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最宠妻-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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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干咳两声:“吃饭。”
一顿饭下来他发现:她嘴上说好吃的,让他尝的,都是她不太爱吃的,于是就推荐给他了,好吃的都往她自己面前放呢。
这丫头,倒也不太笨?
第6章
每天吃吃睡睡,百无聊赖。
梁蕴正想着要找些什么事儿做做,还是回房午睡之际,春雨突然寻了过来。
“梁姑娘。”
“有事?”梁蕴问。
春雨站在厨房门外,一手捏着手帕捂鼻,一手招了招,示意梁蕴出去。
梁蕴刚想站起便被秦嫂子压着肩膀。
“哎,春雨你有事不会进来禀报姑娘么?姑娘是主你是仆,怎还得劳动姑娘出去。”
这时梁蕴也领悟到秦嫂子的意思了,她感激地看了秦嫂子一眼。
春雨一脸嫌弃:“你这厨房一股儿的油烟味,要是沾染了待会儿我还得回去梳洗一番。再说了,我让姑娘出来也是为她好,哪有主子一直呆在厨房里的。”
“我都不嫌了你嫌什么?”梁蕴取出丝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手,末了才招了招手:“进来说话吧。”
秦嫂子在一旁看得都愣神了,姑娘端起来的样子还真像换了个人似的。
春雨犹豫了半刻,终是走进了厨房。
梁蕴头微抬,看着春雨那不情不愿的脸:“说吧,何事?”
春雨清了清嗓子才说道:“夫人交代过我要带姑娘去置办些衣物和首饰,姑娘要是得空咱们现在就去吧。”
“我看是你想出门去才找姑娘带上吧。”秦嫂子插话。
“这可是夫人吩咐的。”春雨瞪了秦嫂子一眼,接着说道:“京中有家桂花糕的味道特好,姑娘可以顺道尝尝。”
京中有名的桂花糕,据说香甜可口。
梁蕴眼睛闪亮闪亮的,什么主啊仆啊都给抛诸脑后了,立刻回应:“好,现在去。”
秦嫂子在心中一声叹,姑娘呀,你这没几天就被人摸清了性子,以后如何能担起主母的大责?
……
马车缓缓前进,同行的除了春雨,还有秋叶。
秋叶个子不高,鹅蛋脸,说话声音很小,像只小乌龟,一点儿的风声都要躲进壳中的样子。
此刻她正坐在梁蕴对面,十指交握在腿上,头微低着,眼睛看着自己的鞋面。
在梁蕴打量着秋叶的时候,双手忽然被握住,转眼便看到春雨颇为热情的笑容。
“梁姑娘,这段日子呢,我比较忙,还没正式给你自我介绍一番。我是二少爷身边的人,二院那边我在管着,我看你年纪比我小,我就自己称呼你蕴儿吧,这样也亲切些。”
“这怎……”秋叶有些着急地插话,但被春雨撇了一眼,立刻没了声音,低下了头。
梁蕴看了看两人,没有说话。
春雨还想再说些什么,刚好此时车子停了下来,秋叶就立刻下了马。她恭敬地伸手扶着梁蕴下车,接着又扶了春雨。
三人一同走进了京中有名的金铺——金满堂。
掌柜是个胖子,见是丞相府的马车到来,快步走到门外招呼。
“春雨姑娘,好久不见了。”掌柜笑容灿烂。
春雨兰花指绕了绕头发:“是呀,金掌柜可有什么好货色?”
“最近来了套‘桃红影艳’的头面,最适合姑娘春雨姑娘你这样肌肤白嫩的人了。”
掌柜一说完,立刻就有人从柜台中取出一套头面,递到春雨面前。
桃红夺目,瓷身光滑,也算得上是中上品质。
春雨略了一眼:“给这位小姑娘挑挑吧。看她喜欢什么都记账上,陈姑娘可到了?”
“到了到了,在里间呢。”
她下巴微抬,转头来说:“蕴儿,你在这边慢慢挑,我们等会儿就出来。”
掌柜的笑得见牙不见眼,亲自领着二人进去了,留下了小二在店面。
小二皮肤黝黑,人也挺上道,沏了杯茶放在柜面上,笑着说:“姑娘,请茶。”
梁蕴道了声谢,浏览起店中的商品来。
此时,店里来了位客人。
她身穿端庄的灰色锦裙,发丝略白,但看上去保养得极好,不显老相。
她一进门就站到梁蕴身边。
“不知姑娘这茶可否先让与我?”
