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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丞相大人最宠妻-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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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意在外禀报,徐嬷嬷放开梁蕴,替其整理了一下发饰,说道:“姑娘心中不畅,可与相爷说说看。”
  徐嬷嬷离去时给谢堇昭打了眼色。
  谢堇昭瞧那道圆蹄子没动几口,便心中有数。他与梁蕴相对而坐,轻声问:“雾灵山好玩么?。”
  梁蕴神色厌厌,目光又看向外面的天空,徐徐道::“不好玩,小时候天天要喝苦药,长大后,天天要做功课。嬷嬷很严厉的,没做好要抽藤条儿。”
  谢堇昭心中勾唇一笑:“都做什么功课?”
  梁蕴趴在桌子上,两手伸直,掰着手指,一样一样地数着:“礼仪、书法、古琴……”
  居然是琴棋书画都学了,谢堇昭心中惊讶,脑中再次与梁国公府对上号。一般山野之家的女子,学的一般是厨艺与女红。只有富商或世家才会注重学习其他,若然没些底蕴又怎能请到各样精通的嬷嬷来教习?
  梁国公离京数十年,无人得知去向,但也不能排除他曾回来将梁蕴带走。若调查出来她真是梁府的姑娘,那……
  相处这些时日,谢堇昭已习惯梁蕴呆在身边,现在突然想到她要离开,心里竟不是滋味。他瞧了瞧外面的天色,忽然说道:“明日开始,你每日清晨便要来我这边。”
  “啊?为什么?”清晨她还没睡醒好吗。梁蕴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谢堇昭嘴唇一弯,举起了受伤的手。“我现在行动不便,难道你就不该负上责任?”
  看着那包着厚厚纱布的手,梁蕴瞬间内疚。可是清晨嘛……
  她将圆蹄子往谢堇昭那推过去,讨好地说道:“改成午膳时分可好?”
  这丫头怎么连贿赂人都不会?他同时拿起了刀和筷子,问:“我现在就一只手,怎么吃?”
  “一只手手可以这样吃啊。”梁蕴眨眨眼睛,小胖手伸过去一把就抓起了圆蹄,便往谢堇昭嘴上送。她那理所当然的表情似乎就在说着,你是笨蛋吗?这都不会。
  被酱汁糊了一嘴的谢堇昭,气结地拍开她的手,转眼搜索周围,竟无可以抹嘴的丝帕。平日里衣服沾上一点异物的他都要重换,现在居然只能用自个儿的袖子抹干净,他压着音量,凉飕飕地说道:“明日清晨要是没见到你,你就别想吃饭了。”说罢拂袖离去。
  路上他忽然在想,为何会有不想这丫头离去的想法?真是可笑。
  一想到清晨要早起,梁蕴就愁得把梁夫人的事儿给忘记得一干二净了。她一张圆脸儿皱得像个包子,将手中的圆蹄子狠狠咬了一口。
  徐嬷嬷进来时见梁蕴用手拿食,虽是训导了一番,却是又放下了心头石。心想还是相爷有办法。


第21章 
  “姑娘,快起来。”
  “姑娘……”
  梁蕴眼皮翻了翻,又继续睡。
  “姑娘,相爷说,你要是晚到一刻就罚没一顿饭。”吉祥大喊。
  梁蕴弹坐起来,嘴角下弯,眼睛依旧闭着喃喃道:“我得快点儿过去。快点儿……”
  “是。”
  “我得快点穿衣,快点梳妆。”
  “是。”
  “快点儿,快点……”
  “我知道要快点儿。”如意站在床边,笑说:“姑娘你好歹动一下呀,你不下床,奴婢怎么伺候你穿衣梳妆?”
  梁蕴艰难地起床完毕,匆匆赶到书房之时,谢堇昭早已穿戴整齐落座在八仙桌旁候着她了。
  一桌的早膳荤素搭配有致,色彩鲜艳诱人。
  梁蕴落座,看着面前那清粥上面飘起的白烟,麻木地拉过一旁的萝卜干给粥里添了一小勺。
  谢堇昭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三下,引起了梁蕴的注意。看那丫头睡不够的呆样子,他难得地露出了清澈的笑容,悠悠道:“你是不是忘了你的任务了?”
  “哦。”梁蕴经这一提醒,也想起了,又再挖了一小勺的萝卜干,身子往桌上靠,手一伸便要越过桌面上的菜往谢堇昭的碗里放。
  她今日穿着薄锦轻纱裙,袖子外层的薄纱稍作宽长,更添妩媚感。然而长臂这一跨越,那薄纱便要覆盖于菜上。
  谢堇昭手快地将那薄纱在落下之际撩起,他蹙眉轻斥:“你是打算横扫千军了?”
