺兰雪身上真的好暖和,伊人冷得太久了,现在,就算是飞蛾扑火,她也不能放过这个人体取暖器。
……
对不起,昨天忘记更新了,等下还有一章,算补偿昨天的……
第一卷 王爷府(二十六)进宫第一卷 王爷府(4)
贺兰雪狭长的眼睛轻轻地眯了起来,仿佛午夜绽放的昙花一般,散着神秘而矜傲的眸光,他的手也顺势搂到了伊人的腰上。只是神态、动作,比起方才,已经从容了许多。
就好像,从前很在乎一样东西,因而紧张失措,现在,突然不在乎了。
——从容,往往因为不够在乎。
少女身上,有种粉粉的奶香味,姑且称之为体香。
虽然没有多大兴致,可是吃掉她,也算了却了自己的反常,频频地被她惹得失控。
修长的手指缓缓向下,拉开了腰际的丝带,然后顺着衣服的纹理,向里探索。
速战速决吧,他连前戏都懒得进行了。
可是——
他的举动才进行了一半,突然又发现不对劲来,伊人并没有像其它女人一样,在此时此刻呻吟喘息,表现得销魂噬骨,事实上,她太安静了。
安静得,安静得让贺兰雪觉得诡异。
虽然环在他腰际的两只手,依然像八爪鱼一般,将他搂得紧紧的。
贺兰雪的手指,已经触到伊人胸前细腻而青涩的肌肤了,可是——她依然安静,甚至连起码的反应都没有。
好歹,好歹‘恩’一声吧。
贺兰雪本来就不浓厚的兴致如同寒冬里被浇上冷水一样,迅速凝结成冰。
他越发觉得有问题。
耳边,忽而有了响动,那种熟悉的响动,让贺兰雪顿时又有了抓狂的冲动。
轻微的,轻微的,鼾声!
他停下一切动作,‘温柔’地扳过伊人侧在一边的脸,然后将脸上散开的头发‘轻轻’地拂开。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微微嘟起、正散发着有节奏的‘噗噗’声的小嘴,然后是一翕一合的鼻子,然后是轻轻颤动的睫毛,以及可爱的阴影下,禁闭的双眼!
贺兰雪被一种深深的挫败感给侵袭,刚才那种似喜悦似失望的感觉,转眼间消失无踪。
伊人,果然是伊人!
贺兰雪的第一反应,便是想将她踹下床去,少女的体香诱发的欲望,也消散得彻彻底底。
他将双手放在伊人的两侧,奋力往上,就要爬起来脱离她,哪知,他的身体向上,伊人竟然跟着向上。
那两只看似柔弱的双手藤曼般缠着他,伊人贪婪地吸收着贺兰雪胸膛上散发的热量,她抱得是那么紧,以至于即使睡着了,仍然没有丝毫松懈的样子。
她就这样挂在他身上,一起半支在床上。
贺兰雪低头看着依旧熟睡的她,直恨得牙痒痒,根本不想怜香惜玉,重新侧过身躺下,然后腾出两只手去扳伊人的手。
他的力气很大,伊人发出几声不适的‘哼哼’声,还是被掰开了。
她依旧未醒。
连日来的睡眠不足,现在好不容易温度适宜,让她醒来,那基本是上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之一,之所以只是之一,是因为克鲁斯还有其它任务,咳咳,扯远了。
总而言之,就在贺兰雪摆脱伊人的钳制,就要落荒而逃的时候,他挪下一只腿,再挪另一只腿时——抽了抽,没动。
极度郁闷地回头一看,他看到了某人已经自发地滑了下去,重新抱住了他的大腿。
那张红润润的小脸着紧紧地贴在他的腿上,腿了缠了上去——如果各位看官还没有形成直观的感受,那么,请想想树熊。
伊人是一只树熊,而贺兰雪的腿,是树干。
对,就是那样,你想的没错。
贺兰雪只得重新转过身,回到床上,然后拍拍伊人的脸,沉声道:“我不管你是真睡还是假睡,马上放开本王,不然……”
回应他的,只是某人将唇角边流下的涎液,擦在了他白色的裤腿上。
第一卷 王爷府(二十七)进宫第一卷 王爷府(5)
第一卷 王爷府(时值年关,如果更新有所拖欠,多多体谅,过了春节再跟我算账吧,呵呵,前几天拖欠的,我今晚赶一赶,看能不能补全……)
……
贺兰雪恶寒地望着那一副极其不雅的睡相,本想重新将她踹开,可是腿抬了抬,又轻轻地放了下去,过了不久,伊人又自发地爬了上来,一点一点,蹭到他怀里,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自己的千秋大梦。
那是伊人入冬天以来,睡得最甜的一觉。
以至于那一觉,她睡了很久很久。
而她不知道,这也是贺兰雪最近睡得最踏实的一觉。
那种种莫名其妙、或激越或惆怅的梦,并没有来侵扰他。
他们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时分,贺兰雪刚醒来不久,还没有来得及逃离现场,伊人便醒了。
她抬手擦了擦眼睛,还没有意识到身边到底躺着谁,贺兰雪略有点不自然的声音低沉地响起:“今天本王带你入宫,起来收拾一下吧。”
说完,贺兰雪若无其事起身,试图转开伊人的注意力。
伊人果然没有追问昨晚的事情,而是百般不愿地撑起上半身,无比惺忪地凝视了贺兰雪半响,眼眸空濛,然后,她又重新躺了下去。
恩,再睡一个回笼觉吧。
贺兰雪很汗地望着她,他有一种感觉:刚才伊人望着他,只怕并没有认出他,而是在回味梦境而已。
“起床。”他整理好自己的衣衫,然后扶起伊人的肩膀,沉下脸道:“今天你要随本王进宫,选一件得体的衣服。”
伊人无法,被他摇晃着重新睁开眼,这才彻底地从睡梦里回过神来,仿佛刚刚才看到贺兰雪一般,怔怔地望着他:“王爷,你怎么在这里?”