“我立刻给夫人沏一杯。”小二说。
“不用,我就要姑娘这一杯。”老妇人直直地盯着梁蕴。
“嬷嬷请用。”梁蕴往里挪动了几步,偷偷瞄了她几眼,心里揣测着她的用意。
然而老妇人安坐在梁蕴的位置上后,平静地品着茶,一言不发。
见老妇人再没有其他异动。梁蕴心想,也许她是太口渴了等不及吧。
就这样默默地过了一刻多,梁蕴也不再在意了,自顾自地在店中逛了起来。小二不知是害怕还是什么,跟老妇人说了几句见对方没答话便溜到了梁蕴的身边。
金满堂果真是满堂的金器,琳罗满目。然而梁蕴心心念念的都是桂花糕,对这些金光闪闪的实在提不起兴趣。
来回看了看,抬头问小二:“里面有什么看的?”
小二答:“店面这些都是普通的货色,好货色都放在里面呢。”
“那我进去看看。”
“不行。”小二张开双手拦在门前:“你是相府新进的丫鬟吧,里间可是主子们进的,我们这样的身份是不能进去的。”
梁蕴问:“哦?春雨就是个丫鬟啊,她为什么能进?”
小二故作神秘:“春雨姑娘可是皇后的亲戚。”
“皇后亲戚?”梁蕴惊呼。
“皇后娘娘的亲戚怎么可能是个丫鬟,你这店小二可别诓骗小娃娃。”老妇人也听到了,质疑了一句。
“真的。”小二一脸的肯定:“这事儿大家都知道,春雨姑娘是顾家庶女,和陈侍郎的嫡女是手帕交,与威武将军两情相悦,但因身份问题,只好当个贴身婢女,待将军娶正室后必定纳为贵妾的。”
老妇人听后轻笑:“她自个儿说的?”
“是她说的没错。”小二不服气接着辩道:“但陈姑娘都给她作证了,还能作假?”
老妇人哦了一声便不再回应,继续默默地品茶,仿佛刚才什么都没说过一般。
小二见夫人不再询问,得意地提点梁蕴:“你往后可得警醒些,春雨姑娘可不好相处,做事谨慎些。”
“好。”梁蕴不是好大喜功之人,即便小二误会,也懒得纠正他。
见梁蕴乖巧的模样,小二更有优越感了,很是耐心地教导梁蕴如何做事能更得主子心。
就这样一说,时间便过得飞快。
“蕴儿,咱们去丽裳坊逛逛吧。”
春雨带着满足的笑容走来出来,一同出来的还有一名少女。只见她身上紫色的轻纱裙流淌着金色的绣色,一看便知价值不菲,绷着一张脸,似乎心情不多好。
说了是去吃桂花糕她才出的门,这都等了半天了。梁蕴心中有些许不满,答:“不去,不是说了要去吃桂花糕的么?”
“你这小丫鬟的脾气挺大的嘛。”尖锐的声音响起。
梁蕴看了过去。对方一个甩头,冷哼一声,她头上的金钗摇晃得叮叮作响,很是耀眼。
“我说春雨妹妹呀,你就是性子好,我跟你说了很多遍了,不能太纵容下人。你看,一个小丫头都敢跟你使性子,这如何要得?要是我呀,我定让她尝尝板子。”
春雨看了身穿浅蓝色棉布裙梁蕴,深知定是这衣着让陈姑娘误会了,正犹豫着要不要解释。
“让姐姐来替你教一下吧,你以后当了姨娘,也算是半个主子了,这些你都得好好学学。”
春雨听到姨娘二字,脸色顿时不好。再说了,她仗着梁蕴年纪小不懂事,偷懒耍滑是一回事,但要打梁蕴板子,她真没这个胆。
她硬着头皮说道“蕴儿年纪小,我回去慢慢教导她就行。”
“不行,你那软脾气,迟早让人给欺到头上来。”陈元丽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指着梁蕴说“你,过来给我行礼。”
还没搞清楚状况的梁蕴想也没想就回道:“为何要给你行礼?”