  梁蕴根本就没听不懂什么横扫千军,随意应了一句。收回了手就挖了一大勺粥往嘴里送。
  “小心……”
  “哇。”
  谢堇昭的提醒还没说完整,梁蕴就被烫得张开了嘴,用手扇着风。
  “把粥吐出来。”他连忙将一旁已放凉的茶盏给她递过去“喝点儿,冲冲热气。”
  梁蕴听话地把粥吐回了碗中,就着他的手饮了一小口,困意统统消失得无影无踪,嘟着小嘴看着那碗粥。
  “这碗不要吃了。”谢堇昭对门外吩咐道:“晨曦,寻个丫鬟过来伺候姑娘用膳。”
  梁蕴可伶兮兮地嗯了一声。
  谢堇昭叹气,这到底是谁伺候谁?
  ……
  “我就知道定会出事儿,所以我才没走候在那的。”
  晨曦见她面色有点白,走得比他还急,便安抚一句:“别担心,没事儿。”
  能不担心么?姑娘有时候迷糊起来可是让人手忙脚乱的。正因为此,所以她不敢回去,就在外院待着。要不是相府规定婢女婆子一律不能进入相爷内院,她就直接跟在姑娘身边了。
  两人快步回到书房,门一打开,瞬间惊呆了。
  视线过去,梁蕴背对着门端坐着,谢堇昭弯腰站在她身前,靠的极近。他单手托起她的下巴,垂着眼帘俯首而去。
  晨曦反应快地把门板关上,由于心急,产生了极响的声音。
  “干什么?快进来。”
  两人相视了一眼,轻轻推开门,见谢堇昭与梁蕴已落座在两边,才慢吞吞地走了进去。
  一顿早膳结束,如意的脸一直红的通透,将梁蕴安置好后就急匆匆地寻了徐嬷嬷,又寻了吉祥,将这事情讲了一遍。
  吉祥一听又去禀报了刘氏,经刘氏那大嗓子一喊,现在全府上下都知道相爷吻了姑娘了。
  刘氏拉着谢宇给祖先上了香,拜了又拜:“感谢祖先保佑,让我那呆儿子开了窍,不再是龙阳之癖,感谢,感谢。”
  郑嬷嬷附和道:“夫人很快就能像别人一样儿孙满堂了。”
  “是呀,是呀。我今天着实高兴。”刘氏从得到消息后嘴就笑得没合上过。
  一向思虑较全的谢宇此刻面上也有着喜色,但是也不忘提醒:“蕴儿还没及笄,一切还早着呢。”
  “不早了,这年纪的女儿家都议亲了,及笄就能过门。”
  “现在不是还年轻么?昭儿刚改过来,年少气盛的,你多提点下。”
  刘氏脑中回路一转,心想也是,蕴儿还没及笄呢,那孩子若是一个心急……
  想到这里,她心一急,风风火火地就往书房里跑,一脚将门踹开,直奔到谢堇昭的案桌前。
  “昭儿,娘有话跟你说。”
  谢堇昭练字的手并无停下,淡淡地吐出一个字:“说。”
  “那个……”刘氏斟酌了一下用词“娘跟你说,蕴儿还小呢,很多事情都急不来的,娘也知道你现在心急,可是有些事情呢,太过早了却是不太好。”
  谢堇昭听得一头雾水,停下笔,脸上有些疑惑:“娘你到底想说什么?”
  “就是……就是……”怎么说好呢?太直接了又怕伤了儿子的面子,太隐晦了又怕达不到效果。刘氏站在哪儿纠结了一番,才说道:“有些事情呢,是要一步一步来,还没成亲可千万不能干的,知道么?”
  “什么事情?”谢堇昭更疑惑了。
  刘氏一瞪眼:“啧,那事儿让我怎么说出口?”
  “你到底在说什么?”
  刘氏豁出去了,咬牙道:“你跟蕴儿亲个小嘴可以,但是不能再进一步了,知道么?”