贺兰雪满头黑线。
——果然,她方才的安静并不是乖巧,而是压根没睡醒!
“十一!进来给王妃收拾一下!”贺兰雪猛地松开手,转头向门外喊了声。
伊人本来被贺兰雪扶着,他突然松手,她也‘砰’地一声重新撞回床铺上,额头撞痛了,伊人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前额,挺无辜地望着贺兰雪。
贺兰雪却别开眼神,不去看她。
他还不想让自己抓狂。
早已在房外守了半天的十一如聆圣旨,应声推门走了进来。贺兰雪肃了肃容颜,负起手酷酷地立在床边,等着十一将迷迷糊糊,按着额头摩挲的伊人从床上拉下来。
然后,便是一阵手忙脚乱的忙碌。
虽然来到古代已有一段时日,可是繁琐的服饰,复杂的发髻,伊人始终没有精通,只能像一个极配合的木偶一样,由着十一折腾。
可十一也不过是一个十四岁的小女孩,审美观本来有待斟酌,贺兰雪在旁边看着看着,突然原谅伊人每次出场时不伦不类的装扮了。
一主一仆,都是极品啊。
“行了。”待十一将一件相当俗气的大红罩衫套到伊人身上后,贺兰雪终于看不过去了。
负在身后的手挪到了身前,挑起衣箱顶面一件肃静的藕色纱裙和貂毛坎肩说:“穿这一套吧。”
然后,他又走过去,将伊人乱七八糟的发髻散开,只是松松的挽了挽,然后信手从目瞪口呆的十一手中取下发簪,别住,“这样就可以了。”
伊人眨眨眼,望着站在自己身前、为自己挽发丝的贺兰雪。
两人的距离如此之近,他修长的手指游走在她瀑布般的长发里。
莫名地,伊人觉得心脏被什么捏了捏,疼。蚂蚁咬了一般地疼。
“就这样吧。”正在此时,贺兰雪放下手,后退一步,打量了她一眼。
然后贺兰雪发现,其实伊人并非真的那么难看,那张圆润俏丽的小脸,有种春日般的慵懒——勉勉强强,还是能带出门的吧。
第一卷 王爷府(二十八)进宫第一卷 王爷府(6)
还有三天就过年了,提前预祝大家春节快乐,这几天一直很忙,所以影响了更新,等节后再补,现在算年假,行不?
……
伊人进宫了。
再此之前,伊人的活动范围很小,无非是从伊家大院,转移到了逍遥王府。
古代对她而言,就是停电后的园林。
而现在,此时此刻,她站在恢宏状况的城楼前面,突然觉得自己出来一趟还是合算的。
皇宫很漂亮,真的很漂亮。
天气很好,云高,云涌,云悬在红墙绿瓦之上,那是种庄严的广阔,几人高的宫门吱吱呀呀地推开来,贺兰雪与伊人并肩走了进去,面前延伸着一道铺着大理石的大路,两旁宫殿巍峨,林立高大,像天街两侧持枪矗立的天兵天将。
伊人张开嘴,“哇——”地感叹了一声。
贺兰雪暗暗一哂,正想着‘小家碧玉没什么见识’,然后,伊人的表情变成了一个大大的呵欠。
她只不过打了个呵欠。并非贺兰雪以为的‘大开眼界’。
诚然,伊人是喜欢这群建筑的,它们那么巧夺天工,那么庄严肃穆。
可是,那不过是建筑而已,基本上,这世上能触动伊人的东西,极少极少。
贺兰雪蹙了蹙眉,用余光警告了她一下:身为逍遥王妃,请注重仪容!
伊人很快收起了呵欠,强打着精神,装模作样地肃了肃面容,正在此时,一个穿着酱灰色宫服的老太监小步跑了来,到了贺兰雪面前,便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恭声道:“逍遥王爷,陛下正在宏光殿等着见王爷、王妃,请王爷、王妃往这边走。”
说完,便走到前面带路。
伊人第一次见到太监,免不了多看几眼,只觉得身形样貌与常人并无大异,只是皮肤白了一点,嗓子尖了一点,如此而已。
她觉得意兴阑珊,更是想睡觉。
一行三人就这样顺着平整洁净的宫道往右边的一个大殿走了去,到了殿门口,老太监进里面去通报,伊人依稀听到里面传出一个低沉绵软的声音,“宣——”,老太监于是又走了出来,领着伊人与贺兰雪跨过高高的门槛,走近足有篮球场那么大的大殿里。
大殿的地板是花岗石所铺,打磨得光鉴耀人,伊人望着地板上自己的倒影,突然有种渺小的感觉。
恢宏的大殿上,只有她与贺兰雪两人站在镜子般的大殿中央,廊柱森森,高檐巍峨,他们显得那么微不足道,在大都至高的权力面前,渺小如两只翘首的蚂蚁。
而殿上,层层竹帘后面的,一个模糊的、高大的身影,正从上而下,冷冷地俯视着他们。
伊人极敏感地察觉到贺兰雪的异样,那双桃李缤纷落的眼眸拉,突然变得幽深,幽深如这座阎罗般的大殿。
然后,贺兰雪拂袍跪下,高呼万岁。
伊人懵懵懂懂,也跟着跪了下来,含糊不清地跟着贺兰雪和了一声。
上面的人仍然极具优越感地俯视着他们。
伊人觉得浑身不自在——那是她第一次见识到权力。
“平身吧。”那低沉、威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