“呵,你这个贱婢还敢顶嘴?”陈元丽一拍桌子“你主子以后是姨娘,姨娘是什么?说到底还是个奴婢,头上有正式主母压着呢,我现在好好教你规矩,免得你将来拖累你主子。给我好好行礼,行大礼,要是礼行得不好我让你好受。”
她身旁的婢女立刻摩拳擦掌,似乎在暗示要是不从的话就要动手了。
“怎能给你行大礼?”梁蕴脸上写着不解。
她双手交握置于身后,微微抬头,娓娓说道:“敬君,敬臣,敬长辈,皆可行大礼。你非君上,亦无品阶,又不年长。最多也是给你见个平礼,而你也得回我礼。但我与你并不相识,就连平礼也使不上。”
“说得好。”老妇人一直在旁观看,此刻面露笑容,眼中闪着精光。
陈元丽没想到一个小丫头居然会懂这么多,字字句句的她反驳不得,一下子恼羞成怒:“哪儿来的老太婆,多管闲事。”
“老身今个儿还真得管上一管了。”老妇人走到梁蕴身后。
“管?”陈元丽扯着嗓子:“也得你管得着才行。我爹乃是户部侍郎陈元青,站我身边的这位春雨姑娘可是皇后娘娘的亲戚,现在更是威武将军心尖上的人。我们二人管教奴婢,那容得你这外人多事?来人。”
陈元丽一个眼色,身旁的侍女立刻领命上前对着梁蕴就是一脚。老妇人反应很快,利落地挡到梁蕴身前,正准备擒住对方的脚。然而意外出现了,梁蕴慢了半拍的反应刚好就撞在这时间差上。
“嬷嬷小心。”梁蕴一个错身挡在老妇人身前,被一脚踢中腰部。
第7章
一声低呼紧接着一声惨叫。
婢女抱着脚坐在地上,额上满布因疼痛而冒出的汗珠。原来老妇人在婢女收脚的一瞬间握住了她的脚裸,利落的扭了下去。
“你这老不死的,居然敢动手!掌柜的,马上报宗正府,我要让她尝尝牢狱的味道。”陈元丽尖声叫着。
“闭嘴。”
老妇人一手扶着梁蕴,一手顺了顺衣摆,傲然道:“老身自今朝太后选秀女时跟随进宫,担任宫令女官十数年;亦曾得皇后赏识,担任其教习嬷嬷一年,如今蒙圣上恩典得以出宫养老,但品阶不撤。老身在宫中数十年,还真是唯独这牢狱的味道没尝过。”
听完了这番话后,在场之人除了梁蕴外,无一不惨白了脸色。
老妇人凌厉的目光扫过二人:“现老身受谢丞相信任,担当谢府姑娘教习嬷嬷一职。你们居然敢当着我面伤了我主子,使得老身有愧于相爷,待你陈府上门哀求之时,老身必定好好回报。还有你这个皇后的亲戚?”她冷哼一声:“自求多福吧。”
春雨腿一软便瘫倒在地上,双眼空洞,喃喃自语:“怎么办?怎么办?”
“啪!”
陈元丽猛地甩了春雨一巴掌,怒吼:“你存心害我的是不是?是不是?”
……
“嬷嬷,我不能跟你走,我又不认识你。”
梁蕴不肯上马车,老妇人失笑,走了这么一小段路才意识到这问题?
她取出玉佩:“这是丞相大人的玉佩,姑娘可曾眼熟?姑娘再看,这马车上的标志可是相府的标志?”
梁蕴点了点头。
“这就对了,老身姓徐,是姑娘的教习嬷嬷。姑娘赶紧上马车随我回相府看伤,耽搁不得的。”
再次确认了玉佩和标志,梁蕴才安心上了车。
在车中给梁蕴隔着衣服简单检查了一下,徐嬷嬷突然问道:“姑娘刚才为何要挡在老身身前?”
“嗯,我肉厚,不怕痛。”
看梁蕴软绵的声音有点抖,明明在按压下已痛出了泪花,还在强撑着微笑。徐嬷嬷一瞬间感到一道暖意袭向心田。
如若当年没有进宫,她如今也该是儿孙满堂了吧。
徐嬷嬷爱怜地抚摸梁蕴的脸蛋,不经意地抹去那泪花,温柔地说:“姑娘可得靠好别乱动,那婢女有些架式,也不知会否得内伤,回府让相爷递牌子到宫中请个医女来看看。”
“好。”梁蕴也不反对,的确是痛得厉害。可当时那情况,根本容不得她多想,下意识地就行动了。
“哎,差点忘记了,相爷还在聚福楼里候着呢。”徐嬷嬷叫停了车夫,递过去几串铜钱:“小哥,赶紧找个人去聚福楼给相爷送个信。就说姑娘受了伤,不能去吃桂花糕了,让相爷赶紧回来。”
桂花糕!!
“不可以,小哥,咱们现在去聚福楼。”
“不行,咱们得回相府看伤。”
“我没事了,嬷嬷你看,我现在老虎都能打死几只。”
“是么?”
“哎呀,哎呀,好痛。”
徐嬷嬷板着脸,往梁蕴的伤处轻轻戳了几下。
梁蕴含泪抱怨:“呜呜,嬷嬷,我不喜欢你。”
“嬷嬷不用你喜欢。”
……
张御医来时满头