  谢堇昭一怔,迅速将今日发生过的事情再脑中转了一遍,大致上也就理解了。他没好气地说道:“她舌头被烫着了,我……”
  “行啦行啦,娘都知道。”刘氏一摆手,笑说:“你跟你爹一样,净会耍些小聪明。”
  “娘……”
  谢堇昭的话又再次被刘氏打断:“反正你记得娘说的话就好,娘回去了。”
  谢堇昭:“……”
  刘氏走后,晨曦刚好回来。
  “相爷,路条记录查过了,姑娘的路条盖着梁国公的印章,有梁国公亲笔所书,乃梁国公府嫡孙。”
  谢堇昭嗯了一声,按照现在的情况来说,那丫头的确和梁国公府有着密切的关系。其实他一开始就该想到,老头子即便是欠了别人恩情也绝不会用婚约作交易,大可以认作义女义孙。
  以老头子那性格,与好友打赌把他输掉的话更能让他相信。刚好,这梁国公跟老头子就是深交的好友。
  ×
  梁国公府
  今帝惜财,朝中各官员若只靠俸禄也只是维持基本的生活水准而已,当然是要比平民要好上一些。从一品的俸禄也不算高,梁志宁并无入仕,光靠梁国公一份俸禄养活全家,所以也是萧条了好些年。后来嫡子梁舜荣从商后,才一步步好了起来。
  即便如此,国公府的门面还是做得很好的,大大小小的庭院错落有致,廊道处每隔一段距离便会挂上一辆幅字画,处处都显着一派书香。
  主院大门紧闭,将一干人等屏退在外。
  梁夫人坐在房中,面前正摆着大大小小数个箱子,她翻来覆去地找着:“田嬷嬷,我那叠翠百碟手环呢,怎么找不着了?”
  田嬷嬷轻叹:“那手环早不在了,夫人忘了么?”
  “这样啊。”梁夫人面上带着失落呆坐了一会儿,深吸一口气,又继续翻找。
  快一个时辰后才整理出一个小箱子,里面放着的首饰件件精品。她将盒子小心的合上,给田嬷嬷使了个眼色。
  田嬷嬷看了两眼犹豫道:“夫人,里面那对金蝶飞舞的耳环可是二姑娘一直嚷嚷着要的,真要给过去么?”
  “嬷嬷无需相劝,我已下定决心。”
  田嬷嬷再次叹了一口气,出了房门一会儿,带进了一个男子。男子二十岁出头,身型十分健壮,肤色晒得黝黑,一看便知是个干粗活的人。
  梁夫人端正了身躯,正色道:“彦儿,你去一趟相府,无论用何种方法,务必要把这个交于梁姑娘手上。”
  彦儿接过东西,坚定地点头:“夫人放心,我一定送到。”
  “很好。”梁夫人又给了一个饱满的钱袋儿,神色凝重地吩咐道:“东西送到之后,你就去河洛镇寻大公子,将里面的信交给他,然后便跟在大公子身边吧。里面的钱是给你当路费的,这趟路途遥远,你千万要小心。”
  彦儿慎重地点头,看了田嬷嬷一眼,说:“夫人,那我走了。”
  梁夫人点点头。
  彦儿走后,梁夫人看着地上的箱子发了呆。田嬷嬷就在一旁陪着,也不说话。过了好半响,梁夫人站起,越过地上的箱子,神情落寞地坐到梳妆桌前。
  “嬷嬷,替我梳妆吧,把最好的都用上。”
  田嬷嬷应是,熟练地轻轻打理着梁夫人的秀发。
  梁夫人摸摸眼角,忽然有了感慨:“原来我都这般老了。”
  “夫人年轻着呢。”田嬷嬷轻声答道。
  “是么?”梁夫人苦笑。“可是我坚持不下去了。”
  田嬷嬷垂目,沉声道:“夫人可是考虑清楚了?此去对夫人来说百害而无一利。”
  “若不是那日在宫中见着了蕴儿,我此刻都已是黄土下之人了。”梁夫人转身握着田嬷嬷的手,目中流下了泪水:“嬷嬷,你可会怪我?”
  “怎会?这些年来多得夫人,彦儿才能长大成人。老奴都这把年纪了,夫人去哪儿,老奴就去哪儿,夫人莫要嫌弃我碍事才是。”
  ……
  庄严的宗正府大门前,梁夫人手拿棒槌,对准那打鼓奋力敲打。
  “嘭、嘭、嘭。”
  宗正府公堂打开,梁夫人跪在当中,递过状纸。朗声道:“民妇国公府沈氏,状告梁国公第三子梁志源,残杀兄弟,淫弟媳,害侄儿。”


第22章 
  “嬷嬷,她们都在说着什么呢?”
  梁蕴闲在房中,不时见外面的丫鬟婆子都在交头接耳,平日里闲聊总是有的,但不及今天这般频繁。
  徐嬷嬷放下针线,给吉祥一记眼神。
  吉祥会意,出去一会儿很快就回来汇报:“说今天有人硬闯相府,被侍卫打了出去,现在跪在府外不远处不肯走。”
  梁蕴正无聊,眨了眨眼:“咱们去看看。”
  “姑娘,这有什么好看的,乖乖的把你手上的东西绣好,你看你,这荷花怎么地跟块煎饼似的?”
  被这么一说,梁蕴更想出去了。从小她就手笨,学这女红都不知道挨了多少藤条儿了,现在看见针她就怕了。
  梁蕴干脆不管不顾地把头往嬷嬷身上蹭,撒娇道:“我要去看,要去,要去。”
  徐嬷嬷被弄得没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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